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转眼间已度过12个春秋。在这12年里,我开心过,烦恼过,也曾无数次感动过。可是,在我心中留下深深烙印的,却是那一个细微的眼神。记得那是上个学期末的时候,学习特别紧张。可能是由于天气变化无常吧,我有些小感冒。妈妈督促我赶紧吃药,可当时我也没有太在意这件事,认为挺一挺就过去了,没想到感冒却越来越严重了,竟然还发起了高烧。早上,我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妈妈坐在边上,絮絮叨叨地念着我:“当初叫你吃药你不吃,现在好了吧!”知道难受了吧!活该……”妈妈越说越气,最后竟然训斥气我来。我默默地听着,心里既委屈又难受。“妈妈,帮我请一天假吧!”我虚弱地说道。“请假?就生了这么一点小病就要请假,你不知道快要期末考了,学习那么紧张,你再落下一天课,还能取得好成绩吗?”妈妈严厉地说道。我忽然觉得,平时那个慈爱和善的妈妈似乎已经离我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这么狠心的妈妈,语气坚决,没有同情心。我拗不过妈妈,只好背上沉重的书包。到了学校,同学们对我嘘寒问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一股股暖流流遍我全身。我昏昏沉沉地熬到放学时,妈妈竟赶来带我去输液。就在我想趁输液的时候小睡一下的时候,妈妈递给我一本作业本。我不禁哆嗦了一下,接过作业本。此时,我不禁想起了学校里热心的同学们,想起了平日妈妈对我的爱。可现在,妈妈却如此冷酷无情,难道妈妈不爱我了吗?想到这里,委屈的泪水不争气地落下来。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拭去了我眼角的泪水:“孩子,妈妈知道你很难受,我也不忍心看到你这样痛苦啊!现在到期末了,学习是非常重要的,不辛苦一点,哪来的好成绩?妈妈是希望你能取得好成绩啊……”说到这里,妈妈的声音竟然有些哽咽了。我猛地一抬头,望着妈妈那焦虑的眼神。刹那间,我突然看到妈妈眼眶中的泪水,那泪水饱含着妈妈对我的爱,那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慈爱和温柔。我顿时明白了,妈妈看到我这么痛苦,她的心何尝不难受?她所作的一切都是为离我,而我却埋怨她……哎,这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虽然这件事过去了几个月,但妈妈那个细微的眼神,那个饱含慈爱的眼神,却深深地刻在我心中,使我终身难忘!
人间四月天,蔚蓝的天空中时有鸟雀飞过。但我却无意欣赏春光的美好,因为我的思绪正被一个难忘的眼神牵挂着,久久不能平静。
那是一个微风习习的傍晚,劳累了一天的我和妈妈,打算在一家路边烧烤摊儿买烤串拿回家。这家烧烤摊儿的生意非常火爆,几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我被那诱人的烧烤香味吸引,快速的点了几样,坐下来等候我的美食。
就在这时,一辆白色面包车卷着一阵灰尘“嘎吱”一声停在了烧烤摊儿前。车上下来一男一女,他们神色匆忙,和烧烤老板嘀咕了几句,就开始从车上搬下来一个笼子。然后从老板手中接过几张钞票,快速上车,又席卷着一路灰尘离去。速度快的让我恍惚觉得刚才所见的是幻象。
我好奇的走到那个笼子前,蹲下身一看,竟然是一笼子鸽子,大概数数有二十来只。白鸽子像美丽的白雪公主,它的羽毛如雪一样白,如云一般细腻。灰鸽子像穿了一件银灰色外套的绅士,高昂着小巧的头。最吸引我的是它们的眼睛,本应该如水晶般明亮,但是那里分明藏满了恐惧。它们有的不停的扑打着翅膀,有的咕咕的叫着,它们的叫声里,分明有一种将死的悲鸣。有的躲在角落里,满眼哀戚。
这个眼神一下子击中我,让我难忘。而食客的一声:“老板,上盘鸽子。”更让我心痛。
这是一群精灵一般的鸟儿,本应飞翔在蔚蓝的天空中,停息在绿意盎然的枝头,休憩在宠爱它们的主人为它们建造的巢穴里。可是现在它们却拥挤在狭小的笼子中,眼看就要成为老板炭火下的食材,食客口中的美味。
“老板,你能不能放了那些鸽子”我在付钱的时候轻声的请求道,明知道老板不能答应。
