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铅色的天空,仿佛时刻压在我的头顶,每当这时,那件事都会用上我的心头。那时我还在小学,班里新转来一个同学,他刚来的时候,个子很矮,穿着一身绿色的校服,袖子上还有油渍,袖子走起路来一甩一甩的,一副弱不经风的样子。
因为他学习不好,又不写作业,就被安排在班级的角落里。从此就成为我们欺负的对象。一天,我像往常一样来到学校,走在走廊里就听到一阵喧闹,来到班里,看见一大堆人,我很好奇,也混进人群中,看见一个接着一个的人压在新同学的身上,他憋红了脸,艰难的喘着气。四肢不断的挣扎着,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我见他们玩得开心,也跟着他们压在了他的身上。此时,他怎么挣扎也没用了。
就这样,一直到老师来,我们才慌忙的跑回座位,老师叹了口气,把我们叫进了办公室,告诉了我们他的身世。原来,他的父亲在他小时候就去世了,母亲改了嫁,一支由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老师又说:“你们从小就有老师的关爱,爷爷奶奶的疼爱,父母的关心,但你们想过她吗?他得到的爱是不完整的。
我仿佛挨了一记耳光,想起我刚才所做的我不禁深深的自责,眼泪刹拿间流了出来。这件事虽然已过去很久,但每当我看到这铅色的天空,我好像有置身在那时,深深的自责。现在,我的同学中还有弱小的,每当他们受委屈,伤害,我都会尽力去安慰帮助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想得到的爱,需要我们去给予。
2018年的暑假,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平凡。
“喂,这几天回来一趟吧。”话音未落,就是一阵哭声,这是远在老家的爷爷给爸爸打来的电话,我们听到后也没多问,因为我们知道怎么问,爷爷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肯定出事了。挂了电话,我们便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去接上了姐姐一家,就出发了。到了老家,爷爷奶奶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跑着笑着出来迎接我们,而是都坐在沙发上,眼眶没充满泪水,谁也不说话,气氛很凝重。爷爷走进了卧室,奶奶颤颤巍巍的起身,抓着我和姐姐们的手,说:“老爷爷走了,你们的爷爷没有爸爸了。”我愣了一下,老爷爷的样子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又突然一下消失了。那一刻,我哭了。
我想起了每次过年回家,老爷爷总会躺在床上给我藏了很久的糖,还总笑着说:“长高了,又长高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平凡的一个人会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在老家的这几天,大家似乎都没有看过手机,对爷爷也温柔了许多,我们好像突然懂得了要珍惜现在。
生活,就像夏天的柑橘数,挂着青皮的果,苦是一定的,甜也有。没有哪个人会陪你一辈子,我们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过好现在的生活。
就像宫崎骏写过的一句话:成长是一笔交易,我们都是用朴素的童真,与未经人事的洁白交换长大的勇气。
幼时,纯真但却有些稀里糊涂,记忆中不能磨去的点滴,想起,心中泛起涟漪。
秋冬交替的那段日子,风凉凉的吹在身上,很舒服,久了却有刺骨的寒冷,但即便如此,也抵不住我孩子的玩性。奔跑于小街大道上,与朋友欢笑着叫闹着——放眼放去,远处是河,再远处是山。风跨过高山,飘过河流,来到我们身旁,带走了炎热却也留下冰冷。
我和朋友玩耍着,纵使不能一醉方休,也试图玩的尽兴。远处,传来姥姥叫我的声音,姥姥叫我了,姥姥叫我加件衣服。我起身张望,姥姥衣服穿的很单薄,看的出来,出门很是急促,嘶哑的嗓子努力发出最大的声音向我呼喊。我不愿加衣服,转身
爬到了树上,朝姥姥摆摆手:“你走吧,我不冷。”姥姥在树下站了好半天,见我不下去,只好又抱着衣服离开了。
姥姥,老了;她回去的时候,身子被风吹的摇晃了起来,险些要倒。太阳落山了好一会,我才慢慢踱步回了家,我突然想起姥姥刚才的身影,没有我们此般的活力,天地之间显得好是渺小。到家,姥姥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我老了,不中咯,树都爬不了咯。”我知道,姥姥是想说给我听的。
我望向姥姥,眼眶有些湿,她的脸上已全是皱纹,我缓缓合上眼,任泪水流下。那一刻,我紧握在心里,久久不愿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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