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猴年的农历大年初二,由于妈妈下午要上班,所以我们正从临湖老家火速往家赶。谁知,一回到家,家里有一大伙人在吃饭呢。我仔细一看,有我大姑、二姑、大姑父、二姑父……
看到我们回来了,我的表弟非常高兴,当大人们正在说话的时候,我就一把把他拉进了我的电脑室。我高兴地向他介绍我的电脑游戏,并和他一起玩起了《拳皇》。这个游戏非常激烈,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我们两个一会儿你玩玩,一会儿我玩玩,玩了一局又一局,过了一关又一关,直到妈妈叫我们吃饭时才停下。
饭菜端上来了。奶奶的年饭可真是丰盛,有鱼有虾,有鸡有肉……大盘小盘的摆了满满的一大桌。爸爸高兴地拿出他的茅台酒要和客人们对饮,我和表弟喝的是酸奶和饮料。饭桌上,我和表弟向爸爸、妈妈、二爸、二妈等都敬了酒,祝他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我们不停地和大人们碰杯,个个肚子都喝得鼓鼓的。
吃完饭,我、表弟和另一个男孩又到楼下去放擦炮。我们把擦炮围成一个圆,点着后就像鞭炮一样,命名为“小鞭炮”“小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震得小孩们个个双手捂着耳朵,远远的躲在单元的门洞里。我们手里拿着掼跑和擦炮,表弟胆大,夺过擦炮就摆起了“小鞭炮”,表弟大喊一声,点火。我赶忙拿起打火机点火,刚刚点燃,我就飞速的向远处跑去,一看表弟,他早已在我身后。放完“小鞭炮”,堂弟说:“表哥,我们来踢球!”我说:“你们踢得过我吗?”他说:“能,二挑一!”我欣然接受挑战,他说他拿球,我传给他,他想偷袭,看球就踢,结果,球没踢到,他倒是先摔了一跤。他摸屁股,“虚弱无力”的说;“表哥,我看还是玩电脑的.好!”嗨,晕……
唉,还是家里来了客人好,这样我就不用没人陪了。
正在吃早饭时,只见老爸像一阵风似的冲下楼。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几个人,不用说那就是所谓的很多客人了。老爸、老妈在厨房忙得不可开交,招待客人的事就由我负责了。
我为客人一一倒了茶。拿出了花生、瓜子、山核桃和水果招待他们。我将电视机打开,按到了他们想看的频道。看着他们看得津津有味的样子,我咧开嘴笑了。
我又找来几本杂志,对不想看电视的阿姨说:“阿姨,这几本杂志挺好看的,你看合不合你的心意,不合意我再去拿。”阿姨说:“晨晨,这几本正合我的意。”我不好意思地说:“我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蒙的。”
接着,我把小弟弟、小妹妹领到我的房间,拿出我的玩具、故事书、彩笔和纸,对他们说:“你们随便玩,玩玩具、看书、画画都可以。只是不要大吵大闹,好吗?”他们异口同声地回答:“好!”
吃过饭,客人都走了,我对妈妈说:“今天真累啊,但总算能为妈妈做点事了。妈妈也直夸我,真的懂事了,长大了。
结果,电话刚挂,婆婆又打了过来,说客人说就在家随便做点儿吃,要是忙就不用回来了。等婆婆报出客人的身份,我就坦然了。客人是母亲,既然是母亲,那就不必讲究繁文缛节了,怎么着都行。于是,那天的午饭,是婆婆和母亲一起吃的,两菜一汤,极其简单。晚上下班回家,母亲已经离去,客厅里留着一大堆她带来的东西,吃的穿的.用的。看着那些东西,想着母亲吃的那顿简单的饭菜,我心里忽然就难过起来。
和朋友谈起这件事,没想到,她也做过同样的事。朋友说,家里一旦来了客人,她会准备丰盛的食物,那些水果零食,她也鼓励客人随便扔,不用讲究。她觉得,人家到自己家做客,就必须让人家感觉舒服。于是,每次客人离开后,她都要忙乎半天,拖地,洗碗筷,收拾茶几。虽然这些事她不爱做,但为了客人开心,她忍了。
有一次,母亲来看她,一进门,她就要求母亲换拖鞋,给母亲拿出水果,还不停地嚷嚷:“妈,别把果汁弄到地板上。”吃饭时,也不停地说,别把汤洒到桌子上,弄得母亲有些手足无措,索性早早地离开。母亲离开后,她忽然开始自责起来。
