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理解不行吗,为什么看这些作品的时候都感觉写的一般般?
压根就没有那种让人幡然醒悟的感觉。
这本书我从年初的时候就看了一部分,然后实在看不下去就放下了,直到前几天才看完。我都不知道到底是我无法理解王小波的作品,还是他其实写的就是一般般。我感觉这本书就像一本扫盲贴,里面说的都是一些关于文化啊、道德、科学之类偏社会性的问题。
然而我觉得他写的就像是正确的废话,这些道理我都懂啊,都是些常识性问题和道理。
但我觉得可能跟我现在所处的时代有关系,因为这本书大部分讲的是文化革命那个时期,那时候受过教育的人比较少,而我们现在普遍教育程度肯定是比以前高的,且随着时代发展,整个社会素质和思想也是提升的。
所以现在倒回去看这本书,就感觉写的很普通,不够惊艳。但是倒回到1997年,那个这些言论见解可能就会看起来比较有创造性。
他写了两个自己经历,我觉得特别有意思,也很好的反应了那段时期的一些现象。
有一次发大水,村里的一个电线杆被冲到河里去了,然后就有一个水性比较好的.年轻人跳下去捞,没想到电线杆没捞到,自己却被淹死了。
然后就有一些人讨论,用一条人命去换一个电线杆不值得。
以我们现在的看法当然是人命最重要了,但是那个时期不这么认为,那些说不值得的人都被批评了,因为那时候有个说法,只要是国家的东西就一定要想办法救,一切国家性质的东西的就要坚决维护。
还有个例子,有一次他的朋友犯了阑尾炎,去医院看病,那段时期真正医生都到农村“学习”去了,而留在医院的都是工农兵。
有做过阑尾炎手术的应该知道,一般这个手术现在十几分钟就搞定了,然而那些工农兵医生动手术的时候,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盲肠,从中午一直找到晚上。
然后他的朋友就问医生,“你们有经验吗?”
那些工农兵医生低着头,边捞肠子边说,“我们要在战争中学习战争。”
其实对历史比较了解的同学,应该知道,这两个例子都反应了当时文化革命的一些现象。
整本书大概就是这样一个意思,王小波先通过自己的一些经历,反应出那段时期的一些荒诞行为,再说出自己的一些想法和见解。
从我们现在的角度来看这本书,因为没有这样的经历就没有太大的感悟,而且他说的一些见解,现在也变成了社会的一些基本价值观了,所以就让我觉得一般般了吧。
《沉默的大多数》是中国作家王小波最初发表于1996年第4期《东方》杂志的杂文,并于1997年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发行,后来又有很多出版社出版,最新出版的是陕西师范大学出版社,作者在该作品中倾注了其对中国民众命运的关注,以反讽和幽默的手法直面生活,从一个轻松的角度来解构身边复杂的事态。
王小波,当代著名学者、作家。1952年5月13日出生于北京,1968年去云南插队,1978年考入中国人民大学学习商品学专业。1984年至1988年在美国匹兹堡大学学习,获硕士学位后回国,曾任教于北京大学和中国人民大学,后辞职专事写作。1997年4月11日病逝于北京。王小波无论为人,为文都颇有特立独行的意味,其作品别具一格,深具批判精神,被人们广泛阅读、关注、讨论并引发了一场持久不衰的王小波热。王小波荒诞不经的想象力和妙趣横生的叙述方式一定会赢得更多的会心的微笑。
王小波所著的《沉默的大多数》,虚构的艺术之美,以及他通过对现实世界的批评所传播的自由主义理念,已经在这个世界的文化和思想宝库中占据了一席之地,他批评的对象有些还活得好好的。而到今天,这些话语、这些思想仍是我们的社会所需要的。我们从王小波的长盛不衰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在中国,自由主义理念的传播还任重而道远。王小波的作品一直盛行不衰,王小波的小说在世界文学之林中创造出属于他的美,这美就像一束强光,刺穿了时间的阻隔,启迪了一代又一代刚刚开始识字读书的青年的心灵。
