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这个题目后,发现要开头真的是非常困难。关于鲁迅是基本没有概念的,所涉及的最多的也就是他被选进课本的那些个文章。真正引起阅读兴趣的仅仅只有《故事新编》而已。且读的时候所留意的也纯粹是故事本身而从未想过更多更广的意义。
说真的,不愿意过多的接触与政治有过多瓜葛的文字。而今,在课堂上分析了鲁迅的几个文本后,又由于有了这样一个作业,才得需在浅薄的基础上,认真分析这样一个人,以及他的精神,作品。
不知用这样的浅薄笔触写下这样浅薄的文字,算不算是对鲁迅的亵渎。
但就文学本身来说。鲁迅在世的时候或者是去世后,人们对他的作品大多还是矜持的一直在赞扬,可也不乏批评的声音。可时至今日,仅仅可以从课本上被动接触到鲁迅文章的人们,所抱的态度,大约也只是除了思考以外的被动接受以及像中国古代对四书五经义务一样的赞扬,主动的思考所能引起的波澜已经很小,除了特有的研究圈子外,应该影响不到大多数的脑子。这仿佛与中国刚刚建国的前三十年情况相同。除非特别关注,否则毫无瓜葛。
顺着这个话题,就在不知道几年后,终于在文学上可以给出相对比较自由的批评空间。于是对鲁迅的质疑和攻击一直没有断过。就浅陋的所知,好象有王朔那厮。但那厮自己说自己是流氓,至少没装出一副悲痛欲决的面孔。也就不像其他人,高高在上的做悲天悯人状。再者说,就浅陋的了解,鲁迅大约是对当时社会太过关注,所以不是纯粹的为文学而文学。他同情所有被侮辱被损害的人,对人类灵魂倍加关注。这在他几乎所有的文章中都可以看出。但体现的最为明显的,还是在《呐喊》和《彷徨》中。几乎篇篇有口皆碑,成了生活的楷模和模仿的范本,批评的对象。而《故事新编》历来仿佛几乎被遗忘了。甚至落得的批评过多,或者被说为是失败之作;或者被说是生活积累没了,就从古书上找辙;或者干脆就是看不懂。
所以说大家应该只分析该分析的,分析大家分析过的,分析多的。研究研究多的。看看能反映某个时代最明显的特征的。从而可以了解那个时代的人的麻木精神。以及先驱者的孤独。
所以还是喜欢《故事新编》。不情愿去分析,不情愿去解剖,只想就这样随便说说,就好。
说老实话,真的很“好玩”,“有趣”。
譬如说《奔月》。如果有人问《奔月》写的是什么,大约只会对其中的“乌鸦炸酱面”印象深刻。可大师们会说,《奔月》写的是斩尽***绝。写的是***戮。
说真的,大部分人说《奔月》是最好懂的。是民间故事里有的,是大家口头承传的,是白衣飘飘时代的梦想。月下童年时代的画面,古老岁月里悠悠的歌声。甚至在初读的时候,觉得与悲凉有关,与无奈有关,与好笑有关,与孤独尤其有关。但惟独联想不到***戮之事。
可能是感觉。感觉到整个《奔月》都笼罩在孤独的悲凉中。从纸面上透露出的是一种凉的空气。只有后羿一个人贯穿整条凉森森的路。整个英雄形象给人展现的是一个完整的孤独的背影。没有功成名就,从来就没有。只有伴随着如迷雾一样的凄凉,散不去。
延伸到现在来看。真的是个孤独的时代,人人都孤独。都在叫嚣着寂寞,或者拿出青春挥霍,有大把的时间和精力可以用来奢侈。而骨子里都感觉到寂寞。不同的只是多少而已。不愿去的处所太多,无论是天堂地狱,或是黄金时代。有些是可以拒绝的,有些是无形中冲着大脑袭来的,根本无从抗拒。人与人之间从表象到本质(除了有鲜明时代与政治特征的),本就相差甚远。
然后好玩的篇目就是《铸剑》。那几个头互咬的场面给人一种华丽的诡异感。一直对这个场面的描写有深刻的印象。也并不像一些评论中所说的,给人感觉荒诞,“不成样子”。只是觉得很动态,很戏剧,很生动,很华丽。文字里浮现的是闹哄哄的现场感,是简洁直接的体现。仿佛直接从文字里击打到人的视觉中枢。
就是这样的感觉,可以让人记忆深刻。
