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一直这样看待人类,他对人类的智商从来不以为然,在这只猩猩眼中,人类简直就是一群到处自以为是的弱智。这心态在第二部中一仍其就。在人类看来,猩猩不可怕,就怕猩猩有文化。可是,在人类朋友圈中生活过的凯撒深知,人类最可怕的不是脑子,而是心肠。猩猩还是那个猩猩,可是习得了人心的诡诈与狡计,就必然要经历人生的风雨和翻覆。凯撒的办法是闭关锁国,停止与人类的一切交流,老死不相往来。然而,这种隔离为时已晚。
如果说第一部讲的是人性的优点,是人类社会抱团取暖的社会性移植到、应用于猿类社会——代表性的台词就是贯穿于两部电影中成为猩群文化共识且朗朗上口的最高指导方针“猿类要团结,猿类要强大,猿类不***猿类”——的话,那么,第二部讲的就是人性的弱点,是人类尔虞我诈、笑里藏刀、勾心斗角、好勇斗狠的习俗禀性,在猿类乌合之众中传播蔓延直至重创这一新兴种群的过程。如果说第一部中猿类输入给人类毁灭性的的病毒(其实是人类自取其祸),第二部就是人类传染给猿类更为可怕的文化病毒。第一部讲的是生物进化,第二部的主题俨然已变成了文化进化。
凯撒的亲密战友科巴,是第一部中被人类残酷剥削、压榨和奴役因而充满戾气的猩猩。到了第二部中,他成了一位反复、阴险的篡位者,一位信奉“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先发制人”、“武装夺取政权”的实用主义者。僭主的权力合法性必须依赖于不断制造并维系一种紧急状态,没有敌人也要制造敌人。上台伊始,科巴还高举创始人凯撒的旗帜,号称为“猿类”而斗争,不敢堂而皇之地另立中央。很快,在战争中树立新威权后,他就开始高调批判前任***制定的与人类和平共处、和平竞争、合作共赢的既定路线,扣上一顶类似三和一少、三降一灭的修正主义帽子。把全部猿类的命运绑架在战车之上,与人类进行你死我活的大决战。他对凯撒之子的利诱威逼和整个政变过程的策划设计,简直就是人类最腐败朝廷频频上演的宫斗剧的翻版。
科巴是人性恶之集大成。只有尝到苦头之后,凯撒才不得不心痛地承认他自第一部中就表现出来的蔑视人类、推崇猿类的种族智商歧视是错误的:“我一直以为猿类胜过人类,现在才知道,原来我们如此相似。”人类社会的***熟、失信、自相残***,在影片中这个尽管猿口规模已十分庞大,但基本还维持着一个熟猿社会的部落里,也都无一例外、有过之而无不及地重演。
很久以前,有一个姓成的国王生了三个女儿,大女儿叫成林梦,二女儿叫成林森,三女儿叫成雅雅。大女儿和二女儿能说会道,很是机灵,只有三女儿比较朴实,不会花言巧语。
一天,国王想知道三个女儿爱不爱自己,于是就把三个女儿都叫到身边。他问三个女儿:“孩子们,你们爱我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爱!”
国王又问:“你们有多么的爱我?”
大女儿成林梦指了指耳朵上的金耳环,说:“爸爸,我对您的爱,像金子一样闪亮。”国王听了点了点头。
二女儿成林森捧起胸前的钻石项链,说:“爸爸,我对您的爱,像宝石一样纯真。”国王听了很高兴。
最小的女儿成雅雅想了想,说:“爸爸,我对您的爱,像盐一样咸。”国王皱了皱眉头。
国王听了三个女儿的回答,对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很满意,对小女儿的回答感觉一点意思也没有,很不高兴。于是给了小女儿一些钱,让她独自去生活了。
后来,国王把大女儿和二女儿都嫁给了邻国的王子。
一天,小女儿遇见一个穷困潦倒的青年男子,可能饿极了,见他可怜就把他带到家中,给他些吃的,又买了件新衣服给他换上。从和男子的交谈中得知,他叫王有跃,家中父母早就死了,哥哥嫂子对他很是不好,经常打他骂他,所以,他就出来找个工作干干,没想到找了好些日子,还没找到。
成雅雅见他人老实,就让他留了下来,帮她做些农活。王有跃很勤快,从不叫苦叫累。后来他们相爱结了婚。
由于他们勤劳能干,日子变得好了起来,也挣了好些钱,建了一个小城堡。他们邀了好些朋友来庆贺,国王也被邀请了,可他吃的每一样食物都没有味道,他生气地说:“我为什么吃的食物都没有味道?”
