鹪鹩巢林,偃鼠饮河,海阔鱼跃,天高鸟飞……都是大自然对生命的呼唤。生而为人,其实,我们并没有权力去左右生命和自然。
彼时不谙世事,私心以为爱是无微不至。如今却全然明白:花开花落自有时,窒息的爱非人哉。或许只是两条平行线偶然的相交,当一切都烟消云散,平行的依旧平行,即使相隔不远,也已是各奔天涯。
阳光的酒调得很淡,却很醇,浅浅地斟在每一个杯形的小野花里,叶隙筛下的光斑像打碎的镜子四处溅落。我在放学路上惬意溜达回家。和好朋友谈论着学校的趣事,周末的安排。倏忽间,一声清脆的鸟鸣划过长空,打断了我们谈话。一声,两声……我回头一瞥,竟发现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麻雀。它在地上无无助地徘徊,张望,似非洲饱经战乱的孩童,哀嚎低吟。我打小对小动物感兴趣,二话不说,便把衣服外套脱下,试图将它安置于外套帽子中。可怜的小麻雀只会扑腾几下翅膀,振着,又跌落下来。在我和好友的“围追堵截”下,它很快便被我收入囊中。这真是难以置信,我得意洋洋与周遭同学分享战利品,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并崇拜地望着我。在展示的同时,小麻雀出奇地安分。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它带回家中。
家中尚有空鸟笼便将它安置在其中。我目聚凝神,直勾勾地盯着它:琥珀色的羽毛,圆鼓鼓的胸脯,淡黄色的.小嘴。我思索着喂它水和食物,以延续它不知终点的生命之旅。但它也真是“坚贞不屈”,对食物置之不理,视若粪土。只是一直在一角呆着,把头埋进胸脯,死一般寂静。
翌日,它仍一动不动地保持原来的姿势,心潮翻涌,我对它产生莫名的心疼怜惜的愁绪。小麻雀一下子离开妈妈,来到陌生的地方,眼前不时有个两脚的“怪兽”走来走去。它就算不被饿死,大抵也会被吓死。在百般思索过后,我还是决定放了它,重归自然。它转身飞入斜风细雨中,不再回头。我拿一个小碗装满小米,放到阳台上,仍希望它会回来。打开鸟笼,空空如也,对着它留下的痕迹放空。我耷拉着脑袋,只能躲在沙发上黯然神伤。抚汝全日,终有一别。车已到站,极目楚天舒。视线模糊,它渐行渐远。希望你自由、无忧、一定,一定。
耳畔,布谷、黄鹂、燕子恣意歌唱。我想我做了正确的抉择。
我本可以挽留,但我终究还是选择了另一条路:放尔千山万水身。
同样的学校,同样的天气,同样的课程,同样的作业。但是就在这一天,我看起来不同了。这是我人生的第一个阶段,——校园十佳歌手大赛。
那天,坐在第一排的玩家不想欣赏表演者精彩的表演,而是都在忙着低头看折叠起来的歌词。我也不例外。紧紧握着的A4纸在空气中微微颤抖,在我的空调风前嘲弄地走在我身上。我的手掌很冷,我的头很痛……”请欢迎一年级14班的孙北宁。在我看来,只有我的名字在这个巨大的圆形剧场里无休止地回荡。站在舞台上的那一刻,我的身体似乎承受了十倍的重力,向舞台中央移动。我笨拙地把麦克风从支架中拔出来。就像一个已经坦白的女孩,我把麦克风的右手放在胸前,移开视线,低着头做了下面这个愚蠢的自我介绍:“我。我是。我叫孙贝宁,来自急诊室41班41班。41班,41班,等等。”
出乎意料的是,我期待已久的伴奏声像一首葬礼之歌响彻圆形剧场。伴奏放错了地方。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是我在吉他调音后给音乐老师伴奏的!音调不对,节奏快得多。世界的声音变得很小,但心跳却如雷鸣般。我用左手揉了揉裤子口袋,微微抬头看了看几个正在评分的老师。老师们都交叉着双手。听觉疲劳使他们都用模糊的眼睛看着我。此外,一个没刮胡子的老师甚至把整个上半身像一滩液体一样放在桌子上。眼角的余光,他瞥见一些同学在低声交谈。让我们像这样下台。我们班没有人认识我。向老师解释一下,就结束了!
