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黝黑的泥土,在桂瓣纷纷的时节里,植下我的思念,仿佛穷孩子珍藏在上衣口袋的糖块,极怜惜地掏出来,舔上一口,那种温柔的“甜”便毫无理由地流淌进我的心窝,倒映出故乡的草原,碧蓝的天,还有……
再一次徘徊在故乡的小路,已是今非昔比的情状了。转身望去,原始森林珍贵的木材所剩无几,美其名曰:丰富“餐桌文化”。闭上双眼,还剩下些什么啊!河滩的花仿佛轻轻地说:过去的已经成为历史,总要舍弃些什么才能得到什么。
我今天空有四十年的时光
要向谁去
要向谁去换回那一片
北方的草原
——席慕蓉
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有我放在心坎上的瘦瘦的牧笛,诉说着人类砍伐无度的劣行;在这菊花飘香的季节里,有我满树点点的酸甜,等待着勤劳的女子温厚地擦拭;在这璀璨的夜空下,有我思念着的顽皮的羔羊,牵动着孩子们渴望的目光。
而今,依然是月朗星稀,微风徐来,我心底却惶恐了起来。儿时的故乡啊,几年的漂泊没有改变我坚守的记忆,却颠覆了你原来的模样。
我的故乡,仿佛经历了三万六千载的你,被遗忘在人们记忆的角落。难道真要让故乡的小城融入现代的灯红酒绿,真要让故乡的道路布满“好心人”的挖掘吗?有那么多人放弃了故乡野菊的浪漫,似乎只有玫瑰红酒才配得上情人的晚餐。廉价的沾着露水的温室花朵甚至代替了野外红豆豆花的一片炽热情怀。
梦里,寂寞的人们告别漫漫的黄沙,故乡的概念逐渐模糊。家在哪里?
我的故乡,我多想依偎在你温暖的臂弯,看你的过去——我珍藏着的那些珍贵的'不忍心被岁月剥蚀的记忆。
我的故乡开平,是南国一个不起眼的城市,虽然近年来她都在飞猛发展中,但我对她的认识甚少,基本上只是一年一次回去祭祖,我的足迹大多都是遗印在那片葱茏的山地上。好像是故乡的风把我的思绪唤到了她身边,在每一个疏星寥寂的夜空,我都会趴在房间的窗台上,端详着愁绪萦怀的月儿,那未至于完全冻结于心的冰冷中透出伤感愁纹的月色,仿佛也在以西施般颦蹙的眼神告诉我:月儿也有乡愁。
月儿的故乡在哪里?我不知道。只模糊地记得在祖居的村庄前有一条寂然流淌着澈水的小河,儿时那几个在河畔放烟花的夜晚,抬头看火树银花的星空,看到月儿总是把自己的倩影投映在那条粼粼的小河上,点点温和晶莹的银光就像是月儿洒落的泪珠,只是异于飞蛾散落的泪。我想:这些宁澈的水就是月儿的故乡了吧。
开平不是我出生的地方,但她是我祖先的繁衍生息之地,是爷爷和爸爸把童年时光驻留的地方。按照我们的习俗,出生在异地的我也算得上是开平人。爷爷从我小时候就教我一句挺顺口的话:“开平市/塘口镇/里村乡/东升里”我起初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当作是歌谣挂在嘴边。后来才知道这便是我祖居的地址,普普通通的地址,故乡的土地耕种在那里,故乡的种子散播在那里。这12个字就是我对故乡的初步认识了。
从爷爷口中,我还知道了一些关于开平的事。爷爷说,开平的土地美,但也朴实;开平人聪明,勤劳也朴素,靠双手耕耘了这片朴实的土地夜晚,伫立窗前,黑蓝苍穹,显得更深邃悠远。远远近,土地里浸满了开平人的汗水,所以变得有灵性起来。开平呀,就是这么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这些话我已经听得耳朵都生了一层茧子了。但是,每次爷爷提起开平,我都会拿来凳子,坐在爷爷的脚边,托着下巴,注意着他说时的神绪。爷爷并不是像一些文章中提到的那些背井离乡的老一辈,提起故乡就泪流满脸。爷爷总是眉飞色舞地说,说得那样的津津有味,眼角,嘴角都流露出无尽的欣慰,甚至有些自豪的感觉。他说着,不厌其烦地说:“开平的立园啊,真的很漂亮。你不是去过几次了吗?真是壮观啊,那些园林,楼房,古味十足。我最记得那条长廊,哈,又长又美。那些楼房也保留了许多的历史色彩。嘿,你那次和你的紫怡姐姐不是在那里的拾了一块石头吗?我还替你用墨水写上‘立园’两个字吗?现在还在吗……”其实爷爷所说得“那次”也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至于那块写有“立园”两个字的石头,我也不知往那儿摆去了,所以每当爷爷提起它,我心里都会有些内疚。
