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想起了一个发生在美国的真实故事:
一天早晨,一位年轻的美国太太发现,三岁的小女儿会读食品包装袋上的字母O。她掩饰住自己的吃惊,首先表扬了女儿,接着问了女儿是怎么认识这个字母的。女儿告诉她是幼儿园老师教的。按我们的文化习惯,如果发现自己上幼儿园的孩子会认字儿,做父母的该是多么高兴!或许真的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这位美国太太竟把幼儿园老师连同幼儿园告上法庭,理由是幼儿园剥夺了孩子想象的权力。一时间人们议论纷纷,很多人对她不理解,认为她小题大做。这位母亲面对人们的指责,在法庭上讲述了她亲身经历的一件事,来表明她并非故意吹毛球疵。
她曾在东方某国进行了一次旅行。旅行中她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在一个公园里有两只天鹅,其中一只被收养在一个大水池里,只是一侧翅膀的羽毛被剪掉了;另一只羽毛完好的,被收养在一个小水池里。她实在猜不透其中的深意,请教了公园负责人之后才明白:大水池中的天鹅被剪掉了一侧翅膀,已不能飞走,而小水池中的天鹅却因为水面太小,缺少必要的滑翔路程,所以也不能飞走。她被东方人的智慧所震惊,同时也对两只天鹅产生了深深的同情。
她说,如果幼儿园没有教给孩子O这个字母,那孩子可以把这个字母看成是一个苹果、一个月亮、一个皮球、一个鸭蛋…而现在她的孩子却只能陷入ABC的世界里!幼儿园这么做,等于是剪掉了孩子想象的翅膀!她的诉讼取得了彻底的胜利,从此在美国幼儿园再也不允许教孩子认识字母,孩子在幼儿园完全享有玩和提问的权力。
而我们的周围,却都是像我的同事一样年轻的父母,他们好像肩负着为这个世界培养天才的使命似的。“决不能把孩子耽误了”成为一句时髦的话。孩子还没有出生,《零岁方案》就已准备好了。孩子出生以后,便各种教育一起上,大人讲、磁带放,字、词、故事环绕于耳,仿佛不这么做就是对不起孩子似的。孩子刚刚能看清东西,各种光盘、彩色图书便源源不断地买来,电脑播放、图片展示,每一样都进行得有条不紊。孩子一周多时,神农识字、心脑速算、古诗一百首又开始按部就班地实施了。年轻的母亲谈到孩子没有别的话题,几乎总是问对方的孩子都会了什么,自己的孩子又学了什么。交流之后,如果发现自己的孩子还欠缺什么,马上进行弥补。家长们从不关心孩子还有没有时间玩,在他们看来,“玩”只是学习间隔的'小插曲,与学习这么重要的事情相比,“玩”还用得着家长费脑子!
很少有家长想过缺少了“玩”的童年会是什么颜色,因为他们不知道“玩”是孩子认识世界的基础。孩子在游戏中成长,他们通过游戏认识了周围的事物,同时也认识了自己。在游戏中,他们不断地丰富自己的想象力,不断地发挥自己的创造力,不断地发现自己的特长,不断地完善自己。反思我们的早期教育,我们是否太在意教育的影响力,从而剥夺了孩子“玩”的权力?
我们的父母是否想过,如果我们没有教孩子数字、文字,孩子是否会用自己幼稚的想象,把它们想象成自己喜欢的各种各样的东西?如果我们没有大量占用孩子的时间进行教育,让孩子尽情地玩,孩子是否会更有想象力、更有创造力?只是我们太急于求成,我们太想把自己的认识、自己的了解、自己的思考告诉孩子了,我们总是把食物以最好消化的形式喂给孩子,从没有给孩子一个寻找食物的机会。当我们责怪孩子能力差时,我们是否做过反思呢?没有一个家长不希望孩子有丰富的想象力,但我们所做的,是否已把孩子囚在了我们教育的池塘中?
