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暑假,我和爸爸、妈妈约好了,准备举办一次“家庭智力比赛”。
暑假到了,举办比赛那天,我首先学着电视上主持人的样子,走到台上,清了清嗓子说:“现在,我宣布,家庭智力比赛正式开始。首先,我们请红方妈妈回答问题:什么叫文言文?请举一个例子。”妈妈听了,想了一会儿说:“文言文指事中有人,人中有情,情中寓理的诗词,例如《学弈》这篇叙事的古文,告诉我们做学问或做任何事情,都要专心致志,否则,将一事无成。”我不禁鼓起了掌,说:“回答正确,给红方加十分。”说完,便转过身在黑板上红字红棉写了个“加10”,“下面请蓝方爸爸作题:两只鹅同时放进冰箱里,一小时后,一只死了一只却还活得好好的,这是为什么?”“嗯,这个嘛……”我见爸爸答不上,就揭晓了谜底:“因为那只鹅不是一般的鹅,它是南极的主人—企鹅,给蓝方减十分!下面是笑话比赛,无论说什么笑话都可以,只要把婆婆逗乐,就可以得到加分!”话音刚落,妈妈便高高举起了手说:“从前有个笑话大王,一次,他误闯了一户人家,被人逮着了,那人听他说他就那个远近闻名的笑话大王时,便要求他说一个字,把他逗笑,笑话大王不假思索地说了一个屁字,那人不懂什么意思,笑话大王说:‘放也由你,不放也由你。’”我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连妈妈的对手爸爸也笑了起来……
最后,妈妈以二十分的优势大获全胜,这个“智力比赛”真有趣,既丰富了我们的语文知识,又考了我们的智力,为家庭增添了无穷无尽的乐趣。
我,一名农村初中的老师。42岁的时光岁月过得风平浪静,顺风顺水。22年是父母身边的乖乖女,同时也走完自己的之路。20载和公婆相伴,同时也教书育人。二代人,一直相携而行。公公和家父都是农民,虽都有文化,空闲的时候都与书为伴,但是却从未对我说过“家风”、“家规”的一些古训。我想世代都是平凡普通的人家,就是一辈辈踏踏实实过日子吧,不需要什么“豪言壮语”。
家父早年在生产队赶马车,一年四季,无论刮风下雨都在“出差”,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有时甚至过年也不回来。妈妈说,就连唯一的儿子也不曾抱过。经年累月就是赶着马车到处走。现在家父已经77岁了,谈起往事那是滔滔不绝,颇为自豪。我禁不住问他,总在外边不惦记家吗?家父喟然长叹,惦记有啥用啊,也回不来。生产队就我一个人识点字,会算账。买进卖出的我都得去。无论啥时候只要说出门就得马上走。路途远的,十天半月也回不来。你就是干这活的,没啥说的,就得干好。冬天出门的时候,穿着皮袄靰鞡也冻得受不了,下车跟着跑,有时候,早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一饿就一天啊。遭那罪就不用说了。那时年轻,挺一挺就过去了。
后来岁数大了,就给生产队放羊。家父放羊总是很晚,日薄西山也不见他的影子。因为记忆中总是等着他回家吃晚饭。因为哪里水草肥美就往哪里赶,无论多远。直到个个都吃得肚子浑圆才能回家。有的小羊实在走不动还得抱着走。回到生产队还得照顾待产的母羊,瘦弱的病羊,所以总是很晚才回家。在他精心的照料下,生产队的羊也渐渐的多起来。大家都夸他放羊放的好。家父说,既然放了,都得好好放。一个个黄皮拉瘦的看着也心疼啊,自己多吃点苦没啥的。只要羊都精神的`。
