蜗牛的壳薄薄的,上面有一圈圈的波纹,那就是蜗牛的小房子。无论走到哪里,蜗牛都要背着它的房子,一年四季也不嫌背负的辛苦。它的眼睛小小的,如果不细看,很难发现。在眼睛的上方有一对细细而光滑的触角,这对触角是用来探路的,蜗牛出行总是谨慎小心,先看看周围有没有危险,如果没有,它就缓缓爬出来。
我取来一片菜叶,开始观察它怎样吃食物。蜗牛好像很胆小,久久不肯出来,当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我把蜗牛拿起来,却意外地发现菜叶上有一个很深的缺口。小蜗牛吃东西十分挑剔,有时我把发黄、腐烂的菜叶给它吃,即使饿了,它也不会吃一口。
我用纸板做了一个盒子,把蜗牛放进去,让它自由自在地爬来爬去。蜗牛爬过的地方有一条白色的痕迹,痕迹上有一些粘液,我一摸:咦,好粘啊!就像透明的胶水。有空的时候,我就趴在盒子边,静静地看着我的蜗牛,有时忍不住用手轻轻的去碰蜗牛的眼睛,它就把眼睛缩回去了,过了一会,又伸了出来,啊!这太不可思议了,蜗牛的眼睛竟然可以伸缩。我于是去问爸爸,爸爸说:“这是蜗牛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而且它的触角还能辨别道路和声音。”
在潮湿的土地上,蜗牛只要看见有洞,它们就在那里产卵。过不了多久,小蜗牛就在温暖湿润的土壤里孵出来了,又开始了新的生命。
听妈妈说,蜗牛是野生的,它们有自己的生活规律,不能家养。虽然不舍得,我还是听从了妈妈的安排,把小蜗牛放进了菜园的草丛里。
那个清晨,我紧紧地拉着好朋友的手迈进校门,两棵樱桃树仰着笑脸,郁郁葱葱的丛林朦朦胧胧,学校似乎什么也没有变。可是那天,我们要和陪伴了我们三年的张老师告别,心里有点沉沉的。
教室里很安静,这种安静从未有过。我们齐刷刷地盯着张老师。张老师正在阅读一份资料,手握一支笔正在写着什么,头发微微往下垂。我不禁心头一酸,我们今后看不到这么熟悉的动作了。几个同学早已哭红了眼睛,教室里的广播中播着北海校歌,可是在北海念书,又何时能再听一听张老师的教诲呢?
张老师理了理衣袖,缓缓地站起来,久久地凝视着我们,半日才开口:“三年,很短,又很长,我们今天要在这儿分别了,张老师也是很不舍……”话未说完,我们已经泪流满面了,一双双满是晶莹泪珠的眼睛天真地望着张老师。当我们还幼稚时,上课睡着了,睁眼却是一张和蔼的面孔。当我们犯了错,张老师叫到讲台边想厉声训斥,但看见我们仰起的委屈的小脸,声音又柔和下来,只是默默地看着我们的眼睛。每次上语文课,我们端端正正地摆好小手,等待张老师又一节精彩的语文课。三年里,有多多少少次为了一件事一起落泪,有多多少少次为通过努力成功而欢呼……,这一切三年里和张老师经历过的`往事在一瞬间如潮水般地在脑海中一拥而上。
“有谁想和张老师最后说几句话,或者,来个大大的拥抱?”张老师赠与我们一个笑脸,又一次开口了。抽泣声渐渐停止了,教室里又一次寂静了。同学们静静地盯着张老师深邃的眼眸,一言不发。我小心翼翼地推开椅子,缓缓地站起来,然后又急速地冲到张老师跟前,恐怕被别人抢了先。我仰起小脸望着张老师,张老师也望着我。“我……我想给张老师一个拥抱。”我渴求,张老师轻轻地顿了顿头,俯下身子,张开大手臂抱着我,我一行泪珠滚了下来,再也克制不住了。其他同学一个个地站起来,排着长长的队伍,张老师一次次俯身,泪水也不禁落了下来。
记得那天放学回家后,我和妈妈说:“妈妈,我是第一个冲上去拥抱张老师的,那种甜蜜是不是会多一点?”妈妈说:“当然啦!你心里装着多少就有多少!”我满足地笑了。
有一次,在家翻看以前的活动照片,翻着翻着,不禁泪珠垂垂,转身哽咽地和妈妈说:“妈妈,我想张老师了……”
到了六年级,我们长大了,有时偶尔看见和我们一样高的张老师,带着另一班小弟弟小妹妹,总是一齐奔上去问好,简单聊上几句。
时间飞逝,转眼我们要毕业了,即将迎来又一次告别。人生中有多少分别哪!从那一次的稚嫩可爱到现在的成熟老练,当我长大成人后,三年级的那次告别,我将永远都不会忘记。那次告别,此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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