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书的时代正是胶卷拍照盛行的年代,拍照的成本高、机会少、成像难,每次拍照都会郑重其事、穿戴得体,务求留下的每一刻都是美好和经典。如今数码拍照手段多、成本低、很便利,但我总会想起那张胶卷冲晒的旧照片……
照片中的外婆单手叉着腰,腆着肚子站立,14岁的我挽着她的手臂,依偎在她身旁,我们俩都咧着嘴笑,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背景是新开张的食品原料店,是外婆家的楼下铺面。
那天,外婆特别高兴,一辈子靠带孩子当保姆的她把居所的临街门面租给别人做生意,自己搬到阁楼上蜗居,她不觉得委屈,她很高兴,她每个月微薄的收入又有新的进账。今天店铺开张营业,她一直念叨着:“我可以给钱你花了,看病也能自理了,不用摊开手板问人要钱了,不用给女儿添麻烦、成负担了……”我总是直接打断她的话:“你有钱就自己放好,买爱吃的,一把年纪还想着别人,我长大还要赚钱给钱你花呢,你养好身体等着!”外婆听了,眼睛放亮,生活又有奔头和希望了,她把腰挺了挺,站在铺面看热闹,我亲昵地挽着她,一起感受开张的喜庆。
过了一会儿,店铺老板拿了照相机出来,要记录这开心喜庆的场面,见我们婆孙站着,也招呼我俩合照一张。外婆仔细弄了弄鬓上的碎发,拉直了衣角的'褶皱,单手叉着腰站好,说了句:“牙不好,笑不好看。”我挽着她,把身体紧靠着她,鼓励她开心地笑,相机定格的那一刻,是我们的第一次合照,外婆笑得那么舒坦和神气。
后来,老板聊到他的一个澳门朋友,又说起了澳门的情况,外婆听得可入迷了,偶尔还插上两句话,以前,她曾跟随她父母到澳门避难,虽说是“劫难”,毕竟是一家人平安在一起,总是亲密且幸福的,那段往事,她总是用无限留恋的口吻反反复复地叙说,今天又再勾起她的向往之情。我立马向她表态:“等我工作赚钱了,就带你去澳门旅游,你来带路,指给我看你当年去过的地方。”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恐怕变化太大了吧,我可能都认不得路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憧憬着说:“那也说不定,我应该还认得路的,对的,会认得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总结性地说:“今天起能收点店铺租金,以后可以跟你们到处去看看,也好。”看着她的笑脸,我有点心酸,我多想快快长大,我多想她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最后,我和老板商量,今天拍下的婆孙合照要给我胶卷底片,留个念想,仗义的老板过几天就把照片洗好并奉上底片。
外婆终究没有再去澳门,小店面过了三年也被弃租了,只有我俩灿烂、亲密、充满希望的笑容定格在那张过塑的旧照片里。外婆去世前都没有离开过江门,而那张老照片则被我随身带到许多地方,成为我心灵的慰藉。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总会想起那张照片,那个人。
“帮我和路拍张照片吧!”您比划着。我们坐在竹椅上,您的头倚靠在我的右肩,银丝闪闪……咔嚓,瞬间定格。背后,是青翠的竹林。
竹林还在,第三茬竹笋刚破土而出,小小的,伏在高大的竹林下。多希望我还是小小的。不自觉总会想起那张照片……
记得小时侯,老屋前青翠的竹林里鸟鸣啾啾,把我唤醒。我嬉戏于清凉的竹林间,惊飞一丛丛墨绿发亮的小鸟。它们扑棱扑棱的消融于汪蓝天际。林内一刹那特别静谧。我懊悔:“小鸟还会飞回来吗?”您像“麦田里的守望者”一直守在竹林外:“会的,这是它们的家!”
