忽然想寻找温暖,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提记
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孤单的人,从来就没有真正的笑过,虽然看似我的朋友也不少,但是却没有几个人真正走进我的心胸,我看到了很多浑浊的事物,那都是我不该看到的,也不想看到的。
从我记事起,大人之间的争吵,小孩之间的哭闹,显得与我期待的世界是如此格格不入,朋友玩的再好,最终也一个一个的分散,三岁之前,我一直被隔绝在这个世界外,后来上了小学,我最信任的朋友竟然背叛了我,我当时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失望,但我没有怪她,我只怪我自己,怎么会和这种人成为朋友,她被叛我之后不久就转学了,我看着她转学前夕,眼神搀杂了我太多看不懂的东西,或许有迷茫,或许有悔恨,或许那只是一个幻觉。
后来,我结交了另一个朋友,说实话,我很反感她,她假惺惺的笑,她多管闲事的毛病,她爱说假话的毛病,让我不喜欢,我们曾多次起冲突,后来也许是彼此都厌倦了,慢慢的就淡了,但是我从没后悔,即使她在别人眼中还行。
我觉得我开始有些变化,因为以前的我,很开朗活泼,但慢慢就发现自己不爱说话了,我甚至变的沉默寡言,可以一个人呆坐大半天,我也曾经想改变,但是却在也变不过来了,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我要感谢两个人,是她们让我明白了快乐的滋味,一个是盈,一个是潋,在那段悲伤的岁月里,几乎每天晚上她们都会找我出去玩,最开始我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当我们在一起泼水仗的时候,当我们在一起比谁转呼拉圈转的最多的时候;当我们在一起扯着嗓子唱歌的时候,温暖和快乐好像悄悄的来到了我的身边,忧伤慢慢逝去,我从新找回了自己。
我忽然发现,其实快乐是谁也带不走的,只要你想拥有,那你就能拥有;相信盈和潋也是这么想的吧。
但是快乐的日子太短了。
上了毕业班,我开始意识到所有的时间都要抓紧了,当然,我也不会再出去玩了,但是一段努力之后,迎面而来的是一阵阵的`空虚罢了。
可让我发现的是,以前总是吵吵闹闹的同学们,竟然心有灵犀的安静下来,即使不学习,也不会向以前那样上课讲话了,在这个时候,连老师们讲课的声音也是比以往的声音要温和了些,而我一直在寻觅的温暖,也在这时被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
我永远也忘不了最后一节课,记得老师在下课的时候微笑着对我们说:回去要好好复习,争取取得优异的成绩。虽然在平时这样的话并不少听,但现在听起来,倒有种一去不复返的意味;而教室里同学的表情,多多少少有些伤感。
这算不算是一种珍贵的温暖呢?
直到跨进初中的大门,我依旧在寻找温暖。
可是我没有找到。
无论我怎么找,依旧少了那份纯真的美好,环视学院,一张张是被学习麻木的脸,我曾经设想,初中都是这样,那么高中呢?大学呢?
我又想到了朋友的背叛,我忽然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好笑,其实她的心机,也许做一个初中生是合格的吧?
直到现在,我才真正明白温暖的涵义,可是现在的人们,会明白吗?希望当他们明白的时候还不算晚。
除了极个别的例外,我对当代一切分行的文字都敬而远之。
人说文学金字塔的顶端便是诗,说没有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说诗歌是人类的母语,我却始终不想看。
在我看来,当代新诗大多不值得信任。举例说,许多诗无非就是拐弯抹角地说话,把忧郁说成瘦弱的黑葡萄,把月光说成柔软的弯曲的沁凉的旋律,把被闹钟吵醒说成我和闹钟一同惊醒,把一个喷嚏说成紫灰色的星云迸裂成亿万颗星星……诸如此类。
如果你是个行家,你就会发现我模仿得还不够到位,胆子太小,放不开,我那笨手笨脚的想象力完全跟不上职业诗人的舞步。愚钝如我,从这些文字里看不出任何诗意,这当然是我的水平问题,合格的读者不会这样,合格的读者不但看出了诗意,还能看出失意,失忆,以及湿意。
一些晚近的半仙诗人,打出诗即通灵一类的旗号,玄之又玄,神乎其技——以我这样低水平的读者眼光看过去:那不是通灵,倒像通电。在我们这儿,诗人们还喜欢用山寨产品注册自己的商标,然后树立各自的门户,你是崆峒派,我是武当派,他是苹果派、蛋黄派,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我依然不懂,只能痴想:莫非做诗人和做领导一样,都是行为艺术么?
