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过,一阵雨过,那浓郁的香气便更加放肆地在天地间弥漫开来,不经意间,就会钻进鼻中,口里,浸泡在这桂花香里,蜜一般甜的梦里,竟也成了一个香甜的人儿了。
徘徊在雨中的青石小巷间,情不自禁地念起油纸伞的情趣,竟有些《雨巷》中的意境,拿着着刚采得的桂花,在水汽尚未蒸发完的青石小巷间行走。
正走着时,遇见了一个小姑娘,五六岁的样子,正是最天真可爱的年龄呢!我走上前去,谁知,她竟先向我叫道:“姐姐好!”脆生生地,水灵而又带着几分童真。我坐在她的面前,同她询问了几句,才得知,她的父母出去打工了,是爷爷奶奶带着的,她耐不住家里太过于寂寞,偷着跑出来玩玩,爷爷奶奶正在厨房做饭。我得知后,心里又多了几分怜惜:这小姑娘,可真是水灵啊!起初,我本想攀谈几句就走,谁知,她竟给我讲起故事来,竟是那般动情,我只好打消了要走的念头,坐在那里听着她的讲述。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觉察到了什么,围绕着我转起来,我不禁问道:“怎么了?”她脆生生地达到:“你的身上好香啊!我好像闻过!”我便拿出桂花,对她讲解了一番。她恍然大悟:“哦,我见过好多好多这样的小花的,原来它叫桂花啊!”说着,便张开双臂,摆出一副要拥抱世界的样子。我感受到了她内心对于这花儿敏感细胞在躁动起来,便打开袋子,说:“拿去玩吧!”她先是瞪大眼睛望着我,继而又望向花朵。我拿起几朵别在她的头上,青黑的.头发,一下就生动起来了,跳跃起来了。她像是为了表示感谢,挑了几朵大的,小心翼翼的,用小女孩特有的心灵手巧为我编了一串手链。
良久,我们沉默着。突然,她在我的耳边轻轻说道:“姐姐,你真好!”那一刻,我的心里划过几道深深地波纹,每道每道,都是甜蜜的负担。我坐在那儿,没有缓过神来,但心中的甜蜜却难以溢于言表了。
那一刻,我的心头有几丝甜蜜浸润过,伴着甜蜜的花香,小小的,青石街道向晚……
初冬的时节,景色平铺简淡,一个个单调的枯枝便足以拼凑整个冬天。太阳不明不暗,云层不聚不散。这便显得那一串串灿黄,一朵朵希望更加惹眼。我倚在阳台呆着,几分甜蜜在心头悸动。
在儿时,腊梅正绽出新芽,吐露蜜样的芬芳。
当雪花飘了又飘,北风吹了又吹的真正冬天到来。我便戴上鹅黄的小帽,罩上格子呢的厚大衣,提一只小小的红铁罐下楼来。正对着门的是一树树花开,是芬芳在雪中呢喃。那腊梅檀口微启,分明是一张张灿灿然的笑脸,彼此笑着闹着。好不生机勃勃!“我们在开花!”他们嚷嚷。
雪不住地跌落,给一朵朵花儿戴上了一顶顶白帽,腊梅的流香便伴着雪花的清冷在四下跳跃。不知怎的来了奇思妙想,拿这样香甜的花和着这样洁白的雪一定能煮出世界上顶清幽的花茶吧!极大的好奇怂勇着我,用冻的通红的手指轻轻抚下花瓣的雪,一边不住地碎碎念着“雪一定要白的,花一定要鲜的。”不多时我的铁罐便盛满了浮香。我急急拎着满盒的秘密破门而入,连那项小帽也忘记摘掉。
我划着火柴点亮粉红的蜡烛,架起铁罐。那冰雪在罐中轻旋着消融,腊梅在水中伸直了瓣儿,轻轻浅浅的香在氤氲中织出一片温暖,绵长的网,网住阑珊的记忆——常去玩耍的长街,常去吃面的小店,店里有位终日坐着的,头发很长的老板娘……,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甜蜜缚住心头。暮然抬眼小罐里的水已经沸腾,像一只小手不止地推着,推着,汽泡就这样涌冲上来又在上面绽开,我又兴奋起来了,急忙吹熄了火苗,伸手就去抓那铁罐。
谁料,铁罐的热烫到了我,我猛的一缩,铁罐已翻落在地。一早上的忙碌便已成了一地蒸腾着热气的水渍。我最终已是欲哭无泪了。
我趴在阳台上仿佛重新遇到儿时的自己,不禁轻笑出声。楼下的一串串灿然,一朵朵希望,就像是一块蜜糖猝不及防地塞进嘴里,慢慢融化,甜蜜不住在心头悸动。
回忆起童年的事情,就如海滩上每颗亮晶晶的贝壳。如今,我的海滩上有太多的贝壳,现在,我要去一个一个拾。