“是谁把饭盒扔到楼梯口了?是谁***好事?”我和姐姐刚走出铁门,身后就传来妈妈愤怒的“狮子吼”,声音大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连忙转过头一看,咦,这不是邻居家的女儿贝贝的饭盒吗?“妈妈,这不是邻居家的女儿贝贝的饭盒吗?”妈妈拿起饭盒一看,果然饭盒上写着两个大字:贝贝。“走,去贝贝家。”妈妈一边生气地说,一边带我和姐姐向贝贝家走去。
走到贝贝家门口,我敲敲门,贝贝跑过来,轻轻打开了门,可她好像脸色有点不好。她看见了我们说:“请进。”然后赶忙向她的`妈妈跑去。我想:贝贝今天不但脸色不好,而且还有点怕我们,这是怎么了?过了一会儿,贝贝的妈妈向我们走来,然后装作客气地说:“哟,玲玲妈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妈妈平静地说:“是你把饭盒扔到我们家门口的吧!”“谁说的?”“就是你!”……两位妈妈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
我和姐姐都把目光移到贝贝身上,贝贝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贝贝,是你***吗?”姐姐问道。“是我……我一不小心把饭盒掉在你们家门口了,然后……”她还没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
贝贝妈顾不上和妈妈吵架,赶紧过来,搂着贝贝大声问:“怎么哭了,是不是她们欺负你了?”说完,她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没,没有……”贝贝哭着说,“妈妈,是我忘了,把饭盒扔在楼梯口了。今天我没考好,怕你生气,不敢说……”贝贝妈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你这个孩子!”
我赶紧说:“贝贝妈妈,你别骂贝贝了!她也不是故意的……”
一场风波就这样烟消云散了。
人们纷纷惊奇地扭头望向车上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只见她长者黑亮的长发,白里透红的脸蛋挂着一丝甜甜的微笑,手里拿着一张明晃晃的红牛。
人们见状,下意识地摸摸自己口袋,过了许久,都没有人认领。我望着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发生过。哦,是啦,上次在学校门口,我就是这样被人屈了五十块钱,现在想起来,心里还隐隐作痛。我的妈呀!五十块可以买好多东西了。
“该死的骗子,我呸!”我大声骂道。
车上顿时哑然无声,我一边推开拥挤的`人群,一边用轻蔑的眼光盯住惊讶得呆如木鸡的小姑娘。
“你还挺会装的,喔!小妹妹……”我讽刺道。
“什么装?你再说什么?”小姑娘一脸懵然。
“还狡辩——大家快看看呀。这是骗子,专门用这种捡钱分钱的手法来行骗的!请大家千万不要相信她呀!”我振振有词地说道,恨不得拿个扩音器来壮壮声势。
人们听后议论纷纷,有的人说:“哎呀,社会真可怕,一不小心就
可能被人骗了。有人说:“知人口面不知心,样子不错,可惜心术不正……”总之众说纷纭,矛头直指这个小姑娘,
小姑娘一下子脸都红了,口张得老大,结结巴巴地说:“喂,我是骗子?”
“怎么?被我拆穿了还不承认?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沦落到做骗子这行——就凭你那点小道行,就像出来混。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没门!’骗得了别人,骗得了我吗?”
说罢,车上响起一片掌声,欢呼声、赞叹声。“英雄出少年啊!”
“好样的!小伙,国家栋梁!中国以后靠你啦!”“偶像呀!签个名吧!”……我听着听着,都觉得有点飘飘然了。
那姑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了,坐在座位上哭了起来。
我俯视着她说:“念你还小,就不报警了,下次如果再被我见到你行骗的话,就暴打一顿,再送去派出所!”
到站后,我在人们的称赞中,满面春风睇下车了。回头看看那个还在哭泣的小姑娘,不禁为自己的聪明而窃喜。
抬头仰望天空,才发现原来天是这么的蓝,云是这么的洁白,鸟是这么的活泼……手不自觉地往口袋一插,哎呀!我的妈呀!我那准备用来买礼物的一百大元居然不见了,这时,我才想起车上那位可怜的小姑娘,还有我那可怜的一百元……
可是,公交车已远去了……
那天,我们一家子在院子里吃饭,菜足饭饱之后便聊起了天。突然,一只腹部雪白,身体漆黑如墨的燕子飞了过来,落到了那好似小太阳的灯泡上。大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聊天,都仰起头来猜测燕子落到那“小太阳”上究竟想做什么。我们仰头看得脖子都酸了,可那燕子却迟迟没有下来的`意思,仍然固执地站在电灯泡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难道它站在“小太阳”上,是想让光把自己照得金光闪闪、显得更加漂亮?而叽叽喳喳是为了招来配偶吗?
家庭谈话继续进行,十几分钟后,当我们再一次抬起头来看它时,它还在叫,那叫声凄厉悲惨,好像都快吐血了,我觉得很些不对劲儿——电灯若长时间亮着就会发烫,而那燕子站在电灯泡上也有好一会儿了,爪子应该会被烫到的呀!为什么它还不肯飞走呢?我们一致决定把梯子搬过去,由爸爸把燕子赶走。可就在我搬梯子的时候,无意中把一个土黄色的像碗一样的东西给碰掉了。当我放好梯子后,走过去想细细瞧瞧那个东西,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竟然把燕子窝给碰掉了。
当第二年的春天来临之时,每到晚上,我家那晾衣绳上就像开大会似的,密密麻麻挤满了燕子,可始终没有一只燕子来我家做巢,可能是因为那个燕子窝的主人在做反面宣传:这一家有一个小女孩,专爱把燕子窝给毁掉,千万别来她家筑巢。而那些在晾衣绳上的燕子应该是那个燕窝的主人叫来的,为的是让其他燕子来认认我家,以免再发生那样的惨剧吧!
