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村庄里的村民们都已熄灯入睡,只有孟郊一家还没睡。
想到儿子明天一大早就将出门远行,母亲立即起身,从桌上拿起针和线,对着灯光微弱的油灯,一针一针地缝衣。
母亲已经年迈,头发白了一大片,脸上那一条条深深的皱纹就如同水中的涟漪。虽然身子不太灵活了,可是缝衣缝袜的功夫还是很熟炼。只见母亲眯起眼睛,把细细的线穿进小小的'针眼里,然后打个死结,小心翼翼地缝衣,边缝还边喃喃自语道:“儿子这次远行,也不知道多少天才回来,我可得帮他的衣服缝得厚厚的,针密密的,这样儿子才不会冻着……”屋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母亲缝织衣服的“悉悉”声和孟郊轻微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母亲终于缝完了衣服。她慢慢地把衣服叠好,轻手轻脚地放在孟郊床头,抬头看了看天色,发现快要到早上了,加快了缝补速度。母亲拿出孟郊的旧衣裤,用补丁和布把裤子上的洞挡起来。
公鸡啼叫了,母亲打了个大哈欠,想要休息一会儿,可又转念一想,儿子即将出走,我有好多话要和他说呢!她叫醒了孟郊,趁着他起床之际,又连忙找出个布袋子,把干粮、水和钱都塞进去。孟郊穿上了母亲连夜给他缝制的衣服,心里有种难受的滋味。母亲拉着孟郊,欣喜地拍拍他身上的衣服,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大声说:“儿子,这衣服喜欢不?待会就要走了,我还真有点舍不得你!路上注意安全,多给我写信啊!”孟郊望着母亲红肿的眼睛,不禁泪湿衣襟,心想:我就像小草,母爱就像太阳,小草永远也报答不了太阳的哺育之情,就像我也报答不了这伟大的母爱!
孟郊有感而发,写下了《游子吟》这首诗赞美伟大的母爱: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夜很深了,皎洁的月光倒影在荡起微微波纹的湖面上,一闪一闪的;村子周围一片静寂,大多数人都已经睡去,唯独一间简陋的小屋里发出微弱的烛光,两个模糊的影子倒影在窗子上。这倒底是谁呢?
小屋中,一个矮小的正方形桌子放在中央,旁边是一张铺在地上的床和床上折得整整齐齐的被子…… 孟郊在看书,而母亲正在借着微弱的烛光缝补孟郊的上衣。她尽管老眼昏花,可还是缝得那样的认真, 那样仔细。这时,孟郊说:“娘,这次我上京赶考,您一个人在家,一定要注意身体啊!”母亲听了,笑着说:“这你就不用担心,你只要考上状元,娘就心满意足了。你这次去京城赶考,路途遥远,自己要多加小心。这衣服得好好补补,这样你就不用担心路上衣服破了,没人给你补。”说完,母亲又低下头,继续缝补。母亲将衣服缝得十分紧,针脚是那样的匀称,可是没想到的是,母亲手中的针不小心刺中了母亲的手指,可是母亲竟然完全不在乎,不当一回事。孟郊看此情景,看着母亲一针一针的在微弱的'烛光下眯着眼睛给自已缝补着衣服,眼泪不禁顺着脸夹流下来。他的心中充满着感激:”母亲啊,我一定会努力考试 ,中了状元,当上大官,将来好好地报答您的 …… ”
第二天,孟郊骑上马,上京赶考了,母亲站在孟郊的身后,望着儿子远去的身影,渐渐的消失……
一天夜晚,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村里的人早已熄灯睡觉,唯独有孟郊家的灯依然亮着。
屋里,孟郊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书。他的母亲在一旁为将要进京赶考的儿子缝制衣服。那位母亲是那样的苍老,满头银发,岁月的痕迹,深深地刻在她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她用筋脉突兀的手颤抖地举起针线,另一只手在油灯的微光下颤颤巍巍地将线一次又一次地将线往针眼里穿,好不容易穿好了线。母亲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她拿起衣服,一针一线,小心翼翼地把衣角缝起来,缝了一边又一遍,时不时拿到油灯下,看一看,拉一拉。很结实,很好。母亲满意的笑了。不知道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回来,希望这衣服能让儿子穿得长久些。她轻声说:“来,穿上试试。”孟郊放下手中的书,接过母亲手中的衣服,看到母亲那树枝般枯黄的手上长满了老茧,不禁热泪盈眶。孟郊穿上衣服后,正合身。母亲欣慰的笑了:“好了,快睡吧,明天还得赶路呢!考完后,早点回来吧。”
看着母亲沧桑的脸,听着这感人的话,孟郊心里不禁想:母亲啊,多少年来,您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我,为我付出一切,给了我比天高,比地厚,比海深的爱,我永远也无法报答。就像小草那样难以报答春光的恩情啊!
夜幕降临了,月亮不知不觉已经爬上了夜空,柔和的月光洒在大地上。雾的帷幕拉起来了,伴着月色,一直延伸。
夜,静悄悄,静悄悄。忽然,一阵风吹进小屋里,煤油灯上的火苗抖了几下。在一张小方桌旁,坐着一位母亲和她的儿子。母亲在缝制衣服,儿子在看书,准备进京赶考。
夜深了,儿子轻轻放下书,打了个哈欠,转头望了望身旁正在缝制衣服的母亲。母亲老了,真的老了:那满头的秀发被银丝般的白发取代了;脸上一道道皱纹,像是用刀刻出来的;筋脉突兀的手不如以前那么光滑了,这些都深深烙在儿子的心中。儿子不禁想起了许多往事,眼睛湿润了。
“娘,休息会儿吧,身体要紧!”儿子轻轻地说。母亲摇摇头,笑眯眯地说:“儿啊,娘没事的,娘要把这针脚缝得密密的,那样才结实,耐穿,呵呵!”说完又低下头继续缝制衣服。母亲的爱被注入那一针一线里,又随着针线缝进了衣服。儿子看着面容憔悴的母亲,含泪说:“娘,这次进京赶考可能会很久,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要太累了。”母亲停住手中的活,抬起头看了看儿子,说:“好,娘知道了。你也得注意身体,你经常看书得着了迷,忘了吃饭,你一定要记得吃饭。还有啊,你有睡觉踢被子的现象,晚上一定要盖严了,小心着凉了!”儿子听着母亲这暖心的嘱咐,眼泪流了出来。“娘,您去睡吧!”边擦眼泪边说。“你先去睡吧,我待会儿会去睡的!”母亲抬了抬头对儿子说。儿子只好先上床休息了。
“喔喔喔??”天亮了,儿子醒了,他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准备坐起身来。正在这时,母亲轻轻推开儿子房间的门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土蓝色的包袱和一件刚缝制好的衣服。“来,郊儿,试试这件衣服合不合身?”说着,便把包袱放下,帮儿子穿衣。“嗯,不错,挺合身!”母亲边整理衣服边说。儿子忽然抱住母亲,痛哭起来:“呜,娘啊,儿子这次出门就没人照顾您老了!”母亲拍拍儿子的后背:“儿啊,你安心赶考吧,娘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好了,快出门吧,赶考要紧!”母亲从桌上拿起包袱,交给儿子:“郊儿,这里面有些干粮和几两碎银子,你收好了。好了,快走吧!”儿子接过包袱,走出门。
儿子舍不下母亲,无数次回头望母亲,忽然,他想起了昨晚的情景,边吟起:
慈母手中线,
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
报得三春晖。
© 2022 xuexicn.net,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