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巴学园被炸毁后。小豆豆每天都像失了魂一样,没精打采的。尽管小豆豆是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但毕竟失去了自己最喜欢的学校,还失去了像家人一样珍贵的同学、老师,以及校长先生。
以前的校园生活是多么美好啊!小豆豆不但开始怀念以前的巴学园,很期待以后的巴学园。那现在的校长先生又在干什么呢?原来校长先生也很想重建巴学园,重建的地方也离小豆豆的家不远,就在附近的小镇上。不久后巴学园就能重新建好了。校长先生也为了巴学园四处奔波,好几天都没有休息了,但一想起孩子们阳光般的笑容,疲劳一下子减去了许多。
没有几天,巴学园就建好了。小豆豆得知了这个消息,又蹦又跳的,开心极了。可是,不好的消息传到了小豆豆的耳边,原来是校长先生病了,小豆豆和妈妈连忙赶到医院。医生告诉我们病人只是身子有些虚弱,休息几天就行了。小豆豆一见到校长先生就问:“我可以来巴学园吗?”校长笑着回答:“当然可以,巴学园欢迎你。”
就这样,小豆豆新的校园生活就这样开始了,小豆豆依然是以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
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
他望着窗外,目光呆滞却闪烁着泪光。当他发觉到,自己为了能看到这窗外的“美景”是那么的冷酷无情见死不救的时候,他懊悔不已,终于落下了一行泪水。
“那个靠窗的病人,他的内心充满了希望与力量。然而相比他的我,却显得无比的丑陋与自私。”他这样想。
夜深了,病房里只有他一个人,夜晚显得格外寂静,静得可怕。
他躺在床上,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但不同于他之前的是,他的眼神里仿佛多了一份忧伤。
病房的门墙比较薄并不隔音,所以在病房里能隐隐约约地听见护士偶尔在走廊里走动的声音。所以他对这些声音更是熟悉。
第二天早上,病房的门被再一次的,打开了。
一个新的病床被推到了曾经他所在的那个位置。他艰难地扭过头去打量那个新来的病友,却惊讶的发现:这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他穿着重病人员的蓝白条色衬衫,原本应当有着乌黑亮丽头发的青年,却只有着一个被剃光了的头。豪无血色的嘴唇紧闭着,好像这嘴就从来没有张开过。苍白的脸映得他好像一个活生生被摘掉翅膀掉入凡间的天使。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那么绝望。
男孩进了这病房之后,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只是闭着嘴,望着天花板上的一只飞虫,直到它飞向了那个窗外。
男孩静静地看着那个窗户。
他也只是静静的望着那个男孩。
过了许久,男孩先发话了:
“那个窗户的外面,都有什么?”男孩的语气平静得出奇。
他看了看窗外,目光显得凝重深远。
“那个窗户的外面,都有什么。”男孩又问了一遍,目光黯淡。
“……没有什么。”他沉默了许久才答道。
他看向男孩,他的眼神忽然黯淡了,流露出绝望与悲伤,他在男孩的眼睛中,看到了对生活的不甘与忧伤,也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曾经的他也同样悲伤与绝望。但,是那个最先靠窗的人给了自己希望与力量。
就是那一刹那,他明白了。
“……窗户的外面,是一片花海。”他向男孩说道。
“这花海里有成片成片的郁金香和玫瑰,稀稀疏疏的薰衣草和百合也在其中。这片花海非常大,一直延伸到了一个遥远的风车磨坊那里。花海中间还有一条用石子铺的小道,一直一直延伸到这花海的另一头。经常能看见穿着粉色连衣裙的金发女孩站在磨坊那边拉小提琴……”他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讲给男孩。就好像曾经那个人讲给他自己一样。
男孩听得入了迷。
就这样,他日复一日地把这些他所看到的美景讲给男孩。
……
有一天夜晚,他刚要翻身熟睡,只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又一拍,呼吸变得艰难急促,眼前开始发黑,于是,他闭上了双眼……
在梦里,他梦见那个男孩靠了窗,正在给旁边的人讲着又一个美好的故事……
他看到的只是一堵光秃秃的的墙。
窗外没有别的,只有一堵墙,没有公园,没有湖水,没有鲜花,更没有热火朝天的比赛。没错,就是一堵墙,而且还是一堵丑陋的墙:曾经雪一样白的墙面上面已有了道道岁月的痕迹。
他想起了那个以前总对着一堵墙给自己描述着外面精彩世界的那个人,那是一个怎么善良的人啊!能够每天对着白墙,绘声绘色地描述这莫须有的事物。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对那个人有了一点点的恨意:哼!不诚实的人,给了我光明,又把它从我身边夺走!如果当初他描绘窗外的时候,说那是一堵墙,一堵很丑很丑的墙,那自己还会这么渴望到窗外去吗?在他心中,答案是否定的,要不是那个人的到来,自己根本不会奢望窗外的一切!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情会由大喜到大悲。是怀念他了吗?要是他还在的话,每天他都能够给我讲窗外的故事。在窗户的外面,有一个公园,公园里有一泓湖水他呢喃着,像是在怀念以前,又想在向神明诉说着自己的罪过,祈求神明能够让自己遗忘这堵墙,让那个善良的'人回到这里。要是,要是他能回来,我愿意替他去那个地方,让我替他也许,这就是他心情大喜大悲的变化吧:先开始的喜,是因为他走了,那么自己就能独自观赏窗外的美景,就能不在凭着想象感受窗的那头;可那悲,不是自己被欺骗了的可悲,而是自己犯下的错误的哀伤。可是,已经回不去了。他走了,真的走了,一切都回不去了!这些都是自己的罪过!如果,在那个夜晚,自己帮助他一下,说不定,说不定
也许神明已经知道了他的忏悔之心,在另一个夜晚,他也静静地去了,等到了那个地方,他会亲口道歉和感恩。希望,他能原谅自己,不过,他一定会的。
