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学史——一种传记式的方法》是E·M·罗杰斯以传记式记载的传播学直到1960年的历史。这样一本历史教科书式的50万字的著作,按照时间的跨度,分本别类的记载了传播学的起源,在美国的发展及传播学的建立。
本书分三大部分,第一部分传播学在欧洲的起源。把我们引入查尔斯·达尔文,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和卡尔·马克思这些思想巨匠学术攀登的历程中。从进化论到精神分析学说到马克思的共产主义批判学派,那时还没有传播学的概念,但是传播学的发端却是从生物学,心理学乃至马克思在审视工人阶级的异化而总结出的共产主义而来。罗杰斯的这种传记式的描述风格,为我们开拓了一个新的视野,重新审视传播学。
传播学根植的萌芽是什么?从达尔文的进化论的角度来看,进化论中的许多概念和机制被引入到诸如群体生态学,城市生态学和社会学中,这些理论的发展促成了非语言传播研究的展开,而这正是传播学的一个专业,引起人们的广泛兴趣。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学说来看,又将传播学引向个人的心理,情感以及态度。弗洛伊德从主观主义出发,通过研究梦境形成精神分析的学说。而这些理论成为传播学的根基(传播学中的理论在个体当中寻求行为变化的力量。)并在随后实验心理学家库尔特·勒温对群体动力学的研究一并促成了传播学的发展。勒温在心理学中的研究比如“场论”和“矢量”的概念既是基于弗洛伊德的理论(比如将主观主义重新植入其中,而这与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方法向契合),又与传播学紧密相连(“认识既是传播的结果,又是传播的起源。在你心中的东西业是获得的传播的结果,你告诉其他人的东西是来自同一心灵的内容——这些内容正经历变化,并相互发生作用”)。场论中的认识论恰好切中人类传播过程中的相互效益。而从马克思和批判学派来看,马克思有一种强烈的受迫害情结,他重视受压迫的人,他是一个建设性的设计者。他及其近代的批判学派的理论团体被经验学者看做思想和概念的来源。为传播学提供一条有价值的线索。从宏观的角度来说,它为传播学提供了一种社会的观察视角。
第二部分传播学在美国的发展提到了芝加哥学派,卡尔霍夫曼和说服研究,克劳德·香农的信息论和诺伯特·维纳的控制论等。
芝加哥学派的学者构成了一个以人类传播为中心的人格社会化的理论概念体系。对于他们而言,要成为社会的存在,人类的存在就需要传播,他们攻击对人类行为的直觉解释,取而代之一种符号交互论的观点。,芝加哥学派构筑了后来一媒体效果为中心的大众传播的模型。现今的教育模式是建立在生物学的基础上——反射弧模式(刺激,解释,反应的模式)。这种方式构造了中国式的教育体系,因为中国的教育模式是照搬西方的教育模式,而中国人的思维模式是善于从整体宏观的角度看待问题,同时对它进行抽象化的阐释,从相互的作用关系来看待事物的发展。在芝加哥学派中的心理学家J杜威的论证:反射弧的概念是靠不住的,他希望正规教育能够捕捉到孩子的自然好奇心,他认为解释是人类行为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一旦一个个体学会了一个新的概念,他就会以令人惊人的频率碰到有关那个概念的说明。这也挺好理解的,一个人只能理解他本来理解的那一部分,它是通过有知来扩展自己有知的疆域。杜威在芝加哥大学创建了一个小学,在学校里孩子是通过做来学到知识的,比如数学是在烹调和木工经历中被传授的。
香农的单向传播行为的模式有助于奠定传播学的学术领域,比起任何其他的理论概念化的工作来,它更适用于传播学的范式。即为传播学的主要组成部分提供了一个单一的易于理解的明确说明,这些组成部分是信源,讯息,信道,接受器,因此对于传播行为的传播研究可以确定出信源变量,讯息变量,信道变量和接受者变量。虽然香农对于信息论的研究是完全基于数学,他也曾说过人的意义和解释是一种软性数据,它不能被还原为准确的数学公式,传播的符号方面与工程无关。香农讲信息论限于工程传播,并告诫科学界防止将之过于广泛的应用与所有类型的人类传播,然而,传播学者没有对香农的警告给与太多的关注。