黑幕垂落,盛夏的夜空深邃迷人。在泼洒过井水的阳台上,我躺在您身旁,听您讲神奇的“猎人与母老虎”故事,也跟着您辨认天上的“牛郎”、“织女”。“咕……唧……”竹林传来了鸟儿困睡的嘟哝声,我笑了,您也笑了。小鸟又飞回来了,明早仍有脆脆的合唱。我在您的轻抚吟唱中安心入睡。
高大慈祥可亲的您,疼我胜过疼您自己。一次,我的左脚不小心绞进了爸爸的凤凰牌自行车轱辘里,脚踝上露出骨头。坚韧的您哭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您哭!爱人在您儿子8岁那年,狠心地到了另一个世界。您没哭!脚伤恢复的每个晚上,您总坐在我床边,摇着蒲葵扇,摇摇停停。您很困,可是赶不开您。我一***,您就醒了,帮我抚摸伤口。
考到县里最好的初中,离家很远,我要寄宿。离别时,您总要颠着小步一直送我到村口,握别时却强烈地感觉到您的手变小了,心里阵阵酸楚。
妈说您中风了,舌头转不动。赶回家,见您婴儿般蜷缩在床角。您怎么这么瘦小了啊?鼻子一酸,我忍不住抽泣起来。您想坐起,可力不从心,我忙扶起。您抓住我的手:“卯卯……”不停地发出单音。怕您不安与伤心,可我怎么也止不住那泉涌的泪水。眼前苍老而憔悴的您,因失语而大力拍打着床沿,一声声敲打在我的心上。妈说:“长孙回来,您很高兴是吗?”您点点头嗷嗷地哭了。我想安慰您却说不出话,只能陪着您垂泪。
临别时,您挣扎着想下床送我,腿脚却不听使唤。泪水又一次迷糊了我双眼……“帮我和路拍张照片吧!”您比划着,姐明白了,抱着您到竹林外,我们坐在竹椅上,您的头倚靠在我的右肩,银丝闪闪,拂着我的脸,柔柔的香香的痒痒的。咔嚓……
回望您曾无数次站过的村口,那里空荡荡,我的心也空荡荡……爸说您只能吃流质食物了,我的心一阵阵发紧!
初二,您“狠心”的去了鲜花盛开的天堂。
鸟儿飞了还会回来,我还没长大,您怎么舍得离开?奶奶,我很想您!
看着竹林,总会想起那张照片……可是照片和我被偷的手机一起遗失了。
每一张照片,无论淡雅还是发黄,都已经被岁月赋予了特别的味道。但是,那一张照片总会在某一个回眸的时刻濡湿了我柔软的心。
照片中的男人一直微笑地看着远方,眼睛似乎湿润了,黝黑的皮肤,强健的'体魄,岁月的痕迹早已侵占了他的脸,留下深浅不一的皱纹。照片中的男人是我的父亲,这张照片是当年我离家时父亲塞给我的。
十五年来,我总盼望能展翅高飞,飞出这个困顿了十多年的地方。本来应该说“故乡”更贴切,因为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然而身在故乡这么多年我并没有很浓厚的乡情。只觉得那只是一个地方,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有点厌倦的地方。它和贫穷无关,和落后无关,其实只和自己对父亲的隔膜有关。父亲不善言语,作为人民教师的他总是忙忙碌碌的。小时候我总是眼巴巴看到别人家的孩子被他们的父亲抱起,高高举起。孩子那清脆悦耳的笑声成了我梦中的一个小小悸动。为什么父亲就不抱我呢,我心里充满冷冷的疑问,甚至泛起丝丝的恨意。或许,这就是我想逃离的原因。
于是,我踏上了省外求学的道路。每一次我出远门,我总是固执地认为自己懦弱的性格是由于父亲导致的,为了显现自己因长大而成熟的表面,我坚决不让父亲送我。在离家的路上我走得很快,我还是忍不住偷偷回过头看看父亲有没有来。
走在那熟悉的马路,看着那些面似熟悉其实陌生的人,孤独在我心里疯狂的滋长,顿时一股失落之感蔓延了全身,就在自己胡思乱想之际,我突然发现父亲已经站在我的身旁。我应该明白,父亲必定要把我送到车站,看着我远去才会离开。
