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就会慢慢地流下了泪水。一晃几年过去了,我已入学了三年。因为爸爸常年在外包工地,过节时总是不在家,我也淡忘了过节的概念。所以,我看到其他小朋友和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时候。我便会悄悄地流下了泪水。那是一个寒假,我听说爸爸出差要回来,非常高兴。爸爸一到家,我就央求爸爸和我们一起过年,爸爸听后,犹豫了一下,就说:“行,我今年和你们一起过春节。”我听后,一蹦三尺高。
可才过了两天,讨厌的电话又来了,说工地有事。爸爸接完电话,就准备行里,我非常委屈的对爸爸说:“过完年在起吧,还有几天就过年了。”可爸爸一边收拾行里,一边说:“小乖乖!你听妈妈的话,爸爸要去上班了,好好学习啊!霎时间,委屈的泪水就盈满了眼眶,但我强忍住了,拼力的堆起笑容。每当我听到邻居家传出的一阵阵欢声笑语。我就会流下苦苦的、酸涩的泪水,这泪水会慢慢地流入我的心里。古今中外,有哪个家庭不希望在节假日里全家团聚?可我们家庭不行,因为爸爸的工作需要,我怎么能埋怨爸爸呢?我爱爸爸,但我更珍惜与爸爸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看着眼前那一盘晶莹的炒木耳,我不禁又想起了你——母亲,谢谢你对我的关爱。
小时候我是很不喜吃木耳的,感觉那东西黑黑的卷卷的,卖相那么不好,肯定没有什么好味道,于是一日三餐我碰都不碰。但母亲喜欢吃,而且经常鼓励我试一试。我是不敢试的,但每次看到母亲“吱吱”的嚼得那么香,还是忍不住的咽了下口水。
“妈,有那么好吃吗?”那次,我终于问了母亲,心里有点小期待。谁知母亲好像没听到,又夹起一块黑黑的木耳美美地吃了起来,“吱吱”声不绝于耳,貌似比前几次的都要大。我有点急了。
“妈,什么味什么味?香不香?”我晃晃母亲的手问道。母亲咽下木耳,一脸诱惑的看着我,“香!可香了,你要不要吃啊?”
“妈,你骗我呢?”我撇撇嘴,“这东西长得那么丑,怎么可能会香啊。”
母亲没有回答,重新夹起一块木耳放在我的面前,笑着问道:“你看,儿子,它像什么?”
我盯着那块满是皱纹的东西看了好久,黑色的纹身外加混乱的形状,我始终没敢说出来它像一朵花。我摇了摇头,表示这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范畴。
母亲得意一笑,晃了晃木耳。“这是大地的耳朵啊!”
大地的耳朵?听到这个奇异的比喻,我又重新看向那块木耳:弯曲的形状,不平的凹痕,嘿!还真像是一个耳朵!
“大地有千千万万个小耳朵,它们散布在各个地方,它们听着自然万物的祈盼,所以大地能知道哪边地方需要雨水,哪些地方需要阳光,所以吃了它们,就能听到大地在说话呢!”
母亲把木耳放进嘴里,“吱吱”声传了出来。“你听!”母亲说“大地在告诉我,你是个乖孩子!”