祖居所在的那个村庄,我想也有一点历史吧,从那墨痕斑斑的低矮平房可以看出,也有几座古老而别致的碉楼,还有一个挺新的祠堂,我想是改革后重建的吧,里面有一块挂在墙上的石板,上面刻有给为村庄建设捐钱的人和捐款,不过前几年去看时也已经很陈旧了,有些字迹还模糊不清。犹记祠堂大门上有一个燕子窝,以前春节回去,总喜欢去那个祠堂门前站站,看看有没有小燕子在啾啾地叫,可惜啊,燕子来南方的.季节是秋天,所以我也没这样的福分去目睹那些可爱的燕子。不过那个燕子窝大概也被拆下来了吧!想起也是怪可惜的。
村庄里的那些古迹斑驳的碉楼,也许就是开平历史的最好见证吧!可以说,他们是一种集防卫、居住和中西建筑艺术于一体的多层塔楼式建筑,是乡村里最别致,最值得我们骄傲的建筑。白色和灰色的外表,给人一种历史沧桑的感觉。有一个姐姐曾经告诉我,那些碉楼是以前的村里人为逃避那些山贼啊,敌人啊,就往里面躲去,然后把枪从楼里的一些孔里伸出去扫射,把山贼敌人都击退了……所以,开平的碉楼凝聚了开平人的勇敢,正义,美的创作和广泛的汲取。在上学期的历史课上,历史老师提起了开平的碉楼申报了世界遗产,当时,我真的有一种莫名奇妙的兴奋,连我自己也揣摩不到那是一种怎样的愉悦,可能是自豪,是骄傲,为雕镂默默地长驻在平凡的土地上却以非凡的成就博取世人的焦点目光而感到光荣。
村庄里还有一水护田,那条曾经使月儿留恋落泪的小河,它也曾经干涸过,不过后来也终于恢复了以往生机勃勃的样貌了。我那时就蹲在河边的石阶上,看河里的小鱼虾畅游,有的还在打架!还看到一些老乡里在洗衣服,呵,好像把电视上的一些渔家生活的片断搬到了这里,嵌入了我的眼中。我还想起了爸爸说过,河底有一条巨鳄,他以前不听话在河边玩,谁知就被惊动了那只巨鳄,差点咬伤了他的腿。奶奶也说过,那小河颜色很深的那一头,其实是深不见底的,里面就窝藏着这么一条巨鳄。
他们母子俩异曲同工地说这样的话,但我不相信,这样可爱的小河怎么会就像那样龙蟠虎踞的地方呢?记得有一年暑假回去,看到一只大黑狗在河里上演“狗仔式”游法,当时真把我笑晕了,见它从这边游到那边,从那边又游回这边,然后上岸甩了甩那油亮的黑毛,倒真有些《流浪猫和流浪狗》里那只黄大侠的风采。其实啊,村庄里就是狗多,鸡多,牛多。因此,我也不是很喜欢回乡,因为我讨厌那里的脏,到处是鸡粪、狗粪、牛粪的,要是中了“招”就不好受了。不过我想,农村就是这个模样了,天然的。
说起天然,那几亩的农田还有葱葱郁郁的小山真的是有这番风味。登上祖居的三楼远眺,就可以看到波涛似的稻田,春天时,那稻海的颜色由深到远延伸至山脚。几只老牛在田里“漫步”,甩着尾巴,怪悠闲的。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牛就非常兴奋,数着:“一只牛牛,两只牛牛……”应该是牛的那种踏实的精神吸引了我,它们和村里的人一样,踏实得像地下的泥土,“天然的人,天然的牛!”而那座小山,白天是一片葱郁的天地,晚上就变成了铁一般的巨人,有着阴深恐怖的感觉。不过,它也是令人敬佩的,它以宽大的肩膀保护了这座村庄,装点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地方,上面还长眠了我们可敬的祖先,每到清明时节,小山上的感人的场面总是令人眼泪不禁从眼角悄然地渗出来……
几年前的一次祭祖,认识了和我一样出生在异地的亲戚小妹,我也不知道也称呼她叫什么,只是亲昵地叫她“妹妹”。
我们那时候曾经把吃剩的鹅肉骨头埋在河边的泥土里,后来被竟被一只狗发现了,它在那个埋骨头的地方嗅了好一会儿,然后拼命地挖,我和“妹妹”都在捧腹大笑……那个片断是留在我脑海里关于在故乡度过的时光支离破碎的玻璃片里,能够凑合在一起的一面清澈的玻璃。后来“妹妹”要回广州了,她送给我一把精美的伞,至今我还保存着。这一年清明时节,我以为会看到“妹妹”,谁知她已经去了美国。我的心里自然有一丝遗憾,还有一点挂念。不知道美国的月儿是否能带给她故乡的信息呢?她是否也会想起这块纯朴的土地呢?