那一年的寒假我一回到家,十分惊讶地发现父亲衰老了很多,两鬓多了许多白花,尤其是让酷爱篮球的父亲一直引以为傲的挺直的背佝偻下去。父亲见了我,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父亲的身体不好,而且每况愈下,手脚无力,发抖,行动十分不便,但是父亲在困难面前从不退缩,畏惧,更不会说一声苦。临行前,父亲在客厅踌躇,勉强挤出一句话:“孩子,路上小心!”我知道父亲因身体不便不能陪我去车站,内心愧疚、无奈和惆怅!我不敢回头看父亲,应诺了一声,就离开了家。不知过了多久,再回过头,就在这时我的眼光和父亲的眼光接触了,父亲支撑着身体,向我点了点头,微笑着。霎时间,我心中的心酸冲垮了眼泪的关卡。
父亲的爱是无言的,却无处不在!纵使是丹青高手,也难以勾勒出父亲您那坚挺的脊梁;即使是文学泰斗,也难以刻画尽父亲您那不屈的精神;即使是海纳百川,也难以包罗尽父亲您对儿女的关爱!
父亲已经远离了我们,那张照片也成了我最珍贵的记忆。我总是看到父亲从相片里走出来,忙碌在三尺讲台上,悠长而慈爱的目光挥洒在我的身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逞妈妈不注意,赶紧问他说。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还是卖着关子。
被冷落在一旁的西西很不满意地说:“小依,我说你最近上哪儿鬼混去了,结果——”还没等她说完,我蒙上了她的嘴,一风很愉快地大笑起来。
“来,一风,西西,吃橘子。”妈妈拿来剖好的橘子说。
“妈。”我叫了一声。
“小依啊,你都知道了吧,两年前一风帮了妈妈很多忙呢!就在你去美国的时候。”妈妈说。
“原来——”我马上堵住了嘴,因为我想说的是:原来那个人就是他啊?那不就穿绑了吗?
其实这并不是我认为一风能成功的原因,在下这个定义的时候是这件事情发生之前。其中的原因不仅因为他像我的哥哥,还因为他敢于放弃。
他曾今对我说过他喜欢的事情只有两件:一是打篮球,其次才是唱歌。这次有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呢?教练说的,要打篮球,就要放弃其他的东西。
一风的事业已经很好了,他的歌迷成千上万。他本来可以就着原来的那条路走。我以为他喜欢篮球是真的,放弃唱歌也是真的,其实我错了。他是不得已才放弃他唱歌的事业,然而这更让我对他感到敬佩。
一风的妈妈不支持他唱歌,她说这个下流的人所***事业。一风不认为,为此他和他的妈妈大吵了一架。直到他把他的妈妈气地病倒。一风是孝子,他很后悔自己做的事情,他明白到底是妈妈的身体重要还是他唱歌重要。所以他选择了前者。他宁愿放弃唱歌,所以他选择了篮球。
说了这么久,我还没有告诉大家我和一风是怎么认识的。
5年前,我从美国回来。在机场的时候,剪票员怎么也不让我出去,他说我的通行证有点问题。我告诉他是因为我不小心把他掉进水里了就成这样了,不过那些手续我都是买齐的。他就是不信。
“一风!一风!”“签个名吧!”“一风,我爱你啊。”……一群鸡婆般的叫声涌入我的耳朵。那是一风刚从南美环游演唱回来。
“麻烦你了,这里很吵,这真的是通行证!”我不耐烦地说,那人还是不让我出去,于是我就这么站在机场的门口。“抱歉。”我的手不小心打到一个人,我看也没看就这样说了一声“抱歉。”
“一风!”……身后的声音越来越大声。
“让她出去,她的通行证是真的。”一个很富有磁性的声音说。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剪票员真的让我出去了,她说:“偶像,签个名吧!”随后递个那个叫“一风”的一支笔,不过她的笔很快落了下去,因为后面的粉丝很快就涌了上来,保安和那个眼镜怎么也拦不住。
