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年龄小,因为好奇……童年,留给我们更多的是快乐。可以通过一件具体的事来表现,也可以通过几件事来表现;可以重点写有趣的想法,可以重点写有趣的语言,还可以重点写有趣的动作。只要重点突出“有趣”,便成功了一半。
比如说,学飞翔。看见天空的鸟儿和飞机都会飞,于是给自己装上诸如衣服、树枝之类的“翅膀”到处“飞”;甚至可以写为了真正“飞”起来,爬上树往下跳,一不小心摔个鼻青脸肿,挨大人的训。
再比如,模仿大人。大人所做的一切对儿童来说,都充满诱惑,模仿大人,也是我们小时候的一项“重要功课”。试穿大人的鞋、衣服,要么把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要么在小伙伴们面前“臭显摆”;模仿大人做饭,大人不在家,自作主张打开煤气灶,好的把饭菜做糊了,不好的,险些造成火灾;还有,几个小伙伴在一起“过家家”,扮爸爸、扮妈妈,扮孩子,像模像样地模仿大人过起“日子”来;像电视剧里的人物那样做各种各样有趣的事情……
三、四岁之前的事情对于我从来都没有留下任何记忆,我的故事,都只是奶奶与母亲闲聊时的往事,我曾很仔细的听着,用这些往事尝试着再一次编织起幼时的记忆。后来的变化,我都亲身经历,在我幼稚的脑中,牢牢地记住了我快乐时的许多物景。就像老屋被雨水冲刷参差而颤抖破裂的土墙,晚上睡下,便有老鼠在墙缝中欢跃奔跑,墙下枯藤老树,西风瘦马,母亲种下的豆角红色的小花,顺着院中的苹果树,一直攀上墙头。墙角古井辘轳,被岁月旋扭打磨得光滑圆润。墙侧的鸡巢中仍带着鸡腹温暖的蛋卵,被我的黑手一把抓住,欢呼奔跑着交给奶奶。我的身影,就在老屋的处处,我怀念着,就像记起当年的自己。
离开老屋时我只有三岁,随着父亲的奔波,要搬到河西戈壁一处劳改农场去,父亲为实现让我们一家辗转迁往城里的愿望,毅然背井离乡。奶奶不愿我离去,心里难过,时常在打理那么一点贫寒行囊的瞬间,眼泪便掉在破旧的包袱上。我们特意请来邻居的照相师傅,在我出生的床前,母亲抱着我,照了我的第二张相片,我歪着脑袋好奇的打量镜头,剃着小平头,眼睛漆黑明亮,穿着胸前还沾着一片没有洗掉泥污的绒线衣,胸口还绣着一只腾空的老鹰。母亲剪着齐耳的短发,微微笑着,脸上圆润而没有一丝皱纹。我的眼睛和母亲生得很像,同样透着天真淳朴的神光。她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圆头领口,盘线纽扣的夹衣,黄底蓝线的格子,是那个时候的母亲。奶奶倚着门洞哭着,我一步都不曾离开过她,即便是去十里之外的外婆家,没有奶奶也是无论怎样也熬不到天亮的。我那样懵懂未知的远去,奶奶不知曾想念了多久,母亲不知是怎样难过忐忑的心情,摸索着一条漆黑不安的路程,再不见故乡的明月。
于是就到了戈壁滩中一个叫平川农场的地方。我的故乡并不是什么秀美的山川,依然山峦层叠,黄土丘陵,却精致而温暖,无论是泥泞的深巷小道,绊住了乡人的脚步,柴门后狂吠的黄狗,苍老的门洞槐树,檐下呢喃春燕,路中横卧的灰驴,或是荒凉的远山,山涧的铃响,田里等待一场春雨的麦禾,更有山前的溪流,水中嬉戏的顽童,我只到了这里,才觉故乡是那样美好平静。戈壁上没有山峦,一眼望去的尽是无限的沙尘和低矮的土丘,无趣的天空里偶尔飞过的大雁,枯竭的太阳和月亮,时而照着几分孤寂,时而隐在黄沙的后面,只如一副老画中隐约的一滴墨点,分明只是严酷和淡漠。唯一的树木便是屋前的白杨,几块初垦的菜田,用煤渣堆成的地垄,也能长出西瓜和西红柿。西瓜只能分得几个,沙地里的产物,真是甘甜滋润。西红柿却要冷落许多,成片的长着,熟透了就腐烂在地上,只是口渴时随手摘来,在衣襟上一擦便咬,汁水流出,也是爽口异常。最吸引人的,是常停在门口的一辆三轮摩托,白色的车身,碗口大的前照明灯透着几分神气,我央母亲扶着使劲爬上座椅,还够不着车把,便使劲的在装有弹簧的座椅上蹦搭几下。一旁还有一个专门乘坐的车斗,上面安装着一只替换的轮胎,仔细地研究一番,不肯下车,就这样拍了我最喜欢的这张相片。我歪斜地戴着一顶解放军黄绿土布的帽子,皱着眉头,毫无准备的面对着镜头,脸比离家时圆润了许多,个头明显的长高了,可仍有谁不放心我,从旁边伸出一只胳膊拽住了我的右手,我的不快,不知是相机快门的.一闪,还是因着那只胳膊。
这个荒芜又广阔的天地,连云彩都少有生出些许变化。每天跟着羊群,跑野了的伙伴,穿过一阵旋风,夹杂着母亲的呼喊。无趣时便去追逐一只慌张的野兔,看成群的麻雀乱哄哄地冲向枯燥的天空。戈壁滩分明而单调的四季,只有风是无论哪里都不曾遇到过的,刮起时,天昏地暗,连小块的砖头都会跟着跑起来。把脸贴在窗户上,听砂砾击打玻璃的声音。昏黄的灯下,母亲一针一线缝制着衣物。母亲的手已然粗糙,却异常灵巧,就在白天时,还干着男人们才能干得动的体力活,一手牵我,一手用一根铁夹,捡拾卡车奔驰中跌落的煤渣。结伴的妇人爽朗而愉快地开着往事的玩笑,生活的风尘打在各自的脸上,紫红色的脸颊,顺手扯下头巾,只一擦,便随风而去。
