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那个写尽传奇的'女子。东西合璧的华贵气质和目空一切的纯粹总令人为之动容。然而命运对她是如此的不公,是这样吧!历尽磨难之后的她才能铸写如此动人的篇章。《倾城之恋》,《半生缘》,《小团圆》这样的佳作才得以流传于世。这个伟大的名字才被后人深深铭记。张爱玲,以她笔尖的轻盈颤动写尽了一个世纪的传奇。
是她。那个亲切慈爱的女子。翻开芳香的书页,字里行间跳跃着一颗热爱文学的心。出于对诗歌的感悟,出于对生活的热爱,她留下一首首短小精悍却足以动人心弦的诗。对母爱,对童真,对自然,对人生,她总怀着一颗包容感恩的心。冰心,以她流畅的字迹描绘了一个关于爱的世界。
是她。那个写尽浮华的女子。像其他的作家一样,她用她敏感的神经和细腻的心灵感知着她周围的世界。时而欢欣,时而忧愁,时而高昂,时而低落。不变的是她对文学之花的辛勤浇灌。于是饱蘸深情的铅字颤动了我们的心。“那一片片凋零的花瓣,都是我支离破碎的心。”重光错影中,她以她内心丰富的宁静面对着人生百态,万物变迁。席慕容,她以她撩人的笔触展现了万物的浮华。
……
我不愿醒来。望着她们的背影,我愿意在阅读中一醉不醒。
在浓重的夜色中,在千百次深情的回眸中,我想起了那个人。是她,是她们,注定,要摇晃我的一生。
夏日里,散步在大树下,望着这满是绿色的树叶,不由赞叹这美丽、富有生机的绿。但记忆的闸门在这一瞬间拉开了:那是去年秋天飘零的树叶,随着风儿打着卷儿落下,铺成了一片金黄的毛毯,不由得让人喜欢。原来,是我想起了落叶。
落叶飘着,是生命终结的意味。但我们又不得不承认:是落叶,让出这一宝贵的生命。孕育着下一片绿茵。在让出生命的一瞬间,是落叶割心的痛。但,树叶是令人敬佩的,他并没有死赖着,他是一声不哼地随风飘下,静静地承受着。没有人试着去了解它的内心世界,他也不需要被了解。它只知道自己的离开是一个不变的事实;它也知道只要离开可大树,将会有另一片树叶从这里诞生;它还知道自己既然答应已经枯黄。就应该离开飘落。许多人或许认为落叶理所应当。但他们不知道落叶到底意味着什么?
那是生命的`告终,也是生命的开始。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在飘零之后,落叶又开始了另一种生命的征程。在默默飘零过后,落叶又默默融进大地,默默地化作肥料,为来年大树的生长做好准备。落叶就是落叶,从来都是默默的,似乎沉默成了它唯一的性格。古人也说过:“沉默是金。”正是这种金子般可贵的沉默。让我们见到了最美的花、最绿的叶。是落叶,是落叶那默默的行为在牵动这大自然的循规渐进。落叶,与其说是生命的终结,不如说是生命的延续。
在夏日满是绿色的大树面前,我想起了秋天的落叶,是落叶的付出成就了今日的大树;在急剧的祖国面前,我想到了背后那些奉献者,是他们的奉献打造了今日的祖国。
每当我想起那位阿姨,就会被她那种诚实守信的品格所深深地打动。
那是暑假的一天,我生病了,在医院打针。房间里有许许多多的病人,他们很喜欢和我聊天。其中有一位坐在我对面的阿姨,一双修长的腿,一头浓密的黑发,再加上一对大眼睛,显得很漂亮。她很爱说也很会说,不久我俩慢慢地熟悉了。
我与阿姨聊了很多。她要我背唐诗,我小手一摆:“小菜一碟”。我不想背,她不信,说我是不会背。还说只要我能背出两首,就有奖。我笑了笑,因为这种哄小孩儿的把戏我见得多了。不过,为了显示自己的本领,我还是背了,而且一口气背了五首,阿姨听了连连称赞。不一会儿,阿姨针打完了,跟我说了声“再见”,就推门走了。
阿姨走后,我问爸爸:“阿姨会给我什么奖励呢?”爸爸听后,笑笑说:“傻孩子,阿姨是在逗你呢!”我听完,便自言自语道:“大人真坏,老爱骗小孩儿!”说实话,我心里还真有点失望,只好找别的病友聊天。正聊着,有人推门进来,咦,这不是阿姨吗?她对我说道:“豪豪,来,吃,阿姨给你买来了包谷和酸奶,我不知道你爱不爱吃这些?”阿姨边说边把食物放在我的.面前,用手抹了一下额上的汗水,对我说:“阿姨不能看着你吃了,因为阿姨家的哥哥要参加中考,阿姨得回家做饭!”说完,阿姨便给我扮了个鬼脸,迈着轻盈的脚步走出了病房。我吃着包谷,喝着酸奶,觉得又香又甜……至今,我还不知道那位阿姨的名字,我真想真诚地对她说一声:“谢谢您,您给我的不只是一个包谷,一杯酸奶……”