在那个病房里,两个病人都静悄悄地走了,他们没有任何亲属,可都是对方的挚友。朋友,有些东西,莫要失去了,才要珍惜。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也就是说,一切的美景,一切的绿油油的草坪,一切欢声笑语的打闹,都是一个想像,一个美好的梦。
他双手捂住自己的头,“不……不……”这之后,他常处在一种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中,房间里所有的阳光都被墙挡住了,一片昏黑。
不久,又来了一位病人。和已故的同伴一样,他的病情也已经到了不允许他干任何可以消遣的事的地步。他大约三四十岁,一双大手上的老茧或多或少表明出他曾经干过不少体力活儿。一枚戒指套在无名指上,这直接导致了他虽身患重病但嘴角还时刻上扬。
两人时常谈起自己,谈起人生,谈一切能谈的话题。但每当新来的病人问起窗外有何美景时,靠窗的病人总避而不谈。
深夜,在一片寂静中,不靠窗的病人忽然一阵哮喘。靠窗病人的心颤抖了。但这次,他的手坚定地摁下了电铃。死死摁住,直到护士进来后,发现这不过是不知哪里飘来的花粉而已,并无大碍。他的手才随着结论颓然跌落,为此,不靠窗的病人感谢了他好半天。
但他就在那里躺着,睁着双眼,一股复杂的情感像一双大手摁住了他,让他不能呼吸。他就这样一直躺到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他挣扎着,慢慢地做起来,直起身子。当清晨第一缕暖阳穿过砖墙照在他脸上时,他的同伴惊讶的发现,随着露珠一起产生的,还有他同伴双目中晶莹的泪珠。
怎么了?窗外是一片荒滩吗?远窗病人对正向窗外凝望的同伴问道。
“不。”他喃喃自语似得回答到,“窗外,是春天。”
当不靠窗的那位病人支起身子向窗外看时,他看到的只是光秃秃的一堵墙。他的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而且受到了很大的折磨。他在后悔在忏悔,他后悔他听到自己的病友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没有帮他叫医护人员,他恨自己的见死不救。可是一切都晚了。
他终于被这个事情折磨着,终于病魔打败了他,把他带离了人间,有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把他带进一个很黑的地府里,在房子的北方坐着一个面红耳赤的人,他就是阎王。阎王对他说:“你本来还可以再活一段时间,但是只因你的见死不救,加上你以前平日里所做的错事,不但要把你的寿命减少,而且还要被打入地狱,做一千件功德,才能去天堂,你这又是何苦呢?”这个人说:“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也会接受这惩罚,认真去做善事,弥补我的`过错。我只想问一个问题:“我的那位病友他现在在哪儿?我想见他一面。”阎王说:“他已经在去天堂的路上了,如果你们有缘的话,会在他投胎之前见到他。”这个人问:“那他什么时候去投胎?”阎王说:“两年后。”这个人说:“我是不是做完一千件功德就可以去天堂了。”“是的”阎王回答。
在地狱的日子,虽然生活的很坚苦,但这个人从不抱怨,他经常帮助别人,一年半后,他终于做够了一千件功德,阎王说:“你现在可以去天堂了”。这个人他飞快地赶往天堂的路上,他看到天堂是那么美,但他并没有留恋,而是去寻找他的那位病友,可是由于天堂很大,人海茫茫,他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很快两年的时间到了,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那位病友了。可是天公作美,在他的病友正准备去投胎的路上,这个人遇见了他。他慌忙跑上去,两人互相看着,都显得特别激动。然后,这个病友痛哭起来:“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也许你不会走那么早,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是我现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了。我会做一个好人。”他的病友说:“谁说我不原谅你了,我根本就没有怨过你。早走一天,晚走一天不都一样吗?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这也不能怪你。只怪我的命不好。”于是这个人抱着他的病友大哭了一场,他的病友说:“好了,我要去投胎了,如果有缘,来生再见”。这个人点点头。
他死死地盯着那堵白墙,瞳孔放大,一动不动。在那一霎那,他的心仿佛被千刀万剐,又像被手撕碎,鲜血淋漓,痛不堪言。
他坐在窗边,泪水毫无征兆地与干燥褶皱的脸颊完美错过,“嗒”的一声滴在毫无色彩可言的病号服上,染湿了。他感到无地自容,悔恨的脸透红一片,哭红哭肿的双眼,让他无法直视那面白墙。透过肿胀的眼皮,眼珠仿佛被泪水稀释得黯淡无神,仿佛又成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他内心挣扎着,但重又抬起了头,他想原谅自己。便静静地望着那面白墙,可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原来他身旁的病人,仿佛自己就是他,恐惧充溢了他身体的每个角落。
紧接着他回想起已故病人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穿着夏装的美丽姑娘,可爱孩童的惊险遭遇,或是一场扣人心弦的网球比赛。他彻底的无地自容了,骨瘦如柴的双手竭尽全力捂住他那丑陋的嘴脸,歇斯底里地哭泣,可他虚弱的身子怎么能经得住这样如波涛般上下起伏的'情绪?但他无心关心自己的身体,内心的愧疚远远大过身体的疼痛。他哀嚎着,眼泪和鼻涕在脸上肆意地扩散。
一阵熟悉的咳嗽声响起,他满脸胀红,眼珠里的血丝密密麻麻,光秃的头顶青筋暴出,根根明显夺目。但此时的他,内心镇定万分,痛苦的脸上似乎又有一丝解脱的喜悦,他并没有去伸手按下按钮,只是静静地等待最后的赎罪。
在捶死挣扎的最后一刻,他低语:“等我,这次换我来给你讲故事。”语毕,房间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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