付完钱,拿上烧烤,妈妈催促我赶快回家。
我却再次望向笼子中那群鸽子,它们终于安静下来,眼睛微微闭合着,仿佛充满了绝望。
夜晚,我做了一个梦,一群鸽子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的飞翔。它们欢快的咕咕叫着,清澈的眼神犹如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在爱它们的人们心间……
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眼神。伤心中夹杂着不可思议,失落中夹杂着不知所措,怀疑中夹杂着难以置信,无奈中夹杂着,闪闪泪光。
周末的午后,阳光穿过窗户,射在地板上,隐隐约约地看到,红的、黄的、紫的,形成了一道道小小的彩虹。寂寞的雨后,空气格外新鲜,街道格外清静,传入耳畔的,只是些不知名的鸟叫声。一个奶声奶气的女孩声,打破了这宁静:“朱晓雯,下来玩吧。”我记得,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天真地叫过我,同样站在楼下,同样嘻嘻哈哈……
“燕金芊,下来玩!”“好哦,你等我。”这是我们两个之间不变的对话方式,也不知喊了几十遍,几百遍,可永远不知疲倦。一直到了五年级,我爱上了宅在家里,每次她再找我玩,都不像以前那样了……
五年级的一天,天气格外晴朗,太阳公公勤劳极了,一直挂在天上。透过翠绿的竹叶,阳光洒在电脑上,是我的眼睛有点睁不开。已经玩了2个小时了,我伸了个懒腰,然后缓缓地关了电脑。
慢悠悠地走向客厅,电话铃声也很有默契地响了起来,我急忙跑了过去,一把抓了起来。定了定神,话刚到嘴前,那边的人便说了起来:“出来玩吗?”原来是她啊。我沉默了许久,心里想,还要换衣服,好麻烦,再说要演开快女了啊,唉……
想了又想,我还是克服不了电视的诱惑啊,便随口说了句:“我不去了吧,没做完作业呢。”“哦……”她轻轻说了一句,可我听到了她的失望。
下午,爸爸妈妈回来后,和我说,今天他们们遇上他了,便问了句:“去找燕金芊玩吧?”她说我没做完作业,而爸爸妈妈说:“周六就做完了啊。”
那天晚上,我站在她家楼下,她看了我一眼,伤心中夹杂着不可思议,失落中夹杂着不知所措,怀疑中夹杂着难以置信,无奈中夹杂着,闪闪泪光……
永远都无法忘记,那个眼神。哪一夜,明白了许多……
每个眼神都代表一种语言,就看你会不会去体会和理解;每个眼神都代表这他内心的世界,要看你去沟通和交流;每个眼神都代表着对你的一种关爱,就看你会不会去观察和感受。难忘母亲那双慈爱的眼神,那双眼神里饱含慈爱,饱含一直以来对我的爱护,我感受到了,从此那一忘怀……
记得那一次,我感觉头晕晕的,就躺在床上。因为头太晕了,有感觉身体特别的难受,于是就慢慢的睡着了。等我感觉额头上似乎以一块冰冷的东西给我除热,觉得非常的凉爽,便醒了,眼睁开便望的是母亲那对我充满慈爱的双眼,那双慈爱的眼神犹如干渴时的一股清泉,使我解除干渴;那双慈爱的眼神犹如疲劳时的一杯下午茶,使我精神振奋;那双慈爱的眼神犹如心情沮丧时的一首优美的乐曲,使我自信重回。
那眼神充满了对我的慈爱,那双眼神里,流露了对我的关心还爱护。妈妈突然对我说了一句话:“女儿,感觉好多了吧!”我听了妈妈说的话,于是点了点头。妈妈微笑的看着我,那双眼神还是如此,饱满了对我的关爱。我轻度的发烧已经被妈妈治好了,妈妈没有用任何的药,用的是自己拥有的关爱我的心,一直在我旁边守着,及时帮我换湿毛巾。她疲劳着,却一直用微笑掩饰,好让我不用担心。
或许,妈妈的双眼才是让我生病好了的一种药吧。妈妈每次望着我的那种眼神,就让我感觉像是刚刚发起萌芽的嫩笋,一切都是竹子呵护嫩笋成长。妈妈每次望着我的那种眼神,就让我想起邹燕在窝里等候母亲找食物喂它们的幸福感觉。妈妈每次望着我的那种眼神,就让我想起鱼儿在海底受到大海的庇护。
那双眼神,真是令我难忘,那双眼神是怎样的,依然在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母亲年轻时的那种眼神,直到年老了,那双眼神还是依然如此,没有一点点改变。那双眼神里,饱含母亲对我的关爱和爱护。关爱是慈爱的表现,妈妈的一直用饱含慈爱的眼神望着我,才让我有了对抗恶魔的动力。
那双充满慈爱的眼神,是令我多么难忘啊!
