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安于梧,潜鱼乐于藻。我虽没有梧枝,却有一只凤凰。
那是一只金黄色的凤凰,大约二十厘米高。身体精致,两侧双翼舒展开。羽毛上的每一个褶皱都清清楚楚呈现在眼前。修长脖颈上的头颅高昂者会半张开,仿佛正在仰天长吟,身下有两个爪子,只需打量一眼,便能想象到它们的锐利。那条细长的尾巴弯垂下来,占了身长的大半一片片羽毛都精巧的展现出来,直坠到我的书桌前,一个不起眼的支架支撑着它落在我的书桌上。看到它,便能想到我的母亲。
奶奶常说母亲是个慈母,宠着我。每次我对什么产生兴趣,母亲总会立刻支持我,相方设法让我坚持,而我却常对她不满意。一开始,她和我一起学魔方。一两个月后,我能迅速还原,她却用半年的时间才勉强完成。后来,她又和我共同背古诗集,几分钟内我背出一首诗。她却还是背了下句,忘了上句我不止一次埋怨她不够用心,她只是无奈地朝我笑笑。
不知什么时候,我又喜欢上折纸。正巧看到一个折凤凰的图纸,就和妈妈商量尝试一下,妈妈又发挥支持者的角色。买回了几大张正方形的金黄色牛皮纸,供我练习。纸的边缘滑在手上,如北风吹过手掌的感觉。把纸平铺在桌上,纸面光滑。最初的步骤是在纸上一些部位画线并留下折痕,我只做几步便觉得太过复杂,放在一边,准备休息。忽然从梦中惊醒,房门上的玻璃外向屋中投下一丝微光。难道是妈妈忘了关灯?我从床上爬起来,轻轻打开房门探出头去看。确实有一盏小灯没关,不过底下坐着妈妈,她依然在扶着眼镜,仔细地瞄着一根根线条,时不时停下来推推因为出汗太多,而从冰凉鼻梁上滑下的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眼,又尽力睁大眼睛,确保自己没有将线看错。有时她停下来,取出手帕,轻轻抹去额头,鼻尖上的汗珠,这个季节如果不开空调、电风扇,实在是难以入眠的。
可她既没开空调,也不吹电风扇,大概是怕把牛皮纸吹走了吧。母亲抬头看看墙上的钟,自言自语道:已经快一点了,那再五分钟就停吧!可五分钟之后仍没有要停手的意思。或许她已经给自己宽限了无数个五分钟吧,可母爱却驱使着她继续下去。柔和的光包裹住她的深情,那光如同她身上散发出来的。
再次躺上床,虽然开了空调,我仍旧久久无法入眠,脑海中母亲绘画的样子挥之不去。或许在我怨她不勤加练习魔方时,那个身影,在半夜我早已酣睡,对着电脑一次次,反复着一个公式的训练;或许在我怨她不好好背诵古诗时。那个身影在清晨仍在我梦中时醒来,迎着第一缕朝阳,默念的一句晦涩的诗词。我可以抽出许多课余时间培养兴趣。而母亲在一天工作,一晚家务后,还要抽出自己的休息时间。面对着孩子的刁难和责备,她默默承受着一切,只为了让孩子更好。这就是慈母吧!
如果说孩子是那只凤凰,那母亲便是下面的支架吧。慈母情深,哪个母亲不希望雏凤清于老凤声呢。
慈母情,深似大海;慈母爱,包容一切。在我五年的生涯中,无数次地感受到了母亲那浓浓的爱,尤其是那个寒冬,让我倍感难忘……
那天,我在学校读书,突然下起了狂风暴雨,我穿的衣服太少,就忍不住发抖起来了。不一会儿,就情不自禁地打起了一个喷嚏来。放学后,我没带伞,只好冲进大雨中狂奔回家。突然我看见了一个身影,那是妈妈,她手里拿着一件毛衣,看到她的宝贝女儿,立刻跑到我的面前把衣服塞到我的怀里,并叮嘱道:“赶快穿起来,小心别感冒了!”虽然天很冷,但是妈妈送来的爱已经暖到了我的心窝。
母爱是高山上的一股清泉,滋润着我的心;母爱是风雨中的一把雨伞,为我遮风挡雨;母爱是寒冬里的一件毛衣,温暖着我的心。
天空阴沉沉的,还下着牛毛细雨。
放学了,我急匆匆地往家赶,无意间发现马路中间有几只家燕在无忧无虑地玩耍,它们一会儿俯冲,一会儿散步,真悠闲。忽然,一辆满载着货物的大货车呼啸而过,我的心突然一紧,连眼睛也闭上了。
我微微睁眼一看,看到一只家燕倒在路中间,也许已经被大货车撞死了。我走近了,看到倒在地上的燕子的羽毛在雨中微微颤抖,眼睛半睁半闭,嘴巴不时发出:“叽……叽……”它在忍受着疼痛的煎熬。它无力地挣扎着,试图想站起来,可无济于事。
另一只家燕听到同伴的求救声,立刻飞向同伴,它“叽叽叽”地叫唤,好像是说:“喂,快起来。”但是,它后来发现,它原来已经无力起来了,但是,它不放弃,非要把同伴从死亡线上拉起来。
那只后来的家燕,用翅膀拍了拍同伴,用嘴啄啄它身上的羽毛,好似在为同伴梳理羽毛,还试图用爪子把它抓回家,但都没用。
那只燕子仍然在那儿,发出“叽叽”两声,好像在说:“快点醒来吧!快点醒来吧!”但都没用,那只躺在马路上的家燕最后无力地叫了声“叽”,深情地望着它的同伴最后一眼,就耷拉下脑袋,它死了。
后来的家燕绝望了,但它没有飞走,而是在那儿默默地哭泣,过来十分钟左右,它伤心又无奈地飞走了。
这件事情使我明白了一个现实:世界上很多动物的生存空间都被人类给占领了,我们以后要多给动物一些生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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