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我饥肠辘辘地回到家里,刚进家门,我就冲进厨房,迫不及待地问道:“妈妈,中午吃什么呀?”正在客厅看书的妈妈回答道:“你想吃点什么?面条如何?”早就饿了的我急切地说:“可以呀!吃什么菜呢?”“你去买点鲜面条和几个西红柿回来,家里有茄子和土豆,用它们做道菜。”妈妈似乎早就想好了,想都不想就突口而出。于是,我就带了一点零钱,匆匆蹿出了家门。
下了楼,我飞奔到楼下超市。超市阿姨见了我,笑眯眯地对我说:“你要买些什么?”我回答道:“我要3.5元的鲜面条和西红柿。蔬菜在哪里?”她热情地招呼道:“蔬菜在那里,面条我叫人给你称。”说着,把我带到了菜架旁边。
我扯了一个塑料袋,找到摆放西红柿的地方,伸手要拿。刚刚抓起一个西红柿,我又忽然记起,妈妈买西红柿都是挑个头大又色泽亮的。我慌忙一看,还好,这里的`西红柿非常干净饱满,色泽光亮。我挑了四个满意的西红柿,拎起超市阿姨给称的面条,付了钱,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妈妈煮了面条,我端着碗自豪地笑起来,说道:“今天我学会了挑选蔬菜,我学会了一项新技能!”妈妈夸赞道:“你可真是妈妈的好帮手!”我开心极了。
它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会慢慢消失,但我想起这件事,总会高兴地打起精神去品味它。因为它已经成为了我记忆中的一部分!
我读书的时代正是胶卷拍照盛行的年代,拍照的成本高、机会少、成像难,每次拍照都会郑重其事、穿戴得体,务求留下的每一刻都是美好和经典。如今数码拍照手段多、成本低、很便利,但我总会想起那张胶卷冲晒的旧照片……
照片中的外婆单手叉着腰,腆着肚子站立,十四岁的我挽着她的手臂,依偎在她身旁,我们俩都咧着嘴笑,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背景是新开张的食品原料店,是外婆家的楼下铺面。
那一天,外婆特别高兴,一辈子靠带孩子当保姆的她把居所的临街门面租给别人做生意,自己搬到阁楼上蜗居,她不觉得委屈,她很高兴,她每个月微薄的收入又有新的进账。今天店铺开张营业,她一直念叨着:“我可以给钱你花了,看病也能自理了,不用摊开手板问人要钱了,不用给女儿添麻烦、成负担了……”我总是直接打断她的话:“你有钱就自己放好,买爱吃的,一把年纪还想着别人,我长大还要赚钱给钱你花呢,你养好身体等着!”外婆听了,眼睛放亮,生活又有奔头和希望了,她把腰挺了挺,站在铺面看热闹,我亲昵地挽着她,一起感受开张的喜庆。
过了一会儿,店铺老板拿了照相机出来,要记录这开心喜庆的场面,见我们婆孙站着,也招呼我俩合照一张。外婆仔细弄了弄鬓上的碎发,拉直了衣角的褶皱,单手叉着腰站好,说了句:“牙不好,笑不好看。”我挽着她,把身体紧靠着她,鼓励她开心地笑,相机定格的那一刻,是我们的第一次合照,外婆笑得那么舒坦和神气。
后来,老板聊到他的一个澳门朋友,又说起了澳门的情况,外婆听得可入迷了,偶尔还插上两句话,以前,她曾跟随她父母到澳门避难,虽说是“劫难”,毕竟是一家人平安在一起,总是亲密且幸福的,那段往事,她总是用无限留恋的口吻反反复复地叙说,今天又再勾起她的向往之情。我立马向她表态:“等我工作赚钱了,就带你去澳门旅游,你来带路,指给我看你当年去过的地方。”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恐怕变化太大了吧,我可能都认不得路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憧憬着说:“那也说不定,我应该还认得路的,对的,会认得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总结性地说:“今天起能收点店铺租金,以后可以跟你们到处去看看,也好。”看着她的笑脸,我有点心酸,我多想快快长大,我多想她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最后,我和老板商量,今天拍下的婆孙合照要给我胶卷底片,留个念想,仗义的老板过几天就把照片洗好并奉上底片。
外婆终究没有再去澳门,小店面过了三年也被弃租了,只有我俩灿烂、亲密、充满希望的笑容定格在那张过塑的旧照片里。外婆去世前都没有离开过江门,而那张老照片则被我随身带到许多地方,成为我心灵的慰藉。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总会想起那一张照片,那一个人。
犹记得那一天的大课间时间,下起了小雨,别的班都没有出来训练长跑。我说:“嗨,小宝们,我们一起去跑跑步吧。”小雨,偌大的操场上,唯有我们班在飞奔。“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我们居然边跑边背起了木兰诗。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就是一班。照片定格在雨中,定格在雨中背《木兰诗》的1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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