关于故乡,也是有这样的一些记忆。其他的,让它们永远躺在我心灵的深深处吧!
外公病倒了,腿疼得很厉害。
起初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并不是很在意。这也难怪,因为在我心目中,外公是一个无所不能、“百毒不侵”的超人。他能自己制造桌子、椅子;不用他人搀扶就能翻过一座大山;还会推一辆小车走到几站路远的菜场买菜……
可是当我看到他消瘦的身影后,心中五味杂陈。他的面容很苍白,眯着眼睛,左手在输液。最重要的是,他的膝盖肿得竟然像馒头一样大!
我走到外公的病床前,拉着他的手说:“外公,你的腿怎么样了?还疼吗?”“好是好很多了,可是还是有些肿。”外公拉拉我,又笑着说,“不过你一来呀,就不痛啦!”
看着这位年近八十的老人,我脸上虽笑着,但心里泛着一丝哀伤:自从我住校后,工作日就在学校待着;为了方便接送,我常住自己家。除了偶尔回去练练琴外,不是赶着上课就是写作业,所以和外公外婆相处时间非常短。每次与他们道别时,他们总会有点不舍和无奈,看着我们一步步离去,只留下一串串在门前泥径中的脚印……
“乐乐啊,你要听话知道吗?你爸爸妈妈很辛苦的,在学校也要认真听课……”外公的话又把我拉回了现实。我连连点头,回答道;“那外公也要听我妈妈和医生的话哦!”外公憔悴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说:“好呀!”
临走时,在我出病房门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向我挥手告别的外公,他的眼神里再次充满悲凄,变得空洞。“放心吧外公,我一定会再回来看你的。”我大声说。
三天后,是外公动手术的`日子。我虽然待在家里,却一直紧张不安,脑子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外公曾经带着我玩耍的情景:在水族馆陪我看鱼,又把熟睡的我一步步背回家中;在一场大雪后带我去广场踩雪,直到两个人玩到裤子湿漉漉的才回家;还有幼儿园放学路上和我赛跑的样子……那些不仅是刻在泥土上的脚印,更是外公对我成长的见证,是深深烙印在脑海之中的呀!而我,又何曾为他付出过呢?
