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那是一个腊雪纷飞的冬夜,刺骨的寒风让我瑟瑟直抖,无力与冷酷的风雪和极度饥饿的压迫,我终是倒在了路边下。我知道自己定是熬不过这个冬夜了,只有趴着这路灯下,静候着死神的降临。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我感到自己冰冷的身子被一层温暖的气息所包裹,我拼尽全力睁开附着了一层微霜的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这样的你——头发花白,脸上爬满了细细的`皱纹,尽显苍老的手里拿着一件添满了补丁的衣服,你将衣服裹在我的身上,小心翼翼地将我抱起。你摸摸了我的头,叹了一声:“可怜的小家伙,走,我带你回家。”就这样,我有了一个称之为“家”的住所。
你的生活十分随意,简单又舒适。你担心无法照料我,就在自己的房里给我安了一个窝,一日三餐总会先为我准备着。渐渐的,我开始依赖这样惬意的生活,每天陪在你身边。
你空闲时总喜欢抚摸我的毛发,诉说着你的一切,像是在与老朋友聊天。你说,小时候的你总喜欢给路边的小猫、小狗喂东西,只因它们无家可归,很是可怜;你说,老伴的去世曾一度让你陷入崩溃之地,可到最后还是会逼迫着自己清醒过来;你说,你的孩子们早已成家,可是你仍旧怀念着有他们陪伴的时光;你说,我是上天赐给你的礼物,只为让你在人生最后的旅程中不再孤独一人……
我想,我是理解的。我理解你的善良和对生命的珍视;理解你对爱人的思念和对死神无力的沉哀;理解你对孩子陪伴的渴望……
我想,我是幸运的。在我濒临死亡的那一刻,我幸运地被你救起。你用你的慈悲阐述着:生命是平等的,哪怕是一只小狗也应该得到人们的珍视。正因如此,我愿用自己的忠诚来守护你,陪伴你。
岁月,是一段让人多愁善感的记忆。人的生命就如一个沙漏,总有一天沙子会全部落下,也总有一天生命会走到尽头。作为一只流浪的狗,我看过太多生命的消逝,或无力,或悲伤。我知道,终有一天,你也会离我而去,去往一个神圣的国度,去寻找你的爱人。我愿陪你看最后一次的日升日落,我愿陪你度过最后的时光。
愿我的陪伴让岁月对你温柔以待……
——题记
秋天的雨猝不及防地来了,还着些许凉意,雨珠轻轻湿润了我的发间,悄悄地沾湿了我的裤角。
不远处一辆半新的电动车向我这儿飞快驶来,有一种必须向前的架势。到了近处,车子停下来。“放学了?”爸爸问。接着提起他那件军绿色的雨衣,对我说:“快进来,这儿很暖和,雨也淋不到。”我看着那军绿色雨衣,迟疑着不肯向前一步,心想:我现在都这么大了,怎么好意思还像小时候那样钻进爸爸的'雨衣里呢?便对他摇了摇头,说:“爸,不用了,雨也不大。”说完,爸爸那满是关切的眼神渐渐变为了失落。“没事,上车吧。”我坐到车后座,雨不大却慢慢打湿了我的衣服,爸爸时不时担心地转过头看我,我看着他那不再直挺的背,心里有些酸酸的。
又是一个下雨天,我打着漂亮的新雨伞,透过人群,一眼望到那个军绿色的背影,我跑过去叫他“爸。”他转回头,脸上满是欣喜,手正要往雨衣上摸,但看到我高举过头顶的伞,手又连忙收了起来,赶紧说:“上来吧。”
我一声不吭的坐上车,凉风飕飕地刮了起来,特别冷,风辞掉了爸爸雨衣上的帽子。“风大,伞拿好,别打歪了。”爸爸沙哑着声音说。我应了声,然后把伞举过他的头顶。
春雨朦胧,一出校门,便看见了那个伫立的军绿色身影,我心里有些湿润,收起那个崭新的雨伞向他跑去。
他看着没打伞的我,有些疑惑。“上车。”一道轻快的声音响起。我飞快地钻进他拉开的雨衣里,里面很暖,很暖。原来爸爸背并没有我想得那么宽大,但还一如既往地爱我,我轻轻地环住他的腰。
从上学那天起的每一个雨天,都是爸爸载我度过。如今他虽已韶华不在,但那军绿色雨衣无疑是岁月中温馨的存在,它凝聚着爸爸对我的爱——陪伴。我躲在他的雨衣里这样相依着。
外面的雨很大,还好你陪我在一起;外面的雨很凉,还好我躲在你的雨伞里。
雨又下了起来……
有那么一些人会让我们一直相信,无论我们身处何地,他们都会陪伴我们走下去。——题记
每次提到陪伴,好像我们想到的都是父母、祖父母这些日夜陪在我们身边的人。而我格外幸运,我还有一位启蒙老师、人生导师-我的小学数学老师兼班主任李老师。
李老师从一年级就开始教我数学,到三年级时成为我的班主任。其他学科的老师都是一换再换,只有我们李老师是从教一二班变成了教二三班,而二班的我就这么幸运的跟了李老师六年。六年是个什么概念呢?大概就是从前我抱着老师的腰扬头看着她,到如今她环着我的腰抬头看向我。看,这就是岁月啊!
小学毕业后的我们分散到了潍坊各地,在诸城的我距离老师最远,但我见李老师的次数最多,每年暑假回到潍坊,我都会回小学去找李老师玩。我们上学那会儿,李老师仅仅是我们的班主任,如今她已坐上了教导主任的位子。她总喜欢说,是因为我们她才能做到这样;我也总是很骄傲的告诉她,因为她才有了今天的我。哪怕我不完美,不那么优秀,可我的成长也都是她一步步带领出来的。这是岁月最好的模样吧-我为她的优秀自豪,她为我的成长骄傲。
今年暑假聊天时,李老师和我谈到几个月前她去英国学习的经历。她告诉我说,她在那边遇到了一位年轻的姑娘和一位年过半百的妇人,都是中国人,经过一番询问后才知道,貌似母女的二人是一对师徒。学生为老师在陌生的国度翻译着,二人走在伦敦的街头,交谈着师生间的旧事……单是描述的画面,就足以令人心神向往了。李老师说:“当时看的我特别羡慕,以后咱俩也是那样。”是啊,那样的陪伴会给岁月镀上一层多么温暖的金边啊。
我认识李老师的时候是六岁,如今14岁,八年就在间隙中一闪而过了,现在的我和李老师相距一百公里,以后可能会是一千公里,甚至1万公里,可我知道,我们的心相距十厘米,我扬头抱她,或她抬头抱我时,心脏相隔就是十厘米的距离。瞧,这就是陪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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