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熟悉而又陌生,亲密无间的朋友,不再亲密,形同陌路的朋友,不再陌生。脱去稚气,披上成熟,一个个好朋友,离你远了,一个个新朋友,离你近了,人,为什么要活得这样,喜新厌旧。也许,人就是这样,几年的朋友,不如几天的朋友。小学,是友情的天堂,整天无忧无虑的活着,节假日聚到一起聊天,友情,也就越来越深了。初中,是友情的坟墓,尽管朋友之间还有联系,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渐渐有了隔阂。
为什么?为什么?仅仅一个初中就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后呢?我不敢想象。多希望,可以回到过去,一起聊天,谈八卦,没有学习的烦恼;多希望,可以回到过去,谈论童话,当公主,没有现实的约束;多希望,可以回到过去,把友谊继续下去。
也许,我只是异想天开,但心中总会保留着自己那个小小的梦想,回到过去,直到永远……
记忆仿佛是广阔的大海,回忆则像是大海里的一条条小鱼,而这些回忆是多姿多彩的,是十分美好的。
那天,我、妈妈,以及妈妈的朋友和她的儿子——我的同龄人徐帆,相约去上海滑雪场游玩。一路上,就数我和徐帆最为兴奋,因为我们将要去的地方是梦中才能见到的雪地,我们幻想着在雪地里玩耍、打雪仗……
到了滑雪馆,我和徐帆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衣服、鞋子,拿起了滑雪板就直奔滑雪场地。由于是初次滑雪,我们就请了一位老师做“技术”指导。简单的动作要领讲完后,我马上就想一试身手了,把老师的话都忘得一干二净。当老师离开后,我们就冲向了内场地。
我和徐帆率先登上了去往一级滑雪区的电梯,一下电梯,我换上了滑雪板,做好了出发的姿势。此时,我的心怦怦地乱跳,我能感觉到脚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担心这第一次能不能顺利地滑过去。这时,徐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3!2!1!GO!”我不能多想了,忙用滑雪杆用力地向雪地撑去,真的,脚下的滑雪板向前推进了。
身边的景物在我眼前迅速地向后移去,刺骨的寒风迎面向我扑来,我既激动又紧张,猫腰、屈膝奋力向前滑行。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小雪丘,我赶紧急速绕了过去。可是,小雪丘像要考验我的意志似的,接二连三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控制了,手脚都不听使唤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砰”的一声,我重重地倒在了冰冷的雪地上,整个脸都埋进了雪堆中。“起来,重新开始!”远处传来了教练严厉的声音。我艰难地爬了起来,一回头,看到徐帆也摔倒在雪地上,“哈哈,你摔倒的样子好搞笑啊。”我笑着说道。原来他的一个脚高举在空中,滑雪杆也远远地飞了出去。我滑过去帮助他站了起来。
“痛吗?”“不痛!”“好,那我们继续吧!”我发出了倡议。
我们再次登上了一级雪区电梯,短暂准备后,我们又开始了滑行。一路上,雪丘时不时地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也时不时地左转右转,躲避着雪丘。马上要到终点了,我加快了速度,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此时一个大雪丘突然又出现在眼前,来不及了,只能知难而上了。“嗖”,我“飞”了起来,又“砰”的一声掉到了雪地上,稳稳地站住。成功了!我慢慢地滑向了终点。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喊道:“耶,我终于到终点了!”
那次滑雪的经历,成了我美好的回忆,每当我碰到了困难,那天的情形就会自然而然地浮现在眼前。
我独倚于窗前,望着残月,陷入了对往事深深的回忆中……
“外公”这个词对每个人来说是亲切的,如同春水浸透干枯的土壤一样,是幸福的。我的外公也曾给予了我春雨般博大的爱,可是……
外公给我的童年增添了温暖。
我是外公、外婆一手带大的,我尤其依赖外公,甚至超出了对父母的依恋。他虽年近古稀,却不乏对生活的热爱,他喜欢穿这一身如墨的风衣,常常带着一副镜片已经泛黄了的老花镜。一边在外面的椅子上看报,一边又微笑着看骑着四轮车的我;或者用他那好似根雕般的手,握着我粘粘湿湿的小手,徒步在公园里游玩;或者在我休息时,一边给我读报纸上有用的东西,一边用那大大的蒲扇,给我送来阵阵凉爽的关怀。
外公不仅在生活上关爱我,还用行为教我做人的道理。
那是个阳光毒热的天气,我和外公在家里太烦,便出来散心,外公和我走着、笑着,可谁知,一个急忙骑车上学的中学生不小心把外公撞了个正着,中学生急得哭了,一向不哭的外公因剧烈疼痛也留下了泪。可谁知,外公竟然没有责怪那个中学生,反而对他说:“不小心就没事,快走快走!别耽误上学!”那个中学生含着感恩的泪走了,而外公却因腰椎骨折被送往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可事后,外公却没把它放在心上,还半开玩笑的说:“看!这还享受了病号待遇!”而当时的我却被外公的伟大情怀感动得泪流满面。外公啊,外公,您这精神是多少人崇敬但又无力做到的啊!
外公对我的爱还超出了寻常境地。
您还记得吗?那年您患了风湿,剧烈的疼痛把您那苍老的脸又无情地刮了几道伤痕。可那天,我嚷嚷要吃奶油包,妈妈电话里让我自己去买,可您不让,因为您担心我累着,冻着,硬撑着自己去买。妈妈在电话中急忙阻止您,我也懂事似的不让您去,可您却说:“没事儿,我去活动一下也好。”最后您还是独自出去,我向窗外望去,一个微胖的身躯在风雪中一步一停地艰难走着,我后悔了,我向窗外大喊着您,示意我要下去,您却在寒风中向我摆摆手,有点生气地说:“喊什么,快把头缩回去,别冻坏了!”当您会来时脸已冻得微紫,手冰凉。我见了,扑到了您的怀里紧握着您的手。可您却无所谓地说:“这算啥,快趁新鲜吃吧,馋猫!”
可外公,四月二十日的夜晚,您却因急性脑溢血永远地离开了挚爱您的亲人们,到了另一个国度。您走了,可您给予外孙那伟大的爱,却一直烙在外孙的心上,永远地珍藏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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