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老爸。我们去哪里呀?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 这首歌大家一定很熟悉。对!就是《爸爸,去哪儿》的主题曲,这使我想到了我那幽默、富有童心的老爸。
从我出生到现在,就有一双粗大的手陪着我度过了十个春秋。他的手没有妈妈的手那样细腻,没有妈妈的手娇嫩,但他手是十分温暖的。这双手就是爸爸的手。
在我睡完觉起床时,总会有爸爸的手抓我的脚板,逗得我哈哈大笑,有时爸爸的手会拍拍我的背,好像在打鼓呢!他很有趣,有一次,弟弟尿床了,早上起来问弟弟时,弟弟就说他出了很多汗,爸爸就坏笑道:出了这么多汗啊!
爸爸的手很温暖。在我小的时候,经常在床上翻来覆去,那双手就会把我抱起来,走来走去还不时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背,直到我睡着为止,我想那双手一定很累。每当我小时候夜里想喝水时,就会把爸爸叫上陪我去喝水,虽然去喝水的路不到半分钟,但爸爸却二话不说就陪着我去。现在想想我很后悔,明明可以自己去的,为什么要影响父亲睡觉呢?
那双手一直陪伴着我成长,是我身后最大的动力,那双手给了我信心、勇气和力量。
在许多人的眼中,每个人的手都是相同的。但是,在我眼中,我爸爸的手就是一双与众不同的手,爸爸的手虽然很粗糙,但溶入了对我的爱和关心!记得是去年冬天,天上正下着小雪,当时天气很冷,我和爸爸正在往家走,我没有戴手套,觉得很冷,就不停地搓手,我爸爸看见我在搓手,就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有点冷。”
爸爸听见就把他戴的一副手套给了我,我问爸爸:“你不冷吗?”爸爸说:“没事,爸爸不冷。”我听完这句话就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回到家里,我把作业拿了出来,写了一会儿了,把作业全写完了,我把作业收了起来。我出去一看,看到爸爸正在不停在搓手,而且还在火炉旁边时不时地把手烘一烘。我走过去,看到爸爸的手被疼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一下子扑到爸爸的怀里,眼泪有一次地流了下来。我问爸爸:“你疼吗?”爸爸说:“没事儿子,爸爸不疼。”我知道爸爸很疼,爸爸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伤心。还有一次。我晚上发了高烧,爸爸问我怎么了?我说:“我有点难受。”爸爸把体温计拿出来,给我夹了一下,过了大约5分钟,我爸爸让我把体温计拿出来,我拿出来,给爸爸看,爸爸说是39.8度。他赶紧把我的衣服穿上,抱着我去了大矿医院,由于大矿医院没有儿科,爸爸把我抱出来,打车去了中心医院,连夜打了一瓶滴流,爸爸一宿没有睡,第二天又要上班,第二天下班回来,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风雨中,爸爸的这双手就像一把大伞,为我遮风挡雨。我爱我爸爸的这双粗糙的手,更爱我爸爸!
他就那样安静地平躺在那里面,一动不动。他的手,静静的放在身体两侧。
“你拍一,我拍一,两个小孩坐飞机;你拍二,我拍二……”院子里,祖孙两个在玩拍手——尽管这是个有些幼稚的游戏。女孩儿咯咯地笑着,笑声像银铃一般。爷爷的手拍在女孩的手上,那个时候,她觉得他的手是火,能驱走所有的严寒。
“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拉大手;走走走走走,我们去郊游……”一路上,女孩始终在握着爷爷的手,不停地摇啊摇。尽管爷爷手上的.老茧磨得她的手有些不舒服,可她仍不肯放开。爷爷紧紧地攥着她的手,生怕她丢了。那个时候,她觉得他的手是柱子,虽然布满老茧,却能撑起一片天地。
…………
她觉得她所有的安心,都在这双手上,并且能够永远放在这双手上。
可是,事与愿违。
那是一个天气多变的下午。
原本以为阳光明媚,可以出去尽情地撒欢。可惜天公不作美,偏偏在她玩得正高兴的时候,天开始阴沉下来,渐渐地下起了雨,于是只能往家赶。
“真是的!好不容易出去玩,怎么下雨了呢!”她嘟囔道,“不过还好,爷爷一定给我做好吃的了!”一想到这,她就心情大好,撒腿往家跑去。
“爷爷!给我做什么好吃的了!我都饿得不行了,我……”还没进家门她就开始喊。可在踏入家门的那一刹那,她愣住了。
她看到满院子的亲戚,围着一口棺材——虽然不知道里面躺的是谁。她连忙用眼睛扫射了在场的所有人,越看越害怕。她用疑惑的眼神盯着妈妈,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妈妈张开嘴,半哑的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是你爷爷。”听到这话,她瞬间愣住了,想冲过去看那棺材,看那个人,双腿却怎么也迈不开。
“你们开什么玩笑啊,别逗我了。”她扯出一丝笑,“我不要玩捉迷藏,你们让爷爷出来啊。”她越说越急,“爷爷你出来啊!出来!”终于,她控制不住了,扯着嗓子戴着哭腔喊着,眼泪一下子喷了出来,跌跌撞撞地朝着棺材跑去。
跑到棺材前,她得到了不想承认可是又不得不承认的答案。几乎是下一秒,她感到窒息,就好像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她自己。她看到周围的人嘴巴在动着,可是却丝毫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一时间,她竟不知所措。
天上黑云笼罩,像个大黑洞在无尽地吞噬着一切。雨越下越大,冰凉冰凉地浇在她身上。眼睛里流出的本该是滚烫的泪,此刻在雨水的侵蚀下,似乎变得冰冷刺骨。
“爷爷,你起来啊。”她无力地跪倒在棺材旁,脸上没有了任何表情,泪水好像缺了控制开关似的往下流。她掰开他那僵硬而半握着的手,紧紧的拉着,就像当初他拉着她一样。
他的手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温度,再也没法替她驱散严寒。他的手也没有了力量,没有办法再为她撑起一片天地。
看着他那古铜偏黑色的手,被一条一条皱纹重重叠叠的布满,没有一点光滑。扳开他的手指才发现,他的指甲是淡黄色的,厚厚的指甲有好多已经裂开了,伤口处掺杂着血和泥土。这时候她猛地想起,她答应爷爷要给他剪指甲,直到现在也没有做到。他的手心已经没有了纹路,没有了平面,细丝像老丝瓜里的瓤一样充斥的到处都是,偶尔还有一些裂开的小口子。她拉着他的手,把它放在脸上、额上,怕以后再也触碰不到似的紧紧抓住,握了好久,好久……
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样紧紧地握住爷爷的手,握住爷爷那冰凉冰凉的手。
——那个她,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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