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卡把信放到了邮箱里,信又从邮箱里传到了邮递员手上,邮递员再把信送到世界各地。拿到凡卡信的邮递员是个善良的小伙子,他没有像别的邮递员一样,把没有邮票或地址的信随手扔掉,而是耐心地找收信人。恰巧他认识凡卡的爷爷,把信送了过去。
凡卡的爷爷看了信悄悄地落下了泪,已经白了一大半的头发全白了,满脸的皱纹更皱了,他知道,自己只是个守夜人,就算卖了他的全部家当,也不够他和凡卡一天的饭。凡卡在那儿可能比回来活的时间长一点吧,还是让他待在那儿吧。凡卡的爷爷流着泪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再说凡卡,写完信的那天晚上他睡了个好觉,可是,一早上就被老板叫了过去。
刚见到老板,就被老板拿木棒打趴到地上。“我问你,小兔崽子,是不是你把墨水偷用完了?肯定是你!”没等凡卡回答,老板就开始棒打,一边打还一边吼:“我告诉你这个小兔崽子,小王八蛋儿!你在这里什么都不是,连狗都不如!给你一口人饭算不错的了!”老板面红耳赤,活像头发疯的狮子。凡卡被打昏了,拖到了走廊里。
半夜,凡卡被冻醒了,老板的小崽子又哭了,凡卡爬到摇篮旁边,用残缺的手摇摇篮,突然,凡卡吐出一口血,吐到了摇篮里面,小崽子哭得更厉害了,把老板吵醒了,老板拿起木棒朝凡卡又一阵乱打,一边打还一边骂,凡卡再次昏倒过去。
天亮了,凡卡再也没有见到第二天的太阳,但在他死时,他还想着爷爷坐在炕上,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
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炕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第二天,太阳升起来了,越升越高,但仿佛是悲伤的。“起来了凡卡!”老板娘狠狠地踹了两脚凡卡。凡卡搓搓眼,慢慢爬起来,脑海里浮现的还是昨夜。“爷爷到底收到信了吗?”他小声嘀咕道。“说什么呀?快去哄哄小崽子!”老板娘又吼道。凡卡只好去了。小崽子看见凡卡来了,马上说:“我要骑马!骑马!”“好好,小宝贝!”老板娘说。“凡卡,快去当马。”凡卡哪敢不听,只好不情愿地趴下,让小崽子骑。“呦呦,骑大马!”小崽子在凡卡身上扑腾着,凡卡努力支撑,不让小崽子掉下来,心里在想着爷爷和泥鳅。想的入神了,忽然……“扑通!”一声,小崽子没坐好,摔了下来。“呜,妈妈凡卡故意把我摔下来了!”接着是一阵放声大哭。凡卡很茫然,也很无辜。老板娘怒气冲冲的跑来,凡卡知道又要挨打了。老板娘“拍”一声,来了个耳光。又拿起楦头,朝凡卡砸去。“让你摔我宝贝!”凡卡被打的哭了。“罚你给全村人刷马桶!”“快去,要不回来揍你一顿”老板娘扔给他一个刷子,转身走了。
凡卡一边抹抹泪,一边拿起刷子向门外走去。突然,凡卡好像想到了什么。匆匆向邮筒方向走去。爷爷收到我的信了吗?会不会给我回信呢?凡卡脑子里浮想联翩,微笑着。但是……他的幻想完全被打破了。眼前的一幕使它终生难忘……昨晚那个醉醺醺的汉子,正吸着烟……猖狂的笑着……把邮筒里的信每个都拆开……大声读着信的内容……并每读完一封再撕掉……“哈哈哈,看来那个谁是别想收到这封信了!”