“谢谢。”我说。转头看去,是一个戴着墨镜的.男生。他仿佛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于是拉上我就跑,他跑地好快,我跟着他大喊“停下!”终于他在一条小凳那里停下了。
“你好,我叫玄一风。”他很有礼貌地说,并且摘下了墨镜。
我当场就吃了一惊,其实我并不是那些花痴,只是因为他太像我的哥哥了。于是就这么傻傻地盯着他看,他咳嗽了一声,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后来我们聊了许多,我告诉他我叫小依。
“我不要当歌星了。”有一天,他很严肃地对我说。我看见他的眼睛很干涩,红彤彤的,显然是熬过夜了。
“为什么?”我问。他没有告诉我。
就这样,他逃跑一直半年,这半年里,他就去体育场打篮球,我就守着他。
他说他不喜欢音乐,他说他喜欢篮球。我信以为真了。后来,西西告诉我是因为他母亲的原因。
我发现自己好傻呀,西西都知道的事情我为什么不知道?难怪他一直这样消沉。
直到那一天,一风告诉我说他要走了。直到那一天,西西告诉我一风的母亲去世了。直到那一天,我才明白原来他也是脆弱的,他和我们一样。
他上飞机的那一天我没有去,他真的很像我的哥哥。我在电话里说:“你很像我的哥哥,真的。”他“恩”了一声。他去了法国,他说他还是要当一个歌手,我替他高兴。
转眼之间,他已经红遍了整个法国,整个巴黎。他的专集被几万几万张地运到中国,我手中也有几张。我在专集里看到了他灿烂的笑容。
他的有一张专集,名叫《我是你哥哥》。很普通的名字,可是这却是广大哥迷最喜爱的专集。他说,是那个女孩带给了我重新站上舞台的勇气。
我流泪了。
我去了巴黎,但是我没有去见一风。也算是我没有勇气吧!转眼间,已经5年了。
那张照片是在一片蓝色的海洋里有50个奔跑的身影,洋溢着50张绽放的笑脸。在一群蓝色海洋的最末端有两个飞起来的身影,那是我班的书记和班长。看到他们,我不禁想起了我们班的那次才艺展示秀。我记得班长端坐在椅子上,开始他的弹奏。他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修长的手指仿佛一个个小精灵在黑白琴键上跳舞。仔细聆听,他弹奏的每一个乐音能让我的内心一暖,也让我想起一幕幕往事。
雨中的《木兰诗》
犹记得那天大课间时间,下起了小雨,别的班都没有出来训练长跑。我说:“嗨,小宝们,我们一起去跑跑步吧。”小雨,偌大的操场上,唯有我们班在飞奔。“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我们居然边跑边背起了木兰诗。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笑容,这就是一班。照片定格在雨中,定格在雨中背《木兰诗》的1班。
只为一次完美的绽放
那时是百日誓师的季节,我们为了舞台上最完美的绽放而努力,每天放学都在舞台上练习。“我们需要燃烧”……多少次女生们因为声音不够响亮,不够震撼而要重来多少次,男生们为此也做了多少次的示范。谁都辛苦,但是谁也不怨谁。功夫不负有心人。舞台上的成功证明了我们的努力,舞台上的成功证明了我们的拼搏。照片定格在学校舞台,定格在追求完美的1班。
我们都很棒
