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豆大豆大的雨滴落到窗台,形成一曲美妙的交响曲。忽然,门铃响了,我急忙跑去开门,开门一看,只见一个“落汤鸡”似的人走了进来,是我的爸爸。他气喘吁吁的,手里提着一大袋东西,看起来好不狼狈,袋子上都是水珠,像在水里泡过一遍似的,但袋中的物品却还是十分干燥,好似是被人精心保护住了,想一想,也只能是爸爸保护的。
爸爸的身上,衣服上,到处都是水痕,衣服已被浸透,全身上下都与衣服’粘’起来了似的。他脸上的水珠也不知是汗还是雨,混合在一起。
一时间,我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爸爸就把袋子里的东西整理放好,匆忙换上***衣服裤子,来到厨房,准备烧菜,看着爸爸身后辛苦的背影,我更是感觉心里酸酸的。
窗外雨还在下着,室内却一片温暖。听着雨声与爸爸烧菜的声音,想到爸爸刚回来的狼狈,望着爸爸忙碌的身影,猛然发现,爸爸都还没有休息一下。
烧菜的声音没啦,饭菜烧好了!
我吃着饭,饭里带着点甜味儿,香糯香糯的,一瞬间,一种甜弥漫在嘴中,心间,吃进肚里又有一种难言的温暖,有一丝甜,有点酸,还有一点苦涩,不知不觉间,水汽弥漫在眼眶中,眼角渐渐微红起来,鼻头也有点儿酸,我闭了闭眼,一滴眼泪,从眼眶中滑落,在脸上带出一条水痕,泪滴滴在饭中与饭融合,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几滴泪珠悄然划下带出一道道水痕……
我为父亲的忙碌而感动,为父亲的艰辛而落泪。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可在我的眼里它不是最美的,无限烦恼在我脑中调皮,烦躁的心情让我看什么都是黑暗的。
“儿子啊!该起床吃早点啦!”妈妈打开了门,满脸慈祥地望着我,可我却是满脸不耐烦:“好好,快出去,吵死了!”
“好,那你等下来客厅吃啊,爸爸妈妈在等你。”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妈妈的笑容更加阳光了。
我也并没有听,而是躺在床上玩手机。忽的二十分钟过去了,我依然没有动过。这时,妈妈又来了。
“儿子呀,粥冷了哟!快吧快吧……”妈妈继续说着,我也听不下去了,拍了一下床起身到客厅。妈妈脸上依然洋溢着微笑,而我却更加愤怒……
“行了行了,你吃完了就立即走吧,我想安安静静地吃个早饭!”我的音量调大了,犹如森林中愤怒的猛兽。妈妈只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走了。
我心中的怒气依然消不下去,很快地吃了早饭,到房间里去写作业。故意用力地关上了门,此时,我才发现妈妈也在房间里。
“没事,只是打扫一下……”妈妈轻轻走了出去,而我依旧像跟仇人跟妈妈吵。安静下来,我坐在椅子上拿起了笔,却发现了作业纸上,妈妈给我写下的密密麻麻解题思路,是那么工整,那么简单易懂……
蓦然。我意识到了我刚才的无情,顿时心里愧疚无比。我溜进妈妈的房间,望着已经进入梦乡的妈妈。我亲了亲她的额头,一滴泪水流入了她的发根……
2018年的暑假,本以为会像往常一样平凡。
“喂,这几天回来一趟吧。”话音未落,就是一阵哭声,这是远在老家的爷爷给爸爸打来的电话,我们听到后也没多问,因为我们知道怎么问,爷爷也说不清楚,只是觉得肯定出事了。挂了电话,我们便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去接上了姐姐一家,就出发了。到了老家,爷爷奶奶并没有像以前那样跑着笑着出来迎接我们,而是都坐在沙发上,眼眶没充满泪水,谁也不说话,气氛很凝重。爷爷走进了卧室,奶奶颤颤巍巍的起身,抓着我和姐姐们的手,说:“老爷爷走了,你们的爷爷没有爸爸了。”我愣了一下,老爷爷的样子瞬间出现在了我的脑子里,又突然一下消失了。那一刻,我哭了。
我想起了每次过年回家,老爷爷总会躺在床上给我藏了很久的糖,还总笑着说:“长高了,又长高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如此平凡的一个人会突然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在老家的这几天,大家似乎都没有看过手机,对爷爷也温柔了许多,我们好像突然懂得了要珍惜现在。
生活,就像夏天的柑橘数,挂着青皮的果,苦是一定的,甜也有。没有哪个人会陪你一辈子,我们能做的只有珍惜当下,过好现在的生活。
就像宫崎骏写过的一句话:成长是一笔交易,我们都是用朴素的童真,与未经人事的洁白交换长大的勇气。
花开灿烂,你的爱是清宁低婉的陌上花;星光流转,你的爱是温存清幽的明月光;清歌不歇,你的爱是晴朗绵柔的四月天。原来,原来你是那人间的四月天,是爱,是暖,是希望。
“叮铃铃——”拿起电话,不耐烦的翻了一个白眼,大中午的,谁啊。平淡而生硬刻板地问:“喂,您好,请问找谁?”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习惯这般客气的语气,很快又略带兴奋“囡囡啊,我带了点水果给你,你下来吧,我在门口等你。”挂下电话,更加不耐烦起来,都周五了,还拿什么水果,麻烦死了。
近视度数颇深的我,站在栏杆后,透过斑斓镂空的大门,扫视了一圈不曾发现那个麦色皮肤,健壮且带着满头卷发的男人。
“囡囡,这里。”他站在门前的台阶下,摇晃着头发稀疏的脑袋朝我欢快的挥了挥手,脸笑的皱起了一大堆褶子。真让人讨厌,就不能严肃点吗?还穿的那么老土,真是丢人。
皱皱眉头,几步跨过去,夺过水果,漫不经心抛下一句:“我先回宿舍了。”迅速转身,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眼角一闪而过的是他满脸的落寞与尴尬。
拐弯处,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意料中的背影,只身一人,不知为何,却有种恐慌感正中心头。
他昔日那略带亚麻色的浓密头发,如何成了一片地中海,可笑的将头发留长,试图遮住那显眼的的一片空白,本就柔软的头发被轻轻一吹,就暴露出精心掩藏的小秘密。而不再挺拔的身躯只能硬是站的笔直,在深秋的寒风中微微颤抖。
凝望着那个背影,往事历历在目,那个总为我操心的爸爸。他,终是老了。
难以忘记和妈妈视频通话时,看见身后他满头大汗亲自打扫卫生,腰酸背痛的半天直不起腰来,却总说没事没事。
难以忘记和他一起逛街时,总会大大咧咧什么都想要买给我,自己却不敢花一点钱,大男人也学会了斤斤计较。
难以忘记和他相伴而行的日子,我看见野花一直,一直烧到了地面。
原来,原来我是他的珍宝,是他一生的心疼。时光潋滟,总有一些细细的心事,正在滴墨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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