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床上,草草地翻了一遍《创新作文》。当最后一页合上的时候,我突然忆起了往事,忆起了早已各奔东西的同学。
两年前,我们还在期盼着那看似可望不可及的毕业考试。可是没想到,已经两年了。
我找出那张唯一集合了我们65个人的照片,从左到右,竟然发现这么多人我都不认识了!岁月的魔力真大,大到摸去了我六年的记忆。
我的目光移到了他身上,停了停。
他是四年级时才转到我们班的。那时他似乎坐在我前面(我记不清了),于是我们的友谊就像吸收了充足的阳光和水分的向日葵,疯狂地生长着。
我还记得我们在考试时比谁做得快,然后在同学们的羡慕中一起交了卷,在那个阳光可以照到的平台上找个地方坐下,肆无忌惮地说着我们的理想、未来、假期和作业。
我还记得我们为了奥数比赛,一起拿着本奥数书,在数学课时坐在楼梯间里准备。有时我们会拿上一本小说,在角落里偷偷地看,或者从衣兜里拿出藏着的零食一起分享,或者以上厕所为由,在操场上散步。
我还记得我们曾在儿童节布置教室时,逃也似地跑到楼顶玩纸牌。有时探出头看一看别人辛苦的样子,然后偷着乐。
但这只是曾经。现在,我只能看着照片中曾经的他,回想我们曾经的那些事。
只可惜毕业前一天,我没有记同学录。我认为没用,可是我错了。岁月的.魔力侵蚀着我的记忆,而留下的,只有这张塑封的照片。
前几天收拾旧书时,猛然翻到了他的电话。我凝视了许久,却最终合上了书。我没有勇气拿起电话,因为我不想回忆,就像卡秋莎不想去回忆曾经的那段恋情一样,那只会带来痛苦。
我打开我的小抽屉,放下了照片,然后转动钥匙。“咔”!抽屉锁上了,同时锁上的,还有我的记忆。
放下过去,我迈开大步向前走。
每次和妈妈一起走进菜场,不由自主地向那不起眼的拐角处望去,都能看见你——一个脸色黑红,辫粗发黑,衣着俗艳的中年妇人,傍在自己的小摊边,整理着摊上的蔬菜,你总是弯下腰去,凑近了看,发现了一点点污迹,就会不住地用水冲洗。每次走到你的摊旁,你会小心翼翼地捻起菜,轻轻地放进袋子里,再洒上些许水,双手缓缓地递上来。你总会双目有神地盯着我,嘱咐着,要怎样才能保存的好,还会轻轻用手拢拢几缕脸旁的发,很认真地看着我。
拎着袋子离开,总会不舍地回头望着你的'摊子,看挂着塑料袋的扇子飞速旋转,你的手不断递收,你的发丝被风吹起,飘忽着
(二)
有一次,打了一辆的士,经过门口时我猛然发觉忘了东西要上楼去拿,你望瞭望我要不我等你吧,上学会迟到的。哦,那谢谢了。这是早上上班高峰期,也许会耽误他赚钱吧,我一边不安地用手指叩击着电梯按键,一边想着,可在我下来的时候,你依然驱车等在原处,朦胧的雨为你的车添上了几分凄淡与神秘。下车时,我问你:为什么等我呢?会耽误你赚钱的啊。你如孩童般天真地笑了,笑得明媚,笑出了几颗雪白的牙齿,洁白而又纯净,没关系的,反正带也是带啊。车里的寒气笼了你的脸,显得更加尊贵、高洁。关上车门离开,不舍地回头望着你的车,缓缓驶走,脑海里仍回荡着你明媚如阳光的笑,回荡着
(三)
楼下为我们送信的你,穿得很潮流时尚,你脸上总有一副很转很无所谓的淡淡的笑,眉眼之间总有一股淡淡的哀伤。但每次来送报纸的你,总会挥舞着手臂,呼喊着:报纸来了!我又一次遇见了你,你大声地喊着,感觉亲切、温暖,如一抹夕阳的余晖,我天真地问你:大哥哥,这样喊不累吗?不会的,提醒你们嘛!说完,你淡淡地笑,笑得灿烂,如第一抹从地平线上升起的旭日,绽放出无限光芒,温暖而又美丽。
接下报纸离开,不舍地望你骑车远去,初升的朝阳照着你,拉出很长很长的影子
生活中还有许多这样的人,都能给我们难忘的感受,只是看到你们,一种无缘由的亲切感会溢遍全身。你们的笑容让我愉快,你们的忧愁让我挂怀,你们的宁静让我沉默,你们的匆忙让我不安。我们生活在你们的忙碌和奔波之间,生活在你们的操劳和勤恳之间,生活在你们之间。
只有有了你们,我们才能笑得欢畅,生活得自在!