那一晚,我彻夜难眠。
好在最后手术非常成功,外公恢复得也很快,两天以后就出院了。
出院的那天,天气很好。父母拎着大包小包,我背了一个包,搀扶着外公慢慢向家里走去,如同当年他牵着我的手一步步回家一样。
夕阳西下,余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出生在一个叫山坡的小村子里,这里有山,有田,有沟沟坡坡,还有我最最深爱的家园和勤劳热情的人们,我深深的爱着这里的一切。
小时候家乡很穷,全村有两个生产队,六十多户人家只有一台黑白电视机。小时候的我印象最深的是忙活了一天的人们每天天擦黑,就早早的吃过晚饭提着板凳拖家带口的到村委会的大院里去看电视。记得有时候去的早了,电视还没开,人们便三三两两的拉着家常。妇女们手里做着针线活,有的纳鞋底,有的做鞋绑子,嘴里说着笑着手中却在飞针走线。男人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忙着抽烟,把刚刚抽过的烟锅头在鞋底上敲的邦邦响,抽完一锅再装上一锅,点上火 ,坐在小凳上翘着二郎腿把烟嘴吸的嗞溜嗞溜的响。小孩们相互打闹着你追我赶的来回跑着 ,还有腼腆的躲在大人们身后生怕被人看见似的……大人们大声的说着笑着,有的相互之间开玩笑的叫骂着,霎时间,村委会大院里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那时候人们座落的很零散,甚至有一些庄户坐落在沟边上,父亲那时是村里的赤脚医生,记得有时候给村里人看病出去一趟就要个把小时,如果再碰上个下雨天风雪夜的,天黑路滑就更不好走了,但尽管如此 ,父亲也从来没有收过大伙一毛钱的出诊费,而且是随叫随到,这也是我从小到大为之骄傲的地方。
再后来,村委会挪到了支书家的小院里,他家坐落在村中心十字,在院里的电线杆上架起了两个大喇叭,村里有什么紧急会议和重要通知都会通过喇叭广播,这也很是方便了许多。
那年月似乎年景不太好,不是大旱就是大涝,干旱的时候一亩地都不到一旦的收成,村里几乎一大半的人都缺粮。好不容易盼来个好收成了,眼看丰收在望却被一场大暴雨洗刧一空,好点的能吃上个芽麦就已经很不错了。更糟的时候还会下冰雹,那时候小不知道它的危害,只觉的它圆圆的像个乒乓球,特别好玩 ,那时我们家还住窑洞,甚至有时下冰雹的时候还会跑到窑门口拿个洋瓷脸盆捡几个来玩。呵呵,现在想想感觉好傻。
那时候吃水就更是困难了,父辈们那一代人都是在山上的水沟里挑水吃,因为水质不好,也因此有一些人腿脚都长的不太好。后来到我们这一代的时候村里建了个大水池都是自来水,娃娃们一个比一个长的好。记得有一年芋中搞文艺演出,当时有我们村的几个学生在台上表演,台下有观众说这些娃娃长的这么好不知道是哪个村的,我们村里的人听到了便说:"这是我们山坡村的娃!"旁边人都感到很惊讶,不禁竖起了大拇指赞叹:山坡村能出这么好的娃,了不起呀!这件事在当时甚为轰动,人们茶余饭后总不免谈起,当然,我自己也甚为自豪。
我的小学四年是在村里的学校——〈山坡初小〉读完的。那时候村里很穷,条件也不好,能分到这里的老师也很少,全校只有两个老师,不到三十个学生分成两个教室进行复式教育,我是八岁的时候才进的学堂。依稀记得七岁那年,那是一个夏日的午后,我跟几个邻居的小孩玩耍,不知道是谁当时掰坏了一个别人家的向日葵,结果被发现了大声的叫骂着,知道闯了祸我们一个个怯怯的往回跑 ,叫骂声刚好被在屋子后面摘花椒的母亲听到了,她是一个很要强的人 ,尽管她知道了不是我***,但还是很严厉的批评了我。她放下手中的活,二话不说就把我拉到了屋里 ,从柜子里取出一节玫红色的印着黑花的小碎布,安好缝纫机咣当当咣当当,三下五除二就给我做了一个小书包,里面塞了一本哥哥用过的书一本麻纸作业和一个半截铅笔。我明白了,母亲这是要让我上学,我可不喜欢上学也不想上学,在家多好呀,每天吃喝玩耍多自在呀!可母亲不由份说把书包给我挂在脖子上,拉着我就出了门。
一路上,我连哭带嚎,嘴里喊着我不上学我不上学 ,就那样鼻涕和着眼泪,被母亲一路拖拖拽拽拖到了学校。哈哈,那场面是相当的震撼呀!现在回想起来感觉真的很好笑。学校就在村委会的隔壁,到学校的时候我已经声嘶力竭,疲惫不已。当时正是自习的时间,同学们分别围坐在校园里两个用水泥砌成的乒乓球案子上。当时在校的老师叫杨苗娃,我对这位老师几乎没什么印象,母亲把我交给他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就这样,从此以后我便跟着哥哥上下学,他们上课的时候我便趴在窗子外面,有时哥哥偷偷的把我带进教室,怕被老师发现,我便将头悄悄的塞到桌子兜里。