再来就是《采薇》。《采薇》写伯夷叔奇“不食周粟”,“饿死首阳山”的故事。读的时候只觉得好笑。
后来听说那个时代在存在主义之后,尼采来过一小会儿,后来卡夫卡来过一大会儿,再后来弗洛伊德断断续续的也来过。反正全是发育不全的角儿,将完整的主角退下了台。自己演绎起来。然后小说必然要讲鲁迅的《孔乙己》。还有别的名篇,比如《祝福》等等,都是归纳人生。相对而言,《理水》《采薇》,有人说是用了“演绎”,看来不甚应手。
又有人说《故事新编》里“思想大于形象”。这话貌似很行家的样子,不便在浅陋的见识上解毒。看起来不是“误区”,就是“毛病”。读书的时候,总还是要想着故事本身是“以情动人”的,虽然要求思索,可真的要硬着头皮去解剖出忧患的意识,在有的阅读中真的是一种累赘情绪。
比如对《故事新编》,姑且认为,想轻松的读完,最好怀抱这样的心态。至于思索,乃是后话了。
《故事新编》是鲁迅的小说集,其中大部分是根据老故事改编而成。
鲁迅先生的作品寓意深刻,***伤力强,历来都是讽刺文学史上的经典,就像锋利而且带钩刺的弓驽,直刺敌人的心脏。一直以来,鲁迅先生都以大文豪的高大形象耸立在每一个年青学子的偶像位置,但是自从读了这《故事新编》之后,我忽然有了一种很失望的感觉。
《故事新编》是鲁迅先生根据我国古代一些著名故事改写而成的。有些文章,例如《铸剑》,便是改自《干将莫邪》,只是将故事背景、少数情节略作改动。评心而论,改写是成功的。改写后的故事更加完美生动,也更吸引人了。但是,《奔月》却是令人(或许只是我)大倒胃口。《奔月》会使读者联想到故事的本体——“嫦娥奔月”。在《奔月》中,鲁迅变得有些“恶搞”,把射日大英雄塑造成整天怕老婆、只会打乌鸦的“窝囊废”,把大美女嫦娥写成唠叨罗嗦、不善解人意、不理解丈夫,而且泼劲十足的妇人——这完全颠覆了后羿嫦娥英雄美女的良好形象,就连情节也由“嫦娥偷仙丹是为了永葆青春而守护在爱人身边”杜撰成“嫦娥嫌后羿无能而迫不及待想要离开”——读到这里,我真有一些鄙弃这位享誉几十年的大文学家了。嫦娥奔月的故事为何能流传千古?只因它情节优美,寄托了古代劳动人民大胆而美好的愿望。可鲁迅先生的《奔月》却完全背离了这个美好传说的创作初衷。
这就是我对《故事新编》的肤浅认识。或许有人会对我大加鞭挞,指责我对大人物的不敬,但我“初生牛犊不怕虎”,我还是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了,敬请前辈学人也以同样的心态来讨伐我。
鲁迅先生的杂文里,我对八篇《故事新编》情有独钟。觉得它们很耐读,在欣赏过程中也无时无刻不感受着先生文笔的幽默与犀利,读到后来,甚至想象着是一位阅历丰富的伯伯在夏日傍晚的大树底下给我讲述着不仅仅是“故事”的故事。
在这以前,我不否认我是绝对内容主义的倡导者。因为认为作品的内容是唯一的,它所传递的作家以独特的视角挖掘出的深刻的见地是其作为文学作品最重要的闪光点。同时,文学的另一组成部分——文学形式无非就是小说、散文、戏剧等几种,除去古老的诗、词、歌、赋,近现代的文学几乎可以清一色的归纳进前者所举的题材中去。而与此同时,至今被我们争相传阅的文学佳作都存在着互不雷同的思想主旨,这才是我们“为伊消得独憔悴”的部分。所以在这种思想的指导下,在对文学作品的理解和剖析中,渐渐地就将它与作品内容彻底隔离,甚至时常将其在思考中忘却。
是先生的《故事新编》将我从意识误区中拉出,慢慢地又找回了辩证的思考。是的,正是这八篇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的以拾取古代传说为基础,新构人物经历以表达情感的杂文化引发我对文本形式作用的重新认识与肯定。这种非常有趣的,全新的以杂文为基础的写作手法,对于作品的意义,明显已不再局限于类似散文体裁使文章诗化,倒叙使作品充满神秘感等类似的作用。应该说它是以一种全新的表达,展现着全新的思考。它产生的作用就像是通过对未来天气的假设性预报来表达当下环保的重要性一样,放大了说,是一种新的视角。