也是一代人有一代的共同点吧。公公也是这样。公公是侍弄庄稼的一把好手,因为年纪大了,只好把这一特长发挥在种园子上。早春时节,把一冬捡来的猪粪拌好,撒在打好的垄上。下种子,扣膜啊。反正自从能种园子那天起,就早早起床,一直干到天黑。邻居们和他开玩笑,也不搞劳动竞赛,你起来那么早干什么?也不是上班有定点,凉快再干,热了就歇着,何必那么拼命呢。公公说,凉快有凉快的活,热有热的活。不能歇着,这还干不过来呢。既然种了,就一定要种好,草比苗都高,那菜能长好吗?说得邻居满脸羞愧,跑回家薅草去了。
就这样,我家园子最干净,地垄整齐,各种蔬菜长势喜人,都早早成熟。品种齐全。实在吃不了,拿到集市上卖,惠及很多人。
公公还是个能工巧匠。一个物件只要他看到的,他总能琢磨弄上。有一次,有人让他编一个圆花筐。他只会编长的。他就借来别人的圆花筐琢磨。一边琢磨一边尝试着编。终于编好了,但是他还觉得不满意。又重新起头开始编起,一直编到半夜才编好。我们觉得既然自己不会,就不要答应人家。答应了也不用那样认真。迟一天也没什么。公公却不同意我们的说法。人家信着你了,你就要尽力去做。答应明天给人家编好,就不应该拖延。说到做到。看着色彩鲜艳,造型精美的圆花筐,大家称赞不绝。可谁知道公公忙得顾不上吃饭、休息,累得手臂酸麻,脖颈生硬呢?
虽然工作繁忙,我不能时时照顾他们在身边。但是他们凡是一定要做好的拼劲一直影响的我。教书20载,我一直把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从不歧视差生,因为他是家庭的希望。无论客观环境如何,我都在尽心去做我的工作。记得班里有64名学生,其中有一名有自闭倾向,从来不爱说话。在我耐心的教导下,和他做朋友,他的性格终于有所改变。也许既然做老师了,就要做好的思想观念也受两位爸爸的深深影响吧。如今,我也时常对儿子说,做事情一定尽力做好。如果这叫做“家风”,那就是------“尽人事”吧!
“溜炒虾仁不煮烂,下锅就加平头蒜。”趣事千千万,赐我碗盘瓢盆,借尔之手,为尔做尽天下美食。
“吱嘎锅中响又响……”油溅三丈,一锅下去,虾仁已蜕去红红的外套,油亮油亮。
“诺,帮我做菜嘞!”妈妈总是这么说,换来的,总是邻居们羡慕的眼神,“我家小助手,可棒了。”
妈妈炒菜虽说不上“香飘十里”,却是“色味俱全”的。“打菜”便是她自创的一门技艺。虾仁下锅后,才能放蒜。蒜呢,又要切碎。这就有了一番“切蒜”的景致。
切蒜,切忌竖剁。要用刀平打,这打的是蒜汁,提出的是鲜。轮到我,打出的是菜,飞出的是刀。这使得我想起鲁迅先生的“我头里仿佛要伸出许多铁钳,将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夹住。”鲁迅先生好歹只是夹了一会儿,我却是萌生了一种捏碎蒜头之感,顿时无比应景。
“哈哈,打菜,打的是汁,拍下去,菜都没了,还打什么汁呵!”看见我对着那块蒜又拍又打,妈妈笑得“前仰后倾”。只到后来,我看见弟弟这么做,才晓得母亲为何要笑,我这动作,实是滑稽。
刀起菜汁出,一座皆惊呢!
母亲娴熟地抄起刀,对着蒜一阵轻打,轻车熟路,父亲和我皆是一脸惊讶。蒜,也能打出汁?蒜片中的鲜香传入口鼻,让人口水直下,我们才知蒜已经打好了。
入锅,才是最有趣的。
蒜片贴在菜板上,又如何入锅?虾仁跳动,酱汁翻滚,一切就绪。母亲又用“打菜”的手法,将蒜挨个打过,手一晃,蒜就入锅了。白晃晃的蒜,金灿灿的油,红彤彤的虾仁,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各现英姿。
母亲提着大勺,摇着锅,欣然唱着:“我们趣事千千万,做菜做饭占一半。打菜飞汁,溜炒虾仁。借一碗勺瓢盆,为尔做尽天下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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