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纸条确实是不感兴趣。但是,上学期期末之时,收到的'纸条让我极为痛苦,甚至有一种有苦说出的感觉,不是说不出确切地说是不知对谁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看着这行字迹,我惊呆了,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我这样做真的错了吗?我在思索。“你看到他们这样,你很高兴吗?”我高兴?我高兴?天呀,他在说什么?我无话不说的好朋友能这么说吗?不,不是他,一定不是他。但我还是无力地看清,这字迹确实是他的,是我最好的朋友对我说的最真心的话。“他们不就是半夜起来说两名话,你至于吗?”两句话?就两句话?我眼睛直直地审视着“两句话”这三个字,真的只有两句话吗?在集体宿舍里,半夜三更,三番五次起来开聚会并且还吃泡面?多次警告无效,集体闹事要把我这个当舍长的免了?我们不光影响了我们一个宿舍,周围四五个宿舍都受到影响,他们这种违反纪律的行为在他们的眼中只是“晚上起来说了三两句话?”“即使他们再怎么不对,都是一个宿舍的,也不能报告班主任呀!”眼前一片模糊,直闪金星,呆坐在家里,头涨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捏起纸条,很沉重地放进了近在眼前的垃圾桶中,长长的一声叹气之后,愣是呆坐了半个小时。
原来,他是这样想的。此时此刻,我在他心中的印象是如此……我几乎无法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对“印象”一词进行修饰。
一遍又一遍的思索之后,我明白了,明白了我在原则性是是正确的,是无误的。因为他们犯错在先。而在人际关系上,是输了,输得很惨,一败涂地,我不计后果地处理了此事,将我这本来只能勉强维持的人际关系几乎是一下清零,是啊,我知道,我只能拼命学习才能改善。我心中压抑着许多。大家都怎么了?为什么不能以严格遵守纪律为荣,以有高度的原则性为耀呢?我们的言论为何总是倾向那较为阴暗的一面呢?我在困惑着,我在思索着,思考着如何不失原则性又能保持一份良好的人际关系呢?
在青春期这个极其特殊的时期,由一张纸条引发的困惑,疑问正式开始了。
开学的时候,我刚起床,我的床头多了一张小纸条。小纸条上是这样写的:“权权,愿意听你讲学校的事,不管好的、坏的,因为你把我当朋友,很高兴做权权的朋友。做任何事态度很重要,有时快却马马虎虎,还不如不做,作业就是态度的一种体现。”看到这张小纸条,我心里想:“这张小纸条是谁写的,是爸爸还是妈妈呢?”我又仔细地看了一遍,经过仔细地判断,我觉得小纸条是妈妈留的。第二天,我的床头又出现一张小纸条,但纸条的内容和昨天的不一样。这样的小纸条,我陆陆续续收到了十几张,有祝贺的,有提醒的.,有鼓励的……终于有一天,我实在忍不住了,就去问妈妈:“妈妈,你为什么要给我留这么多小纸条?”妈妈笑眯眯地说:“因为写下来的话能让你去思考,去改正,还能提醒你变成更好的自己。”我听了非常感动。
接下去,我又收到很多这样的小纸条。这些小纸条让我确定了方向,帮助我改掉身上的坏毛病。每张小纸条都是妈妈的爱,就像冬日的阳光温暖着我。回头想想,实际我们身边不缺少爱。看,妈妈的爱就藏在小纸条里,被我找到了。
又是夜雨,而且是暴雨。躺在床上的我久久不能入眠,雷雨交加,一阵阵电闪雷鸣,我仿佛听见那天我无情的吼叫,而现在我的心情,又如雨一般深沉,一般悲伤。
病重的我躺在床上,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脑袋晕乎乎的,想上厕所,于是费劲地爬起来,穿上鞋摇摇晃晃向厕所飘去,却一个趔趄摔倒地上,我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突然手腕一股温暖的力把我托了起来,是那样温暖而有力,对上一双眼,那双眼中流淌着关心与疼爱,如冬天里一缕阳光,融化着我的`心。但那太过温暖,使我不敢直视。避开那双眼,母亲,我的母亲,被我伤害过的母亲,竟还是这样关怀我,我悲痛的流下泪水,泪眼模糊中我仿佛看到了那天,那一幕。
雷雨交加,闪电晃过我的眼,屋内的气氛很称天气。试卷上那鲜红的两位数被闪电照亮,刺着我的眼。母亲瞪着那满是血丝的眼,严厉地批评我,犀利的言语使我愤怒,也许是听烦了,也许是母亲的言语伤害了我的自尊。我抬手攥起拳,抬起被骂一直低着的头,一改以前平静的态度,愤愤道:“我考不好怎么了,谁没有考不好的时候?谁的家长像你这样?以后不用你陪我上课不用你随便给我报班,不用你管我学习,你看我能不能考好!”母亲仿佛从惊讶中未缓过来,微微张大嘴巴,欲说无言,在我的怒视下眼中充满了泪水,偏过头,重重叹了口气,踉跄地走出我房间,那天,我高烧不退,也许是,报应吧。
而现在,母亲竟然如此疼爱地扶我,眼中满是关心,却无那日失望与悲痛。
躺在床上的我懊悔地盯着门,却发现门缝中透过的灯光被挡住,我轻轻说道:“妈妈。”门被推开,脚步声越来越重,越来越近,最后坐在床边,妈妈手中拿着一碗米粥,用勺子搅来搅去,我神情有些恍惚,妈妈用勺子舀了一勺,送到嘴边吹,最后满着关怀送到我嘴边,张开嘴,那份温暖流入嘴中,好苦,带着懊悔,我拥入母亲怀中。母亲的爱是那样深,而此时,我感受到了。
天晴了,我的心情却无法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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