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六天的学农已经结束了,而学农期间,一向喜欢独居的我,却要和其他七位同学同居一室,这对喜爱干净的我是一种何等的煎熬,但期间发生的感人一幕却让我觉得记忆犹深。
开始后的第二天,我就已经摸清了同学们的生活规律,不太爱干净的甲同学便遭到了同学们的嫌弃,并且还因为他经常做一些离谱的事而被嘲笑。
记得第三天晚上,大家轮番洗澡。一股蒸腾的热气从洗手间里扑面而出。乙同学回忆起放假前的一件事,当时他与甲同学开了几句玩笑,甲同学便到蔡主任那里告了一状。乙同学已经知错了,这时却想问一下甲同学为何把开玩笑的事说得那么离谱。但甲同学已经把这件事忘掉了,于是这个事件开始升温加热,而旁边的几位同学可能也被这股热气所激怒,加上平时也对甲同学有些小意见,于是局势迅速变成了4对1。我与其他几位同学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有予以制止。随着事件的发展,大家都纷纷开始揭甲同学的短,气氛越来越紧张,我们几个围观的试图去劝说,但最终无功而返,直到10点熄灯了,冲突才平息下去。
当大家都已安然入睡后,与甲同学邻床的我却发现他在小声哭泣,是什么会让一个堂堂男子汉埋头哭泣,这难道只单单是对被冤枉的委屈吗?不,这其中有对团结的质疑与对友情的猜忌,我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他,但又不敢去同他道歉。这一夜,他彻夜难眠。
第二天一早,我起来便察觉他已不在床位,赶忙告诉旁边正洗漱的同学。他们却只是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说:“他能去哪儿呀!”我与他不在同一个学农班级,更不知他身在何方,只能等到午休时再说。到了午休时间,我早早地回到宿舍,没过多久,只见他提着一大袋花生走了进来,我刚想开口,却慢了他一步,他手里的花生已经塞到了我的嘴里,紧接着就是一句:“香吗?我炒的!”此时此刻,我竟然没有嫌弃他那很少洗干净的小脏手,心中只剩下温暖。之后他又把花生分给了每一位舍友,他一定没有忘记昨晚的委屈,但这就是他的待友之道——纯真、大度。
他带来的一片暖意消除了大家的燥热,并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片永久的绿荫。
一天,来了一位病人——火星。我热情地问它:“你好,火星,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我……我”咦?它说话怎么吞吞吐吐?随后,我继续问道:“没关系,说出来,我会帮你解决的。”它指给我看,全身伤痕累累,到处被污染了。“是……传染给我的!”传染?看来不只一个星球受伤害,我先开了几副药,然后用自己研制的草药贴在火星身上。
晚上,我百思不得其解:火星说话结结巴巴,身上的伤痕,污染……到底是谁传染的呢?
望着如飞舞着的蝴蝶般美丽的落叶,我知道秋姑娘又准时到来了。我很是惆怅的望了望天空,一群大雁很是齐整的在湛蓝的天空中飞着,飞到那温暖的南方……我渐渐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往家的方向走去。
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衣服很是静谧的景象:被子被人十分齐整的叠在床头,光滑的地板上一尘不然,椅子上的‘杂碎’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里没有人,我心里想着,边想边把鞋子脱了,什么都不顾,往床上扑去,一分一秒过去了,心中很是凄凉——为什么今年就没人记住我的生日呢?
看了看手表,十七点了,他们还没回来,我苍白的笑了笑,笑自己现在还在奢望他们来给我庆祝生日。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可我就是不让它掉下来,从桌子上拿了张纸,擦掉了这不争气的眼泪,但心中的失落却没和这眼泪一同消失。再次看了看手表,随即摇了摇头,自己还在想什么,那不过是卑微的期盼,他们,不会记起我的生日了,为了缓解那份心痛,我走到阳台,看到远方微亮的灯光,突然发现,天,已经黑了。
我不紧不慢的下了楼,看到那微微滴水的水龙头,立马关了它,可谁又能关上我想流泪的那股冲动呢?头不自觉地向楼上望去,微微惊讶了一下,明明自己关了灯的吧,但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恐怕又是自己这‘鱼的记忆’搞的鬼,立马上了楼。
我震惊了,克制住想落泪的冲动,想那写着‘happybirthday’字样的蛋糕子去,突然,大家冲了出来,大喊着“生日快乐”我只是怔在那里,不知道干些什么好,只听到耳边一些混在一起的声音,泪水倾巢而出,大家慌了似地看着我,询问我怎么了,我此刻只想拥抱他们,但手脚却怎么也动不了,只是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而已。
现在想想,也还想掉眼泪。同样是看天上飞往南方的雁儿,心情却很是愉快。秋姑娘带来了收获的喜悦,带来了如蝴蝶般飞舞的落叶,更带来了这很是难得的,由心而出的这一份感动。清爽的风抚摸着我的脸颊,心中着疑匪感动,迟迟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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