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飞快的奔驰着,我的轻盈的心像一缕轻烟,悠悠的飘出了车窗,向着那绿荫缠绕的小河飞去。看着我呆呆的样子,妈妈轻轻地推了我一下,才把我从那小河里拎了回来,我说:“我看见了这条河就想起了家乡的小河。”妈妈说:“别想了,到家了,你自己去看看吧!”放下书包,放下一身的疲惫,我向那小河飞奔而去。小河,我回来了。
首先印入眼帘的是一排排高大的.水杉,仿佛是守卫小河的卫士,保护小河不被尘世的喧闹***扰。再近一点,便听见潺潺的流水声,清切而动听,像是一位音乐大师在演奏一曲动听的歌曲,天地万物借被这声音感染,静静地倾听这天籁之音;又像一个刚出生的婴儿牙牙学语,这声音是最原始的又是最纯洁的,最能牵动人心灵的。再走近,便看见河水清澈见底,水草丰茂,游鱼嬉戏。拿起一块碎石,用力扔出,在水面上欢快地跳跃,一下,两下……干脆便脱去外衣,跳入水中,来不及觉察水的温度是否合适,只觉得身体陡然清爽,在水中游上三四个来回,洗去身上的灰尘,洗去周身的疲劳,洗去在学校里的一切不愉快。走出小河,躺在那岸边的青草上,任夹杂着水藻味的风吹打胸膛,吹去一身的水。以大地为席,白云为被,伴着朝霞去来,踏着夕阳而归,平日里喧闹的世界和这样的宁静的生活怎么可以比?
如今的人们,听惯了街头的吆喝声,听惯了电视机里各种广告的声音,以及各种流行音乐的声音,又有几个人愿意跋山涉水,到这荒山野岭听这低颤沙哑的流水声,品味这样原始而自然的声音。在现代文明的冲击下,人们不得不为自己的生存而作出各种努力,甚至不惜耗费整个青春用来求知、挣钱,社会竞争越来越激烈,这样一个心灵的避风港又有几人让自己的心灵在此一驻。愿跳动着的心灵都能有一个自己的避风港,我独爱家乡那小河的流水声,指引我走向灵魂的归隐处。
香,生于土;味,凝于火。
这便是“灶”。
小时候,最向往灶房。是麦秆熟透的香气,刚劈的木柴幽幽的淡香,放久的木柴醇厚的浓香,长年累月的烟尘味,还有一股愈淡愈浓的乡土气息,都令我小小的内心溢满了欢喜和满足。
阿婆与邻里笑着走来,把我打发走,自己在灶房里忙碌起来。等我再来看时,阿婆已准备好“烧锅”了。她扔了一根火柴进灶肚,斑驳的泥墙上零星几点火的影。起初,麦秆烧得微卷,只听到几声细碎的“噼里啪啦”,轻巧、可爱。不一会儿,火才大片大片烧起来,墙上映红了一片,成熟的香气一下子饱满了。蓦地,一声闷响,震散了烟尘,在灶肚里回荡,将我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起来——阿婆抖擞精神,娴熟地拉起风箱。那风箱的摩擦、振动的快慢、强弱,全凭她一手操控。还有火势的起伏,灶肚里的回响,随着长拉、短拉、快拉、慢拉的节奏变动,宛如一首浑然天成的自然杰作——是大江淘沙,是秋雁一鸣,是空谷长风,是“独坐幽篁里”的'意境,是“过桥千尺浪”的豪气,是“风急天高”的悲壮,又是“大道无痕”的简单和质朴,犹如乡间黑土地上的车辙,是历史的痕迹,是过去的味道,是天与人的合作……等到掀开锅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能感受到一场盛宴的到来——香喷喷的白米饭,肥而不腻的红烧肉,绿得滴水的青菜,任何平凡的食材都能呈现它独特的美。
生活,这么多就够了。
过去,是土灶的时代;现在,是电饭煲的时代。但快与不快,简单与繁琐又有多大区别呢?我只是怀念只有老灶才烧得出的原汁原味的锅巴,只有老灶才烧得出的纯正红烧肉,也只有老灶才烧得出农人平淡的内心和对生活别无他求的朴实。难道一种文化的诞生非要拿另一种文化作祭奠吗?难道一个世纪以后,我们的后人就再也听不到风箱的“呼呼”声了吗?