我在参加她的葬礼时,不忍再去看她一眼。可规矩是有的,亲属必须去拿三根香拜一下。我没有哭,拿着香低下头拜下去,头在低下去的时候,也不知为什么,脑中闪过太婆拿着巧克力对我笑的画面,我想到了那时,我五岁时,常常盯着别人的手,只要看到人家在吃功克力,馋得口水都直流。太婆只到一看到,就把此事放在心上,不多久我就能吃到太婆给我的大块德芙巧克力了,要知道那时太婆并没有收入,只时平时收收废品换点钱。
太婆只要看见我笑,她总能特别开心……
头抬起来,那画面又如梦一般消失了,想抓却总抓不到,晃到神亚,我拜好退下,望着太婆平日睡的'床发呆了好一会儿。我直愣愣地走过去,用手抚摸着那床,又仿佛看到太婆坐在床边,对我慈祥地笑笑,说:“我有二个儿子,一个是你的外公,我虽然从小对他不太好,但心里还是挺疼他的。他有你这个孙女,我也挺高兴的,我直说了,我们家有个传家手镯,我准备在我死前传给你。来,我拿给你看。我一时激动过度,但又不爱太婆整日说死。太婆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那木盒很美,我刚要走近看时,妈妈把我叫了出来,我很不满意地出了房间。
葬礼结束了,我还是没落一滴泪,因为我知道,太婆希望我笑。
在那之后,我每当想到那个木盒,就会想起太婆,便会吃吃地笑。
这件事发生在去年三月二十日。那时,我叔、伯和俺们三家轮流着照顾奶奶,这个月正好是该我们了。这天下午,奶奶非要爸爸带着她去看戏不可。没办法,爸爸只好听奶奶的,借了一辆三轮车,拉上奶奶,我和哥哥也坐上,向戏场走去。
到戏场后,爸爸因为有事,就先回去了,留下我和哥哥扶着奶奶去看戏。忽然,我看到那边有摸奖的,奖品有草帽、手表、自行车、电视机等。我就扯着哥哥的`衣角,要他一起去摸奖。
到了那里,我和哥哥一人抽了一张,抖开一看,都是空喜欢一场,白白做了贡献。奶奶站在那里等着我们,我们过去扶着奶奶要她也去买一张。奶奶开始不肯,可抵不过我和哥哥的软磨硬泡,只好去了。奶奶手气不错,一下子就摸到了一支钢笔。看完戏,傍晚时爸爸又把我们接回了家。摸奖这件事,我们没有告诉爸爸和妈妈。
到了家里,我和哥哥就一个跑到叔叔家,一个跑到伯伯家,对他们说今天奶奶摸奖摸到了一辆自行车。消息刚传出去,叔叔和伯伯就都到了我们家,争着对爸爸说,这个月由他们照顾奶奶。叔叔说他家有电扇、电视机,又有沙发;伯伯说他家的家具家电比叔叔家还齐全,说得爸爸一头雾水,奶奶也十分为难,不知跟谁是好。
最后,奶奶只好说:“你们都要我去,我就先上他叔叔那里住几天,之后再到他伯那里住。”这样,叔叔和伯伯才不再争吵了。第二天,奶奶就到叔叔家去了。到了叔叔家,叔叔就问:“妈,昨天小妮儿他们说你摸了一辆自行车,现在自行车呢?”奶奶说她只摸到了一支破钢笔,哪有什么自行车啊?
叔叔气得不得了,但是他昨天说得那么好,也无法反悔了,就只好让奶奶在他家住了两天。接着奶奶又到伯伯家住,伯伯也是像叔叔那样问她,奶奶还是像回答叔叔那样回答伯伯。伯伯干瞪眼也没办法,只好也让奶奶在他家住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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