我被吸引住了,拿起筷子夹向那些黑黑的“小耳朵”……
我夹起眼前的木耳,放到嘴里。
“吱”,声音响起,我笑了笑。
母亲啊,我听到了大地在说话,一直听到他在说,亲爱的你。
谢谢你,我最最亲爱的母亲。
水杯,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生活必需品。但是,我有一个水杯却非常特别,因为里面装的是满满的爱。
我睁开迷糊的双眼,望见外面初升的太阳,一下坐了起来。“今天要考试,坏了,要迟到了。”我焦急地说着。可是转念一想,什么都不会,去了又有什么用呢。但我还是万般无奈的起床了。刚出卧室门,便看见了父亲。他望着我呵斥道:“这都几点了,才知道起床,考试要迟到了。”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习惯了。我在心里默念着:去不去有什么关系,还不都是一样,什么都不会。我畏惧父亲的严厉,并没有说出去。我继续做着已经重复了十几年的事情。拿着水杯,扳开饮水机接水,突然父亲一双有力的大手抢走了我手中的水杯,直接扔到了地上。我望着水一滴滴地落到地上,并没有任何语言。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父亲。父亲的脸上有一丝丝的怒气,大声对我说:“又喝凉水,喝坏肚子怎么考试啊。”我继续沉默,拿起书包转身,走出家门。走在路上,感觉外面的一切似乎像我此时的心情,都是那么阴沉昏暗。
刚走到学校门口,听到背后有人喊我,我回头一看是父亲,刚想走进校门,但心中仅存的一丝亲情使我停下脚步。伫立在门口,等待父亲到来。只见你满头大汗地站在我的面前,从怀里拿出一个水杯递到我面前。我接过它,它是那么温暖,使我从手中一直温暖到心里。我对你说了一声“谢谢”。你好像很惊讶,只对我说了一句“好好考”。我手中拿着水杯走进考场。我相信这次我一定可以,因为有你的父爱支持着我。
从此之后,我每次考试时都会带着这个水杯,看见这个水杯就会想起你对我满满的爱。
水杯,很普通,但里面灌注了父亲的爱,就会变得很伟大了。
在这一片金灿灿的油菜地中漫步,看着她们在风中翩翩起舞,就像是一群群无忧无虑的孩童。
俯下身,轻轻地嗅着她独特的芳香。轻风抚过我的脸颊,动作至柔……远处一群孩子的嘻笑声传入我的耳膜,抬头一看,呵,是大人们带着孩子来挖野菜!
野菜的季节又来了吗?慢慢地,它勾起了我的回忆……
曾几何时,奶奶也经常带我来挖野菜,我曾天真地问道:“奶奶,这是什么呀,能吃吗?”奶奶慈祥地笑着说:“当然啦,这可是奶奶最爱吃的东西了。”“最好吃的东西?是不是像巧克力那样?啊!我一定要多挖点!”心里这么想着。
我努力地寻找着那野菜的踪迹,不一会儿两手抓得都是泥。奶奶总是在一旁告诉我:小心点,别摔倒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傍晚,奶奶和我总是满载而归。夕阳下,是一老一小的身影,田间不时传来我俩愉快的笑声。
可是后来,奶奶的身体一天比一天糟糕,我缠着让奶奶带我挖野菜,可是却不能。奶奶还是微笑着说:“丫头啊,奶奶不舒服,你自己玩吧。”言语中,总是抹不掉几分虚弱。
直到那一天下午,奶奶抱着我,轻轻地拍着我的小手,说:“丫头,你一定要笑着活过每一天啊,不论怎样,都要坚强。奶奶最爱你了。”当时我不懂奶奶的意思,只是“嗯”了一声。就在那个宁静的傍晚,奶奶永远地离开了我,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她走时脸上是无尽的安祥。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了奶奶的话:一定要积极乐观,微笑着面对一切,即使前方困难再大,也要坚强勇敢地面对!奶奶,这也是我对您的承诺,我一定会的!
手中拿着那长出花儿的野菜,望着天空。我看到了奶奶您慈祥的面孔,您正微笑地看着我。我冲着天空大喊:奶奶,我想您了,您在那个世界过得好吗?丫头长大了,您不用担心我!