小公主摘下面纱说:“爸爸,我做的菜都没有放盐,现在您知道没有盐的味道了吗?国王听了,恍然大悟,他惭愧地低下了头。
国王见小女儿的丈夫很能干,就把王位传给了他。小公主和她的丈夫过上了幸福生活,他们对老国王很是孝敬,经常带着他去美丽的地方游玩。
前两天看了《猩球崛起2》。这个系列,起初本是经典科幻片《人猿星球》的前传。不过照现在的拍法,大有独立门户的架势了。借用经济学的话,这两部是互补品,且因着第二部的上映,第一部的价值被提升了一大步。在我看来,这是分别用两部电影讲述了一正一反的人性两面,最终达至人与猿长期共存、互相监督、肝胆相照、荣辱与共的“人猿星球”共生状态。
在第一部中,凯撒的智慧升级要拜人类生物科技的无心插柳所赐,至于其后这种提神醒脑药物疗法的大面积扩散所造成的猩球崛起,更完全是一个意外后果。比智慧更重要的是,凯撒在与人类长期生活交往过程中,获得了“人性”或“人的本质”最不可或缺的自我意识。自我意识是对意识本身的自反性思维,追问的是“我是谁?我的属性是什么?从何而来向何而?”的终极问题。
凯撒的自我意识是在耳濡目染之中萌发,又在外部刺激之下觉醒的。这个外部刺激,就是当凯撒的“父亲”(实际上是他的人类主人)开车带他红杉林,回来的路上遇到另外遛狗的一家,此时凯撒突然意识到自己脖子上拴着的链子与狗链别无二致,于是以手势追问“父亲”:“凯撒是宠物吗?凯撒的父亲是谁?凯撒是谁?”一般动物(包括人类在特定情况下)适应奴役,这是动物本能;但人性内在的尊严要求对奴役状态发出责问和反思。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当猩猩也开始思考“我思故我在”的本体论问题后,人类是无法不感到震惊的。
动物性的本能是适应,至多逃避,但人性具有强大的改造冲动。“不要”是人掌握的最重要的词汇,敢于说不是基本人权,消极自由是根本自由。当凯撒和其他动物在动物福利机构被终日囚禁,还要面对暴虐的屌丝管教时,他终于在一次发飙后喊出了第一句“人话”:NO!语言的习得本身并不令人震惊,令人震惊的是语言所反映的个性的独立和自我意识的觉醒,这并非原生的基因决定,而是后天环境的再生影响。
觉醒了的凯撒只是一个个体,此时的他不仅获得了自我意识,意识到我,用胡适的话说,这是“小我”,他还要意识到无数的“小我”组成的“大我”,这是社会;不仅要问“我是谁”,还要追问“我们是谁”,“我们的生存境遇如何”。进而,他爱自由,更爱猿类社会,掀起了一个由演化到革命的剧烈变迁,致力于建立一个自由猿的联合体,向人类讨说法,为承认而斗争。
以上,大体是对《猩球崛起》第一部故事的简要概括。我们可以看到,彼时,从进化史看来,“来自猩猩的人类”已经因为在现代科技和现代生活方式造就的风险社会中走得过远,却浑然不觉这种失控的巨大风险,最终在自己亲手炮制的一场席卷全球的病毒大流行中被打回原形、折损大半。同一时期,人类阴差阳错制造出来的“来自人类的猩猩”,却大大助推了这一古老种群在现代的革命性进化。当看完第一部走出影院后,你甚至能感受到背后凉飕飕飘来凯撒对人类的无比同情和鄙视,一如他在监禁之中的装疯卖傻其实是对人类的嘲讽。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