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上学方便,我读初一时,全家搬到学校附近的街坊。这里楼道狭窄、外墙破旧、基础设施简陋,与我以前住的小区简直是天壤之别。
初见邻居,留在我心中的不是个好印象:年近五十,顶着一头稀疏的“大波浪”,脸上的妆粉遮不住岁月的痕迹,一口东北腔中时而又夹杂着天真、发嗲的音节,而那双眼睛一看到我就像老鹰看到猎物似的一下子“攫”住了我。我心里没由来地一紧,从小妈妈教导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便成了我面对邻居时的信条。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着。虽然爸爸、妈妈已渐渐和邻居熟络起来,但我依然保持着见了面叫“伯伯好”这种生分而礼貌的关系。转眼入秋转冬,得知期末糟糕成绩的我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楼道黑黢黢的。哎,楼道灯又坏了!
就在我在楼下胆小地徘徊不敢上楼时,一缕光线射了过来,好似一线希望让我情不自禁地想抓住它。那光源来自邻居,她拿着手机缓缓走来。我用余光瞥见身后的她,不知怎么的受伤的心似乎有了依靠,依靠那束温暖的光源,依靠那个住在我邻家的“陌生人”。
从那天起,我开始留意起她了。我知道公共阳台上一株株生机勃勃的太阳花是她的杰作;我知道楼道里的垃圾是她弓腰一片片捡起的;我知道妈妈的微信经常收到她传来旧时的歌谣和富有哲理的故事;我知道她爱美,爱把自己打扮得年轻时尚;我知道她一个人孤单地生活,丈夫只有周末才从单位回来;我知道她也曾有一个优秀的女儿,却永远活在了17岁的年纪。
我突然想起了她第一眼看我的眼神——黑色的眸子里涌动着的东西。我终于读懂了,那是母性的爱。还记得那天赶早去学校做清洁,我心情郁闷。出门时,我看见邻居在为太阳花浇水。她看到我,欣喜地指着第一朵开放的花,兴奋地说:“你看,开花了,多漂亮!”她略显苍老的脸却笑得像个孩子。我一愣,刚才的烦闷一扫而光。是啊,开花了!她又何尝不像一枝花呢?经历了许多不如意,她却依旧把自己积极灿烂的一面展示给大家,感染身边的人,努力过好每一天。
现在,我与邻居成了亲密的朋友。从她身上,我学到了许多。我们没有办法选择生活,那么就选择心态吧,苦并快乐着。像那一株株太阳花,向着光的方向努力生长!
起初,我注意到这对夫妇,是因为小窗前那一串串风铃,在初春微风的轻语里“零零”地轻笑着,在实木窗前摇摆,给春添了如此美好的一笔。后来,我方才知道是新邻居,大概30岁,也没见孩子,开了一间面馆,普通的样子却让人看着出奇的清爽、平和。
这对夫妇干活总是很默契:男人和面,女人便在一边舀水,根根面条便都交融着情思;女人剪布,男人便在身侧拉布头,段段棉绒便都包含着温暖;而当男人在厨房散发出小葱的芬芳,女人便唤来门口的邻家孩子们,用精致的小碗盛着汤,待红扑扑的小脸升腾起欢快,那芬芳便留在了舌尖、温暖了心灵。
女人常在门前的台阶上给做好的风铃画上笑脸。羊毫的笔尖像是一个入口,将笔的这一端传到那一端,在眼角留下女人的无忧、男人的温柔。每一张脸都带着相同的笑,满满当当的,挤满一窗,看着却不厌烦。这些风铃,不卖。我是知道的,女人每次都会细细地配色,细细地缝制,细细地将它挂好,却在别人请求时大大方方地送出,不迟疑,不可惜。于是,待白色的小精灵到达每一扇窗前,无声的小院便四处荡起甜甜的笑,笑声中糖果般甜蜜的芬芳便留在了时光里,赶走了冷漠。
当夕阳拖着尾巴、闪着金光爬上小店的窗,镶上温暖,小店便打了烊。有人问:“不卖了?”女人则答:“嗯,关门了。”便拉着男人的手在门前花坛边转悠,看他们亲手栽下的小东西。本来,花坛里也有几棵病恹恹的樟树,现在却有了抽出的新枝。看着那些绿油油的枝条,我总在想,会在哪个金色的早晨,我的'眼睛被一朵朵绚丽的花朵染得五彩缤纷,而那幽香又肆意弥漫,感染每个人。
我和这对夫妇的交流仅停留在微笑点头,可我总觉得他们的笑容是我疲惫时依靠的沙发,没有冷水的冰凉,温暖人心。有他们的地方总会芬芳,芬芳包含着生命的乐观和态度、生活的朴素与美好,充溢着人间的温暖与善良。他们做得看似平常,却好像不经意间在人的心田种下一颗种子,发芽、抽枝、结苞、开花,最终将芳香永存心头。
