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人到野地里去打柴,在经过一片沼泽地的时候,意外地得到了一只麋鹿。他非常高兴,但没有立即把麋鹿带回家去,而是找了棵树,将麋鹿拴在那里,打算忙完了活计再去牵麋鹿。
碰巧,有10多辆经商的车子从这片沼泽地经过。车上的人看见树旁拴着一只麋鹿,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于是,他们走过去把麋鹿牵走了。没走多远,这些人觉得自己不劳而获太不像话,就从车上拿了一条备在路上吃的干咸鱼放在拴麋鹿的地方以作补偿,然后心安理得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过了半晌,打柴的人来取他拴着的那头麋鹿,可是树旁的麋鹿不见了,却有一条大干咸鱼放在拴麋鹿的地方。他觉得太奇怪了。看看四周,不见一个人影。这一片沼泽地中也没有人走的道路,这干咸鱼是从哪里来的呢?就算是从附近湖塘中蹦出来的鱼,那也应该是鲜鱼呀!凭空冒出一条干咸鱼来,它不是神又是什么呢?想到这里,这人恭恭敬敬地抱起干咸鱼回家去了。
回家后,打柴人把这事说给妻子和四邻八舍的人听了,他们都觉得很奇怪。很快,这件事便传开了,而且被人们越说越神奇,竟然引来了许多前来祈祷的人。他们到沼泽地里的小树边求福消灾,治病祛邪,有许多祈祷的人竟然也灵验了。这样一来,人们对这干咸鱼是神的传说深信不疑。大家凑钱为干咸鱼建了一座祀庙,将干咸鱼供奉在里面,在庙里设了多达几十人的专职祝巫,并给干咸鱼送了一个“鲍君神”的尊号(“鲍”就是“咸鱼”的意思)。从此,“鲍君神”庙内神帐高挂,钟鼓齐鸣,香火不断。祈祷的人络绎不绝地从方圆几百里内外赴来朝圣。
好几年过去了,一天,一支经商的车队路过这里,当年放干咸鱼的人也坐在车上。当他经过庙前的时候,看了这热闹的场面和庙门高悬的“鲍君神”扁额,感到十分奇怪,便下车向人打听原因。有人向他讲了这座庙宇和“鲍君神”的来历,他不禁大声说道:“这是我的鱼,是我几年前亲手拴在一棵树上的,哪来的什么鲍君神呢!”他走进庙内,上前去将干咸鱼取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庙里的祝巫和那些祈祷的人被弄得哭笑不得、十分尴尬。从此以后,再也无人来朝拜这个庙,渐渐地,庙的四周长满了野草。又过了一些时候,这座庙也倒塌了。
遇事不仔细想想,只凭主观臆断、人为地编造神话去盲目顶礼膜拜的做法,既无任何实效,又劳民伤财、愚昧可笑。
汉武帝时,朝中有3位有名的臣子,分别叫作汲黯、公孙弘和张汤。这3个人虽然同时在汉武帝手下为臣,但他们的情况却很不一样。
汲黯进京供职时,资历已经很深且官职也已经很高了,而当时的公孙弘和张汤两个人还只不过是个小官,职位低得很。可是由于他们为人处事恰到好处,加上政绩显著,因此,公孙弘和张汤都一步一步地被提拔起来,直到公孙弘封了侯又拜为相国,张汤也升到了御史大夫,两人官职都排在汲黯之上了。
汲黯这个人原本就业绩不及公孙弘、张汤,可他又偏偏心胸狭窄,眼看那两位过去远在自己之下的小官都已官居高位,心里很不服气,总想要找个机会跟皇帝评评这个理。
有一天散朝后,文武大臣们陆续退去,汉武帝慢步踱出宫,正朝着通往御花园的花径走去。汲黯赶紧趋步上前,对汉武帝说:“陛下,有句话想说给您听,不知是否感兴趣?”
汉武帝回过身停下,说:“不知是何事,不妨说来听听。”
汲黯说:“皇上您见过农人堆积柴草吗?他们总是把先搬来的柴草铺在底层,后搬来的反而放在上面,您不觉得那先搬来的柴草太委屈了吗?”
汉武帝有些不解地看着汲黯说:“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汲黯说:“你看,公孙弘、张汤那些小官,论资历论基础都在我之后,可现在他们却一个个后来居上,职位都比我高多了,皇上您提拔官吏不是正和那堆放柴草的农人一样吗?”