我们在这里只匆匆地度过了一年,就传来了要撤离的消息。有人悄悄地在黄昏的灯下哭了,许多家庭依然挺立着,便如屋前那排孤独的白杨,有的家庭,却已在风中被吹得支离破散。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再一次收拾起简单的行装,各自奔往不同的前程。母亲照着父亲军装的样子赶制着我的一件新衣,鲜亮而俊俏的深绿色棱角分明,袖子和裤管做得很长,卷起来露在外面,又把父亲旧军装领口的红领章拆下来,缝在我的衣领上,我异常喜欢,背着父亲的水壶,同母亲在白杨树前照了张合影。母亲从故乡出来,依然还是当时的模样,只是那件圆口的夹衣,已然变成直角四方的狄卡式衣服了。
离去时的记忆,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我们这个小小的家,穿越苦难,搁浅在现在的小镇。父亲的愿望伴随着许多痛楚,终于艰难地实现了,但却不得不拿出更大的力量,重新建起我们的归巢。奶奶从故乡赶来,是怎样的情景,我都已经忘记了,我们这个家族的爱,从来都深埋在心里,只一瞬间,都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行动表达。唯有那件鲜绿的军装,我一直穿了许久。幼儿园时有次邻坐的顽童故意抹了污渍在这件衣服上,我不知是怎样的愤怒,使劲地咬了他的手指,老师惊异的看我,就像看一条饥饿的小狗守护自己的骨头。
童年趣事令人难忘,但令人难忘的不仅仅只有趣事,这个思路是立足于“难忘”展开的。不仅可以写自己的童年,也可以采访父母、爷爷、奶奶等长辈们,写他们的童年,通过这些年龄不同的人的童年,来表现“永远的童心”。
比如说,童年憾事。一件心爱的玩具或别的什么东西丢了,到处找没有找到,于是误认为小伙伴拿了,和他大吵大闹直至闹“僵”了,见面都不说话。后来,发现是自己把东西放在了某处,忘了,想向他解释,可小伙伴已转学到了异地,联系不上了。
再比如,同样是玩具,自己的高科技玩具多一些,而父母童年的玩具,自己做的多一些;这样,可以从一个侧面表现不同时代的儿童所拥有的条件不一样,从而突出要珍惜现在大好时光的主题。当然,也可以说自己童年时喜欢玩玩具,父母以及爷爷奶奶童年时也喜欢玩玩具,(范文网 据此表现“爱玩的童年”,也是可以的。
那里虽称不上人间仙境,却也没有城市的嘈杂与忙碌。一片优美的田园宛如一片绿的世界,泥土中散发着清香,空气中荡漾着飞鸟的歌声,令人心旷神怡,一切烦恼都不复存在了。
吃过晚饭,我喜欢用我的小手牵着姥爷的大手,在田间小路上散步,曲折的小路旁总会零星绽开几朵野花,点缀着那片绿。
“姥爷,你看,这些花好漂亮!”我蹲下身,轻轻靠上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我绽开了笑脸。姥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脸上带着他常见的慈祥的微笑。“这一朵最漂亮!”我指着一朵红色的花说道。
“姥爷,你看多好看的花呀。”第二天我吵着要去看那朵花,姥爷依旧静静地站在一旁,微笑着。
“姥爷,这朵花为什么枯萎了?”不知是第几天看花了,意外地看到花的枯萎,我闷闷不乐。在回家的路上,我一言不发地跟在姥爷后面静静地走着。
“姥爷,花死了。”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花开的地方时,看到的只是几片凋落的花瓣,眼泪竞一时忍不住落了下来,心里好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酸酸的。身后的姥爷看到我突然的表现,连忙哄道:“没关系,不就是一朵花嘛。”我却怎么也不听劝,拾起地上的花瓣,哭得更凶了。姥爷一反往日慈祥的面容,认真地说道:“人生不就需要花开花落吗?有花开就有花落,有成功就有失败,只能接受花开的'人怎么能成功!”
我止住了哭声。听了这一番话,我的心里忽然出现了一种反常的宁静,尽管姥爷的话对于那时的我可能还太深奥,“花开”与‘’成功”为什么会联系在一起?然而,我却深深地记得只有坦然地接受花开与花落,才会获得最后的成功。
是的,人生不就是需要我们去坦然迎接花开的辉煌和承受花落的平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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