生她养她的,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山寨。寨里竖着十来栋山寨木楼,楼不高,矮矮的,楼不新,旧旧的,寨中有一口清悠悠的井,低矮的木楼也巴着井边而立,寨头长着一株瘦瘦的野桃树。这株野桃树是香桃家。香桃娘孕香桃那年,她爹从好远好陡好险的山里头挖回栽下的,那时在春头冬尾的要接交处,娘很顺当地生下她,过三朝那天,爹因此给她取了个香喷喷的名字香桃。
栽下的野桃树风扯大雨浇长送走一春又一春。生命的声音,总是从那深厚的土地里,红红绿绿地生长着,开始在枝枝丫丫嫩叶间露出沉甸甸的心思,而且越露越多。像一首动听的散文诗,像一曲激情洋溢的.交响乐。香桃时不时来到树下,依着干瘦的树干背着整座的山寨站成一道很深很亮的风景。她开始想起野桃树叶绿孕花挂果的艰难,宛如爬一段长长陡陡的坡路,三脚平地一脚坡。人与树本身就有一种远距离的情,有一种默契的传递和一种亲近的扶慰。只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了。
香桃站在野桃树下,几把从野桃树绿叶间筛漏下来的光束,落在她被山风磨亮的额头,平添了一种动人的鲜阔。
香桃,像野桃树一样长在厚实的土巴里。
见到她,就想起山里那些也长绿叶挂果的树,甚至叫不上那些树的名字。但都有香桃一样的母性,顺着生命的每一片叶脉,爬进山寨人的目光。难怪山寨人都说香桃如何如何的好,哪个能娶上她,是前世许下的婚愿,一辈子的幸福。
野桃树长到十八春那年,山寨人第一次看到野桃树花开得格外多格外红。香桃知道,野桃花开的时候该是她出嫁的日子,野桃子熟透的是候是她回娘家的好时光。她没有嫁走,这野桃树舍不得她走,爹娘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独女不嫁,她要一辈子侍奉爹娘身边。香桃再次来到野桃树下,木木地望着野桃树下一直拖得好远的寨路,直望得模糊糊的一片。
那年正逢苗乡那边“赶秋”。她打扮得很鲜、很艳,扎着一头青丝帕,戴上一顶羊毛斗笠,脚穿一双麻耳草鞋去赶秋,太阳落坡的进修,她才把那顶心有爱的羊毛斗笠送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作为礼物。事后不久,她终于把他带回山寨,以此完成了她那不嫁的婚事。
香桃在男人的鼾声里,走出家门。日子总是在她很少倦意的眼睛年四季地醒着。包谷、红薯、牛、羊、鸡、鸭,还有男人、儿女,是一种粘合她与这方天地的现实。她想得出,日子会在自己的身后闪光,她记得包谷种下去的时节,破土出苗的时节,戴凉帽吐红须的时节和包谷背回家的时节。为了一茬包谷,一年又一年,一个丰满的儿女身,被磨成一身瘦骨。因此,一到收包谷的时节,香桃就没日没夜地忙着,白日满背满背地背包谷,人夜就逐个逐个地剥包谷,满屋漫开潮湿的包谷味。
这时,香桃就在剥包谷的当儿讲一个古老的故事。守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很小的孩子。男人把家里的活儿都交给她一个女人家担当。说去远远的深圳、广州打工挣点钱回来,换些孩子的学费和带一所洋伞回来。要她默静的等候在家。这种时节,她的心地里,长出一种善良、一种平和。想起男人背井离乡的日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连好几次,香桃跑到寨边爬上那棵野桃树瞭望弯弯的山谷,匆匆而过的白云。一入夜就捏着一颗流泪的针,缝补着男人四季更换的衣裳。然后准备的有的比衣裳还不起眼的东西,就是一坛过冬的酸辣子,也是在年前准备好了给年后的,但是一定要等到自己心爱的丈夫回来。
月亮挂在野桃树尖的时候,朦胧的月光下有一个身影在静坐,接着便有一阵细细的低声的哼着,那是一种伤心的曲子。不知道她是唱着还是哭着。只有房里的那盏孤灯还在亮着,那口水缸满满的,那副石磨,那口灶,连同那口木瓢,那口鼎罐……包括家里的一切,都被一种厚实的气息浸染着,染成一种悲楚,一段艰难,一种奋进,活脱脱地站在这方天地,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的寄托、希望、命运,诉说给浩浩的天空。
野桃树老了。这个故事重复着,香桃在儿女的欢笑中永远不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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