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我,仿佛就像沙漠中的一粒沙子,虽然生存在这个世界上,但已感觉不到它的存在。因为自己的渺小,让我感到无比的自卑。
自卑,使我的眼界变得狭窄,看不到世上美的事物,感觉不到生的气息,仿佛自己与世界间隔着一层厚厚的铜墙铁壁,我出不去,也看不透。
时光飞逝,无意间的话语,让我有了勇气,有了自信。从此,我开始相信自己,终于,在他的鼓励下,我打破了修筑在我内心深处的那道墙。
那是在一次物理考试后,我一个人静坐在教室里,眼睛里默默含着泪花,面对只考了58分的物理试卷,我的心已经感觉不到暖了。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低下头,眼泪哗哗流下来,眼泪“啪啪”落在试卷上,更让我那冰凉的心染上一层白霜。周围同学们的欢笑的声音让我内心感到厌烦。“为什么别人会如此成功,而我却只能面对一次次的失败,难道真的是我比别人笨吗?”我忍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一种愤恨。趴在桌子上哭了出来。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拍在我的肩膀上,我从桌子上昂起头来,发现,他正是我的物理老师。
时间仿佛在那一刻停止。接着,老师把我叫出教室,在楼梯口老师与我进行了一次详谈,我低着头,不敢直视老师,因为我害怕看到老师的表情。本以为老师会骂我。因为我从初二开始物理就从没及过格,现在到了初三,依旧是他教我物理,可我这次依旧没有及格。当时,我内心忐忑不安,没想到,老师却对我说了一句:“不是犯人,为何要低头,自己没错,为何要低头,何况你在老师眼中是一个如此听话的孩子,老师不会因为成绩去看待任何一位学生。成绩不好没有关系,从现在开始可以努力。其实老师很关注你,只是你因为自卑而忽视了一切一直关心你,帮助你的人。把头抬起来,你会看见其实世界如此美妙。”老师的一席话,惊醒了我。我不要因为一次次的失败而一次次的否定自己,而是要相信这个世界需要我,我也需要融入这个世界。
从那以后,我不再感到自卑,因为我能行,我并不比别人差。
过去,我们家门前有一株不知名的树,很久都不开花。它用绿色的叶子遮住了自己干枯的脸,不愿露出它羞怯的眼。
也许是它自卑吧!而我,又何尝不是呢?我认为,我与它一样,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也没有百合的幽静淡雅,更没有玫瑰的千姿百态。我就是一株默默无闻的小树,如它一样。
我羡慕同学在讲台上的英姿勃发,羡慕同学的那一张张奖状。我多么希望我和她们一样,站在天空下,受到大家的赞赏。
直到有一天,“园丁”发现了我,也就是那一席话,照亮了我的生活。“师母”是我的英语老师,她抚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孩子,你为什么不去参加英语比赛呢?你口语那么好,气质也不错,是个好苗子,不要辜负了啊”。我怯怯地说:“我怕呢”。老师笑了,“如果你不走出自卑,你不去找机会,傻等着,机会又怎么会来找你呢?”在老师的鼓励下,我鼓起勇气报了名,准备参加比赛。
于是,我不断地背诵,我每天对着镜子练习表情,在家长面前一次一次地表演。遇到了困难,我多想要放弃,但我一想到,如果我放弃了,我就会让老师的期望落空,在这种是坚持与是放弃的情绪纠结中我感到莫名的心悸与恐慌,但我还是站到了比赛的讲台上,坚持做完了15分钟的演讲,迎接我的是那如潮水般的掌声!
那日回家的路上,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似乎在庆祝我走出了胆怯与自卑,树叶沙沙,翩翩起舞;花儿朵朵,争奇斗艳。风似乎停止了往日的浮躁,吹拂过我的脸庞,带走了我往日的自卑。
“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于它现时的惊艳,然而当初它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满了牺牲的血雨”。诚哉,斯言!