她叫薇薇,今年7岁半,一张胖乎乎的小脸上镶嵌着一双宝石般的大眼睛,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一双灵巧的手。活泼可爱极了。
可是你别看她小,她可是非常严肃的哦!有一次,她家里来了客人。她看见了,连忙迎上去说:“您早上好。”看她那正儿八经的样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还记得一年的冬天,天阴沉沉的,寒风呼啸。所有的人在被窝里不愿意起来。可她却穿着大棉袄,在寒风中,刺骨的寒风丝毫阻挡不了她那一股对冬天喜爱的热情。她带头到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她的那一股热情劲,带动了路过的小朋友。他们“堆雪人”“打雪仗”“搓雪球”,玩得热火朝天,开心极了。一个个都带着灿烂的笑容,就像一群快乐的小鸟,尽情在雪地里玩耍。
她不仅可爱,而且也是个调皮鬼。那一次,她妈妈说:“真拿你没法,你这个调皮鬼。”可她却反驳到说:“如果没你们这两位父母亲的遗传,又怎么会生出我这个调皮的女儿呢?”被她这么一问,倒把她妈妈问得哑口无言。连说话都变得很严肃。说道:“你问得这是什么问题呀!”她做个鬼脸,就往外跑。她妈妈说到:“你给我回来。”她理也不理,不一会儿就跑没影了。把她妈妈气得真跳脚。
还记得那一次,她没考好。老师要他们自己的家长签字。可她想“妈妈这么凶,一定不会饶过我的。”想到这里,她壮起胆子,用她那弯弯扭扭的孩儿体字草草地写上了她妈妈的句子。
第二天,她提心吊胆的把卷子交给老师。结果老师一眼就看出了她耍的花招说:“拿回去给你家长重签。”
回到家里,她战战兢兢的把卷子递给她妈妈,妈妈看见了她的名字,大发雷霆,一巴掌就打得她晕头转向。她心里还念叨着:“老师真坏。”
她不仅可爱,还是我的小伙伴。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我一直都不喜欢她,那个邻家女人。
我们家和她家墙挨墙做邻居好几年,谁也没进过谁的家门,几乎没有来往过。
从她搬来,我们之间就不愉快。
我们住的是旧楼房,一楼的地面虽然不是很好,但我和老爸、老妈当仞搬到这里还是很满足的。
邻家女人一家搬来时.情况则有所不同。
那几天我在家温习功课.闲时就写写文章,隔壁传来一阵阵或咚咚或轰轰的声响,听着怪难受的,很影响思绪,于足我就过去“兴师问罪”。
他们两口子正在用撬杠撬地面.显然是要重新铺地板砖。
未待我开口,那位丈夫抬头扫了我一眼,很排斥地说:“咋个?影响你啦?”
恶人先告状,蛮横不讲理。我没开口,默默退了出来,因为我偶然得知他患有肝病,我退后一则懒得跟他们计较,再则也足一种戒备。
而那个女人一双凶恶的眼睛往我的身上扫了一遍又一遍。
她丈夫原先是林业局的职工,封山养林后回家开了家茶园,生意清淡了,便在街头巷尾蹬三轮车拉客。
这几年,邻家丈夫几乎从不和我们邻居来往.那个女人却出奇地喜欢小孩,对邻里家的孩子总是一派友好,尤其是抱起我的小表妹时,眼眸里流淌的满是喜悦和温情。
邻家的女人黄黑细瘦,谁敢说她没有传染上肝病呢?所以,每次她万分亲热地要抱我的小表妹或要给她东西吃时,我都想方设法“捣乱”,有时甚至是很粗鲁地拒绝她。
我看得出她是真情真意的,可我也要小心翼翼、全心全意保护小表妹。
但她一如既往喜欢逗小表妹玩,神态是那样慈祥专注,那样沉浸其中。我感到她没有觉察出我心里对她的一些嫌弃和厌恶,或许她觉察出来了,却很大度很宽容。
邻家女人很勤劳,这让我们邻居万分羡慕她的丈夫。
记得她刚搬来做的第一件事,是在房屋后面的一块伞地上垒砌了一尺多高的方形砖阵,在里面填土、种菜.旁边还垒起了一个一米多高的鸡圈,饲养了好几只土鸡,不多久母鸡生蛋、公鸡打鸣,好一派乡村农家的景象。
好像她从不上班,是真正的家庭主妇,家里大人小孩的衣裳全部由她洗,一家人的一日三餐也全是她做。每周日早晨我倒垃圾的时候,也总能看到她在倾倒垃圾。我每周从学校回家,或假期去市场买菜时,又总能遇到她。( 当然,我照例是不想跟她说什么话的,她见面倒总是热情地打招呼。
不过,我慢慢对她产生同情和敬意了,这变化始于一件小事。
那年暑假有一段时间,我常看到有人给她家送团鱼(甲鱼)。我知道这东西的价钱,知道什么人家才能吃得起,更知道什么人能不掏钱就能享用这种美味。
我竟隐隐对她家有了一些难以名状的敌意。
有一天,偶然遇见了她,我把脸扭到一边,可她却主动跟我说,昨天又有两只甲鱼死了,一百多块一斤,好让人心疼啊!