我正式入学的时候已经八岁了,村里没有学前班,也没有幼儿园,我直接进入一年级。那时学校分来了两位新老师,一个叫王培栋 ,一个叫黄俊锋,分别给我们带语文和数学。王老师四十岁左右,看起来很严肃,我们都有点怕他。黄老师二十多岁的样子,长的也很精神还负责教我们音乐和体育。那时候村里条件不好,学校里没有一件乐器,都是黄老师一句一句教我们的,那首张口就来的《梦驮铃》便是我学会的第一首歌。两个老师平常都住在学校里,吃饭则是由每家每户轮流着管,每家一天,遇到特殊情况或者谁家手艺好的村里也会连派两天。
校园里那时有一个水泥砌成的圆形花园,里面种满了椒叶玫和太阳花,橙色的,黄色的,一朵朵花儿竞相开放,课间的时候,孩子们都围在花园边上小心翼翼的玩耍。此刻,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美丽的小花园,想想都醉人。园墙边上有一排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夏天的时候,老师让孩子们把桌子搬到树荫底下学习 ,秋天树叶黄了老师带着我们把落叶一堆堆的扫来放在学校的小杂物间里,以便冬天的时候暖床用。到了冬天,我们端着板凳围坐在老师的床边上课,一点都不会觉得冷,外面冰天雪地,里面温暖如春。
记得小学二年级有一次我因为作业没完成而撒了谎,被王老师一教棍打在左脸上肿了好几天,这是我学生生涯中唯一一次挨老师的打,在所有人的眼里我是王老师的得意门生,他绝不允许我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此后,我再也不敢心浮气燥,怀有侥幸心理来面对学习,一直脚踏实地成绩优异,在附近的几所小学中也算是小有名气。
后来,学校又陆续换了别的老师,陈三选和冯检连老师。印象最深的是陈老师,他有一副慈祥的面孔,给人感觉脸上总挂着笑容 ,他教会了我写作文的几个要领,并常常将我的作文当做范文为大家朗读。,还有几名我已经忘了名字的老师 ,时至今日,我依然喜欢读书写字,喜欢文学。我想这都与我当年的几位启蒙老师和后来影响我写作的几位语文老师是分不开的,在这里,我深深的感谢你们,感谢老师们当年的循循善诱和敦敦教诲 ,我庆幸自己能成为各位老师的学生!
今天,当我再次回到这里,家乡的一切已经焕然一新,村子南头盖起了一排排整齐的移民搬迁房,靠东边的地方还修了一个小型的休息广场,走在宽阔的水泥路上 ,心里感觉好敞亮这。前些日子听母亲在电话里说村里的学校也要拆了 ,好像有几户人家要在那里盖新房。这次回来一看果不其然,往日破破烂烂的小学校已经不复存在 ,迎接我的是一间间崭新的平房,此情此景,我的心里不免涌上一种淡淡的失落和喜悦。门口几户人家正在忙碌的里里外外的收拾着,看见我回来便热情的打招呼 ,是啊!这里的人们永远是这样的热情。记得小时候每天早上一到放水的时间,水池上便热闹非凡,水桶的碰撞声,水担钩子打在桶上的叮咣声 ,架子车拉着大水桶的轱辘声,大人们的说话声,我们坐在教室里听到外面的人们在谈天说地,大到国家大事小到谁家的羊又下羊娃子了,甚至谁家昨晚上又吵架了等等……虽然外面很嘈杂,但我们依然能安心的听课,有时候偶尔听见自己父母的说话声心里也会觉得很踏实。
家乡的一切都在悄悄的变化着,而唯一没变的是我依然深深爱着这里。这里有我成长的脚印和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是啊,我这一生有太多美好的回忆都是在这里,在田间地头和哥哥们小伙伴们尽情的玩耍,上树掏鸟窝,在麦田里捉蚂蚱,拉着架子车套火车没边没沿的疯跑,在雪天里半村的孩子们从大坡上滚着一个大雪球玩。夏天里,坐在大门口的树墩上看着父亲在窑顶上忙碌的身影,不经意间也会看见一个白衣少年不知为了何事在山边发呆……
啊!故乡, 我今生最爱的地方。不管我走到哪里,你依然是我不能割舍的牵挂和魂边梦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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