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来无善亦无恶,关键是正确的引导。在人的成长过程中,有一位良师益友就能起到很积极的作用,书本就是这样的一位。一本好书就如一个好的导师,它能教你如何做人,做一个于己于社会都有用的人。书籍能安慰我们的心灵,使我们摆脱悲哀和痛苦的羁绊;书籍可以使枯燥乏味的岁月化为令人愉快的时光。书必将各种信念注入我们的脑海,使我们充满崇高的欢乐和思想,从而使我们入神忘情,灵魂升华。
读书其实是在读人生。许许多多的人生。 书中总是汇集了一些独特的魂灵。善于读书,其实是借助读书深深地翻阅自己。书籍是全世界的营养品,生活里没有书籍,就好象没有阳光;智慧里没有书籍,就像鸟儿没有翅膀。
都说《春江花月夜》孤篇冠全唐,王佐良先生的谈读书,窃以为孤篇冠翻译界(如有异议,恕我孤陋寡闻),信达雅的范本,恰到好处的措辞。大学的时候初读《谈读书》,以为培根先生谈读书。快到十年,再读谈读书,方知培根先生用1600个英文单词,讲尽了学院派读书行事的原则。
天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上升到一个全员膜拜的高度。仿佛天赋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如同英文天赋的gifted那般,西方那个造字的仓颉或许也认为那是上帝爱一个人的证明?
我不这么想,所有的得到都是失去的艺术。天赋充其量只是上帝在某一个属性上为某个人多分配了一点,但是这一点一定会在其他地方匀出来。
把天赋发挥得淋漓尽致的人不多,挥霍天赋的却大有人在。
永远最佩服的是生活中如同罗兰罗兰所言充满英雄主义色彩的战士们。有没有天赋,TA并不在意,但是TA把自己的属性发挥到极致,为之付出了太多代价。
我喜欢叫TA们,勤奋的学院派。
我不信命运,也不信运气。我信因果,信一分耕耘一分收获。
我不相信一个人有音乐上的优势,但没有学习/训练就可以成为优秀的歌手。我也不信一个人命中富贵什么也不做就能大富大贵。更不信一个人学业运好,能中状元,从来不看书就能办到。
我最喜欢的MariaCarey经过了极其艰苦的音乐学习和训练才制作出了E=MC2(爱的相对论)这种专辑。
不管是艺术界、文学界、还是学术界,都有大量的“我们以为人家是靠天分,实际人家靠努力就已经完爆别人”的例子。
如果一个人的天赋并没有对自身及社会起到一丝一毫的作用,并没有产生一丝一毫的影响;这个天赋的效益等于零,等于并不存在。
真正的天赋该如何运用?
了解自己的优势or听从内心的召唤,并且沿着这条路努力,在经过艰苦地训练和勤奋地耕耘过后,发挥出自己的天赋,把自己生而为人的使命完成。
天赋只有两个时刻有用:
1、需要了解自己所长。
2、勤奋值满格以后。
除此之外,天赋没有任何存在感。
况且多少自己认为具有的天赋,其实是自己的自以为是和孤陋寡闻呢?有没有一种可能一个人并不知道真正的有天赋是什么样,而对自己稍微高于周围他人的一点点先见而沾沾自喜呢?又有多少人展露出来的,其实只是TA的部分实力,并没有拼尽全力人家在玩亢龙有悔呢?
还是当一个勤奋满格的学院派好了。
这很像一道数学题。
如果一个最理想的情况逐级递减是(以对物理认知举例):史诗(牛顿/爱因斯坦)、传奇(费曼)、大师(丁肇中)、优秀(约翰考克饶夫爵士)、以此谋生(大哥哥)、业余(我爸)、小白(我妈妈)、门外汉(小仙女)
假如没有天分或者选错了方向,勤奋满格的学院派如果不是天资驽钝到极点,肯定能做到优秀偏下的程度,介于谋生及优秀之间。假如真的有天分也就是选对了方向,勤奋满格可以做到优秀以上,优秀到史诗还是传奇就只能看天赋值有多高,是否符合历史的进程了。不过无论哪个时代,命运总是垂青那些咬牙切齿和生活死磕的人。
学院派的特征在培根先生的谈读书里解释得很清楚:
练达之士虽能分别处理细事或一一判别枝节,然纵观统筹、全局策划,则舍好学深思者莫属。有一技之长者鄙读书,无知者羡读书,唯明智之士用读书,然书并不以用处告人,用书之智不在书中,而在书外,全凭观察得之。学院派们做事很有条理,通常都有自己的流程,过程简洁干练,绝不拖泥带水,无法删减,也不该增加。他们熟悉奥卡姆剃刀,如无必要,勿增实体;也熟悉三段论。他们知道选择最具有性价比的路径,也重视行走中需要采撷的物资。
学院派们坚持原则,但也非常有弹性,如名臣李贤。读书多,却擅长实践,如于谦、杨慎。学院派们讲究原则逻辑,并非按照规定和条文办事。
昨天,大哥哥给我讲了杨小凯和林毅夫先生的世纪辩论:后发到底是优势还是劣势?
