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做着甜蜜的梦,他梦见亲爱的爷爷和他一起砍圣诞树……
“嘿,你这个大懒虫,还不起床,老板娘又该让你扫粪池去了,还不快点起来。”凡卡的耳边传来一阵刺耳的声音,他知道一定又是伙计们在欺负自己。他不情愿地从地板上爬起来,揉了揉眼睛。凡卡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他一切一切美好的愿望都没了,剩下的只有残酷的现实。不过凡卡心里一直有一个信念让他支撑下去,那就是他寄出的那封信,他坚信总有一天爷爷会带他回去的。
凡卡打了一个哈欠,总觉得自己睡不醒。他走到一个破水池边,准备用池水洗洗脸,让自己不再那么困。
当凡卡看见自己水池里的倒影时,他惊呆了。自己的眼睛,脸,鼻子和嘴巴,全部被泥巴和墨水涂得乱七八糟。他心里清楚,一定是伙计们趁自己熟睡时***。
凡卡蹲下,叹了口气,他早已经习以为常了,这些捉弄可以说是家常便饭。他刚伸出手准备洗洗脸呢,那些烦人的小兔崽子又哭了。凡卡看了看自己的大花脸,便急忙跑过去了。
凡卡带着他的大花脸来到小兔崽子的摇篮前,他很不情愿地摇着小崽子,他多么想离开啊,可凡卡一想到老板和老板娘那比吃人老虎还可怕的摸样,也便不寒而栗了。小崽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看了看凡卡,哭得更厉害了。凡卡清楚,一定是自己的鬼样子吓到了小崽子了。凡卡更烦了,他加大了摇摇篮的幅度。
“啊—”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凡卡抬头一看,是老板娘!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大腿。凡卡知道自己又闯祸了。
“你这死孩子,摇摇篮不会看着点吗。我的长裙,噢天哪!”老板娘气急败坏。用那双红色的高跟鞋使劲踩凡卡的脚。
“啊—”凡卡失声大叫,“老板娘饶了我吧,我保证不会有第二次了。求您了高贵的女士,放过我吧!”
老板娘没有停脚,反而更使劲了。“你让上帝保佑你吧!”
凡卡眼泪不止,他多希望爷爷在他身边啊!
晚上,凡卡躺在地板上,疼痛没有减去他心中的苦,但凡卡相信爷爷会带他走的。他带着这个信念熟睡了。又梦到与爷爷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夜夜想,日日盼,一天两天····转眼几个月过去了,爷爷还没有来接可怜的小凡卡,一切查无音讯,小凡卡彻底绝望了。
这天下午,凡卡因生病没完成老板布置的活儿,凶恶的老板又把凡卡毒打了一顿,直到把手打累了才罢休。凡卡痛得昏了过去。到了深夜,凡卡被刺骨的寒风冻醒,他的伤口一阵阵疼痛,被老板揪过的耳朵也肿的大大的。这时,凡卡的脑子里充满了老板的吼声:“打死你,打死你,你这个不干活的小兔崽子!”凡客惊恐地看着老板的那间屋子,心想:我一刻也不能呆在这里了,不然我会被活活打死的凡卡想到了逃跑。
想到这,凡卡偷偷地溜出了老板家,光着脚,哆哆嗦嗦地走过结满冰的大街,出了城,朝乡间的小路走去······
天快亮了,下起了纷纷的大雪,冰凉的雪花也落在了凡卡那单薄的身上。凡卡又冷又饿,他不得不用雪来抵挡一阵阵饥饿的袭击。凡卡的脚被划破了,流出了血,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个个鲜红的脚印。他走的精疲力尽,终于支撑不住了,倒在了地下。“爷爷就在前面,我一定要找到他,我绝不能倒下。”凡卡觉得有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在激励着自己,他爬呀,爬呀······渐渐地,凡客感觉面前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是树么?又像个人。凡卡吃力地揉了揉眼睛,仔细一看,这那是树分明是日思夜想的爷爷呀!“爷爷,爷爷”凡卡拼命的喊着,紧紧的地抱住爷爷。凡卡再也不离开爷爷了······
