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入中学已经一个学期,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有的使人愉悦,有的使人悲伤,有的使人愤怒,有的使人自豪……这都是成长当中的一大财富。在经历和体验中,我逐渐摆脱了蒙昧、自私、幼稚……
在一天的语文课上,老师让我们快速的背一个东西。我努力的背了一会儿后。老师问我们有谁可以背了。小组中的同学鼓励我让我去背,但我害怕,觉得自己没法背。
过了一会儿,我看见有几个同学都背了,在小组中同学的怂恿下,我也准备尝试下,便鼓足了勇气,举起了手。
但当我站起来背了几句后,头脑中一片空白,之前背的东西好像全忘了。这时双腿也开始不停的发抖,全身都非常的紧张。
我打着寒战,这时,我多么希望能有一个同学能提醒一下我呀,但却大家都一言不发。我仿佛听到了同学们的嘲笑声,忍不住想:我为什么要站起来啊,我又背的不熟。这下惨了,竟然在全班面前出了丑。
转过头,我看见了老师慈祥的目光,顿时我感到十分紧张,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句话。老师看我很紧张,就鼓励我说:“不要紧张,你可以背的。”听到老师的鼓励,我慢慢的平静了下来,慢慢的脑海中的记忆变的'清晰。终于,我成功的将整个背了下来。老师欣慰的看了我一眼,并示意我坐下。
我坐下后,心中无比激动,因为我不但收获了成功的喜悦,还收获了比奖励更珍贵的东西——勇气。
在人生中,我们会很害怕去做,害怕自己做的不好,但只要勇敢的去做,无论成败,这都是成长当中的一大财富。
“嗨,举就举呗,只不过回答老师的几个小问题罢了,有什么可怕的!”临上课还有一分钟,我故作轻松地想。
上课铃响了,老师迈着矫健的步子跨进了教室。我的心不禁一沉。几分钟后,老师问道:“谁能用这个单词造一个句子?”
教室里非常静,我的心突突地跳着。我偷偷环视了一下四周,有的同学低头默坐,有的同学在摆弄着自己的笔,似乎老师的提问与他们毫无关系。我真希望教室里能有人举手,哪怕只有一只手举起,我也就敢举手了。可是没有。
这时,我下意识地动了动胳膊,准备举手,可心里又“怦怦”地跳。我不知所措,不敢抬头看老师,老师的'眼里肯定满是失望。
“要是有人第一个举手,我就敢第二个举手。”
然而,还是没有。
突然间,一只手竖在我的眼前,有人举手了,可我还是不敢举手。“唉,怎么会形成这种心理呢?怕什么?不就是举手回答几个小问题吗!”
我慢慢地举起了颤抖的右手,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发现还是只有一个同学举手。我把手放了下来,再扫视了一下旁边,没人注意我,我又举起了右手,举得很低很低。这时,老师的目光向我们这边投过来,我身不由己迅速将手放下,低下了头,抬也不敢抬,生怕老师看见我。
老师没有叫我,而是叫了另一个同学,我狠狠捏着自己的胳膊:“为什么我不举手?”
