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玩耍的地方,
父亲耕作的繁忙,
踩过台阶的凹凼,
踏过台阶的沧桑。
父亲天生性格要强,
决定筑建高阶新房,
汗水沾湿破旧衣裳,
碌碌半生前途迷惘。
彻夜造屋依然欢畅,
黄泥青石一齐上场。
望着背影热泪盈眶,
父亲投来专注目光。
就这样,
九阶新居拔地而上。
挑担肩膀日渐摇晃,
家中地位未显高昂。
蹒跚身躯饱经风霜,
坐在台阶望,
望着自己昔日的模样……
青色的石板,
承载了多年的回忆。
水泥的石阶,
承担了多年的努力。
漫长的岁月,
不懈的艰辛,
带来了明艳的花朵,待放的果实,
带走的却是青春的活力。
果实成熟的那一日,
花也随之凋零,
曾经的坚定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颗迷茫而烦躁的心。
花开花落,
人生有几个十年可供挥霍。
阶上阶下,
途中又有几层台阶可以越过。
远远地望见
那掩映在村落间的台阶
就好像
也望见
父亲苍老的脸
从顶端走到地面
仿佛
也走过我的整个童年
还记得
那青石台阶
承载父亲的不懈
血水与汗水
相交在日日夜夜
把愿望绘编
却终将迷惘碎裂
高高的台阶
再也没有了父亲的笑颜
那么我又该用怎样
苦涩的语言
来表达我的
同情与爱怜
听见雨的声音
四月天,珠玉尽碎百花倦。
听见雨的声音:四月已在大地上等待久了••••••
等待着,等待着雨的滋润。干渴的牧场,零星的枯黄的牧草,如一头乱发般披散着;田里灰蒙蒙的土地,扬起阵阵黄烟,它们在期盼雨的洗礼。鱼塘中只留着浅浅的一滩寒水,鱼儿无力的挣扎,溪流中裸露着鹅卵石,嘶哑着嗓子唱不出动人的歌。地下,睡着的种子,那希望已困了一冬,等谁来解开封印。听见雨的声音:我来了,探访四月的大地。
雨,踮着脚,悄无声息,在天地间织起一张冰繑似的水幕,那是她静美的身影。雷电不会来,风也不愿在这份宁静中呼啸。
雨来了,她呼唤着孩子们:出来吧,不要躲闪,扬起鲜花一样的脸来迎接我,喝着雨点的节拍,去瞧瞧大地的新妆。
田圃贪婪的吮吸着甘霖,泥土黑亮,似乎能淌出油来。牧场中忍耐一冬的生命不再沉睡,希望从地下探出头来。池塘水涨,鱼儿欢快的甩尾,漾起漪涟。溪水漫过干涩的石子,轻盈地跳跃,唱出婉转的旋律,清脆美妙。
听见雨的声音:我的家,在遥远的地方,群山整日与我嬉戏,白云将我环抱。
孩子们,要勇敢的笑啊!我来了,大地的万物都笑了。你们笑了,大地的希望就有了。
雨,来了,就不再走,永远安息,她留在笑声中。当你吃着甜脆的苹果,要记得,那是雨最后的祝福。
年轻的父亲
三块青石板的重百斤
磨断草鞋的麻筋
汗满衣襟
半生的光阴
漫长的准备精心
目光凝视的绿荫
冬路的草鞋墙根埋尽
一个人的热情
浓雾黄泥的辛勤
烟枪石板的深情
晌午问答的轻清
挑水的步伐
中年老去父亲
我的父亲,
青石台阶上总有你远望的身影,
烟枪与台阶的撞击声总不时响起。
屋门口摇来摇去的柳枝,
竟从未摇散你对新阶的神往。
我的父亲,
古铜色的脸上写满沧桑。
冬去春来的漫长岁月,
你用坚实的脊梁扛起重担,
用勤劳的双手创造梦想。
可是,父亲啊,
你那鞭炮声中的笑容为何夹着尴尬,
明明闪了腰为何还硬要逞强,
挺直的腰板为何担不起一担水,
父亲啊,这是怎么了?
别将倔强的头颅埋在膝间,
我明白你的心境。
挺起胸膛,你仍然很棒。
可是,
“父亲老了”,
我低声对自己说。
父亲背下三块青石板
石阶也就这样形成
经过多年的光面
终于平滑了一点
梦想着造出新的石阶
努力的存钱
辛劳的耕田
造好后的不自然
原来年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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