天晴了,雪停了,一个伤痕累累的小男孩抱着一棵大树死了。
龙江坦田小学 唐思凤
凡卡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不大而温暖的床上,爷爷坐在床边,抚摸着凡卡的脸蛋。是的,凡卡的心愿实现了,“爷爷!”凡卡激动地叫着,热泪盈眶。“哎,孩子,你还好吧!”爷爷亲切地问道。“爷爷,我好想您啊,我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您了,我过得好苦啊!”凡卡泣不成声,“孩子,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说着,爷爷从柜子中拿出一个金胡桃说:“你看,这是你每年圣诞节都喜欢的金胡桃,快把它放在你宝贝的绿匣子里头去吧!”凡卡露出格外灿烂的笑容,这是他三个月来第一次如此快乐:“噢,金胡桃,谢谢爷爷。”“咕咕……”凡卡的肚子饿得叫了,“哦,我的宝贝孩子,饿坏了吧,来,吃点东西吧!”凡卡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所有东西,他太饿了,他从来都没有这样饱过“嗝!”“可怜孩子,应该很久都没吃饱了吧!”爷爷很心痛地说,凡卡强忍泪水地说:“一切不是都过去了吗?以后我就和爷爷一起开心地生活,痛苦的一切都不会再来了。”爷爷也露出可爱的笑容,凡卡和爷爷一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过一个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快起来,小畜1生!干嘛趴在我的作台上睡觉!”这是老板的声音。老板回来了?!凡卡从梦中惊醒,用朦胧的睡眼看着四周。突然,他看到了老板那凶神恶煞的脸。顿时,睡意全无,害怕地望着老板。老板扫视了一下作台,猛地,他又揪着凡卡的耳朵吼道:“你这该死的小畜1生,竟敢偷我的墨水、钢笔!哼,我今天非结结实实地揍你一顿!”凡卡害怕极了,可又不敢说话,只是用祈求的眼去看看老板。但老板对这些毫不理会,随手拿起一个大楦头就打凡卡的头,凡卡痛得大声惨叫,这悲惨的声音连铁石心肠也会被感化的。可是,老板的心却比铁石心肠还要硬,根本就不会心软,一这打还一边骂:“好哇,我给你吃给你穿,你还偷我的东西,我真是白养了这个小畜1生了!……”最后,老板又对着凡卡的头部狠狠地砸下去,凡卡昏了过去……等凡卡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了,老板见他醒了,就叫付出去给小崽子摇摇篮。凡卡不敢违抗,只好踉跄地走过去,轻轻地、慢慢地摇着摇篮……,忽然,他听见外面有陌生人说话,凡卡以为是爷爷来了,赶紧兴奋地跑到外面一看,结果不是,他失望地回到屋里,再次摇着摇篮……有好几次,凡卡在干活时,听到有陌生人说话,都以为是爷爷来了,都跑出去看,但又都不是,他一次次满怀希望,又一次次失望,这是对他多大的打击啊!可是,凡卡仍然坚信爷爷会来的,一定会来接他的……这么多次出去都没被老板发现,凡卡也觉得很幸运,直到有一天……那是一个电闪雷鸣、风雨交加的夜晚,凡卡又在给小崽子摇摇篮,他又听到了陌生的说话声,凡卡想:“既然那么多次都不是爷爷,这次恐怕也不是。”但当他再仔细一听,那人说话声是苍老的,就再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跑到门外一看,唉,原来是送牛奶的老头。凡卡又失望地走回屋里。
