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曰:“雍也仁而不佞。”子曰:“焉用佞?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不知其仁,焉用佞?”
焉用佞?何必要能言善辩呢?御人以口给,屡憎于人。靠着嘴多舌快和人争辩,常常让人憎恶。
伶牙俐齿不代表自己就是聪明、正确。以德服人,不是以嘴服人。我的“辩论无益”思想大都来自于《论语》,现在更是觉得如此,嘴巴凌厉,不如脑子凌厉;言辞敏捷,不如思想敏捷;口才好,不如心态好。
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
朋友信之,少者怀之,基本上能做到。老者安之,嘿嘿,就差了点。妈妈都快七十了,还要替我担心,上次心脏不舒服,如果不是实在难受,不会找妈妈要救心丸,实在不想看到她担心的样子。不过,好像隐瞒也不是让父母安心的方式。
能取信于朋友,也能关怀比我年纪小的人,就是让长辈安心,这点还得再努力。
这是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的问题,如果是你的话,你该如何回答?
一部份人应该会选择让火车改道,开过那条废弃的铁轨,为了救更多的孩子,只好让一个小孩牺牲。正所谓的“牺牲小我,完成大我”的精神,而且在出于道德和情感,也应该那样做,还不错,一个自我牺牲主义的人。
但是,在对于那个在废弃的铁轨上玩耍的小孩来说,是多么悲惨的命运!只是自己隋便地在一个地方玩,却把自己的生命给玩完了!
于是,便有一些“反动派”为了同情那个在废弃轨道上的孩子,作出了让所有人都无法接受的.选择,让那群孩子的生命换来那个孩子的生命。事实作证,这是不可行的。
这时,又有一些比较聪明的人说,他们会想办法让火车停下来。这个方法看上去还不错,但是,紧跟着又有一大串问题蹦出来了。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有什么直接又干脆的方法可以让火车停下来呢?即使停下来了,你又一定要跟火车司机说明情况,还要做其它一些小问题的调整,那就会浪费一段时间,如果这列火车的来回时间出了差错,那又会造成多少人的不便呀!所以,这个方法也不是完全行得通的。
就在我们看似全面地分析这道题时,许多人矛盾了。而且,在这当中,我们忽略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那个在废弃轨道上玩耍的孩子的决定是正确的。也就是说,那个孩子认为,在废弃的轨道上玩耍,火车是不会使过来的。他选择了一个安全的地方玩耍。
然而,这两种处境每天都在我们身边发生,少数人往往要为多数人的利益作出牺牲,即使多数人是错的。
但是,公众的利益应该以怎样的原则去维护?是保护错误的大多数?还是站在正确的少数人一方?这是一个让理智和感情相互交织,相互斗争的难题。而解决这个难题的最好方法就是遵从规则,这不但维护了公众利益,更重要的是,它可以避免人们今后的错误。
回到那个问题,出题的批评家朱力安说,他不会让火车改道,让火车按正常轨道行驶。因为在正在使用的铁轨上玩耍的孩子会很警觉,在听到火车的汽笛时就会很快跑开。而如果让火车改道,那个孤独的孩子会必死无疑。因为他认为,火车是绝不会从那条废弃的轨道上经过。
看因讲《论语》所体现出知性气质而被众人所熟知的于丹女士的专访,她这样描述孔子:我不主张从性别的角度去看孔子。在我的心目中:孔子只有温度,没有色彩。专访在笑声中结束,而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巨大的困惑。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孔子?换言之,孔子及《论语》究竟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古人云:五色令人目盲。
五色在现实中的意义重点在于作为诱惑出现。眼睛作为对外界认知的一个通道,似乎更易被现实所乱,从而蒙蔽内心。色彩是斑斓无常的,正如每一种诱惑与***,而能够抵之御之的唯一办法即是强大、坚定自己的内心。而温度,正是内心的良药。《论语》教与人天地和谐共处之道为先,其意很是明确:一个人可以闭世隐居(而这点确实由许多人难以揣测的社会因素造成),但他必须活在世上——意味必须先学会与自然相处,儒家所讲的类似与道家的“天人合一”便在此有所体现。
而第二要务即为心灵之道,我觉得这足以体现孔子这个圣贤对人生把握太到位了,只要心灵足够强壮,那么便可以做到宠辱不惊,在人生的风口浪尖上依然神定气平;同样,是要给心灵找到正确的归途,那么仁、义、礼、智、信自然成为其准则,黑白清浊也就自然分明。国外的情诗中总说:WESHOULD BE STRONG ENOUGH TO FIGHT FOR THISLOVE。虽然情感亦属错综复杂,充斥人性境遇的,但一个“足够强壮”也与孔夫子所倡的心灵之道不谋而合。明白这两点后,理想、交友、人生都已不是问题。
“为大事者不拘小节”主要的路径已确定,自然就难堕迷途。我们确实能从《论语》中看到一个真实的孔子,他拥有一个常人应有的率性,也拥有一个圣哲的豁朗与通彻;也会对天发誓,也会“知天命”而慨叹。——这就是孔子所提的人生,严格要求心灵,放松生活状态。在现代社会纷杂之中,人生需要一个自己心灵的乐土,而《论语》的意义在于“道不远人,让我们在圣贤的照耀下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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