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窗户,北风呼呼地刮着,敲打着一根根树枝,发出“吱吱”的响声。树叶随着阵阵寒冷的北风开始慢慢摇摆,晃动。树干则轻轻的扭起了它的“细腰”,仿佛婀娜多姿的少女在风中跳舞,十分的显眼,十分的妩媚。然而,母亲那丝丝浓浓的亲情味道却散发的无比让我感到深深的爱与温馨。
周末的一天早晨,我早早的被冲牛奶的声音吵醒,朦胧的睡意中,听见母亲蹑手蹑脚的轻轻推开我的房门,拉开了窗帘,见我正在意犹未尽做着梦,又轻手轻脚的挪着优雅的步伐走了出去带上房门。过了一会,我起床了,走到客厅,飘逸着一股浓浓的奶香味,看见母亲依旧在厨房忙碌的身影,不由得感慨万分,母亲,辛苦了。母亲的味道是那么的质朴,是那么的淳厚。
匆匆洗漱完毕后,看了看表,发现里培训班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便背起书包,拉开门想离开,却被母亲的一声严厉的训斥,愣愣的站在门口,母亲递给我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然后摆出了一副命令我必须喝完才能走的架势,我顿时向后退了退,直到回过神来,便开始向母亲撒娇,恳求先让我去上课,牛奶回来再喝。于是,快速的冲下楼梯,由于天气寒冷,我的小手红通通的,整个人直哆嗦。突然听到身后的一声声急切的喊声“均均”,我不由自主的回过头,一看是母亲正端着那杯牛奶,疾步如飞。那时的我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却强忍着,不让流下,接过那杯牛奶,手温暖了许多,母亲也不断为我搓手,喝完牛奶后,身体仿佛注入了一股暖流,一种温暖,一种幸福。母亲为我戴上了手套与围巾,刹那间,看见母亲的手上已布满了一条条皱纹,手已不如原来的细腻,柔和。头上带有一丝丝银发,皱纹也悄悄的爬上了母亲的额头,母亲的眼睛也湿润了,恍然醒悟,母亲为我操持许许多多,我却轻易地不珍惜。母亲的味道是那么的深情,是那么的温柔似水。应该好好把握。
是的,也许正如不经意间一个小小的举动,足以表达母亲为我付出的许许多多,珍惜吧,试着为母亲端一杯水,递一双鞋,送一本杂志…...北风依旧呼呼地刮着。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在姑婆家的老照片上看到爸爸小时候的样子。
那年,爸爸十岁。
一件朴素的米黄色外套刚好裹住他的上身,外套已经太短,贴身秋衣的袖子露出了一大截。很快,这件外套就该轮到叔叔穿了。一条过长的褐色裤子已经褪色,显然,爸爸并不是它的第一任主人。裤子左边的膝盖处长着“两只黑眼睛”,是裤子“年岁已老”还是爸爸调皮贪玩擦破的,爸爸已经记不清了。按穿着推测,那时已是深秋,可照片上的爸爸竟打着赤脚呢!
尽管如此,难得的一次全家福拍摄,还是让爸爸的脸上洋溢着欢乐,安分地和姑姑们坐在最前排。
今年,我十岁。
爸爸妈妈使用手机便能随时随地定格下我成长的足迹。爸爸的手机里有我各种各样的照片:有的是在“天空农场”种紫薯时拍的;有的记录了我和妹妹一起到音乐厅辞旧迎新;有的还原了素描课的画面,照片上的我正一口咬向形象逼真的大西瓜……种植时的运动装、迎新时的西装、绘画时的个性装,崭新崭新的,全无半点“将就”。
今天,我所拥有的一切,在爸爸生活的年代都只能是美丽的梦。爸爸最喜欢翻看我绘画时的照片,他常自豪地说:“儿子的绘画天分源于老爸的遗传。”我知道,爸爸的话语中除了自豪,还有遗憾。因为爸爸曾认真钻研过工笔画,听爷爷说,当时爸爸的老师认为爸爸很有天分,但因条件不允许终究难以圆梦。
同样是十岁少年,今昔遥望,近四十年的辉煌岁月流淌于我和爸爸的照片中。在我们的照片里,我能看到新的梦想即将扬帆起航!
一张一张撕下来,一张一张寄托了你的希望。——题记
我不知道已经有多久没有去看她了。只是童年还有那模糊的痕迹,她的脸上有着看起来亮闪闪的银丝,有着岁月沉淀下来的痕迹。
“叮铃铃”,早晨的一声电话铃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挂上电话的刹那,我愣住了。感觉世界就在瞬间将我淹没——奶奶出车祸了。当我火速赶去医院时,她已经躺在了重症监护中心。泪水一刹那涌出。我带着爷爷的叮嘱,回老家拿换洗的衣服。
还是那幢老屋,载满了我童年的味道和记忆。踌躇着走上了阁楼。走进卧室,记忆里的味道一涌而出,是她的味道。一瞥眼,我看见书桌上有好几本大大 的日历,被凌乱的撕成一张一张。走过去一瞧,日历的正面普普通通,有着普普通通的日期,而反面的字把我愣住了:“20xx年2月,囡囡今天和父母回家。” “20xx年5月,囡囡今天打电话来让我多穿点衣服。”“20xx年7月,囡囡今天升学考。”“20xx年2月,我今天看囡囡的照片了。”“20xx年3 月,囡囡已经三个月没回来了。”“20xx年2月,囡囡已经很久没打电话给我了。”我发了疯似地翻动着所有撕下来的日历。上面是详细的日子和我与她之间发 生的事,时间到时、分。我有些不敢相信,却又心痛地想起,在昏黄的灯光前,她是怎样带着老花镜在桌前写下这一点一滴的。自己多久没回来了,自己多久没打电 话了,是学业的繁忙,还是成长的疏远与冷漠?而她,又怎样把希望寄托在这一张张日历上,期待着我重新做回小时候那个撒着娇的囡囡?
我收拾好这一张张的日历,这一张张载满了她希望的日历回到了医院。望着病床前那个头包白纱仍在昏睡的她,眼泪又一次决堤而出。我紧紧握住她的手,默默恳求老天不要将她从我身边带走。
床上的那张脸仍是小时候疼着我、爱着我的脸,亮闪闪的银丝,眉眼间的沉静。我悄悄将那张饱含我心愿的最后一张日历纸,塞进了她的手里,喃喃道:“奶奶,你快醒醒,囡囡来看你了,囡囡不会再让你数日历了,快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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