熟悉我的人都知道:胆小如鼠是我最大的特点。怕走夜路,怕一个人在家,怕在课堂上举手回答问题……为此,妈妈没少教训我,说我这样下去,准没出息的。可我也不想这样啊,我多么渴望能在哪天高高地举起我的手,让老师和同学瞧瞧我张航也是不错的啊。那天,我决定要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举手回答问题。
“啦啦拉啦拉啦拉,啦啦啦啦啦……”,上课的乐曲声响了,我们便陆陆续续地走进教室。可教室里此时还在喧闹,就像炉子上的一锅沸水。老师进来了,劈里啪啦地提出了一个问题,顿时教室里沉寂了。我想,老师肯定要发怒了,我就举手回答这个问题吧,或许能消除老师心中此时的不愉快吧。“张航,就你最行啊,别人都没举手,是就你想出名吧,”我迟疑了。“算了吧,那样挺难为情的啊。”我心里想着。“啊,你就这样轻易放弃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吗,你不是一直想要举手吗?”我思忖了一会儿,觉得老这样下去确实不行,于是,我决定今天豁出去了。我高高地举起了我的右手。老师环顾了教室一圈,略带迟疑地叫了声:张航。这时,我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涨红着脸,用流利而略带颤抖的声音回答了老师的提问。此时,教室里响起了掌声。我在羞涩中坐了下来,新在胸腔里怦怦直跳。
虽然我的第一次做得不是很好,但我总算迈开了这一步。我相信,我以后的道路一定会走得更坚实,更稳重。
可毕竟,这林林总总的花样,尽管有恶心的、闹心的、舒心的、宽心的,但心乱神迷之下,于良莠不齐中总还可以勉强搭起“沟通”的桥梁。有时为了体现沟通的普适性,教师大可以在男女、胖瘦、高矮、座位等等方面搞平衡;为了展现沟通的有效性,教师还可以在水平、基础、表达能力等方面择优而取;当然,更多的情况是,教师仅需恪守“在合适的地方选择合适的人回答合适的问题”的原则,既简单,又实用、有效。
可家长却对此表示深深的忧虑。常有人问:“最近我家孩子还举手吗”,“还提问吗?”“提问多不多?”教师若实在觉得难堪(小孩的确没有嘛!),又不忍伤家长心,只能以“还好”、“有一些”之类充作挡箭牌。但他们一定在临了还会恋恋不舍地嘱托:“请您一定要多提问提问孩子!”原来,家长们是不大喜欢“原则”这种东西的,但也不偏袒于“偏袒”,只有声色不漏的“偏袒”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才是可以接受些的。
不过家长们可能不清楚,这种原始的沟通信号正在随着孩子的成长渐有加速弱化的趋向。小学阶段还为手伸麻了无人搭理而哭上整个下午,初中时就觉得以前太傻了,那根本不疼不痒嘛;升入高中,偶尔挠痒时被老师误认为“举手”而被迫做“单独互动”,深感后悔和后怕不已,发誓今后痒死也不用手了。至于大学,那“举手”只能算是传说之中的事了。
但这一切真的都不是孩子的错,在强调师道尊严和举国应试的教育体制下,“举手”往往意味着对权威的挑战或是暴露自己的“无知”。中国人中庸、内敛和含蓄的文化染缸(这是台湾学者柏杨在《丑陋的中国人》里的说法),泡久了,孩子们自然会选择用更加“温和”的方式来满足自己“无知”和“鄙陋”的精神需求,丝毫不敢僭越教材中每一句话、每一个词、甚至每一个字里透露出的“神圣”和“不可亵渎”。如果我们回头看看西方的文化,正好走在另一极上,“怀疑”(即便是在宗教势力占绝对地位的中世纪,作为心底里的“怀疑”,始终在少数人的意识中未被熄灭过)确立了现代科学精神的肇始,他们并不完全相信“真理永远在多数人手中”,否则就不会有像“《少数派报告》”这样的经典电影,如果从美国的政治制度看,少数人的意志表达(较小的州)和多数人的意志表达(较大的'州)的完美平衡,就是对“举手者”和“缄默者”的最优方案。
当然,我们的“举手”传统并不是完全在世俗里堙灭了,当身心发展在教育、社会和文化的持续修正下,“举手”的心理动机往往被虚拟为更高难度的眼神、脸色或者是喃喃低语的暗示上,而教师似乎对此缺少足够的敏感度,所以“沟通不足”、“互动呆板”经常成了他们饱受诟病的主要原因之一。(其实,真是为难教师了。)其实,孩子们是永远不会拒绝“交流”的——尤其是在面对“未知”和“困惑”时——所不同的是,引导必先得法,尤其是在人生的转型期和心智的成熟期。有关这一点,教育似乎应承担起更大的“反思”和“改善”的重担,但不幸的是,我们的教师恰是最无奈的施加者和受害者。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