无他,我只是怀念风箱里的那些声音。
那是久处都市唯一牵动我心的声音。
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妈妈的叮咛声。
妈妈,多么熟悉又温馨的字眼啊!每当我们提到妈妈,我们都会说起妈妈的好与坏。妈妈的唠叨,妈妈的管教,有些人会认为妈妈的叮咛声十分讨厌,但我却认为妈妈的叮咛声是世界上最美的声音,声声动听。
叮叮叮……每个清晨伴随着闹钟的叫声,我还是会躲在微暖的被窝里继续我的美梦。每当这时,妈妈都会走进我的房间叮嘱我起床穿衣服。当我上学时,叮嘱我在路上要看车,外面冷要多穿衣,中午多吃点,课上认真听课,别给老师找麻烦,放学回家要注意安全等等。对于别人,听起来可能会觉得很烦,认为很啰嗦,但是在我看来,妈妈的叮咛声仿佛是最美的歌曲,最美的声音,有着最优美的旋律,声声动听。
“哈哈……”听到了吗?这就是我妈妈的笑声。妈妈的笑声中总充满着幸福、满足和快乐。我的妈妈她从来不怕辛苦,她喜欢家里的温馨、快乐的感觉。妈妈从来不会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无论多苦多难,妈妈都会用微笑去面对生活面对困难,因为妈妈相信,风雨过后一定会有彩虹。妈妈的笑声十分响亮,让别人感受快乐。妈妈的笑声,像一首快活的圆舞曲,声声动。妈妈在生活中常常叮咛我要学会快乐,要用微笑面对一切困难和挫折。
“每一次,都在……”听到了吗?这就是妈妈动听的歌,这是一首蕴含哲理的歌。每当妈妈唱起这首歌时,我都会坐在一旁,听妈妈叮嘱我其中蕴含的道路。妈妈喜欢音乐,总能陶醉其中。妈妈的歌声声声动听,在音乐中叮嘱我做人的道理。
还有很多声音,声音从未停止。
有一种声音在记忆深处,妈妈的叮咛声。生活中有很多声音,但妈妈的叮咛声令我难忘。她叮咛我做人的道路,叮嘱我要快乐,叮嘱我……声声动听。
坐在电脑前看着让我内心热血沸腾的动漫,隐约听见什么东西在拼命叫喊,不,更像是婴儿哭喊的声音。想到这里感觉那声音钻进了我的耳朵,扎得我心里一颤。身上的汗毛全体起立。
“姨妈,什么东西的声音?”没人回答,客厅里姨夫的同事,那些人物中突然有一个答了一声,“你姨妈在做饭,好东西哦!”接着是其他人的笑声。他们继续高谈阔论,我应了一声,又一头栽进了动漫的怀抱。
不久,姨妈叫着开饭了,我从姐姐的卧室出来。一边帮忙端菜,一边在菜碟中搜寻着那个“好东西”。直到最后一碟菜被姨妈端出来,我忍不住开了口,“刚才那个叫的东西是什么?”姨妈盛着饭,头也不抬得回答我:“在高压锅里面。”我转头看向高压锅,蜂窝煤在炉子里静静得燃着,红色的火苗从锅底蹿出来,慢慢的加热黑黑的锅底,温度也慢慢爬升,我在想锅里是什么东西被慢慢的蒸熟。高压锅帽被蒸汽吹得呼啦啦转动,我吃着饭时不时不由自主的向后转头。继续顶着头上那些大人的嘈杂声默默地吃饭。姨妈也一言不发,只在他们说到激动处附和两点笑声。我看了看姨妈,觉得奇怪,却又不清楚为什么。空气中有古怪的气息。
吃着吃着姨妈的闹钟响了。她把那个盛着“好东西”的高压锅端进了厨房。不一会儿一大锅汤在姨妈手上被端进了客厅,吃饭的人突然暂停了他们的声音。我也不由得抬起头,空气凝结了一般。直到那锅汤被放到桌子的中央——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娃娃鱼,那时,我只有十四岁。
琥珀色的身体,小小可爱的椭圆形脑袋,柔美的尾巴,像小鸟一样的小爪,它这样美丽,但在那时我的心里只泛着恶心。
他们开始了品尝,一双双筷子伸进锅里,夹起它圆圆的身子。我的手停止了运作,大脑一帧一帧的感应着眼前的画面。他们中有一个人说“生的夹起来是硬的,头和尾巴不会往下耷。死的是软的,两头向下弯着。要从头开始吃”,有的说尾巴不好吃。我的大脑轰响,只木呆呆的看着他们把娃娃鱼移动到自己的嘴边,然后张开他们的大口,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从娃娃鱼的脑袋一口咬下去,一边吃一边啧着嘴评价着,最后,丢掉那条软软的尾巴。我突然一阵恶心,跑到卫生间,无法控制的呕吐起来。
动物本是人类的伙伴,只有人们生活的地方是不够温暖的,所以总是有那么多人喜爱宠物。它们在你失意的时候让你拥抱给你温暖,在你伤心的时候陪着你让你尽情的流泪给你宽慰。当大自然创造出叫声像婴儿一样的动物时,我想它是我们的同类,而我们要做的是珍惜和爱护。
我想我永远不会忘了那天听到的声音,婴儿般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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