正如王小波的一段话:“我对自己的要求很低:我活在世上,无非想要明白些道理,遇见些有趣的事。倘能如我所愿,我的一生就算成功。为此也要去论是非,否则道理不给你明白,有趣的事也不让你遇到。我开始得太晚了,很可能做不成什么,但我总得申明我的态度,所以就有了这本书——为我自己,也代表沉默的大多数。”
作者认为,有一种弱势群体,叫作沉默的大多数。他们之所以弱势,是因为他们说不出自己想说的话,而是在被迫上缴话语税。
我初看这个题目,想到的是英语或语文课上需要有人举手发言时,全班都成了“沉默的大多数”,读过作者的诠释,才发现我这个例子举的不好,毕竟我们是因不想说不想说的话而沉默的,不过不幸被点名的人确实在缴话语税。
所以说,我本人其实很少真正地成为沉默的大多数,或者身在其中而不知,但是对于缴税这类事情经历的太多了。作者坦言中学只上过一年,因此情有可原,若是让我把话语税推而广之,别的不提,一定要狠狠提一下“写作业”税。
其实,沉默之意,不仅在于语言,更在于行动,真正沉默的大多数不仅说不出想说的话,也做不了想做的事;而缴税之意,则是被迫做不想做的事。看得出来,如果一个人既沉默又缴税,那么他的生活就颠倒了,作者总是提到的便是这些人。我想我比他们好些,不必沉默,但还是有很多税要缴的,五十步笑百步吧。
要是总去做违心的事,据作者从弗洛伊德那里听来的,人们会变成受虐狂,转而去爱这些违心的事。我很怀疑,我们写作业方面是不是受虐狂。就我个人而言,若是我一天不写作业就会觉得自己很空虚。尽管我不是这样,但我相信有很多受虐狂是会对刘浩轩、黄子明之流咬牙切齿的。
作者最担心的,是有一种思想成为每个人必须遵守的道德体系,进而被人利用,成为恶毒的武器。这是一个思想上的统一化,作者最为痛恨,对于古代、近代与现代的各种道德体系,作者见一个批一个,甚是精彩。作者推崇的是“须知参差多态,才是幸福本源。”这里,我便有一个疑惑:如果参差多太也包含***人越货、坑蒙拐骗,它还能是幸福本源吗?我猜有人会回答我参差多态与混沌无序是有区别的,那么我很想知道区别在哪里。
作者还发现,有人能把一种思想转化成为工具,甚是无耻,而且危害无穷,我不仅有体会,甚至有些心得,你瞧,我不也拿王小波的话作掩护,替不写作业找借口嘛。正确理解一个思想很难,误解却经常发生,而刻意曲解以求为我所用则是再容易不过了。
读《沉默的大多数》,读王小波,笑过之后会被渐渐被他的东西填满。而当我试图想以某种身份来定义王小波之时,诸如自由撰稿人、特立独行的思想者等等,我发现王小波会马上以一种非常巧妙的方式避开这些称号。他追求自由,靠文字语言,用他的话,就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于是我更愿意去解读他所传达的内容,用他喜欢的方式交流,不顶礼膜拜。
乐趣
王小波讨厌无趣,在《思维的乐趣》一文中,他写下这么一段文字:“我相信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经历:傍晚时分,你坐在屋檐下,看着天慢慢黑下去,心里寂寞而凄凉,感到自己的生命被剥夺了。当时我是个年轻人,但我害怕这样生活下去,衰老下去。在我看来,这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王小波在其作品中经常强调“思维是一种乐趣”,没有这种乐趣,人生是极其不幸的。要活得有智有趣,就要学习,要思考。还好,王小波发现了适合于他自己的乐趣获得方式——写作。无论是对过去、现在还是未来,这种思考在他的作品中都清晰可见。他憎恶的世界、他期望的世界,在他笔下自由地流露让他感到分外的愉悦,他思维的火花字里行间随处闪耀。他的语言在充分浸泡了他所体验到的乐趣之后,生动地传达着他的思想,独特地表现他的追求,从而去观察生活、思考社会。