所以,我对分行的文字保持警惕,就像我对喜欢写作的人保持警惕一样。
聂鲁达在一首题为《诗歌》的诗中写道:
就是在那个年月……诗歌跑来找我。
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它来自何方,来自冬天还是来自河流。
我不知道它是怎样、它是何时到来的……
容我模仿诗人们常用的口吻说一句:这首诗击中了我。
因为聂鲁达说出了我的感受。没错,不是我要读诗,而是“诗歌跑来找我”。就像一场突然降临的爱情,你说不清它始于何时、起于何地。也许是今年夏天开始的吧,也许更早。我忽然想读点新诗了,可我的诗歌阅读几乎为零。于是,梦泽把他的雪莱、丁尼生、海子……都借给了我。
过了几周,还书时梦泽问我感觉如何。我说雪莱太厚,翻了三次也没看到好的就放到一边了。丁尼生翻译太差,译者是山东人吧?很多诗译出了山东快板的韵味和煎饼蘸酱卷大葱的气质。海子?你这本海子一闻就知道是盗版。开玩笑?当年李敖可以闻出书是哪个出版社的,我至少闻得出它是不是盗版。不过那本《一个人的诗歌史》还不错,刘春比较有诚意地在读诗,这年头,他算得上是个老实人……梦泽听了,微笑。
后来,易翔向我推荐《现代诗100首》(蓝卷、红卷这两本书,我买了,也看了。书确实好,让我对马查多、博纳富瓦、里尔克、聂鲁达、帕斯捷尔纳克等诗人起了兴趣,也发现了黄灿然、树才等身为诗人的译者。
可是,更多的诗我看不懂。有些诗歌就像猜不出的谜语,你知道这个比喻最凶险的可能性是什么吗?——也许作者本人也不知道谜底。当我被一首嚼不动的诗折腾得精疲力竭的时候,就会冒出这种卑劣的念头。
那么多令评注者拍案叫绝的所谓好诗,在我面前却收敛了光芒,它们看上去要么平庸无奇,要么如同梦呓。我对自己说,算了吧。诗歌跑来拍拍我的肩膀,我转头,身后却空无一人。它在戏弄我吗?还是要我反过来去找它?
我好不容易回心转意,却发现有些门朝我关上了,敲门,没人应。我推,却推不开。
可是我不甘心,我安慰自己说,诗有可解与不可解,不可强作解人。诗是用来感受而不是分析的。我太急了,诗和诗是不一样的,就像爱情和爱情各不相同,要看缘分,有些诗或许很好,但我喜欢不起来也很平常……我要慢一点,再慢一点。在众多赝品中发现诗歌需要眼光,更需要耐心。
那天夜里我穿过校园,看见路灯在榕树的枝叶间像太阳一样发亮。每一盏灯就是一个发光的星体,金黄的光芒温润而沉静,像融化的琥珀从中心缓缓漫出、流淌,静静的没有一点声音。那些宽厚的叶子因为接近它们而近似透明。这是一个被照亮的`夜晚。就这样,我在树下站着,看着,感觉时间慢了下来,心里有一些事物正在升起。我想起一位老诗人的诗句:“这些事物,也许,就是诗。”
曾经,我想寻找一盏灯
在所有无助的时刻
在陌生的人群
那一束橘黄色的光
是我致命的渴望
一年一年匆匆追赶
点灯的人啊
他的背影犹在天涯
今夜雾涨秋凉
今夜身在异乡
今夜,我想自己点一盏灯
为远行的人把四周照亮
而我,只要指间这一点点温暖
只要这一点温暖
在你偶尔回首的瞬间
正好抵达你的心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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