还有位朋友是个热心肠,只要有客人来,哪怕只是泛泛之交,她也会放下手头的工作相陪,把名胜古迹游遍,生怕客人不能尽兴。这样的热情,让找她当向导的人越来越多。
一次,母亲从老家来看她,不巧,那几天她正为工作焦头烂额,母亲不停地说:“别请假,工作要紧,我都这么大年纪了,不想出去走,你每天晚上回家陪我说说话就好了。”整整一周,她都没有陪母亲出去逛。她以为母亲真的不需要,直到母亲离开后,她打电话回去,弟弟问:“有没有陪妈出去转转,妈说了,这次出去,要好好看看风景!”她忽然悲从中来。
每个母亲,最喜欢去的地方,恐怕就是女儿家吧,因为那里,有她最温暖的牵挂。在女儿的家里,母亲比任何客人都真心实意,可却从来没有享受过客人的待遇。
吃了晚饭,我们坐走廊里纳凉,走廊那时还没装上玻璃窗,记忆里蚊虫也不是很多。天将黑,扑簌簌的飞了几只黑色的蝙蝠来,开始不明白从哪儿来,抬头正琢磨,忽见花窗里又慢慢爬出一只,倏地飞了。没多久,扑腾腾黑压压飞舞一片,瞧着热闹的当儿,壁上趴着的一只壁虎,一晃不见了。掌灯时分,走道里、天花板上、墙壁上不时爬走一两条,个头小巧灵活敏捷。我很好奇的停下脚步想看个究竟,这么要不一动不动,要不漂亮的扭着小身子跑了。(
一夜暴雨,早从院后开了店门,有阿姨在外大声呼叫我,忙应着跑了出来,一看,水泥地面上积了一洼的雨水,里面搁浅游走着一条好大的'黄鳝。当然,黄鳝我不能要的,它让阿姨带走了。我中午***鱼烧着,鱼是买来的。我立在楼上水池边***鱼,杂草丛生林里发出嗦嗦的响动,伴着一阵吱吱嘻戏的笑声。寻着响声,我惊奇的发现了两只黄绒绒的小东西,拖着长尾巴,一路欢乐的打逗。该是翻了院墙进来的吧,我看得呆了,可爱的这么天真烂漫。许是有了一点响动惊了它们,骤然停住嬉闹,圆溜溜的眼警惕的四下打探,瞅见了我,盯着,忽一下逃窜了。
院墙角边高高的狗尾巴草林里,风里摇一摇,传出声声虫鸣。黄昏时,院墙上时常蹲着一只流浪的老猫,夕阳下投落一团黑影,神情冷清孤远,无喜无悲。它好像是来自遥远的地方,一路劳图奔波,现只剩下它自己了。老猫默然不动,凝望着眼前的一切,时隔境迁,茫然,恍惚已经不记得了。这只冷漠的老猫守候在我们家,屋前屋后的转悠,我们喂了它,它便不走了,住进了楼下一间小窝棚里。每天不请自到的去我们楼下的商铺里巡逻一两遍,我悄悄跟着偷窥。它不声不响的走过火腿肠,绕过鱼片,轻巧的跃过一节节货架,一个角落一个旮旯的低头弯腰细嗅,最后仰面长叫几声,这才慢悠悠下来,不慌不忙从后门走了。
没多久,这只猫就死了。我们在院里找到它,已死了多时,肚皮朝上膨胀着。
暑天的下午,生意清冷,坐在后门边聊天,聊的长了,乏味了,昏沉沉但听得咚一下沉闷的声响,两人速出门张望。一只硕大的羽翼艳丽的鸟跌落在橱窗下,呆愣愣昏了头立着不动,看样子该是撞玻璃重了。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像鸡一般大。我惊了半晌问:“什么东西?”“锦鸡”“赶快逮了!”这人醒悟,光着手,单凭两只脚就追了上去。锦鸡本能的撒腿就逃,它记不得飞了。一个在前跑,一个在后追,沿着路边大库院墙笔直的跑了一里多路,锦鸡才窜进了旁边建筑林里,方罢休。
来过我们家的这些小东西还有小龙虾,松鼠子,还有蛇。总要带给我们一点意外。
几天前的一个早上,我起了,穿着睡衣蓬头垢面的上走道侧面的衣架上取衣服。晕头晕脑的转身回房间,我记得当时一只手拿着衣服摆抖了一下。站床边,我正预备换了。下意识的觉着另只手背上有什么,抬手一看,一只小壁虎温驯的紧贴在食指上,褐色,凉凉的,像一枚极有个性的戒指。我激灵的抖着手,惶恐的一个劲儿的叫,小壁虎不见了,我狼狈的翻遍了衣物也没见着。逗得我女儿咯咯地笑,笑了一阵又一阵。
小心它晚上来挠你痒痒,我撇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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