谈到乐趣,有两个不得不提的关联名词,一个是父亲,一个是大学。王小波在书中提到了他的父亲,作为一名哲学教授缺乏乐趣的一生。他的父亲一辈子随时都试图要在大一统的思想中找到自己的位置,以至于即使再努力,收获的也是恐慌,生怕一不留神偏离了“正轨”,最终就这样诚惶诚恐地拼凑出了一本书籍,而这在当时也已经算是相当不易。这也许更加坚定了王小波要寻找乐趣的决心,不重蹈覆辙。而王小波体验到最大快乐的地方就是大学,在那里,他被给予的空间是最大的,让他深深觉得“比我父亲幸福,比那些将在思想真空里煎熬一世的年轻人幸福”。我一直认为王小波思考的过程不一定是快乐的,或许还带有某些沉重的因素,当他的想法与现实情形发生巨大冲突的时候,痛苦的情绪会滋生。他所谓的乐趣是指他能够自由地不受束缚的思考,他真诚地期待他的下一代能够拥有比他更大更自由的空间来获取幸福,这是我所理解的他最大的乐趣所在。
话语权
李银河在给本书写的前言中提到了王小波在生命最后一天写给朋友信中的一段话:“在一个喧嚣的话语圈下面,始终有个沉默的大多数。……但我辈现在开始说话,以前说过的一切和我们都无关系……”为什么沉默?为什么是大多数人都沉默?可以确定的是,沉默是相对于“话语权”而言。当话语权只被少数人掌握的时候,大多数人的声音却只是处于了一个被压抑了的或是被忽略了的状态,以致他们成为了话语世界中的“弱势群体”。王小波曾经说过:“所谓弱势群体,就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的人。就是因为这些话没有说出来,所以很多人以为他们不存在或都很遥远”。话语具有非常强大的力量,它本身不代表任何立场或是指向,只有当它被使用时,便会变为最锋利的武器或是最甜蜜的糖果,仅代表说者的意志,听者要么热烈反应,要么表现平淡。这本都取决于说者与听者之间互动的程度。最危险的情况就是:话语变成某种专制的工具,它由不得听话者的意愿,强制性地迫使听者接受。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话语就是一种语言暴力,即使只是一种象征性暴力而已,也代表着霸权。这让我联想到最近在国内上映的好莱坞电影《功夫熊猫》之所以受到以某些行为艺术家的反对,原因就在于对美国文化的霸权主义的一种反抗,一种对本土话语权的捍卫。
所以王小波要争取话语权,最起码也要做到在生活当中不只一种声音出现,他并没有将自己置于思想教育者的高度,因为并非他的目标,他只是顽强地用文字说话,用他认为最舒服最合适的方式来传达他的想法和思考。遗憾的是他的文章,他的思想直到死后才得以广泛关注,这使得甚至于连他的死亡(即使并非刻意)也成为争夺话语权的一部分,成为最沉重的一吼,最悲凉的一笑。
思维
王小波是墨子的门徒,他总结了有两个原因:一是墨子思路缜密;二是墨子敢赤裸裸地谈利害。以此为出发点,王小波认为“理智是伦理的第一准则”。王小波原是学理科的,但却拿起笔写文章,惊叹的是他有调和看似水火不容的对立元素的能力,理性与狂热,审慎与浪漫,这就是他呈现于我们面前的思维方式。
王小波在他的《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一文中,描写了插队时喂过的一只猪。吃饱了以后,会跳上房顶去晒太阳,或者模仿汽笛等各种声音,有时还去附近村庄找母猪。当人们对它围追堵截时,它却找到了空子撞了出去,最终变成了一只快乐的野猪。这篇文章生动反映了王小波那不断打开的思维能力。他随意而洒脱,但也并不刻意追求另类。这都源于他对自我精神家园的珍视,他内心深处的智慧和真性的表达。王小波反对中国知识分子思维方式单一而固执,甚至于愿意被其束缚。他们往往具有很强的使命感,有着骨子里的救世情结。有时,这种情结会被利用,而变成一种莫名的`信仰,对此王小波是非常警醒的:“任何一种信仰,包括我的信仰在内,如果被滥用,都可以成为打人的棍子、迫害别人的工具”。(P41)其最终造成的结果,就像砍倒橄榄树、灭绝大地的丰饶一样,毁灭了丰富的意识形态。偏偏中国的知识分子又对此具有严重的依附性,他们科学艺术工作的生命力都会跟随着这样的意识形态开始或完结。王小波在他的小说里也描写了大量类似的知识分子,像《红拂夜奔》里的李靖,《未来世界》里的我舅舅等。王小波去世后,李银河在发表的悼文《浪漫骑士·行吟诗人·自由思想者——悼小波》中写道:“小波著作没有等身,但是,他的那一种无所不在的‘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却烛照了万千心灵。小波是以一个自由写作者的身份,蜗居于北洼附近的某一栋民居里,他给我们最大的“遗产”,不是那些气象万千的文章,而是他特立独行的思想”。