几句话说得汉武帝很不高兴,他觉得汲黯如此简单、片面地看问题,是不通情理的。他本想贬斥汲黯,可又想到汲黯是位老臣,便只好压住火气,什么也没说,拂袖而去。此后,汉武帝对汲黯更是置之不理,他的官职也只好原地踏步了。
后来者居上,原本是客观事物的发展规律,这就要看我们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问题了。汲黯认为提拔人才一定要论资排辈,反对后来居上,是不可取的。
从前,有一个叫司原氏的人在一次夜间打猎时,发现了一只鹿。这只鹿听到野地里传来的声音,突然警觉起来。当它看到司原氏正拉弓搭箭瞄准自己的时候,撒腿就朝东面方向跑了。司原氏并不气馁,他知道在大黑天鹿跑不快,于是跟在后面紧紧追赶,并且一边追赶一边大声地喊叫,试图以此把鹿吓懵。
正在这时,西面来了一伙追赶猪的人。他们听到司原氏的喊声,以为是东面有人在堵截这头猪,于是就跟着喊叫起来。司原氏不知那伙人在喊叫什么。他看到那边喊叫的人很多,心想必定也是在追赶猎物,于是他放弃了自己追赶的'鹿,朝众人喊叫的方向跑去,并且在半路上找了个地方隐蔽起来。那伙人叫着喊着从司原氏隐蔽的地方跑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司原氏竟然发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一头浑身白色、肥肥胖胖的笨兽。他十分兴奋,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头吉祥的珍贵动物。司原氏扑上前去把它捉住,然后带着这吉祥的野兽回了家。
司原氏拿出家中所有精、粗食料来喂养这头珍贵的兽。这头兽也十分亲近司原氏。它一见到司原氏便摇头摆尾,朝司原氏发出可爱的“哼哼”声,因此司原氏越发喜爱它了。
没过几天,刮起了狂风,下起了暴雨。暴雨淋在这头白兽身上,将附着在它身上的白色泥土全都冲刷掉了。司原氏仔细一看,才发现它原来竟是自己家里丢失的老公猪,而今却被司原氏当作宝贝从外面带回了家里。
遇事不动脑筋,司原氏在追猪人的喊叫声中随声附和,放弃了追鹿,结果一无所获。因此,大凡人云亦云、随声附和的人,追求到手的往往不是真理。
晏子是齐国宰相,他辅佐齐王把齐国治理得井井有条。晏子手下有一位名叫高缭的,为官三年,从没做过什么错事,可是有一天,晏子却把高缭给免职了。晏子左右的人感到奇怪,觉得晏子这样做未免不合情理,于是,他们劝阻晏子。有的说:“高缭侍奉先生三年,对先生向来都是言听计从,并没出过什么差错呀。”有的说:“按常理,高缭做满三年,又没有过错,先生理当给他一定的爵位才是,怎么反而把他辞掉呢?这好像说不过去吧!”
晏子对左右劝阻的人说:“我是一个有很多缺点的人,正如一块弯弯曲曲的木料,必须用规矩来定方圆,要用斧子来削,用刨子来刨,才能造就一件好的器具。我手下的人,就应像这些规、矩、斧子、刨子,帮我去掉那些不能成器的地方,以利我更好地帮齐王治国。可是高缭和我一起做事已经整3年了,对于我的缺点、过错,从来没提出过任何批评意见,也没作过任何纠正。我并非圣贤,平时工作中难免有失误,可是高缭只是一味顺从我、称赞我,这对我更好地为齐王工作又有什么好处呢?非但没有,反而有害。所以我决定辞退高缭,原因就正是你们所说的‘高缭无过’。”
晏子真是一个有见地的贤相,他的用人标准是反对圆滑处世、一味讨好上司。这个用人标准,对我们每个人都是很有启发的。
草地上爬着一只小家伙,看上去像只大田鼠,只是两条后腿特别长,一条尾巴特别粗壮。它就是大袋鼠的儿子。可惜它太小了,不像它妈妈那样善跳会奔跑。
小袋鼠艰难地在草地上爬动,看见一只小羚羊在附近啃草,它便竖起身子,高傲地对小羚羊说:“你知道我停在什么地方吗?说出来你准会羡慕死了,我住在妈妈的肚子里!妈妈的肚子有个袋子是专门装我的,里面又温暖又舒适,比什么丝绵被呀,鸭绒袋呀,还要高级得多;躺在妈妈的袋里,妈妈一蹦一跳,跑得飞快,我就比坐小轿车还痛快;有了好吃的东西,我还躲在妈妈的袋子里吃呢……小羚羊,你瞧我妈妈多爱我啊!你能享受到这一切吗?”
“我妈妈也很爱我,可它不是这么个爱法,”小羚羊回答道,“它带我们练跑,领我们寻草吃,晚上让我们自个儿睡觉,我认为这样挺好,如今我身子骨儿很结实……哟,不好,”小羚羊忽然猛扇耳朵,警觉地说:“我听见远处有狮子吼叫,我们赶快跑吧。”
小袋鼠慌了,它急得哭道:“我要等妈妈来用袋子装我。”
小羚羊伏下身子喊:“狮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快,我驮着你逃开。”
“不行,那会摔死我的!”小袋鼠死也不干,边在地上打滚边叫,“我要妈妈,我要妈妈的袋子……”
小羚羊不能再等待,它一溜烟地跑开了。被妈妈娇惯了的小袋鼠,仍然在原地撒野、嚎叫。闻声奔来的狮子自然毫不客气,它一口就把这个被宠坏了的小家伙叼走了!
从前,有这么三个富翁。他们相约一起进城,各自用重金买了一件极为贵重的皮袍。
回来的路上,天气突然变冷,他们便将新买的皮袍穿在身上。走着走着,眼看就要下雨。"怎么好让自己的皮袍被雨淋湿呢?"三个人同时这么想着,便就近到一个破庙里暂时躲避一下。他们刚进庙门,果然就大雨滂沱……
他们等了好久,雨还是下个不停。看看天色已晚,可谁也舍不得自己新买的贵重皮袍叫雨淋着,真不知如何是好!
"有了!有了!"一个富翁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办法,大家欣然同意:"就这么办吧!"
于是,第一个富翁的皮袍借给第二个富翁穿,第二个的借给第三个穿,第三个的又借给第一个穿。这么着,三个富翁便高高兴兴、心安理得地冒雨上路了。
这三个人想的都一样:我穿的皮袍反正是别人的,淋坏了也没有关系,一点也不觉得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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