枯枝:败叶
刚入小学后,我的成绩可谓是一塌糊涂,坐落在班级名次的底层,就像一堆残叶在地上,每天看着父母焦虑的额头,天真无邪的我还弄不懂是怎么回事,就被拽到各式各样的辅导班上,每天穿梭在繁忙的街道,却一点没有心情去观赏,每天就这样在繁忙中度过。也许是命运吧,我拾到的第一个贝壳是破烂的,不华丽的,但这颗贝壳似乎是经历过风雨的,我把它放在心中,把繁忙的身影当作自己的第一种甜蜜。
嫩芽:出土
也许是小学繁忙的身影在默默地为我打扫落叶,修剪枯枝,使嫩芽再次出土,重现生机。小学三年级时,成绩有些起色,已从班级的底层爬到中流了,虽然名次还徘徊在三十至四十多名,但我还是为自己自豪。每学期看着同位领“三好学生”心里也十分羡慕,默默的把“三好学生”当作目标,在心里呼喊着“一定要获得它”。第二只贝壳虽然不华丽但它已经十分完整了,或许它是一个有理想的贝壳。我把它放在心中,把拥有目标当作自己第二中甜蜜。
努力:奋斗
三年级的目标激励着我,使我重温小学一年级的生活,每天穿梭在辅导班中,深宵灯火成了我最好的朋友。虽然这种生活十分艰辛,但当我看到成绩不断提高时,脸上洋溢着会心的微笑。第三只贝壳稍许有点色彩了,但它还是不能让我满意。我把它放在心中,把起色的成绩单当作第三种甜蜜。
开花:成果
如今的我,早已经把领奖状当作一种习惯了,完成了小学的目标,那一颗嫩芽已长成果树,在飘溢他的清香。他现在朝着更高的理想前进,立志在深林中成为瞩目的树木。第四只贝壳已绚烂多彩,我小心翼翼把它放在手中,也把其它贝壳串在一起挂在心头。我笑了,第一次品尝到那么多种味道的甜蜜,它们激发我努力成长。
期中考完试后的第一个早晨,阳光亮的刺眼,如针般细细密密地扎在我身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走进教室,却全然没有之前的轻松和愉悦,毋庸置疑,这次,我是失败者。我突然感觉到背后的针少了许多,转头一看,是我们班主任,她似乎察觉了什么,单独把我叫到走廊去,我原以为会有一场“腥风血雨”,却突然感到肩上多了几分温暖,老师拍了拍我的肩,看不出丝毫的失望,说:“这次的成绩说明你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你能做得更好,我相信你。”
这话语,如同清风,使我那不安躁动的心冷静下来。
白昼,充满了甜蜜。
甜蜜,就像那冬日里的太阳,给人温暖;甜蜜,就像那夏日里的微风,给人凉爽;甜蜜,就像春日里的花朵,给人舒适。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刻,那几分甜蜜在心头。
几分甜蜜在心头……甜蜜可以是糖,可以是老师的教诲,可以是同学的鼓励……总之,那一股股暖流最终都将涌上我的心头,让我的心田永远充满着花蜜的清香、糖果的香甜。
那个秋天,我们全家去了一个小山庄,在那里,我遇见一个小姑娘。最开始时我并不喜欢她,因为她看起来很顽皮——实际上也很顽皮,就像只刚刚离巢不久的小鸟,叽叽喳喳个不停,这让我对她产生的反感。
一上午,我只顾着与熟一点的朋友们玩得不亦乐乎,完全没理那个小姑娘。我和朋友们上树摘果子,下地挖蚯蚓——反正只要是有趣的事情我们都做了!
到了下午,和我一起玩的朋友陆续回家了,留在山庄的只剩下我家和小姑娘一家了。百无聊赖时,我只好自己随处走走,不知不觉的,我竟走到了密林深处,在一棵小果树下我发现已经没有路径,我竟然没有注意来时的路,想快回吃饭的地方,但却无路可走。秋天的风有些刺骨,树叶和树枝被风吹得相互拍打着,乌鸦“哇哇”怪叫着,像是小孩子在悲伤地哭着。
我回不去了!
就在这时,那个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来到我面前。我很疑惑她为什么也会在这?只见她很快爬到果树上,摘下两个果子并递给了我一个。“你迷路了吗?”小姑娘拍拍手上的土问着我,“我带你回去吧!”