可就在这时,老天打了一个响雷,小崽子“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凡卡吓了一大跳,赶紧跑过去摇摇篮。可是老板还是闻声跑来了,又对凡卡大发雷霆:“小畜1生,让你摇摇篮你干什么去了?整天想着玩……”凡卡这时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顶了一句:“我爷爷就要来了,你威风不了几天了!”老板一听,火“嗖”地一下就上来了,大声吼:“你还学会顶嘴了,看我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老板抓起皮带就抽,拿起楦头就打,抬起脚来就踢……这一次打得比哪次都厉害,把凡卡打得浑身青红紫绿,头也在流血,并打断了一条腿……凡卡躺在床上不能动了,老板见他不干活,就不给他东西吃,过了几天,老板觉得凡卡活不了几天了,怕死在自家里影响名声,就把他用破席子一卷,叫伙计抬到荒郊野外去了……凡卡被冻得瑟瑟发抖,嘴里还念叨着:“爷爷啊,我真的快要死了,您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为什么……”他饥寒交迫,再加上浑身疼痛难忍,不一会儿,凡卡,这个可怜的孩子就这样悄然无声地闭上了眼睛,停止了呼吸,走上了通往天堂的道路……
……过了一个钟头,他怀着甜蜜的希望睡熟了……
第二天早上,等凡卡醒来时,已经是八点多了。老板又因为凡卡起迟了而把他毒打一顿,可这次凡卡没有哭,因为他心里认为爷爷马上就要来接他了。当他照顾小崽子的时侯,心里想着爷爷的微笑;当他给老板一家烧饭的时候,心里想着爷爷烧的可口的青菜;当他在市场里买菜的时候,心里想着爷爷那慈祥的眼神……
凡卡太兴奋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爷爷,他希望爷爷马上就来接他。正因为如此,他又做错事了:那天,老板娘让他出去卖盐,可他却错买成了糖。哎,可怜的凡卡,又让老板用楦头把他毒打了一顿。这次,老板差点把他打死。躺在过道里,他想:爷爷,您怎么还不来,您要是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一天,他正在房间里给小崽子摇摇篮的时候,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这声音是苍老的,很像凡卡爷爷的声音。可凡卡胆子太小,不敢出去,就只好竖着耳朵在房间里听来人和老板的对话。
“请问这里有一个叫凡卡的吗?”“是啊,有一个!请问你是谁?”“我是凡卡爷爷的朋友,家里有些事,他爷爷让我把他接回去!”这时,凡卡在房间里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没等老板叫他,就自己跑了出来,还大声说“我就是凡卡,我就是凡卡!”来人温和的对凡卡说:“小凡卡,走吧,你的老板已经同意你回家了!”凡卡越来越高兴,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
现在,凡卡已经和爷爷生活在了一起,虽然还是很平穷,但是,和亲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快乐的。至于那封信是怎样奇迹般的到了爷爷手上,我们也不知道。但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幸福,就行了……
用想念谱成一首歌。想念赶往这里的你、想念曾经快乐的我、想念着的诉说。
这一次,凡卡,请幸福下去吧。——题记
梦醒时分,凡卡回到了这个再熟悉不过的现实里。
老板孩子的哭声又响起,他知道,此刻若再不过去好哄,又会招来皮肉之苦,他可不想这样。于是,揉揉惺忪的睡眼,瞧一眼窗外,漆黑一片。一如此刻的心情。信送进了筒里,可为什么他还是那么无助?
