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懵懂天真的一年级到年少轻狂的六年级,似乎没什么关爱暖我心田。只有迷茫、无奈、泪水,只有这些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寒风刺骨,雨雪霏霏,冬日。那年年少轻狂的我正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奔跑。
回到家,碰触到温暖的气息,心中却是寒冷的。“妈——你为什么不去接我!”我往里屋怒吼,“回来了?我……车坏了。”妈妈赤着脚跑出来,“我正准备去接你,我还担心你会急呢。”
“什么嘛,一大堆借口,就是不想拉我。”我皱着眉,满是怨气地嘀咕着。
“来,披一件衣服,别冻着了。”妈妈手上拿着一件棉衣,笑容如花。
看着妈妈的笑,我只是白了她一眼,便向我的房间走去,摔门,进了屋,“哼,虚伪。”留下妈妈一人赤着脚站在寒冷的客厅愣着。
我趴在床上手脚成一个“大”字。抓着棉被泄愤,“不就是冷了点吗,就不来接我了,还找一堆借口。虚伪。”我咬着牙,小声地自言自语。
窗外还大雨倾盆,寒风呼啸。雨密密地斜织着,我缩了缩身子。
外面有人敲站,“谁呀!”我有些不耐烦,踢了踢被子,“我……你怎么了。”妈妈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单薄,有些沧桑。
“开门吧。”我听见妈妈的声音,只好起身,开了门。
妈妈手里拿了一杯热牛奶,还散发着热气,暖暖的,“唔,牛奶,那个……刚才你没披衣服冷了。“妈妈眼里闪着一种光芒,将牛奶往我手中递。
“哼“。我轻哼了一声,一把夺过牛奶,撒了一点在地上。我大口大口地把牛奶往嘴里灌,巴不得妈妈拿了杯子赶快走。
在透明的热气中,我隐约看到,妈妈哭了,像一个天真的,不黯世事的孩子。大大的灿烂笑颜……
窗外,雨渐渐停了,天渐渐晴了。那个大大的灿烂笑颜又浮现在眼前。原来关爱就在身边,现在想起那杯热牛奶,才想起那时妈妈冰冰的产,心弦拨动。朝花夕拾,泪水热眶……
年少时,我们也曾走失,还好,兜兜转转,原来你还在这里。
我们,遇见了多少,走失了多少,兜兜转转又能找回多少?
灯火阑珊处的那个人厌倦了无休止的等待,遥望这无望的祈盼;沈园的墨迹早已干透,斑驳的痕迹,一滴鲜血低落在钗头凤上;长安的烟云浅薄地拭去了多少颗满怀憧憬的'心。
暮色开始四合,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样彷徨的一个傍晚。心里暗自遥望着不可细数的祈盼,一些带着暖色光芒的火花,我该如何到达?
我们的身边有谁会一直守候,不离不弃?就像程铮说德“长大后,我想我妈是对的,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离开你,但那些人陪伴过你的痕迹却不会消逝。”
“我一直在你身边啊!”好熟悉的一句话,好像你和我说过,在布满灰尘和阳光的地方,就那么突兀的一句,后来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但这句话却深深地记住了。那是第一次一个人对我说那样的话。郗当然是不会说得了,一个理科生,我还是算了吧。澈就更加不会了,恐怕也就这一个人了吧。
所以,谢谢你,桔年有韩述,方灯有傅镜殊,陈洁洁有周子翼,阮莞有郑微,司徒i有姚起云,向远有叶昀。这些人啊,就找到了无论是来自亲情、爱情还是友情的慰藉。
我们在这样的明媚的季节,穿着白衬衫行走在阳光下,偶尔会有一些突发情况,也许雨水会突如其来地降临,但,你要相信,有个人、有种信仰、有种力量会为你撑起一片天空,那片天空不下雨,偶尔会有一些慵懒的云朵装点枯燥的生活。
这个世界上不要承诺谁永远,也不要向谁索要永远。也许某个时刻,某个路口,走着走着就散了,说好的永远都断了。
但我能说你还有我,我们一起走下去,看看还会发生什么,好吗?
也许你会去质疑这句话的真实性,或是什么保险性,但,我们,就这么慢慢地走完这条路,直到下一个天亮。
也许你会遭遇失败、背叛、伤害、失望,但不要怕,黑幕的舞台,有一束光线会照亮你的木马,某人就成了远方的灯塔……
你并不是一个人在哭泣,在沮丧,这个世界上总有人会与你遭遇同样的尴尬,某人的烦恼某人自己清楚,你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存在。那么,你有什么理由率先退出这场游戏?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事值得你一如既往地相信,不然,哪来希望?
停下脚步,转过身正对上谁含笑的双眸,深邃的不知所措,一群飞鸟划过天际,留下谁长长的叹息!