某一天,走到家门口,突然发现那株不知名的树开了几朵淡紫色的小花,在阳光的折射下异常的美丽,这个春天,告别胆怯,甩掉自卑的我,也开出来自信的花……
我习惯于父亲严厉目光的审视,使我胆怯地抬不起头,久而久之,我们之间就产生了一道若隐若现的隔阂,彼此疏远着。
那是一个严冬,呼呼的冷风从窗外狰狞地钻进来,让待在屋内的我瑟瑟发抖。爸爸不知怎么就来了劲,要我陪他晨跑。我答应了,递给他一副口罩。爸爸浓密的眉毛下,一对炯炯有神的大眼闪动着光。
此时,天光微熹,星星开始淡化,强劲的寒风钻进我的衣领,拨弄我的耳朵,使我立即感到钻心的痛。
长跑开始!一切景致在向后运动。我安安分分地跑着,怕父亲严厉的目光将我盯得不知所措。虽然我们靠的如此之近,但我还是感觉父亲在千里之外,可观,不可及。
我是有多久没有这么仔细地观察父亲了?他跳动着坚毅的步伐,虽已到了不惑之年,却依然展示着他独有的青春活力。他的双臂有力地摆动着,像是要去赶赴一个青春的盛宴。他的黑发在风中飘逸,吹出几缕白,那是岁月在他身上走过的痕迹。他嘴唇紧闭,鼻孔大张着,呼出的尽是陌生的气息……我震惊——父亲是从何时起,走出我的世界,与我产生隔阂的?我看到父亲的眼里流露出了什么莫名的情愫,可惜年幼的我读不懂爸爸的心。——呵,我怎么会读得懂?我们之间的隔阂疏远了我们。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过马路了,整个城市已缥缈在鱼肚白之中了。我的体力被太阳吸收着,所到之处皆是棉花地,周围像有许多火球包裹,丝毫没了冬的凉意。我急促地呼吸着,但刺骨的寒气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匕首,袭击着我的鼻腔。路变成了无尽的赛道,我在其中痛苦绝望。我想喊,可喉咙里像含了血,刺痛之感阻止了声音的震颤。
景致在减速,父亲在加速。看着渐远的他,我无力再跑。停步,蹲下,将头埋进胳膊内,疲惫的身躯蜷缩着,不敢面对父亲严厉的目光。
抬头,无风,是父亲!他眉头紧皱,双眼却不是死死紧盯,而是飘忽不定。他嘴唇微微颤动,透着一丝温柔,说:“累坏了吧?回家休息吧,来,我背你!”
父亲的背,坚毅、宽大,给了我安全感,那是不可言说的幸福。我睡着了,梦到小时候,趴在父亲的背上,正如现在一般,没有所谓的隔阂,只有对父亲的信任和爱。冷风已闯不进我温暖的梦。疏远不再……
其实亲情是含蓄的,不像友情那么天真幼稚,不像爱情那么轰轰烈烈。亲情,恰似一壶酒,是时间加深了彼此的感情,从此,亲人们成了各自生命的一部分,不可分割。有时,客观因素会让我们彼此疏远,但只要爱在,疏远不再……
我与父亲之间的隔阂,因爱而融化,从此,我们不再疏远。
汉朝的司马迁为了向李陵辩护得罪了汉武帝。在死刑与宫刑之中,他毅然选择了宫刑。他苟延残喘的活在世上,难道是怕死吗?不是的!他是为了完成那部被后人喻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的《史记》。它的选择需要何等的勇气啊!