“凡卡!我们的早餐呢!”虽还沉浸在有爷爷的梦里,可老板娘带着怒气的声音凡卡一听就明白——赶忙爬起来,抖抖身上走廊的土,跑向厨房。又是一阵的乒乒乓乓,凡卡端出了三份美味早餐。它们看上去是那么丰盛:牛奶、面包、香肠……吞吞挂在嘴边的口水,凡卡自知这里没有自己的事了,退下厨房,去吃自己所谓的早餐。说白了,不过一块昨天剩下的面包屑罢了。不过凡卡此刻还是满足着的,他心中怀着憧憬:“爷爷,请快些来吧。”
再说这封信,经过醉鬼邮递员之手,被返回起点。或许真的是基督保佑?我们不得不这样感叹,这封信后来竟鬼使神差的走进了爷爷的手中。说那时,已经是一季夏天逝去。
“喔,我可怜的孩子……爷爷怎么舍得让你受这份罪呢?”当爷爷读到凡卡的文字时,不禁泪眼朦胧、打湿了手中的信,阴湿了信上的字迹……爷爷找到牧主,向他述明了即将离去的坚定信念,好心的牧主感动于爷孙俩的感情,赠与爷爷双倍的工钱,送与爷爷同样真挚的祝福,爷爷走进了凡卡的城市。
此刻,凡卡正帮老板擦着书桌。他有些柔嫩的手抓着一块与手不相称的大抹布,看着橱窗外行走着的人们,心中还是小小的期待着。“宝贝、我的孩子!”爷爷?是爷爷的声音!凡卡听呆了,这是梦吗?掐了自己一下,痛的喊出声来,但此刻,他才不会顾及什么疼痛感,终于绽开了笑脸。凡卡一头扑进爷爷的怀抱,就僵持着这样的动作——凡卡在爷爷略显破旧的衣服上蹭来蹭去,爷爷则摸着凡卡的头发,轻轻的安慰着……
若有一天,你也想起了当年大街上的那个画面,透过鞋匠店的橱窗,老爷爷拥着孩子、孩子哭着,请不要怀疑——那泪水是喜悦与激动交融的。你也会感叹、也会感动、也会驻足……
见面时,已是秋天。凡卡告别了鞋匠老板一家,同时在临走前一个晚上,和爷爷一同为他们向基督祷告、祝福,感谢他们一家的收留,虽然有些苦罢了。
第二年的夏天到了,这一次,我们再不会看到喧嚷拥挤的城市里,那个鞋匠店里可怜的男孩儿了。田间地头,小凡卡正扛着锄头、耕着家乡的那一亩田地。累了,坐在树荫下,玩弄狗尾草;困了,靠在大树边,凉了爷爷会给他盖上衣裳……
我用想念,为你谱写一首歌,歌的最后一个音符叫句点。凡卡,请幸福下去。
天空下着鹅毛般大雪,极度严冷,凡卡缩在薄弱的被子里睡着。突然门敲着咚咚地响,老板大声叫到:“快点起来!连忙买一些菜返来,再把地拖一下,把这些衣服洗洁净!”凡卡揉着眼睛走出来,“老板,俺好冷,可以给俺一件棉袄吗?”“啪”地一声,老板打了小凡卡一巴掌,“快去!”小凡卡连忙提起菜蓝往外走,在门口遇见胖厨娘,她看见了凡卡,便偷偷塞给了他一块面包。小凡卡拿着面包,向集贸市场跑往……
天气太冷了,小凡卡都快冻僵了,他捧起面包正要吃,他看见一位中年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又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正在卖花,怀中的孩子看见了小凡卡的面包,大声叫:“我要面包!”妇女并没有理会,只是不断大声喊着:“卖鲜花,一元一枝!漂亮的鲜花!”过路的人都仓促而过,并不理会。小凡卡看了看面包,咽了咽口水,跑过去送给那个小孩,孩子欢快地笑了,妇女送给小凡卡一枝鲜花,笑道:“谢谢!善良的人。”小凡卡拿起鲜花闻闻,好香啊!他笑着跑开了。小凡卡买好菜,往回走,发见一个老人,总尾随着他,小凡卡随手把鲜花送给了他,跑进屋子。
没过几天,这老人居然找到了这屋子,向老板要学徒工小凡卡,他后来才得知,这位老人非常有钱,但他没有后代,他不断探求一个心肠仁慈的人,培养出来接替他运营企业,他发现小凡卡正是他所需要的人。小凡卡很高兴,他终于能离开狠心的老板。他告诉老人在乡下他另有一个爷爷,他极度缅怀爷爷,期看能与爷爷一同生活。老人非常恻隐凡卡,对凡卡极度和睦,派人到乡下接回凡卡的'爷爷,并把凡卡送到学校,学习识字,遭到精良的教诲。一眨眼,许多年过去了,凡卡长大了,他已变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名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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