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逝已有一段时间了,可我的那种落落寡欢的状态始终难以平复,每当我看到哥哥的遗物,想起与哥哥在一起的岁月,便心潮涌动。每次回家,我都会到哥哥的坟前久久地凭吊,任泪水飘飞。
妻和女儿对我的这种状态颇有微词。妻嗔怪地说:“一个大男人总是流泪,咋跟女人似的。”女儿则说:“老爸是文人,多愁善感。”她们这一说,我竟然泣不成声,弄得妻和女儿也陪我落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男人流泪似流血。眼泪是一个人身上宝贵的东西,它凝结了一个人的挚爱、痛恨、辛酸、惊喜和悲伤。不论这些情感因何而来,一个人只要还有泪,就证明他是一个还“在乎”的人。
在我的家乡有一个邻居,是个40岁的中年妇女,平时性格特别开朗。去年春天,我回到家里。清明那天我挈妇将雏到祖坟上祭拜。我们在路上看见那位邻居正伏在坟上撕心裂肺地痛哭着,那场景真让人不忍目睹。我们赶忙走过去了。
等我们回来的时候,那位邻居已收拾好坟前的祭品,准备往回走了。她看到我们,便和我们有说有笑地谈起来,全然不似刚才那个伤心欲绝的人。
我想,那位邻居刚才的悲伤是假的吗?肯定不是的。她在自然自语的念叨中一定是想起了某一件事,而这件事与坟中隔世的人有关,一下子击中了她心中隐秘、脆弱的那一部分,于是她哭了。但是这种痛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如闪过的流星,人性的光亮马上就被那铺天盖地凡俗杂事所湮没了。她是活在油盐酱醋里面的。她的'泪水来如海水涨潮,转眼间就落了。她的生活依然平静、沉闷。
也曾见过街上那些垂垂年迈的老人,拄着拐杖,皱纹里刻着沧桑。他们的面部表情是呆板的,他们历尽了人世间的风霜雨雪。大悲大喜之后,对一切都已渗透。他们会哭吗?很难想象,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会涕泪横流。
忽然想到这样一句话:人生如泪。我这样说并不指对人生的悲观失意,而是指出一种状态,即泪水是衡量一个人是否还鲜活地活着的标准。随着岁月的更迭,生命中多了各种各样的枷锁和羁绊,泪水也许不再是灵魂的本质,而成为面具的一种。而人到老年,红尘顿悟,哪里还会有气势恢宏的惊喜与伤感,对一切全都能够泰然处之。泪水尽失,生命便走到了尽头。
我庆幸,我今天还有泪水;我祈祷,我会真切地流露伤悲。
家,一个多么美好的'名词,应该是溢满温馨、快乐和幸福,然而我眼里的家是一个连吃饭、睡觉都得不到安宁的地方。
又是一个双休,我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回到了那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家”。我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只听见“啪”的一声,遥控器被无情地摔到地板上,没有半点哀鸣。
过了片刻,我立在那里想要说些什么,可我又有什么好说的呢?又有什么能力阻止战争的爆发呢?于是我径直走进自己的小窝,锁上房门,双手捂着耳朵,趴在床上。类似的战争我早已司空见惯。
我只感觉苦涩的风呼呼地吹着,吹落最后一片树叶,吹走最后一片云彩,接踵而至的是黑暗、寒冷,黑得我在迷雾中失去方向,冷得我全身失去知觉,脑袋里只剩一片空白,此时我真正懂得了李清照所说的“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
父母的争吵越来越凶,想要获得清静的我再也按捺不住,无休止的吵声刺破我的耳膜,穿透我的神经。我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凝望远方,天与地混沌一片,没有半点色彩。
思绪飘回到以前。那时母亲从不打麻将,父亲也不喝醉……那些日子没有战争,只有欢声笑语。
想到这些,豆大的泪珠从脸上滑落下来,在地板上绽开,我的心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战争停息了。爸爸叫开我的门看着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这个家从未给过你快乐。”我冷笑一声,甩出一句:“正常!这对我早已没有***伤力了!”
爸爸嚅动着双唇,似乎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感受到了从没有过的失落与悲凉。
什么时候我才能拥有一个温暖和谐的家呢?
假如我会变,我会变成马良,来保护人类。
有一天,我很无聊地在街上走来走去,突然我看见了一个小偷,我马上拿起笔画三个警察来抓小偷,把小偷抓回警察局。
我继续走,一个朋友慌慌张张地说:"加油站失火了。"我说:"不就一个小小的火吗?有必要这么紧张吗?"朋友着急地说:"是大火啦,是大火啦!"我听到了目瞪口呆,说:"我的天,快带我去。"我画出一双翅膀,马上就飞到了失火的加油站,我站在离起火点30米的地方,都感觉到热浪扑面而来。
我看见这个情景,马上画了十辆消防车,消防队马上拿起水管,消灭大火,我又画了几朵乌云,天空下起了大雨,不到几分钟火就被灭了。我才松了一口气。
突然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才醒了,弄了半天,原来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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