从这个角度来说,信息等太多比特的输入也许会让人丧失感知世界的能力,丧失对真实情感回应的能力。人毕竟不是1+1=2那么简单,正如格式塔对人格心理学的研究,作为个体的人是受环境和周围社会的制约的。今天,有必要对香农的传播模式重新予以概念化,以便反应作为过程的传播定义,认识到传播往往是非线性的,无意图的,并促使传播效果之外的其他重要研究课题的进行。因此,传播学者正在逐步摆脱他们早期对香农的数学理论的误解,这是一个逐步的渐进的过程,它最终将恢复我们对于作为自我纠正体系的知识界的信念。
第三部分讲述了施拉姆的故事,这位传播界的集大成者,是传播界领域的创始人。在全文的最后写道:“在一个更加遥远的未来时代,或许从现在开始的几十年以后,施拉姆期望传播学将会消失,作为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被吸收到行为科学的一个重要的统一体中,这些行为科学最低限度包括心理学,社会学,政治学,政治学,人类学,经济学(这些学科在1900年左右就获得了他们目前的形式)它们的研究中心是人类行为,施拉姆希望传播学会导致这一趋向行为科学统一体的运动。
策展的工作内容非常繁杂,从确立展览主题、立项申报、遴选作品,到设计展览形式、制订布展方案、确保展览安全;从设计展览宣传册、作品简介,到展览宣传、推广发布;从展览预算论证、资金分配,到材料费发放、作品包装、仓储、运输……这些都是策展工作,都是由策展人负责的事务。
我们都知道新闻学和传播学两者“牵手”,升格为新闻传播学一级学科,但新闻和传播的关系一直以来也是新闻传播绕不开也说不清的问题。
首先是研究范围,有大牛说新闻的词义本身就是模糊的,故而有必要区分“广义新闻”和“本义新闻”;童兵教授也发文,呼吁“从界定每一个新闻学术语做起”。
于是,文献中不少从新闻的定义开始做基础梳理,郑保卫老师也一直对“新闻无学”进行持续的批评,人有“保卫新闻学”的雅号。但是根据小传对文献中一篇《浅谈传播学的学术定位与学科发展》一文的研读,郑保卫前辈在“传播学的学术定位”上,个人觉得把传播学“窄化”了。刘建明教授也在《传播学的玄化与细化》一文中,甚至质疑称:“传播学不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专业”。但仔细研读文献后不禁发现,其实按照刘教授的观点,玄化+细化,就能成就传播学这一学科。
李希光先生和潘忠党先生就因为李希光老师的“七个问题”意见分析严重,北卡罗来纳大学的赵心树教授出面调停,精准抓住了两者分歧的一些“误会”,首先就是概念引用时的“符号误会”。即两人虽然同用新闻、同用传播,但新闻传播的“两名三意”导致两人所言并非同一件事。这就是“界定好每一个术语”的重要性。当然,两人争议的主要是新闻传播究竟是业界倾向的还是学术倾向的,这在后面我们再专门讨论。
《认识媒介文化》一书较全面地对20世纪中叶以来本领域内的各相关学派主要代表人物关于媒介文化的理论及核心观念,进行了细致精深的梳理和表述,并对各学派内的研究视点进行了分析整理,提出了别树一帜的观点,而且不乏深中肯綮之见。对当代社会理论试图探讨媒介在文化生产和文化再生产中的地位的种种方法也做了批评性的审视,阐述了一般社会理论与一系列有关媒介和信息的传播理论之间的关系,并重新评价了意识形态、结构和行动者以及媒介等等在道德准则和公民的权利和义务中的作用。
这一提法颇有爆炸性:无论用谁代替谁,哪怕说以谁为主统领谁,听起来肯定有人不舒服。其实这也是误会大于分歧。
小传曾在本科传播学新生见面会上简单和新生聊过,传播学的研习可以关注三大明显的领域,即历史、方法和理论。当时邓老师也提到,传播学的学生要多多关注一些新闻的东西。我的观点加上邓老师的观点,就是上面赵心树老师提出的学科冠名的全面阐释。
赵心树老师认为要用传播学来冠名整个新闻传播,但是这种“冠名”没有孰优孰劣的区分。传播学下设基础传播学和应用传播学。其中基础传播学包括传播学历史、传播研究方法和传播学理论,亦即小传见面会时分享的三块内容。应用传播学包括新闻学、广告学、公关学、传媒伦理和法规等等……小传不揣冒昧,邓老师的“多关注新闻”大概提示多提升应用传播学的能力