流亡
王小波的一生都在流亡,在云南农场当知青、在山东牟平插队、在北京做工人、在美国留学和打工、回北京任教、辞职当自由撰稿人、去世。这些在行动上的流亡,背后受到其精神力量的强大支撑,即使有时王小波在行动上的流亡是郁闷的,但在思想上却是快乐的。这让他的流亡与其他意义上的完全不同。谈到这里有一个不得不提的人物——米兰·昆德拉,因为他和王小波一样都拥有独特的因政治原因而导致的流亡生活,王小波是下放到农村,而米兰·昆德拉是从捷克移居到法国。他们都拥有将这种生活提炼成生动的文字的能力,并以较为轻松的方式,从日常生活出发谈政治,谈性,使用的语言虽然不同,但思想上漫游的状态还是极其相似的。米兰·昆德拉拥有很多被广大民众喜爱的作品,比起《生命不能承受之轻》、《玩笑》等成名作,我更愿意将他的移居法国之后用法语写作的《慢》拿来和王小波的作品相比较。
《慢》总共只有五六万字,内容相对简单,即在法国一个酒店里一夜间发生的故事。米兰·昆德拉用一贯调侃的语气写作,在《慢》这本书里他说得更加明白,即准备写成一部没有一句正经话的小说。他和王小波一样都有让人发笑的本事。王小波在《小说的艺术》一文中提到他非常赞同米兰·昆德拉的一句话:不懂开心的人不会懂得任何小说艺术。除了懂得开心,还要懂得更多,才能懂得小说的艺术。但若连开心都不懂,那就只能把小说读糟蹋了。王小波黑色幽默的本事是天生的,他大多数作品都是用戏谑的口吻将自己的生活讲述出来,而米兰·昆德拉作品往往也是以第一人称展开,但人物都只是杜撰出来的,并非本人。他们的差别在于,幽默的呈现一个是叙述者本身,一个是叙述对象自己呈现的。《慢》里的捷克学者在苏军入侵时因懦弱没有拒绝反对者的要求,被当局赶出研究所。但他逐渐淡忘他对反动者原存的憎恶,愈来愈习惯将自己视为“历史大舞台上的一分子”。参加昆虫学研讨会时,他沉浸在一种虚幻的受难者的激动中,诉说自己的不幸,被自己感动得忘了念讲稿就走下台。如果说笑是被王小波用来在面对荒诞现实时可以凭靠的武器,借以捍卫尊严,那么在米兰·昆德拉笔下,笑则更为沉重,也更为辛酸。他作品里面人物往往有着崇高庄严之感,但往往被推入了可笑的境地,米兰·昆德拉的作品有个核心话题,里面的人物往往是由捷克流亡到其他国家,并且完全没有返国之意,但事实上在他文章的字里行间还是可以读出许多无可奈何。如果说王小波的幽默有时令人感到像一个顽童在恶作剧后得意地窃笑,那么昆德拉的幽默更像一个中年男子在经历了荒谬认清真相之后的苦笑。但无论如何,他们都在流亡中用笑表达出了强大的生命力量。
结语
乐趣、话语权、思维、流亡四个词汇并不能概括王小波作品中所有的内容,因为他的作品涵盖了太多方面,但正如李银河所说,读他的文字是一种享受,可以获得阅读的快感。在愉快的阅读之后令人深思,通过文字与其本人交流就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王小波的人格魅力在其去世后得到了极大体现,顿时追随者蜂拥而来,直到今天仍然有不少“张小波”,“李小波”以其死忠的姿态高调出现。在我看来,这并非王小波初衷,王小波是戏谑而俏皮的,但同时更是真诚而热情的,不含糊地、认真地对待自己,对待生活才是他最大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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