就在我把头转向台阶时…“贝宁,你是最胖的(最好的)!”。回头看,我看到我最好的朋友像吹喇叭一样把手放在嘴上鼓励我。停一分钟,我耸耸肩。“算了吧,不管怎样。”深呼吸,根据你大脑中的音调变化进行调整。干冷的喉咙发出干净、清晰而有力的歌声,心脏没有任何杂念。我把我的身心托付给从未出现在我脑海中的节奏。灯光在舞台上闪烁。灯光聚集在我周围,舞台变暗了,但它似乎看到音符在空中移动。舞台一直由我主导。
在吉他的最后一声落下之前,舞台上响起了雷鸣般的隆隆声。评分老师都很高兴和兴奋,说谎的老师摇摇头。唱出一点余味。我最好的朋友又一次坐在椅子的靠背上,两手拇指放在脸颊上,整个脑袋一起跳埃及舞,这让我笑了。
我本可以离开舞台,让时间洗去这鲜为人知的尴尬,但我选择了面对,面对自己,面对舞台,因为我最好的朋友不屈不挠的鼓励。
在夏令营时,我对自己的“爆发”十分惊讶。
那时,将要上课。教室里却没有一点要上课的气氛,很安静,传不出一丝声音。从第一组看到第三组,几乎没有一个不在玩手机或者是带着耳机听歌的。看看四周看向老师的有几个呢?老师看看时间,站起来说了句,“该上课了!”也没有人把手机收起来,连头也不抬一下。看着老师的也只有那么几个。老师摇摇头也就开始上课了,想问个问题却又有人头凑过去看别人玩手机了。老师被气得课都上不下去。我们班的人数不对,只有十来个。别班的声音传进来,再看看我们班的一片寂静这像话吗?看着这些都比我大了一两岁的人,难道长大了的人就这么不听话吗?
老师停下讲课也不见得一个人停下玩手机,走出教室狠狠地摔了下门。
看着这群比我大,却一点也不懂事的人。真不知道他们来这夏令营是干嘛的,就只是来打发时间,玩玩游戏,晚上玩游戏好开黑吗?真是不像话。我是应该选择沉默还是选择说出我的心声?
老师已经走了好一会了,他们依然没放下手机。就不会想想老师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就不想想是不是自己的原因老师才走的呢?我实在憋不下那一肚子的话,不由得说出口。
“你们还在玩手机!没看到老师都走了吗?”我猛地站了起来,“你们有没有想过是自己做了什么事,把老师气走了呢!我比你们都小也知道上课就要听老师的话,不能做小动作。再看看你们自己听课的人屈指可数。这是越长大越回去了吗?”
几乎一时间,他们在抬头看了下,似乎是被我吓到了。毕竟他们没见过这样的我,一脸诧异。可是有人的脸色直接变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这句话之后,又有人接二连三地这么说:“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可也有人收起了手机,似乎在反思自己。还有些女生一起去办公室找老师,让老师接着上课。
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去管他们,以什么样的.身份可以管,一同学,年纪小或者说是第二小组的副组长?这些都不足为由让我可以去管他们。
我本来可以选择去沉默,去选择闭口不言;但我却选择了勇敢说出自己的声音。那是我到现在为止做过地最勇敢的事情,面对一群比我大的人,我去指责,去规劝,一点也没有犹豫,心中有几分忐忑不安是真。
这次的事情很意外,连同班的朋友都问我,我怎么会做出那么大胆的事情?那个不像是他们认识的我。
我这次大胆的举动也使得老师最终被请回来上课,也有些同学不再在上课的时候玩手机或是做什么小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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