不过更多的研究者觉得新闻传播可以更好“联姻”,美美与共,这就不用多说了吧。
小时候读过《大学》、《中庸》,知道国学是很值得学习的,但是,四书五经之类的书我的确没有阅读***,因为很难懂,又没有趣味性。《经典常谈》就不一样了,首先作者很有分量,而且《经典常谈》是大师为大众介绍中国传统文化的启蒙读物。该书主要是介绍讲解一些中国传统文化的基本知识。书的自序上也说这本书是学习传统文化的典籍,也可以称作为“国学入门书”。既然能够称得上“国学入门书”,其分量可谓不言自喻。它按照经、史、子、集的顺序,把中国经典娓娓道来,是大众了解中国传统文化的入门指南。
朱先生这部书的内容主要包括传统的“四书五经”,“十三经”等著作。囊括了经,史,子,集四部的一些最广为流传,最为经典的著作。书目编排顺序依次是:说文解字,周易,尚书,诗经,三礼,春秋三传,四书,战国策,史记汉书,诸子,辞赋,诗第,文第。书中自序中说“各篇的排列按照传统的经史子集的顺序,并按照传统的已经将“小学”书放在最前头。”所以这样一个比较循序渐进的次序也让读者能更好地来理解该书的宗旨。朱先生也说,要读懂这些书,理解传统文化,特别是经,史,子,集就必须先从理解字义开始,所以他选择把《说文解字》放在第一位,真可谓是用心良苦。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浪花淘尽,剩下的传统文化才是经典,儒道法释构建了中国传统文化的根基,古希腊经典与《圣经》则是西方传统文化的源泉。让我了解了不读经典传统文化,寸步难行。纵观通篇,朱先生在传统文化的阐述上也加有了他自己的一些认识。比如在《礼》第五中,朱先生说道:“天生万物,是个很古的信仰,但最普遍的还是祖先的信仰,直到我们这个时代,这个信仰还是很有力的,但大部分可以说是风俗习惯,这些风俗习惯有一些也可以说是生活的艺术。”
朱先生的这本书虽然称作为“经典常谈”,但在我看来其实这本书不仅仅是单纯意义上的“经典常谈”,更深远地来看,其实还包含着“经典导读”这更深一层次的含义。众所周知,在国际化程度不断地深入每个人生活时,我们的生活也充斥着许多新生文化,以至于年轻一代对我们传统文化的关注越来越少,面对日益增多的“泊来”文化,已经很少在有家庭再给孩子接受“传统教育”了。所以能以这样的方式来为我们的传统文化做一个诠释、代言,一定程度上也能让我们的传统文化得以更好地流传。
《乡土中国》这本书是费孝通先生在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后期,根据他所讲授的“乡村社会学”的内容所写成的。他想通过此,追究中国乡村社会的特点。这本书从具体社会里提炼出一些概念,是包含在具体的中国基层传统社会里的一种体系,支配着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乡土中国》虽然是作者在“乡村社会学”的基础上撰写的,但它对中国传统文化、社会结构的分析,其广度和深度已高于一个社会学的层面。 乡土中国所涉及的问题,不仅仅是拥有漫长历史的古老中国的一个小部分,而是这个以农业为根基的文明古国的深层次基础。乡土中国,讲到的也不只是乡村生活,而是通过这个衍生出去,一直涉及到了中国社会的传统结构与中国国民的国民性格,揭示的是一个宏大的社会图景。我认为这本书是中国社会学历史上的一个里程碑,也是理解传统中国与中国国民性的经典之作。
“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这句话是本书所有内容的出发点。乡土性并不是中国所有阶层的特性,但是却是传统中国最基础的特性。关于乡土性的原因和其它,费先生做了这样的描述:“农业和游牧或工业不同,它是直接取资于土地的。直接靠农业来谋生的人是粘着在土地上的。乡土社会在地方性的限制下成了生于斯、死于斯的社会。常态的生活是终老是乡。”可见传统中国的经济基础以及农业这种产业的自身特性,决定了基层社会的乡土性,以及与此相关的其他社会特征。