生她养她的,是一座很不起眼的山寨。寨里竖着十来栋山寨木楼,楼不高,矮矮的,楼不新,旧旧的,寨中有一口清悠悠的井,低矮的木楼也巴着井边而立,寨头长着一株瘦瘦的野桃树。这株野桃树是香桃家。香桃娘孕香桃那年,她爹从好远好陡好险的山里头挖回栽下的,那时在春头冬尾的要接交处,娘很顺当地生下她,过三朝那天,爹因此给她取了个香喷喷的名字香桃。
栽下的野桃树风扯大雨浇长送走一春又一春。生命的声音,总是从那深厚的土地里,红红绿绿地生长着,开始在枝枝丫丫嫩叶间露出沉甸甸的心思,而且越露越多。像一首动听的散文诗,像一曲激情洋溢的.交响乐。香桃时不时来到树下,依着干瘦的树干背着整座的山寨站成一道很深很亮的风景。她开始想起野桃树叶绿孕花挂果的艰难,宛如爬一段长长陡陡的坡路,三脚平地一脚坡。人与树本身就有一种远距离的情,有一种默契的传递和一种亲近的扶慰。只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了。
香桃站在野桃树下,几把从野桃树绿叶间筛漏下来的光束,落在她被山风磨亮的额头,平添了一种动人的鲜阔。
香桃,像野桃树一样长在厚实的土巴里。
见到她,就想起山里那些也长绿叶挂果的树,甚至叫不上那些树的名字。但都有香桃一样的母性,顺着生命的每一片叶脉,爬进山寨人的目光。难怪山寨人都说香桃如何如何的好,哪个能娶上她,是前世许下的婚愿,一辈子的幸福。
野桃树长到十八春那年,山寨人第一次看到野桃树花开得格外多格外红。香桃知道,野桃花开的时候该是她出嫁的日子,野桃子熟透的是候是她回娘家的好时光。她没有嫁走,这野桃树舍不得她走,爹娘只有她一个独生女儿。独女不嫁,她要一辈子侍奉爹娘身边。香桃再次来到野桃树下,木木地望着野桃树下一直拖得好远的寨路,直望得模糊糊的一片。
那年正逢苗乡那边“赶秋”。她打扮得很鲜、很艳,扎着一头青丝帕,戴上一顶羊毛斗笠,脚穿一双麻耳草鞋去赶秋,太阳落坡的进修,她才把那顶心有爱的羊毛斗笠送给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作为礼物。事后不久,她终于把他带回山寨,以此完成了她那不嫁的婚事。
香桃在男人的鼾声里,走出家门。日子总是在她很少倦意的眼睛年四季地醒着。包谷、红薯、牛、羊、鸡、鸭,还有男人、儿女,是一种粘合她与这方天地的现实。她想得出,日子会在自己的身后闪光,她记得包谷种下去的时节,破土出苗的时节,戴凉帽吐红须的时节和包谷背回家的时节。为了一茬包谷,一年又一年,一个丰满的儿女身,被磨成一身瘦骨。因此,一到收包谷的时节,香桃就没日没夜地忙着,白日满背满背地背包谷,人夜就逐个逐个地剥包谷,满屋漫开潮湿的包谷味。
这时,香桃就在剥包谷的当儿讲一个古老的故事。守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很小的孩子。男人把家里的活儿都交给她一个女人家担当。说去远远的深圳、广州打工挣点钱回来,换些孩子的学费和带一所洋伞回来。要她默静的等候在家。这种时节,她的心地里,长出一种善良、一种平和。想起男人背井离乡的日子,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连好几次,香桃跑到寨边爬上那棵野桃树瞭望弯弯的山谷,匆匆而过的白云。一入夜就捏着一颗流泪的针,缝补着男人四季更换的衣裳。然后准备的有的比衣裳还不起眼的东西,就是一坛过冬的酸辣子,也是在年前准备好了给年后的,但是一定要等到自己心爱的丈夫回来。
月亮挂在野桃树尖的时候,朦胧的月光下有一个身影在静坐,接着便有一阵细细的低声的哼着,那是一种伤心的曲子。不知道她是唱着还是哭着。只有房里的那盏孤灯还在亮着,那口水缸满满的,那副石磨,那口灶,连同那口木瓢,那口鼎罐……包括家里的一切,都被一种厚实的气息浸染着,染成一种悲楚,一段艰难,一种奋进,活脱脱地站在这方天地,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的寄托、希望、命运,诉说给浩浩的天空。
野桃树老了。这个故事重复着,香桃在儿女的欢笑中永远不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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