在我看来这不是先发和后发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意识到正确道路到底是哪条的问题。如同这场辩论所围绕所关心的问题,我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勤奋费费力气也能办到;而学院派们很轻而易举做到的寻找合适路径,并不是很容易做到的,需要智慧实践也需要心智坚韧。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的天赋所在,并且当一个勤奋满格的学院派;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章法,自律地执行下去,把自己发挥的潜力发挥出最大的可能。
不久前我看了一篇培根写的《谈读书籍》,从中收益非浅。感觉里面句句都是真言,使我对读书籍有了新的认识。
“读书籍足以怡情,足以博采,足以长才。其怡情也,最见于独处幽居之时;其博采也,最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其长才也,最见于处世判事之际。其说的是读书籍可以陶冶情操,增长知识,开阔视野。使我们能够从中学到很多前人留下的宝贵知识和吸取他们成功的经验,减少我们以后的学习和工作中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使我们在前进的道路上少走弯路。
但是读书籍又不能费时太多,费时过多易惰,文采藻饰不易太盛,太盛则矫。因此我们要善于挑选,只因全凭条文断事乃学究故态。“读书籍还可以补先天的不足,而经验又能补读书籍的不足,盖天下生才干犹如自然花草,读书籍然后知如何修剪移接;而书籍中所示,如不以经验范之,则又大而无当。”这句话说得非常有道理,人不是生来就知道任何事的,都是经过慢慢积累,以补先天的不足之处。而积累的经验多了又能补读书籍时所不能学到的东西。
“书籍有可浅尝者,有可吞食者,少数则须咀嚼消化。”换句话说,有只读其部分者,有只须大体涉猎者,少数则须全读,读时须全神贯注,孜孜不倦。而且不可尽信书籍中所言,也不可只为寻章摘句,而应该仔细推敲思考。读书籍使人充实,讨论使人机智,笔记使人准确。因此我们要多读书籍,读好书籍。同时对各个领域都要有所涉猎,盖因读史使人明智,读诗使人灵秀,数学使人周密,科学使人深刻,伦理学使人庄重,逻辑修辞之学使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
王鼎钧先生曾受教于一个旧学进士第的人家。老进士曾陪着皇上作诗,是一个真正的饱学之士,胸中遗有旧时读书人的气象与风骨。而他的二儿子,大家唤作二先生,毕生最大的梦想就是同老子一样,考取进士,但三次均未成功。每次考取失败时,他都会在自家宅间失声痛哭。旧时宅子哭会与房梁,木桩产生共鸣,更添悲泣之感。在最后一次科举之时,二先生仍旧未考取进士,上吊自***了。但他的无穷遗恨仍然在房间中,据说二先生的卧室更值深夜,仍旧传来痛哭声。
王先生跟着三先生念书。彼时的这场战争已经把这座温润雅致的宅子烧毁了一大半,许多珍贵的历史旧作毁于一旦。一个读书人会如何反应?王先生写道:
经过这样巨大的变化之后,三先生不再是一位儒雅潇洒的绅士,他每天要应付土匪的警告、汉奸的勒索和自己家庭生计的困难。他经常紧张地喘着气,就好像一个苦力刚刚做完苦工一样。但是他只要有一个钟头的时间坐下来,捧着他的水烟袋,跟我讨论唐诗或者说文,他又恢复了这个时代没有的从容,他的眼睛和他的声调里面,根本没有时代的苦难,他家藏的`典籍文物好像根本没有焚烧,那些东西本来就存在他的心里,是战火所不能摧毁的。就是他在谈杜甫的三吏三别,也好像玩赏古代的一件铜器,上面生满了美丽的锈,价值连城,但是跟现实没有丝毫的关联。除了他手里捧着的水烟袋,他没有一点人间的烟火气。
读到这里心里盈起了一片丰沛的感动。
读书人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难以存活的人。对情感抽丝剥茧的敏感,对高洁高山仰止的向往,眼底清澈容不得一丝沙子。那些飘渺不定,意蕴似深的诗词歌赋,经书纶卷在战乱、离散面前能起什么作用?
大体来说读书人有两种命运。一种是诗词歌赋成为了远方的灯塔,灯塔下的理想桃源,书生们会用这个妙曼桃园作为标准来苛求这个现实世界。这是乱世,更直白地说,这是抗日战争,充满了背叛、离散、死亡、毁灭。可感知这个无比美妙的世界而清醒自己到不了,是多么痛苦的事。此来,梦中的红桃都成煎熬心神的火,现世困顿,没有舟,谁都渡不了。一种是满腹经纶都成为自己的隐秘休所,无论多少战火、家亡、国破,只需消消一瞬,凝神一顾,便可得到足够的慰藉。
对于三先生而言,心中的李白,心中的杜甫才是真正流淌的诗书。纵情谈论之时,便深深将自己沉浸在他们的命运中,沉浸在大唐气象,古书诗韵里,一切战乱都在谈话声里消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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