无意间发现一张爸爸妈妈年轻时的照片,那么英俊潇洒,那么白净漂亮,多么般配啊!俗话说得好,“岁月不饶人”啊,他的英俊潇洒和她的白净漂亮在时光的摧残下一点一点地消逝了,也许在渐渐变化的过程中发现不了这消逝的变化,可当很久以后的某一天再次拿起这张照片与以后的他们相比,这,还是那个他们吗?时光毫不留情的在他们脸上留下了沧桑。他们老了,女儿长大了,该好好让他们享福了。
今天,我要包揽所有的饭菜,亲手做给他们吃!也许你会觉得很好笑,这有什么好骄傲的,不过就是做一顿饭嘛。也许这真的很好笑,这是我十几年来第一次独立的完成一道菜,曾经我也做过很多次,可外婆或者妈妈总是在一旁帮助我,名义上是我做饭,可私底下却连一个锅都没挨到过。他们总喜欢把我看做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热腾腾的饭菜出炉了,我用筷子夹起一点菜放在嘴里,嗯,味道还不错!放下筷子拿起抹布,把桌子擦得连人影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了才罢休。把一盘盘饭菜放在桌子上,舀好了米饭,等待他们回家。
“呵呵”楼道间传来爸爸妈妈的说笑声,我急忙跑到门前,用猫眼一看,待他们准备掏出钥匙时,我打开了门。
刚一进门,爸爸就说道:“好香啊!”
“当然啦,今天是我们孩子下的厨。”妈妈美滋滋的说道,我也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真的?那今天我可得多吃点!”爸爸快速地脱了鞋,匆匆奔到餐桌旁,抓起一双筷子就开始吃。
“瞧你爸爸那猴急急的样子,跟几百年没吃过饭似的。”妈妈乐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缝。
嗯,爸爸当然吃过很多很多的饭,只是没有吃过她女儿亲手做给他的菜。
说罢,我和妈妈走向餐桌,一家人开始吃了起来。爸爸边吃边说:“真好吃,想不到我女儿做的菜这么好吃,如果能吃一辈子就好了。”听到爸爸这话,心猛烈地一颤,鼻子酸酸的,我望向爸爸,“会的,我一定会给你们做一辈子的菜。”我坚定的说道。妈妈顿了顿,吃得更香了,爸爸更是乐开了花,大夹大夹地消灭掉盘子里的菜。爸爸的眼眶似乎红了,有感动,有鼓励,有兴奋,有幸福,太多太多的词都形容不出爸爸的心情,那眼神,似乎在说,看吧,我女儿会给我们做饭了!我女儿是最棒的!
正顿饭吃下来,我收获了很多,明白了很多,形象最深刻的是那双微红的眼。
爸爸,妈妈,你们的女儿长大了。
外祖母的左眼是睁不开的,她说被虫子咬过,眼里像是有浊的蛋清,泪水总是从泛红的眼角溢出来,我分辨不清她究竟是不是在哭泣。
菜市场某个腌臜的角落,从前是她挣些小钱补贴家用的地方。
她没有带我去过那里,终于有天我独自去探了个究竟。
在某个地上狼藉地落满了垃圾,连扫街的都不愿过去清扫的角落,我看到铺开了一张尼龙纸,上面放着几捆尚还挂着水珠的蔬菜,旁边竖着一张裁开的纸板,写着蔬菜的价格。纸板后面坐着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妇人,正低着头,看着自己嵌着泥土的指甲,灰蒙蒙的脸上唯有一双右眼显得格外清澈。有人走过她的身旁,因廉价而驻足,挑拣了片刻还是嫌恶地离去了;有人或许同她认识,从地上抓起一把蔬菜,随意塞给她几张小票,说了句:“钱给你了啊!”然后飞快地消失不见;还有人将她认作是个乞丐,扔了些钱币在她脚边。
她左眼微张,却始终无光,嘴上不时地喃喃几句:“便宜的,看看啦。”右眼的眼珠骨碌地打了个转,随即也归于黯淡,发生了什么,她像是看不见,目光始终停留在斜前方,像是一口枯竭了的老井。
我慢慢地向她走近,那双眼里模糊地着倒影着一双她亲手织了鞋面、纳了鞋底的棉鞋。刹那间,有涓涓的溪流在她的右眼中缓缓流淌,逐渐汇集成一条河,她干裂的嘴唇开始微微翕动。左眼用力地闭上了,眼眶开始涨红。
直到那河里清澈地倒影出我稚嫩无邪的脸庞,水花简直要澎涌而出。我没有跑开,跑到了外祖母跟前,紧紧地挨在她身边。闻着她四周散发着的汗水和垃圾交织在一起的臭味。感受着她的眼神轻轻将我裹挟,一如小时候,她汗流浃背地坐在我身旁,替我摇着蒲扇。
很久很久以后,她不再有力气去菜市场,我不再留在她身旁。
她坐在藤椅上,微张着左眼,右眼中不再干涸,像春天的井水,温暖而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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