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领导要到我们学校来检查,所以在放学的时候我们班里几个同学要留下来扫除,其中就有我一个。
各个同学像应征的士兵一样的听着老师分配的任务,领完任务,说干就干,教室里立刻沸腾起来,我是扫地的,看到教室里的灰尘到处乱飞,我真是不知道应该从哪下手。同学们有的擦黑板,有的拖地还有的在擦玻璃。人人皆知都争先恐后的干着。这时候,如果你的站在稍微高一点的地方看看,那场景真是热火朝天、干劲十足。
瞧!那擦桌子的曲耀红望着桌子上的钢笔水发楞,这时,她眼珠一,拿了一袋洗衣粉和一盆水,她先往桌子上洒一点洗衣粉,再粘一点水,用钢刷擦了擦,立刻,钢笔水立刻从桌面上消失了,她虽然累的满头大汗,可是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我看撮子里的杂物越来越多了,就对飞毛腿蒋小超说:撮子满了,帮我倒一下。他好像士兵对待长官一样向我敬了一个礼,便跑走了,我在窗外望着他的身影,这是呼呼的北风吹着,撮子里的纸经不起大风的袭击,像蝴蝶一样到处乱飞。他不紧不慢的去捡起掉下的纸,他的手冻的通红,好像红苹果一样。不一会儿,他就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我又继续扫了起来,不一会儿,老师让我们休息了一下,我随便往门口一看,看到了我们班的淘气包刘金元,他正在擦暖气,他弯着腰,一手拿着牙刷,一手拿着一个装满水的小盆仔细的擦了起来,他的眼睛目不睛的看着暖气,到了暖气的里边他把他的右手伸了进去,当他拿出来时,他的衣服已经脏了,可他并没有说些什么,这可不像满操场乱跑的淘气包了,好像一个文静的小姑娘。
经过了我们的努力,刚才的垃圾场被我们改变了一个模样。看到这些,大家都感到特别快活。
阴雨绵绵,微风阵阵,一丝寒意侵来,撩起我双鬓松散的发丝。咳,怎么办呢?可汗又要出征了。文书已贴,每一张都有父亲的名字。父亲年迈,有无长子,这可叫我们一家如何躲过这一节啊!父亲年过六旬、双鬓皆白,走路已蹒跚,何谈上战场?!姐姐已嫁人,弟弟还年幼,唯有我正符合征兵的要求……可我,是女儿身啊。
正思忆时,手中的梭子由于没接准而轻刺了一下指腹,使我回过神来,指腹被刺了一道小口子。而我却浑然不觉的疼,清醒过来的我反而坚定了信念——我要替父从军。
决定之后,我便开始四处购买打仗骑马的用具。待一切就续,我便与父母告别,踏上征途。一路上,我脑子想的都是与父母相拥分别的场景。我这一去也许就回不来了。父母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我终于能回报、伺候他们时,却远离他们与万里之外!这种孝顺的方式是不是太残酷了?我时不时回头望望故乡,知道黄河边,我们下马宿营。
站在黄河边,我不禁潸然泪下。临行时父母的话还回荡在耳边。我放肆的哭泣,而黄河水滔滔咆哮的声音却盖住了哭声。巨浪拍案,溅起的水花无情的打断了我正沿颊流下的泪水。此情此景,使我攥紧双拳,内心也如黄河水般久久不能平息。身处乱世,安能容得我儿女情怀?!身着战袍,我便是勇士,也只有武装至心灵的勇士,才配这身战袍!
第二天赶路,我们来到了黑山头。此时的我已将那份不舍与柔情深埋心底。夕阳余晖下,我也不再回头眺望,眺望远方的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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