《故事新编》是鲁迅的小说文集之一,因为我非常想了解鲁迅关于侠义类、传奇类小说的写作,所以买了这个集子。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黄牛皮纸的封面,加上内部厚重犹如版画的插图,让人有一种厚重的感觉,的确这也反映出作者的心思,和小说的意境。
小说中我最喜欢的是《铸剑》,其他的`诸如《出关》、《非攻》和《起死》类,整个故事的主干基本上古代文字记载的现代翻译本,然后又强行加入一些和民国时代相关的事情,完全是借古讽今,不在小说本身,所以我觉得立意一般。还有就是《补天》、《本月》《采薇》类小说,因为依据的古文本就描述简单,所以小说中大部分是鲁迅构思和扩展的,当然整个内容仍然是借古讽今,不过文章的内容和想表达的意思相符合,所以我觉的还行。但是《铸剑》不同,讲的是一个复仇的故事,整个小说虽然也一半出于历史文章的记载,另外一半是作者的构思,不过因为其中没有夹杂多少作者对现实社会的折射,所以整个小说还是比较丰满的,比之其他的小说,在文学意味上强了许多,这也是我喜欢的原因。
其实鲁迅对于小说大部分寄予的是对于现实嘲讽的厚望,所以我觉得莫过于用当时社会的事情去描写才更加妥当,比如《阿Q正传》,《狂人日记》等等,既是当时的故事,又是架空的讽刺故事,比之借古讽今,让人除去了一种猜测,人物和事件到底是对应现代的哪些事情,又有哪些是讽刺,哪些是历史,除去这一层隔膜之后,顿时就清楚了,讽刺的归讽刺,历史的归历史。
不过我也不指责鲁迅,毕竟当时的民国是一个“因语获罪”的时代,文革也是一个,所以采用隐喻、借古讽今,都是保护自己也攻击敌人的好招数。
现在再来谈一谈《铸剑》本身的问题。
首先是情节的构思,本身这个情节就挺奇怪了,一个为了大王尽力的工匠反被***,遗腹子性格软弱却想报仇,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突然出现,借脑袋和剑帮助少年报仇,砍掉的脑袋还会唱歌,呜呼,这是什么诡异的情节?所以这个情节鲁迅本身就不需要加入太多自己的扩展,因为这个本身已经是很奇怪了。本来情节如果很奇怪的话,会削弱小说本身的现实含义,但是对于本就是一个荒唐的妄想——一个少年想***了大王,这本就是荒唐的事情,也许荒唐的情节反而能够衬托出故事本身的编造,是为了复仇的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反衬出现实的残酷。
小说的描写,我觉得非常的好,平实有力,栩栩如生。在语言方面,就显得生硬,接近口号性,而且作者故意将许多语言变的有力,而变成命令的口吻:“什么什么去”,“什么什么的”。用简短的名词短语去说话,表现出义无返顾,决不妥协。不过这样的话,是普通人说的吗?好在小说本身就是虚妄的,所以这些语言还算是应景。但是读起来,晦涩满口。
最后是小说的主题:“复仇”,中国古代小说,尤其是传奇小说中,复仇题材的非常的多,不过大部分是私仇,没有基于社会、种族的,我觉得鲁迅作为一个在民国,受过民主教育的文学家,应该是将社会的主题加入小说中,不过没有,小说的原因依旧是复仇,结果也是对于王的吊丧,但是没有革命的兴起,和社会的震动,剩下的还是麻木。这是为什么?不知道。
这个小说如果作为文学小说来说,我觉得给八分,不过其文学意境和思想内容,也就是五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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