于是我明白我们此时的迷失是暂时的,正如青松为何选择悬崖,是为了坚韧。瀑布为何选择“飞流直下三千尺”,是为了迸溅。苍鹰为何选择高空,是为了翱翔。
我们只有不断垒高自己,坚定自己,战胜命运的不公,不畏艰难,我们才能不迷失自我。经过这次,我宣誓,从此,我再也不迷失,勇往直前。
缺氧,鱼失去海洋,我失去方向。置身在这样一座车马喧嚣的小城里,心中的指南针像是迷失了方向,迷茫。
今年好像只有两个季节,从冬季直接转入夏季。春季自始至终没有来过。脱下臃肿的棉袄后直接换上了单薄的半袖。才四、五月份的天气就炎热的不像话。闷热和城市的喧嚣混杂在一起,像是毛毛虫一样***动着迷茫的心。
无聊,无厘头。周末的生活就只能用这样的字眼来形容。大街上红绿交错来来往往,却始终找不到一个方向。心总是静不下来,头脑混沌的我迷茫的游荡在这个城市里。顷刻间,一场雨席卷了我全部的迷雾。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任凭风一次一次的吹打在我脸上,冲刷着迷茫的脸庞。安静的黑夜看不清雨的姿态,只是感觉冰冷的雨水打湿着冰冷的身体。没有伞,没有光,没有其他人,只有我,站立在黑夜的哭泣中。这场雨把这座城市的`喧嚣全部浇灭,只剩下了安静。
雨下得越大,头脑就感觉越发的清醒,我独自在这大雨中大声的歌唱,心像是被释怀了。这一刻我是快乐的,我是自由的,迷茫已经被雨水冲刷。歌声、雨声混为一体,像是做了一场梦。
雨渐渐停了,静谧的夜空被雨洗礼过后变得澄澈,空气中混着清新的香草味,湿漉漉的我随意的坐在台阶上,轻声哼着梁静茹的《宁夏》,“宁静的夏天,天空中繁星点点、、、、、、”我轻轻地伸手去触摸那初夏的夜空,觉得好心安。心中的烦闷已经被这场大雨和这安静的夜空所驱散,迷雾也被这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此刻的我很清醒,把迷失的自己又找回来了。
人这一生总会有迷茫的时候,丢失方向可以再去寻找回来。天空也总会有阴霾的时候,阳光最终会把它驱散。把握住心中的指南针,让自己回归到最初。
感谢这场大雨,它让我从迷茫中找回自己,这一刻我不再迷茫。
从前,我以为“爱是痛苦的,爱是辛酸的。”而又有人说:“爱是一种力量。”中考前的那场大病,使我完全地对爱改变了看法。
花开花落,云卷云舒,时间从指缝中匆匆溜走,留下的,是旷远的幸福。
回望以前,我还曾是一个任性不懂事的小孩子,八九岁时正是贪玩好胜的年纪,我任性的父母头疼,常常因为贪玩而总不按时回家,父母也为此没少对我进行批评教育。而我却不懂事的将父母的话当作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毫不在意。但有一次父母的举动,让我做出了改变。
风轻轻梳理着窗外还略显单薄的树枝,嗓音很低,把记忆带来。那次,和往常一样,我还是与朋友约定一起出去玩。不顾父母的阻挠,冲出了家门。奔跑时,身后还能够听到父母的呼唤声,我终究还是贪玩,忘记了时间。当抬头看向天空时,高挂的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黑漆漆的天空依稀点着几颗星星,我心觉不妙,撒腿就往家跑,气喘吁吁的我,只见家门四敞,我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脑子里一片空白。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只见母亲一个人坐在餐桌前,桌上的碗筷整整齐齐,没有被动过分毫,我似乎明白到了什么,想必父母一直在等着我。愣神间,一声训斥从身后传来,“你怎么才回来?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干脆别回来了。”父亲话语中夹杂着震怒,我被他凶狠的语气激到,脑子一热说道,“不回来才好。”就转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砰!”一声巨响惊到了天上的星星,巨大的关门声还在房间里回荡,我一个人站在房间,心里空荡荡的,门外传来父母的'争吵声,“你凶她干什么?她还没有吃饭呢。”
“啪!”一滴泪从我的眼眶里溜了出来,落到了地板上。我轻轻打开房门,屋里昏暗的灯光将父母的影子拉长,映在墙上,看那两个微驼的背,我不禁鼻子又一酸。那一刻,我为我的任性感到愚蠢。我用发颤的声音喊了一声:“爸,妈。”父母听到我叫他们,抬起头,转身面对我。我看到了,那眼神中分明闪着期盼的光。“我……我错了”母亲把我的话打断,“快来吃饭吧,没事了”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是不停地点头。
走进房中,伫窗抬眼看向星星,好像变得更加明亮了,世界不曾偏爱哪一个犯错的人,亦不曾辜负每一个知错改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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