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夜晚,室内仍是闷热难耐。那台小小的电风扇根本无法吹散我的焦躁,与数学题几度交锋都败下阵来,我变得异常狂暴易怒。
一只飞蛾不知从何处闯进来,直接朝台灯撞去,撒下一桌的细粉。这不速之客翅膀扇动得如此欢快,将灯拍得“啪啪”作响,似乎在嘲弄着我。
我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一把抓住那只飞蛾,然后从抽屉取出打火机:“我受够了,你不是向往光和热吗?哼!我让你在火中重生。”
我按下打火机的开关,毫不犹豫的。窗外,是蝉的尖唳。室内,是飞蛾的涅槃。在火舌窜起的刹那,飞蛾双翅快速扇动,极力远避它所向往的光和热。“哈哈!懂了吧!光是邪恶的,热是邪恶的。是它们毁了你!”
当我闻到一股焦味时,一切都为时已晚。飞蛾的双翅已经炭化,再也扇不动丝毫,触角轻微而快速的颤动着。我把它放在桌上,它的足不停的划动着,挣扎着向台灯爬去。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它仍然没有放弃对光明的追求。那柔和的灯光下是一幅多么壮美的画面呀。霎时,我心里一颤,又有些不知所措:噢!我做了什么?我毁了它,毁了一个生命,毁了一种对光和热向往的精神,毁了一个生灵的梦!渐渐的,飞蛾不再动弹,我如梦初醒:每个生命都有它生存的'权力和追求梦想的自由,任何人都无权剥夺。
奇迹没有出现,那只飞蛾还是死了。我怀着对生命的敬畏之情将它埋葬于后山顶。那里每天都可以看到第一抹阳光,也算是慰安它的灵魂吧。
妈妈像我的一把伞,无声无息地为我遮风挡雨,在我真正意识到妈妈有多么疼爱我的那一刻,我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手指弄出了血,妈妈看了,急得手心出了汗,东问问西问问,到处打听有没有人有创可贴?在没有人带的情况下,就手忙脚乱地给爸爸打电话。谁知,爸爸一听,便急得从床上跳了起来,把医务箱里的东西翻了一地,抓起创可贴就赶来,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时,血已经止住了。可妈妈还是睁大眼睛,双手拿创可贴,一个地方一个地方小心翼翼地把创可贴给我贴上。那时,我只管把手伸出让爸爸妈妈帮我包扎伤口,从不知道爸爸妈妈的眼睛花了,腰酸了。当妈妈给我包扎好的时候,我还自以为然地认为爸爸妈妈应当为我而劳累。
或许慢慢长大后,才明了父母亲的爱是如此无私和贴心!
又有一次,我在上楼梯时一不小心踩空了,摔了个嘴啃泥,妈妈愣了一下,便把我抱了起来,一路上还不停地问我哪里疼,疼得厉不厉害。上楼了,妈妈轻轻地把我放在床上,拿出药水,一丁点、一丁点地给我涂上,还时不时吹几下。我忽然觉得有些刺痛,想哭,忍住!但看到妈妈那心痛我的样子,在那一刻,我的泪水热乎乎地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我知道那是幸福的眼泪。
这幸福的眼泪,在那一刻,留下一瓣心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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