我现在真后悔,要是当时小心一点,就不会有今天这事了。燕子是我们的伙伴,也是捉虫能手,我们不要捕捉它们,因为鸟儿的天性是爱自由。
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从村子里的民办小学转到了乡政府所在地的中心小学去上学。离家十几里远,得住校读书。学习条件是好多了,老师也是从地区师范学校毕业的年轻公办老师。再不像村里上学,下学后还得回家帮助下地干活去的父母挑水、做饭,这些倒是次要的;那时候的农村没有电灯,家里仅有的一盏煤油灯,夜里妈妈还要给我和弟妹们做针线活使用。为这,我便用墨水瓶、薄铁皮卷成的细管和棉花捻子,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煤油灯,在夜里看一小会儿语文书。
在中心小学,校长特意给我们高年级的小学生开设了一节晚自习课。时间不长,虽只有一个小时,却可以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我的视力至今仍能够保持在4.0度左右,几十年过去了,心下常常感激那位慈祥的老校长。
每逢周末下午,从各村返回学校的同学们都要从家里带来充饥的“好饭菜”。那时候实在是太饥饿了,尽管年龄很小,肚子却能盛很多食物——那种清汤寡水式的淡饭。父母心疼孩子,有的把一盆烩菜装进饭盒里给小孩带上,有的煎几张葱花饼给小孩包上,家里条件稍好一点的蒸几个馒头炕干了给小孩拿上,还有的装一瓶猪油煎辣子给小孩拿上,真的是拿什么的都有。
这时候,铝制饭盒便成了那时候我们学校最最流行的盛饭用具。现在想想,且不说铝制饭盒容易褪色,常常把两手弄得乌黑乌黑的,单就它对人体的毒害性一点:比如铝对人脑的损害、铝对人骨的损害、铝对人的肾脏的损害以及它对人体造成的贫血等,都十分后怕。
好在年轻就是资本,对新事物就是敢于大胆尝试,虽山中有虎,仍不惧山高虎凶。庆幸那一方小小的铝制饭盒没有给我们造成发育上的致命伤害!
长大后,有幸成为保家卫国的武警战士。每当部队进行武装越野、野外生存训练或者长途拉练时,那一方小小的军用水壶便会叮叮咣咣地在我的左胁下、胯骨上敲打,体能的消耗加上水壶击打的疼痛,使我十分厌恶它。
等到同志们到达目的地解下装备、就地修整时,胁下挎着的小小的橄榄绿军用水壶便发挥出了它应有的作用:急切地拧开壶盖,及时地补充水分便成了我们每一个战士此刻的急需。等到炊事班造好饭,炊事班长大勺一挥,军用水壶的外套——饭盒,又发挥上了它的作用——供战士们盛饭用。“嘿嘿,老伙计,你真是俺的`救命宝贝!”
从军五千多个日日夜夜,水壶可谓是常伴左右之一。
岁月倏忽流逝,生命变化无常。“月亮走我也走”。月亮走了还会照样回来,而我却把生命走成了青春不再。这也许就是造化中人与物之区别所在。好在人之极致不怕造化弄人,犹可“人定胜天!”
母亲早已不再是我儿时记忆中的模样,青丝染上了霜花、腰身不再挺拔、腿脚变得迟缓,过度的操劳使她浑身落下了许多疾病。坚强的母亲把那些头疼脑热、腿脚不适和胸闷心慌默默地忍受着,随着时间的推移,终于如堤之蚁穴,不能固本。老人家还是极不情愿地住进了医院。
下班后,我到超市里买了一个多功能饭盒,给母亲买来医生禁忌外的饭菜,摆在母亲病床前的小柜上,供她享用。后来,二妹也从她家里拿来饭盒,给母亲装着家里做好的饭菜;再后来,妻从家里包好饺子、熬好小米稀饭,装进我家的饭盒里,最后还不忘把自制的泡菜盛在饭盒的套盘里,给母亲送到病床前。
饭盒来来回回地顶替着,许是感动了上苍?母亲的病在医生的精心诊治下日渐好转。
我在想,一个小小的饭盒为何能在不同的岁月和不同的环境下发挥出如救命般的大作用?是我人为般的刻意强加,还是本身之作用使然?抑或之外的纽带关联?
虽不得而知,我看就不得而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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