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坐在教室里,等待老师的到来。薛老师一进门就讲:“天气冷了,赶快让家长送衣服。”我想,见老妈的机会来了,何不让老妈送衣服时再见我一面?于是,我急匆匆地奔向电话亭,拨打了妈妈的电话,妈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要求。打完电话后,我和一些同学跑到校门口,等待老妈的出现。
一分钟,二分钟,感觉很漫长。十分钟过去了,谁也不知道我是怎样熬过这十分钟的。但我知道,我能做的只能是耐心等待。不一会,付伊佳的妈妈来了,她拿着衣服头也不回地跑回宿舍。接着,一些家长陆陆续续送来了衣服,只剩下王清瑶、谢清和内心焦急的我。
每当我快绝望的时候,就会开过来一辆车,王清瑶说是她的,谢清说是她的,我说是的士,是我的,可车总是连停也不停,又使我大失所望。
晚上9:18分了,王清瑶、谢清也拿到衣服回宿舍了。时钟已走到了9:30分,大门口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的心里像是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我想,老妈会不会不来了,是不是已经去机场了。不!老妈那么爱我,她肯定会来的。
我看看表,已是晚9:38分,实在忍不住了,就借保安叔叔的手机给老妈打电话,没想到老妈已经到了中联花园,我激动万分,手舞足蹈地等待老妈的出现。
9:40分的时候,爷爷骑着电动车载着老妈出现在我的视野里,他们像飞一样来到了我的跟前。老妈跳下车,就迫不急待地和我紧紧地抱在了一起,我也紧紧地搂着老妈的腰,仿佛是怕她马上离我而去。我哭了,我也实实在在地感到老妈滚烫的热泪不时地落在我的额头上。老妈深情地吻了我的额头,把一身洗得干干净净的运动衣递给了我,我和老妈再一次紧紧地抱在一起。
我拿着衣服,恋恋不舍地和她告别,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看,我快进宿舍了,妈妈和爷爷还没有走开,还在目送着他们心爱的“小宝宝”。
第二天的中午,是妈妈登机的时刻,我躺在午休的床上,眼泪又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真是“相见时难别也难”呀!
最难忘的那一晚。老妈爱我,我爱老妈!
提手拿起一支羊毫。沾上或深或浅的彩墨,点在纸上,韵出深浅不一的墨迹,散出丝丝启人的墨香。
还记得,记得您那专注的神情,那刚劲的手笔,那伴随着您的悠悠墨香……第一次见您,那严肃不温不柔的脸庞令我胆怯。也依稀记得,在我只顾与新朋友谈天说地,毫不在意那桌上蘸着墨的毛笔已生硬硬地将一张宣纸放肆的吞噬时,那丝墨香成了苦涩,化为您斥责的目光。当我手舞足蹈的奔来给您看我的新作时,我明显感到您那不为之动容的言语之中,有着那么浓烈的墨香,飘进我的心房。
我知道您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师,也不是什么著名的画家。但您那充满刚气与墨香的画作,着实令我钦佩与敬仰。
一起身,一身中山装庄重垂下,虽不比西装贵气,衬衫随意,但真真有一种岁月逝过却还余剩的风韵。头发凌乱的披散着,不长不短,有种强烈的文艺气息。一双宽厚的大手能写得一手刚劲的大字,又能画得一幅洒脱的水墨。不知为何,嗅觉中早已定位——老师身上挥之不去的便是那特有的墨香。那是岁月带给您的勋章——这一抹馨香。
那时的我,喜欢倚在您的椅旁,听您给我讲解水墨的画法。您极其小心的将墨研开,又极其小心的将它研磨。是您告诉我它的灵性。亲蘸那盘中的墨,滑开在我的手背,我第一次感觉到了那丝柔和,细腻。突兀的黑色也与肤色结合,形成柔和的色彩比。如此对待墨,我是初次,但这的的确确让我清清楚楚的知道了您对于墨的心。我同样知道墨也同样的守护着您。
夕阳的柔光照进窗,穿透水晶般的玻璃映到画纸上,放下笔,一幅模糊的画。画上有位老师,透着幽幽的墨香……我知道,那抹馨香,一直萦绕在我的身旁。
散落樱花的季节里,却闻到了一丝藕香。
已经两年了——坚持吃藕粉,步入初中。母亲总说我脸色差,体格弱。不知从哪儿去做了藕粉,拎回来一袋一袋。我只知道做藕粉要在冬季。想着总需洗偶吧!这冰冷的冬季,即使手上戴着些保护物,也总避免不了渗入皮肤。细想着那些天——母亲总会来很晚,衣裤上沾着明显的灰,脸上也一脸疲倦。她总是很晚回来,手上总抹些油,晚上又很早睡觉。
从来没有帮母亲做过藕粉,享受的总是晶莹剔透的丝丝暖意。即便不到三百六十五天,那么多日子,积累起来,我想粉也很重了,更何况是藕呢!想想现在才意识到这些,总有些愧怍。
每次吃藕粉,母亲总会在旁边问,“味道怎么样啊,自己做的就是剔透,你看买来的有这么好吗!”“嗯!对对对。”我每次都是如此边低头做作业,边支吾着回答。却总没注意到母亲笑靥如花。
难得一次空下来,自己去泡了一碗藕粉,粉溶在水中,我情不自禁地拿起碗,感受一下生藕的味道,细细品味,总觉得一股清新的藕香扑鼻而来。我无法放下碗,感受这种香良久,不舍地将它泡成了,一勺咽下去,甜津津地,一股甘泉直入心田。那香——依旧萦绕在鼻息边,一圈一圈往上漫。
依然有一碗无瑕的藕粉每天放在书桌上,不用去刻意品味,那香就已一圈圈拥着我。这藕粉,让我看到的是母亲可爱的笑。
又是这一缕熟悉的馨香——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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