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是中华民族心中永远的痛,也是留给世人永远的感动。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痛定思痛,我们应做的是透过屈原个例,来窥测悲剧的原因。
屈原只是一滴水,但滴水藏海,背后是深广的社会背景和独特的个人性格特征。
屈原有才干,有远见,对楚国忠心耿耿,却被楚怀王流斥,又被顷襄王流放,直到怀石自沉汨罗。悲剧的背后,是朝廷的昏庸。
政治清明的朝廷,应当选贤授能,亲贤臣,远小人。而楚国恰恰相反,君王亲近靳尚、令尹子兰等小人,疏远了忠心耿耿的屈原。上官大夫跟屈原一同在朝为官,想争得楚怀王的宠信,内心嫉妒屈原的才能。上官大夫就在怀王面前讲屈原的坏话:“大王叫屈原起草宪令,大家没有谁不知道的。每当一项法令制度定出来,屈原就夸耀他的功劳,认为‘除了我就没有谁能制定得出来’。”怀王很生气,因而疏远了屈原。偏信小人谗言,疏远赤胆忠臣,这不是昏庸是什么?
当秦国割让汉中一带的地方给楚国来讲和的时候。楚王说:“不愿意的地方,愿意得到张仪就甘心了。”张仪听了说:“用一个张仪抵汉中的地方,请您让我到楚国去。”到了楚国,又用丰厚的礼物贿赂楚国当权的大臣靳尚,让他在怀王的宠姬郑袖的面前编造谎言。怀王居然听信了郑袖的话,又放走了张仪。念私利而不顾大局,纵虎归山,这不是昏庸是什么?
屈原悲剧的另一个原因,是其自我圣化的道德理想主义。
屈原总是将自己圣化,圣化成一个操守高洁的君子。他确实操守高洁。他总是以圣人的姿态引导楚王,努力使之成为像尧舜那样的圣王,从而使楚国的政治走入正道;他总是从高悬而无根基的道德层面去评判现实中的楚王。其结果总是发现现实中的楚王与理想之间存在着距离。当然,屈原的自我圣化,并非为了自作圣王,而是为了以圣人的姿态辅助圣王,从而建立一个人间天国——道德理想国。屈原将自己的理想政治称之为“美政”:“莫足与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他愿意以自相殉这个“美政”,可是,现实却击碎了他的理想乌托邦。这种自我圣化,这种在不可能的情况下追逐的道德理想,可以说是他悲剧的重要原因。
滴水藏海看屈原,我们看到了很多,我们也思考了许多。
当曾一时风光无两、雄霸天下的胶片业巨头柯达无奈地宣布***,当各式各样功能炫酷,造型高端的单反成为摄影师手中的新宠,当众多的智能手机巨子为旗舰机型装上像素高得令人咋舌的摄像头……我们不得不承认,曾经记录着我们悲欢离合的胶片时代,终究还是在一片唏嘘中,缓缓落幕。
历史总是如此冷酷无情,新电子信息统治时代的到来,总是以旧王者的黯然离场作为背景,纵令人唏嘘,令人流连,却总是无可奈何。
其实何止是黑白胶片,生活中的一切一切,都在面临着现代技术的入侵和侵蚀。纸质化阅读的备受冷落和电子阅读的方兴未艾;书信的逐渐绝迹和电子邮件、微信、QQ等即时通信的大行其道;磁带和CD在角落里蒙上岁月的灰尘,而MP3、MP4里存满了每一首最爱的歌曲……是的,不知不觉间,现代技术早已将我们的生活方式彻底改变,攻城占地,势如破竹。
然而,当我们臣服于现代技术那娆媚的风姿和高贵的裙摆时,是否也曾想过科学技术的发展,除了带来海量的信息储存,光速的传播速度,便捷丰富的资源外,是否也意味着美好的“稀释”,传统的遗失?你是否也曾对曾经伴你度过艰辛峥嵘岁月的“鱼书”和“随身听”们,有过一丝不舍和留恋?
真正有底蕴的文化,必有泥土的厚重,纸质的轻盈,和木质的清香,而非金属、玻璃和塑料的冰冷。数码技术的时代,照片不再高不可攀,然而打开手机和相机,液晶屏上的照片,却不过是无数个晶体堆叠的机械体,冰冷而没有生命;电子阅读的普及,使图书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然而碎片化、娱乐化的阅读倾向,使我们很少能再静下心来,在雪夜拥一大炉,捧一杯茶,品读智慧的芬芳;电子邮件、QQ的大行其道,使空间不再成为心灵的阻隔,然而碎片式的简短回复,不但使人的思考变得肤浅苍白,也再也品味不到“鸿雁长飞光不度,鱼龙潜跃水成文”的幽怨温情以及每个文字背后如泣如诉、辗转斟酌的纠结缠绵……生活方式的变迁,是时代和社会的进步,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正如王开岭所说的,是古典与美感的.消磨与丧失。
可怕的是,这种丧失,我们还浑然不知。
于是,佳能的“感动常在”听上去更像一句难以实现的诺言。而偶尔翻开母亲的相册,我却总能收获发自内心的感动。因为,即使泛黄,却依然能看见那一抹动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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