我鼻孔里哼了一声,语带嘲讽地说:“不是经常都有人给你们送吗?”
她马上截断我的话头说:“哪里哟!就我们这一家人,谁给我们送?都全得自己花钱买!他这病又得吃这东西,死了的团鱼还不能吃!”
短短几句话,我一下子觉得邻家女人真真有些高大了!
一个那么普通平凡的女人,会对那个对她不怎么好的丈夫那么尽心尽力关爱!我想时下很多衣着光鲜的女人也许是做不刭的。
我们的住房外墙临街,房前是一排女贞树,月儿升起后,便洒下一地零碎的银色光斑,让我在“书香斋”里安然入梦。
有时凌晨三点,我能隐约听到“刷——刷——”的扫地声和低低的对话声。
我知道这是清洁工在劳动,在给门前的大街保洁美容。我由衷地敬佩这些“马路天使”们,他们默默无闻,弄脏自己,却清洁了市容。
每每此时,我会掩卷,我会搁笔,细细倾听这声音,陷入沉思,以此默默表达我对他们的敬意。
我小时在农村待过,我知道我农村的亲友们的坚韧耐劳。此刻,我深深地敬重他们。我觉得“马路天使”们就是我永萦情怀的亲友们啊!
近几日天热,伏案过久后,我常伫立在书房窗前观看夜景。
突然,我听到了开锁的声响,一会儿,就见一个骑着三轮车的身影从我家隔壁疾驶而过。
恍惚中,我觉得那个身影就是邻家女人。
心想.她出去干啥?是去搬运货物,还是……我没有再想下去。
又过了两天.我再次听到开车锁的声音,半分钟过后,果然看到了她,她头上戴了顶红色棒球帽,三轮车后面夹着一把长长的竹扫帚——这叫我大吃了一惊!
原来她有工作.原来她是干这行的,原来她是“马路天使”,就是我素来尊敬的清洁工人,犹如被我深爱着的老家亲友中的一员!
我止不住思绪翻腾,为自己对她的曲解和成见羞愧,也为她这种尽职乐天的精神所打动。
在我们这条长长的大街两旁,居住着千百户人家,我不知道还有谁像她那样甘之如饴地当着三更起半夜扫的清洁工人。而且,她白天还要做那么多的事情。她是那样精力充沛,那样与人为善.那样乐天热情!
就在此时此刻,我又听到了那叫人心动的“刷刷”声。
在这“刷刷”声里,我听出了她的勤劳,听出了她满足的笑意,听出
了她对平凡工作、勤俭生活的浓烈的爱。
我惭愧我至今不知道她的大名,我觉得很对不起这个我目前仍只能称为“阿姨”的、我曾一直不喜欢的平凡而可敬的女人。(指导老师南桑
我有一位活波可爱但又调皮的邻居,他比我小,才八岁,上小学三年级,他的名字叫陈木源。
按理说,他应该喊我哥哥,但他却不肯喊,不喊也就罢了,他却喊我的外号“浩子”,谐音也就是“耗子”,意思就是老鼠。我也因此骂过他,但他总是爱理不理的。近来他迷上了电视剧,说话变的调皮了。有一次,我对他说:“陈牧源,我们一起踢球好吗?”只见他嘴巴一撅,眼睛往上看,似乎在想什么。忽然,他笑着对我说:“行”。当我转过头准备去拿球的时候,他的嘴里又吐出两个字“个屁”。他分明在捉弄我,我气的火冒三丈,可当我转过头时,他已一溜烟逃跑了。原来他早有准备,嘿!这个小调皮。
他从小就爱玩四驱车,他自己收藏有一些四驱车的用具,所以,他常常修自己的四驱车。别看他小,他修四驱车的技术可远远超过我。一次,我到他家去玩,看见他正在专心致志地趴在桌子上,我以为他在写作业,便不想打扰他。谁知,他正在专心致志地修理四驱车。只见他一头汗,嘴巴紧闭着,时而咬住牙,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鼻子上面有一些汗珠,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目不斜视地盯着四驱车。看着他那专心的样子,还真象个修四驱车的专家。
我的邻居就是这样的调皮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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