“同学们,我们班的推荐生今天给大家最后留言几句,因为明天他们就会到江门一中上课了。”我说完,主动给他们让开了一个过道。我往推荐生们坐的方向望去。他们的神情,分不清是什么?自豪?骄傲?不舍?也许还带上一点对失败者的鄙夷?我看着他们,风扇在一旁发出嗡嗡的声音,似乎一边摇头一边如我一般在等待。窗外一只漂亮的小雀高傲的哼唱着,像在故意卖弄着歌喉一般。我等待着推荐生们的发言。“同学们,我有一样东西给你们看。”我班的其中一位推荐生离开座位,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我瞄了一眼她拿出的那张照片。那张我们全班同学一起在绿茵场飞奔的照片。“每当我学累了,想放弃了,我只要看到它就会充满动力。你知道它象征着什么吗?”她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它象征着我们班。是它的团结,它的奋斗,它的永不停息。”她扫视了一下全班同学,接着说“同学们,我们都很棒,我们相约一中见。”照片上的笑脸似乎更鲜活、更明亮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在《送别》中,我们毕业了。在这初中岁月即将逝去的日子里,我总想起那张我们集体《奔跑》的相片。
我读书的时代正是胶卷拍照盛行的年代,拍照的成本高、机会少、成像难,每次拍照都会郑重其事、穿戴得体,务求留下的每一刻都是美好和经典。如今数码拍照手段多、成本低、很便利,但我总会想起那张胶卷冲晒的旧照片……
照片中的外婆单手叉着腰,腆着肚子站立,十四岁的我挽着她的手臂,依偎在她身旁,我们俩都咧着嘴笑,红光满面,精神抖擞,背景是新开张的食品原料店,是外婆家的楼下铺面。
那一天,外婆特别高兴,一辈子靠带孩子当保姆的她把居所的临街门面租给别人做生意,自己搬到阁楼上蜗居,她不觉得委屈,她很高兴,她每个月微薄的收入又有新的进账。今天店铺开张营业,她一直念叨着:“我可以给钱你花了,看病也能自理了,不用摊开手板问人要钱了,不用给女儿添麻烦、成负担了……”我总是直接打断她的话:“你有钱就自己放好,买爱吃的,一把年纪还想着别人,我长大还要赚钱给钱你花呢,你养好身体等着!”外婆听了,眼睛放亮,生活又有奔头和希望了,她把腰挺了挺,站在铺面看热闹,我亲昵地挽着她,一起感受开张的喜庆。
过了一会儿,店铺老板拿了照相机出来,要记录这开心喜庆的场面,见我们婆孙站着,也招呼我俩合照一张。外婆仔细弄了弄鬓上的碎发,拉直了衣角的褶皱,单手叉着腰站好,说了句:“牙不好,笑不好看。”我挽着她,把身体紧靠着她,鼓励她开心地笑,相机定格的那一刻,是我们的第一次合照,外婆笑得那么舒坦和神气。
后来,老板聊到他的一个澳门朋友,又说起了澳门的情况,外婆听得可入迷了,偶尔还插上两句话,以前,她曾跟随她父母到澳门避难,虽说是“劫难”,毕竟是一家人平安在一起,总是亲密且幸福的,那段往事,她总是用无限留恋的口吻反反复复地叙说,今天又再勾起她的向往之情。我立马向她表态:“等我工作赚钱了,就带你去澳门旅游,你来带路,指给我看你当年去过的地方。”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地说:“恐怕变化太大了吧,我可能都认不得路了”,过了一会儿,她又憧憬着说:“那也说不定,我应该还认得路的,对的,会认得的!”过了一会儿,她又总结性地说:“今天起能收点店铺租金,以后可以跟你们到处去看看,也好。”看着她的笑脸,我有点心酸,我多想快快长大,我多想她身体健康,长命百岁……最后,我和老板商量,今天拍下的婆孙合照要给我胶卷底片,留个念想,仗义的老板过几天就把照片洗好并奉上底片。
外婆终究没有再去澳门,小店面过了三年也被弃租了,只有我俩灿烂、亲密、充满希望的笑容定格在那张过塑的旧照片里。外婆去世前都没有离开过江门,而那张老照片则被我随身带到许多地方,成为我心灵的慰藉。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总会想起那一张照片,那一个人。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