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走燕支,乌龙踏雪,大漠沧桑,云中郡外,唯有汉骑征袍映斜阳,万马齐喑,漫卷飞沙漠漠,空碛边风萧萧索索……
长驱蹈匈奴,左顾陵胡虏,纵挥长剑轻兵直入,万骑交融的沙场,拭去一抹鲜红的剑芒。封狼居胥,早已看惯刀光剑影,饮马瀚海,任凭暗涌波澜不惊,胜利者扬起长剑,御马登上高丘。
“将士们啊!骑上我们的战马,马踏匈奴,挥起长剑直捣王庭,我们将用匈奴人的鲜血染红炎汉的战旗。在这狼居胥山上刻上炎汉的名字,向所有的匈奴人的神明们宣告,如今登上这狼居胥山顶峰的是汉骠骑大将军冠军侯的霍去病!”
少年将军的嘴角显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的心在燃烧,血液在沸腾,这便是人们百年来所畏惧的`强敌,他们被这样一位少年将军打败了……
看塞上征蓬各自天涯,漫卷黄沙减去的喑哑。
少年将军思索着:“一路走过的,其实是一直带着“匈奴未灭何以家”的余音,从漠南与八百轻勇骑弃大军数百里赴利,到扫荡河西,酒泉勒马,铭功祁连。再到今天的狼居胥祭天,饮马瀚海,不都是带着壮志一路前行的么?
“明日,再看明日!定教漠南无王庭,北胡不近塞!定教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忘干戈之役!”
此刻,映着夕阳的一抹红光,凄惶的大漠之上,似有一种壮志之美。再望这硕气回荡的大漠之上,也定有一种壮志之美。忘不了那余音,忘不了那壮志,忘不了的太多太多……
白草萧萧,天边一鸣战马的长嘶,又见那少年将军的身影,战血染黄沙,边风映天赤。只余下那壮志,带着壮志,奔往天际……
秋雨过后,冲刷过后的天地间充斥着昏暗。我窝在床上,笨拙的翻身,前胸上忽然一片冰凉,低头看去,稀薄的光被小吊坠折射,那是奶奶在我离开前送给我的,它总能在我颓废时给予我光像奶奶一样,陪在我身边,而此时,它将时间的琴弦拨回七年前。
记得我五岁那年,是奶奶接我放学。我会羡慕高年级的哥哥姐姐,有自己的零花钱买零食吃,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奶奶在接我放学的时候总会拿着一个塞满咸菜的窝窝头让我在回家路上吃,而她总会在一旁牵着我的手,温和的看着我吃,唇角还会时不时的勾起。可是我明明记得奶奶在家里的时候都舍不得吃咸菜,哪怕爷爷想吃,每次也只给一小块。我不明白奶奶那么抠门的一个人,为什么会让我吃那么多……
记得我七岁那年暑假,父母将我放在了老家,由爷爷奶奶照顾我。起初的时候我觉得奶奶和蔼善良,经常会帮助村里的留守儿童,从来没有发过脾气,顶多也就是轻飘飘的反驳几句。有天,爷爷上集市买菜,奶奶便拉着我在村子里溜圈,溜到一户姓唐的'人家时,我咧开一口还未长齐的恒牙傻傻的朝着门口的唐大妈打招呼,而唐大妈却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到:“要我说还是生男孩好,你瞅瞅隔壁陈家的儿子铁柱读书好,又会下地干活。欣欣啊,不是阿姨说,你瞅瞅你又黑又瘦,学习还不好,最致命的竟然还是个女孩!啧啧啧”奶奶瞪了眼唐大妈,又撇了我一眼,皱了下眉头,紧紧攥着我的手腕,把我拉走。下午时奶奶不在家,我一个人又在村子里晃荡,晃倒上午来的地方时,我隐隐听见有吵闹声,仔细一看,是奶奶站在唐大妈家门口,用手着她破口大骂:“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女孩就女孩,女孩怎么了?我们家欣欣学习可好了,在家也会做家务,一天天就知道多管闲事!”我站在角落里,不懂为什么奶奶会这样,我确实是个女孩,学习好像也没多好……
我回到家时,奶奶已经到家了,一整个下午奶奶都黑着脸,她告诉我,她没有生气,可我明明看见她在与人争辩时的眼眶红了,那是以前绝对不会出现的。那时候我就隐隐觉得,奶奶对我好像不太一样……
时间回到现在,距离上一次见奶奶已经有大半年了她的身体越来越差,背弓得越来越厉害。但她总是听不得别人说我坏话,也总是舍不得吃咸菜,每次回老家,她都会把装在陶瓷罐里的咸菜拿出来给我吃。
如今每次回老家都会给奶奶带一两件新奇玩意儿,以解奶奶的思念之情。我也想成为奶奶身边的一束光,永远陪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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