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
夏日的鸣蝉在树的枝杈间忘情地演奏,聒噪的声音在我心中化作愤怒、厌恶、伤心,思绪不禁飘回了几个小时前……
“你看看你,床铺又没收拾好。看看你们班的同学,早起三个小时收拾床铺。人家那床铺上一根头发丝都没有——快!收!拾!”刚从被子爬出来的我,顶着“鸡窝头”,开始磨磨蹭蹭地收拾被褥,还没收拾完,妈妈就送来一阵炮轰:“作业写完了没?一看就没写,快去写。”“等会儿。”我继续整理床铺。“等什么等,现在!立刻!马上!”妈妈继续“炮轰”,可能是因为青春期的叛逆,一向好脾气的我像炸药被点燃引索线一般,积蓄已久的怨气一下子“炸”了出来:“一天天,就知道让我做这做那,烦不烦人!”说完,我夺门而出,身后留下你一阵阵责备……
原来热闹万分的大街上,今天静竟冷清得向我的主场,我的脚步漫无目的地移动着,往事一点点涌上心头,你拿着汤勺轻轻的吹着,往我嘴里慢慢送着——那是我四岁,别的小朋友早已脱离了家长的庇护,我还依恋在你温暖的怀抱中;你用温柔的话语给我讲故事,时而严肃,时而幽默……
抬头,已是中午,我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奶奶家,奶奶像是早已知晓般:“丫头,来了?快吃饭。”奶奶这里向来是我的避风港,这一点,我从未怀疑。于是,刚到这里,我就像竹筒倒豆子般的诉苦水。
奶奶听了,没有以往的宠溺,却把脸一板:“丫头,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给你做饭?”
“知道知道,你和你孙女儿我的情谊深厚,时时刻刻牵挂着我。”
“丫头,你错了,这多亏了***妈给我打电话,让我给你做饭,还说今天你俩吵了架,还给你送了新衣服,说你可能要住下。你说说,房间整理你不应该?写作业你不应该?”奶奶的话语如沉重的石头,字字扣心。
我抬起头,对奶奶保证:“奶奶,我回去一定给妈妈歉。”
“嗯,这才是我的好孙女。”奶奶的话语虽饱含沧桑却满含幸福,脸上荡漾起层层微笑。
原来,爱从未离开,你一直都在……
车水马龙的城市里,霓虹灯将背影拖得迷茫而又孤独。在成长的道路上,刹那间的美好却在眼旁一闪而过。曾是一份幸福,曾是一份信任,心灵曾流进一缕阳光……
旧相册般的记忆在脑海里轮回,零碎的记忆点缀在印象里。
那是一个初春的早晨,抖落了四季的疲劳,在这充满诗意的早晨,我们在教室上着一堂枯燥无味的语文课,黑板前,老师眉飞色舞地侃侃而谈,讲台下的我昏昏欲睡。同学们无不惊叹老师的催眠技术“更上一层楼”。我的目光抖落在了书上,不禁蠢蠢欲动。当我沉浸于《三打祝家庄》时,老师猝不及防地叫道:“林若熙,你在干嘛?站起来!”我如从噩梦中惊醒,讪讪地望着怒目圆睁的老师。书,被老师从抽屉中拿起,扔到了讲台上。
我的脸如火烧云一般,慢慢散开了……
我把头埋进了课桌,心里无限自责:为什么?为什么要看书?为什么世界留给我的只是落寞的背影?世界的冷酷麻木了我幼小的心灵。
天气如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下午,下起了倾盆大雨。糟糕了一天的我,竟忘了带伞,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冲入雨中,雨水倾泻在我的身上,使泪水从眼睑里挤了出来,校门口,有一个熟悉的背影,定睛一看——是老师!羞愧与自责再次涌上心头,我转身,毫无目地地向前冲去。
“若熙!下这么大的雨,老师送你回家!”老师叫住了我。
我狼狈地回头,不敢直视老师,胆怯地说:“老师,我家近,不用您送了!”
“不行!”命令的口气,坚定的话语,我的眼角又湿润了。
同一把伞下,“淅淅沥沥”的雨声;同一的步伐,踏着地面,发出了银铃般的响声。我感到老师把我从一个黑色的井里拉上来,我浑身湿辘辘的,重见了光明……
年少无知的我,曾不知太多。生命,我读不懂,但,我懂得原来爱,一直都在我身边……
在一个如此炎热的夏季,屋内的气氛竟已达到了冰点。
我送你去学舞蹈,也是为了你好,可你竟然为了玩,逃课。母亲的语气平静如常。我抬起头正视她,挤出一丝倔强的笑。
沉默良久,母亲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淡然道:算了,我早应该知道会是这样,也没什么好失望的。话落便转身离去,留下一个令我陌生到害怕的背影。
不在乎?是不是真的失望了,已经不再值得在乎了?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泪水早已浸透枕巾,我从不在母亲面前落泪,维持着那样坚强的'一面,即使是那样勉强。仍是睡不着,那背影在脑中挥之不去,除了陌生,还剩下什么?心在隐隐作痛。
我翻身坐起,轻轻走出房间,蹑手蹑脚推开母亲的房门,她正沉睡着,或许,真的不在乎了。我颓废的回去了,在泪水中迷迷糊糊睡去,朦胧间,听见急躁的踱步声,是梦,还是······
第二天早晨,我醒了,头昏昏沉沉的,心依旧是痛。桌上早已摆好了热气腾腾的早餐,我走过去,自顾自吃起来,心中却是翻江倒海,百味混杂。母亲走过来,递给我一杯热牛奶,我接过来,不是失望了吗?细看之下,发现杯壁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段话:
女儿,对不起。昨天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希望你能原谅。妈妈还是爱你的,我相信,你还是那个令我骄傲的女儿!——妈妈
我看着,一滴泪悄然落下,清澈的,纯真的泪,毫无保留的落下!
忆昔记起从前的一幕幕:
三岁时,我生了一场大病,母亲彻夜未眠。
五岁时,母亲为了满足我的小心愿,跑遍小城为我买了一个娃娃。
九岁时,母亲带我去旅行。
······
我望着母亲,相顾一笑,一切都在这一笑中释然了。我冲过去,紧紧拥住母亲,一切都是无言的,诠释着这无言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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