《美的历程》讲述了中国传统图案与传统纹饰是中国传统美术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最早表现之一。它们不光是中华民族独特审美心理的形象展现,而且还继续引导、影响着中国人的审美趣味与审美实践,其既有人类审美活动的共性特征,又有民族的
个性差异,是参与了中国人的审美心态生成的。其中所含的的审美思想、吉祥寓意、造型方式与内心关照等为现代图案设计提供了丰富的活力与依据。
在读的过程中,我一直在思考传统文化现代化与中华文化的未来走向的问题,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的对接需要智慧。如何将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进行有效地衔接,值得深思。衔接点是什么,能否进行有效的系统重构,中国文化的方向在哪里,就需要我们进行思考和努力。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没有绝对的划分但也有相对的区别。传统文化与现代文化也不仅仅是对接的问题,而是如何使传统文化现代化,因为传统文化如果要存在下去的话,它必然也是现代的,或者说具有现代意蕴的。现代文化不是庸俗和浮躁的文化,它也得是富有生命力的先进文化,它又必然是有思想和历史传统的,只有对传统有一个清醒的把握,才能构成富有活力的现代文化。至于现代文化与传统文化如何衔接,寻找到它们之间的共通性或许就是那个链接点也或者是中国文化的方向。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很长时间的积淀和沉着冷静的思考。
结语:传统文化是我们的生命之源和存在之根。因为它,我们繁衍了上下五千年中华文明,也因为它,我们在近代中国落后了一百多年。所以,如何把中国传统文化当中能够使我们安身立命的本根性的东西传承下来,同时又如何把其中存在严重时代局限性的东西进行改造,这是非常关键和重要的问题。
比如之前说的传播学是否是一个学科,小传之前写过一篇学科与学派的文章,这里再补充一下“研究领域”与“成熟学科”,其实两者并不冲突,也没有谁更高级谁更低端的区分。比如某一个领域可以从不同的学科进行研究;同样,同一个学科可以去研究不同的领域。
更为重要的问题在于,经历了海纳百川的涤荡后,传播学这片土地能够沉淀下什么?小传现在念传播学,方向为理论传播学与传播学史,我当然是支持传播学是一门学科的说法的,但问题不在于一个学术共同体内的某种强烈的情感,在今天传播学需要“拉出来溜溜”的时候,如何让其他的学科至少不排斥?
前面说一些老前辈对传播学有一些明确的质疑甚至是批评,想来也有必要回应一下。比如说传播学真的那么窄吗?很多时候一些研究者只看到了传统的“传递观”的传播学,甚至很多研习传播学的人不知道在这之外还有作为“仪式观”存在的传播学。
具体的商榷很多,小到新闻商品化、大到学科之争,在此不一一列举了,后面有时间我们可以单独拿出来一些重点问题剖析。这里讲讲文人商榷的一般进路以及误会消除吧。
愚以为,很多的商榷存在误读,是误会大于分歧的典范。比如刘建明教授和张勇锋老师的“首创”争议,两人一个关注“原理”一个强调“理论”,原理和理论当然是不一样的东西,张在批评刘时简单等同了。这就是误会之一:概念和对象的模糊。再比如,“太讲逻辑”。有人说,讲逻辑不是很好嘛?比如李彬教授讲新闻研究要讲“无用之用”,其本意在于呼吁大家不要以功利之心考察新闻研究,有时候看似没用确是最有用的。不过王瑞棠博士就回应商榷,其中第一部分就纠缠形式逻辑,认为李彬教授的反驳新闻功利,用的标准还是“有用无用”,本质是用实用来反驳实用,不能接受。当然,你如果一定咬文嚼字,这样的反驳对不对?有点道理的,但显然是曲解原文意义了。另外还有一个就是研究范式的区分,这个不用多解释,拉扎斯菲尔德当年与阿多诺的合作失败,早就成了传播学的一个公案,这是本体论、方法论、价值论等层面的区隔,有碰撞很容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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