他在梦里看见一铺暖炕,炕上坐着他的爷爷,耷拉着两条腿正在念他的信……泥鳅在床边走来走去,摇着尾巴……
不一会儿,老板和老板娘还有学徒从教堂回来了,发现正在睡觉的凡卡,立刻拿来一盆洗过衣服的水朝凡卡浇了过去,凡卡被惊醒啦,凡卡看到老板在瞪着眼,立刻爬起来开始干活,凡卡一不小心把刀掉在了地上,惊醒了老板娘,老板娘拿起棍子就朝凡卡砸了过去,砸的凡卡头破血流……
又一个月过去了,凡卡见还没有送出去,就趁大家不在时写了许多信。又过了几个月,还是没有回音。
这时,老板发现自己的墨水少的很快,就很纳闷,想探个究竟。又到凡卡写信的时候,正当凡卡聚精会神的写信时,老板站在了他的面前。怒吼一声,把凡卡带到院子里打了一回,这次打的惨不忍睹……又过了几年,凡卡长大了,再也忍受不了老板的虐待,吃过早饭,穿着老板的鞋逃走了。
这次凡卡终于不会在受老板的折磨了,凡卡回到家已经一点多了,好久没有吃过早饭的凡卡见到吃的就吃,凡卡的爷爷见到满身是伤的凡卡问是怎么回事?凡卡把他的经历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爷爷立刻抱着凡卡器了起来。
三年之后,凡卡的爷爷去世后了,凡卡流下了悲痛欲绝的眼泪……凡卡之后的命运会怎样呢?这一切都是未解之谜。
那封信被邮差从邮筒拿出来,邮差带着它走了一段路。正要把它送到收信人那儿,他看见这封信没有写地址,贴邮票,随手把它扔了。
恰好一位心地善良的富豪路过,他看见这个信封,觉得很奇怪,就把它捡起来,读了一遍。当他读完这封信,十分气愤。想不到有人这样虐待一个孩子,于是他决定去查询这个孩子和他爷爷的下落。
说来也巧,这位富豪正要去凡卡爷爷的老爷家做客。宴席上他对别人说了这个孩子的悲惨遭遇,人人都同情这个可怜的孩子。突然有人问:“请问您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吗?”富豪回答说:“信上写了,这个孩子名叫凡卡……”还没说完,凡卡的爷爷闯进来,哭泣着说:“什么,凡卡?我可怜的孙子呀,我没办法带你回去,我养不活你啊!”
富豪又惊又喜:“你是那个孩子的爷爷?没关系的,我来收养他吧!”爷爷激动地说:“您真是个大好人哪,我知道鞋匠住在哪儿,我带你们去!”然后,爷爷坐上了富豪的马车向着莫斯科驶去。他们走上那条小街,就听到一阵哭喊声和叫骂声:“小兔崽子,供你吃,供你喝,还用家里的墨水,真是个强盗!”
他们推门进去,看见老板正在用楦头打凡卡,富豪大喝一声:“别打了!”凡卡一把扑进爷爷的怀抱,富豪宣布:“从今天起,凡卡是我的干儿子,他爷爷是我的守夜人。”老板听了,顿时呆住了。富豪临走前又说:“像你这种黑心老板,应该下地狱。”人们知道这件事后,都不把自己的孩子送来当学徒,伙计们也走光了,老板就***了。
凡卡和富豪,爷爷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他成为了一个聪明、善良的孩子。
凡卡幸福地睡着了。可是,爷爷又何尝不想念凡卡呢?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感觉凡卡好像在向他哭诉,哭诉着自己非人的生活。这将是个漫长夜晚
寒风阵阵,雪花飘飘,一个不眠夜过去了。还是清早,醉醺醺的邮差来了,恰巧有一封信是寄到这个村子里的。邮差把信一掏,交给了那户人家,又哼着小曲走了。
白茫茫的雪地上现出了几个不起眼的黑点。爷爷走过去,拿起来拍了拍,是刚才那个邮差漏了的一封信,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乡下
爷爷收
康斯坦丁·玛卡里奇爷爷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不是凡卡的字吗?爷爷的手开始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拆开信封,拿出一张已经旧得发黄,皱巴巴的纸。看着,看着,爷爷的脸上沁出了几滴汗珠,泪水如泉涌般夺眶而出,脸上的皱纹更多了,看起来显得更老了。
凡卡醒了,他感激上帝给了他一顿好觉,小崽子没有打断他那遥远而又真实的梦。老板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刚想着怎样给他安排一点活儿,爷爷忽然闯了进来,拉着眼里满是惊喜与感激,带着一丝幸福的泪水的凡卡,给老板甩下一句话:我们凡卡不在这里干啦!便带着凡卡往家乡走去,留下老板一个人在那儿发愣。
爷孙俩手牵着手在雪地里走着,他们心中都非常温暖,雪地里留下了爷孙俩长长深深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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