我咬着果子走在路上,她与我搭话我才了解到,她从小就在这长大,所以才对这的路特别熟。
“啊!”我惊呼一声,我的果子里发现了一只虫。她把手中还没吃过的果子擦了擦递给了我,说:“你吃这个吧,应该没虫子!”说完她咧开嘴笑了起来。
时间仿佛停住了。我认真地端详着她,她的眼中亮盈盈的,那是什么?那是她的善良,是她的童真啊!我的心中好像装满了什么,有些喜悦,又有些愧疚,但最多的还是暖洋洋的——几分点甜蜜在心头。
又是一年杨柳依依时,我骑上单车,带上画板。对着那片一望无际的油菜花田,我又不禁忆起了自己与绘画的渊源,几丝甜蜜悄悄溜上了心头。
也是这样一个乍暖还寒的下午,阳光绕过窗外的几棵新绿的榆英,照在窗边的我们身上。正上着数学课,但我的心思全然不在那些板着脸的公式身上。在我一片空白的数学课本下,正压着这些天在课堂上“创作”,但还未完成的一张“大作”。只剩下润色了,我低头在抽屉里寻找画笔,却不慎将一盒彩笔碰翻在地。
刺耳的声音毫无征兆地打断了课堂,老师疾步向我走来。我在心中暗暗叫苦,既是怕受到老师的责备,也是为此刻暴露在光天化日下的“大作”的命运而深感不安。老师没有当堂毁灭我的“大作”,而是将它夹在了备课资料中,并冷冷地对我说:“下课来我办公室喝茶”。我忐忑不安地熬过后半节课,下课铃声响起,我在一片同情的目光中走向了办公室。
“坐”。老师不似我想象中的那般严厉,也只是淡淡地与我聊了聊上课要专心听讲,学习要认真之类的道理。
末了,我忍不住插嘴道:“老师,那我的那张画……”“嗯,我正要跟你谈这事呢。”听了这话,我又不由得担心起来。但老师却认真地与我讨论起我的画来,“这儿可以再斜一些,这儿透视不对,这儿……”
惊讶之余,我的心头涌上了一股从未有过的甜蜜之感。拿着画,走出办公室时,老师的一句说笑从门缝里溜了出来:“这孩子特别像我女儿小时候。”
就是这一句话,像一束永不熄灭的阳光,照亮了我的一整个绘画生涯、也让这世界所有的甜蜜,溢满了我的小小心房。
从那以后,我对绘画的兴趣与日俱增。面对这片美丽的油菜花田,我手起笔落,渐出轮廓。但我笔下绽放的,又何止是这艳丽的春光,更多的,还是那段甜蜜的过往。
怎能忘记,糖果在那一刻带来的甜蜜。
这是一个傍晚,我和弟弟去朋友家拿东西,顺便在小径上锻炼:我跑步,弟弟骑单车。
朋友家住在街边,我望着弟弟没有锁扣的单车发愁。一阵凉风吹过,细密的汗蒸发了,我不禁打了了冷颤,无措极了。
我四下张望,眼前的景色“四面竹树环合,寂寥无人”忽然,“铃……”放置在路边的游戏机唤醒了空荡的街区和我的希望。
一个小男孩正在游戏机旁观看游戏。他看上去约莫六、七岁,皮肤有些黑,大眼睛在暮色下盈着单纯的光。
我推着单车走过去,俯下身子,指着朋友居住的楼栋,“你好,我能请你帮个忙吗?我有事要到旁边去,你能帮我看一下这辆单车吗?”我十分信任他,便直接问道。
小男孩眨了眨眼睛,往旁边看了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他的母亲,又高又瘦,头发烫着大大的波浪。
她走过来,居高临下地问我:“有什么事吗?”声音不似一般女人,有些粗哑。
我仰起头,小声地再次叙述。她点点头,轻哼出一声“哦”。我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小男孩一番,看到他终于怯懦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夕阳隐没在夜色中。弟弟闹着,我便剥开了两颗奶糖。我们“踢踏”从楼梯上跑下来。
蒙在月亮脸上的灰色面纱被风掀开了,月亮一跃而出,安详地注视着大地,皎洁的月光里,游戏机已经关闭了,小男孩在一下一下地动着游戏手柄;那位母亲提着袋子,一只手交叠在另一只手腕上,脚交叉站着;单车停在原地。我惊讶极了,一阵暖流一漫,一大片。
我忙对他们说“谢谢”,掏出一颗奶糖,让弟弟给小男孩,“送你一颗糖!”小男孩慢慢地接过糖果。那位母亲终于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竟比月色还温柔醉人,向我们道过“谢谢”,便离开了。这一刻,树顺着微风,唱着快活的歌谣;花坛边,盛开的小花也快活地眨着眼睛。嘴里的奶糖渐渐变软了,一阵甜蜜在心中蔓延。
那一刻,几分甜蜜,为这场平凡的相遇调味,让信任,在我们心头传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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